时空环链-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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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节团吗?那时候刚巧是东方新龙王森印登位的时候。”
“从那时候开始的吗?”
——
风和日丽的下午,金色琉璃瓦屋顶、雕花脊饰上有一不大年轻的年轻人躺着,用发黄的旧书盖着脑袋,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罗杰尉官,你在上面干什么,真是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宫里的规矩都快被你和你那位大小姐搞得不像样了。”
罗杰掀掉旧书,坐稳了张望是何人,却是:“哦,是豪将军啊,怎么,我在这里听风不行吗?别看今天天气晴朗,明天下午会刮风下雨,东城墙可能发大水,要早点准备才行。这些天有那么多使团在宫殿内外,这工作做不好也要承担责任。”罗杰并没有如豪丹全想象中那样跳下来跟自己道歉,他继续逗留在屋顶,眺望东南方的天空。云丝很少,蔚蓝色的天空到了地平线的时候略略泛白,就是这么一副好天气,罗杰说的话未免有点过火。
豪丹全怒气冲冲地喊道:“不许妖言惑众,你给我下来。”说着,他看见罗杰脚边有个方壶,又喊道:“又喝酒了是不是?我已经说过禁酒,没听见吗?”
罗杰扇着书本,抓起酒壶的系绳,晃了晃道:“没有,壶满满的,我一滴也没喝。”不管豪丹全是否相信,罗杰扭头看西边的天空,天没有异常情况,地面上倒是见到亭台楼阁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兽群。人群兽群在挪动着,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豪将军,这里能看见那边人头拥挤不堪的,好像是有使团刚到的样子,今年是在为难图叔革殿下,他还嫩着呢。”罗杰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不察觉自己的举动是违反了规矩。
豪丹全大喝一声:“罗杰,你再不下来,我就要把你关在牢里。”
罗杰假装害怕,跳下来站稳,见旁边一只灰土色的白雕把豪丹全的肩膀当作停机场,凑近对方耳语:“是我们要求罗杰尉官上去探天的,他从来没有预测错误,明天一定下雨,豪将军请准备准备。”那家伙似乎耳背,不能判断声音大小,结果说话声并不怎么低,罗杰就是站在十步以外也能听见。豪丹全不信任地点头,勉强答应做准备。罗杰瞧着他们俩那副模样,自己也不大自在,想到这位将军应该是在阿提隆泰陛下身边,好奇地问:“豪将军,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种下人的地方,我后面是士卫的住房,旁边是厨房,隔壁是储藏室,那边的是茶水间,还有洁净室在那个角落……”罗杰一边指出方向,一边细数宫殿的布局。
豪丹全狠狠打断道:“谁要听你说这些,这里是你管辖的地方,你不仅要清楚它们的位置,还要好好打理。不说这些,穗和在什么地方?”
第十一话 楼塔
豪丹全对着一脸满不在乎表情的罗杰,心里极为恼火:“穗和在什么地方?”
“啊?大小姐?她不在籍斋或者药斋吗?”罗杰不经意间被问及宁亚穗的事,蛮奇怪地反问:“怎么,你想找她?就现在?”
豪丹全怒瞪着双眼,吓得罗杰伏身斜目:“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啰。”罗杰连番道是。“还不马上给我找,陛下要见她。”
罗杰腾地站起来道:“这我不能答应,如果大小姐不在这两个地方,那就在……”他想说的是“一定在世界另一头的试验室里”一类的话,可仔细一想,闭口了,瞬时间转而道:“大小姐不在这两个地方,我也没办法找,只能等她回来。”
“好,通知守门士卫,如果谁见穗和回来了,马上向我报告,不得有误。”豪丹全一声令下,不管罗杰如何阻止都照样昂首挺胸地回去。
罗杰知道麻烦到了,可是宁亚穗在什么地方呢?他边想边走,“大小姐好像说过要去龙泉,还有那个叫什么英什么的地方,不过说句实在话,她在那个地方是去上学。”罗杰不知不觉地把心底话说出口,“好端端的到那种地方上什么学,在这里学厨学医的不好吗,为什么要花那么大量心思还有难得储来的钱消耗到不相干的地方?”
忽然之间一把娇气的声音笑骂道:“不相干?罗杰,那边可学的东西更多,你要不要发个信号上天,那边一会儿就会收到。还有,你看这是什么?”穗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铁东西,又拿出一个细小的圆球状东西,里面发出黄光,看起来很平稳的光,但在白天的日光下显示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电这东西在东方不多见,到了晚上就非常有用,不必再摸黑走路,看书也不必担心风来扰乱;相比之下,那些烛火实在太容易让人分心了。”宁亚穗根本不在意罗杰,只顾着摆弄自己得意的杰作。
罗杰一下子夺走宁亚穗的宝贝,说道:“陛下要找你,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看起来很焦急,豪将军刚才来过。”
“哦,我知道。”宁亚穗一点也在乎,“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麒麟纹大旗,是大龙王祥福的使节。大概要我做点素菜什么的招待客人,做肉类食物这种东西,我还差一点儿。”说罢丢下一句“黑鹤你留下”,独自一人走掉。
罗杰见黑鹤凑过来,伸手拉拉她的羽冠,低声问道:“大小姐看起来并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黑鹤本来没有和罗杰说话的意思,稍稍整理一下羽毛,吃掉不知是谁摆下的已经冷掉的鱼,才说道:“小声点,我们想在龙泉得到灵药的事搞砸了,不仅没有得到,还被送归来;主人为了这个到现在还在闹别扭。还有那边的功课给拉下了,好端端地又被杰艾结龙王突然把她找过去,说什么找儿子似的。他儿子叫菲帕图,失踪了,然后……然后的话我都没听见,反正就是主人没答应的样子。”
罗杰听着黑鹤的长篇大论,根本就不猜不出她和宁亚穗究竟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却也不想问,找张椅子坐下,道:“豪将军真是的,害我没法待在屋顶上看天气了。”
“对了,主人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是杰艾结龙王的儿子埃克。”黑鹤补充道。
宁亚穗并没有立即去大殿,刚出门就朝侧殿跑,兜圈子绕到侧殿后面,跑过狭窄的巷道,钻过阴暗处的小门,一步跳过两人高的围墙,进入一片绿绿葱葱的花园。这个庭院式的花园中央是个圆形大喷水池,池岸左右各九个泉头、中央七排各九个泉头,一共八十一个喷泉出口是模仿着不同的生物造型制造的,有花圈状的植物,有单独的一朵花,有奔跑的马,有匍伏的虎,有飞翔中的大雁,有觅食中的小鹳,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宁亚穗早已把水池里外看个透,也不瞧池子一眼,爬上旁边的小树,跳到另一棵大树树冠上,张望着远处的风景。这真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天气,阳光明媚,暖洋洋的,看不出不久前下冰雹时的破坏,叶子已经长出来了,全靠树精们的努力。
宁亚穗也不注意这些,她的目标是远处一栋红墙金瓦的高楼。眺望高楼,它就像个尖顶层塔:正方形地基,第一层也是方形,红墙上是一列没有尽头的雕花式通风窗,不能打开,却能里外互观;第二层是略小的八角形,外面没有阻挡的小走廊通过桥连接着旁边一栋小楼,并通过更多的天桥通往更远的地方;上面一层又小了一圈,檐瓦上的垂饰连接着围栏的雕塑,形成一个并不密封但很奇怪的空间,宁亚穗知道那是阻挡进入高楼最上层的结界;上面的几层是非常普通的塔形建筑,最顶端的已经没有棱角,是完全的圆形,没有暴露于外的走廊,没有窗子,也没有可见的柱桩,是个奇怪的封闭空间。宁亚穗跳过树冠,一步一级地跃上去,跳到高楼的顶房,伸手抚mo檐瓦,钻进腾出来的小空洞,泛起一阵空间的涟漪,人消失了。
一盏昏黄欲灭的油灯照亮密封房间的中央,四周墙壁仍旧看不清,钉挂在内柱上的金属灯台现在是冰冷的,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许久没有人来过。房间中央醒目地矗立着一张莲花底座的镀金小台,底座、支柱、平台,一个同心圆式的展示架,顶上放着一颗纯黑的小球。宁亚穗刚到达,“神石”就发出脉动一样的光芒,向宁亚穗报告着什么。
第十二话 来宾
“啊,她来了,彤飒妈妈,我们将要见面了。”
——
暗紫色的八人大轿在一队浩浩荡荡的兽群队伍里很突出,队伍沿着西门的大道穿过一道又一道不同形状的门,进入一个毫无生机的广场。为首的人是个穿着绛紫色绸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匹没有杂毛的黑色高头大马上面,细细的眼睛,宽厚的脸庞,一头束得整整齐齐的长发,端正地坐在开敞的暗金色大轿里:他是金善,高胜如的哥哥。领路的人躬身说道:“金善殿下,这里就是了。”那人退去,金善下马,并不急于进门,而是抬头观看四周。刚瞧一眼,还未看清楚,从另一道门走来个身不高、却穿着一身绣金线的大袍、瘦瘦小小的少年,一头褐红色卷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灰瞳眼睛,外貌像极了他父亲阿提隆泰。这位少年道:“本人乃北方龙王之子图叔革,在此诚请大龙王使团光临本大殿,这里是客殿,阁下的住所,这边请。”
金善道:“这里有本王的妹妹,妹妹身体嬴弱,请图叔革殿下通融。”
图叔革道:“这没问题。”接着就回头吩咐道:“你们领路。”那些素衣仆人匆匆走来,领着金善时节队伍中一辆裹得严严实实的粉色小轿而去。图叔革看着他们拐弯不见,又道:“金善兄,不好意思,本人应该早点到门口迎接,可你也知道我父王正在办寿,有点忙,请别见怪。对了,听说东方龙王刚换了人,他们的使节也顺道来报信。”
金善和图叔革并肩进入大堂,分主客坐下,前者道:“我也刚刚知道此事,森印登上了龙王的座位,下次不是你就是我了。”衣裳华丽的仆人端上暖茶,客人和主人都尝了口,金善又道:“这是十年陈茶,颜色较深,带点酒味,是你们的好茶。”
“谢谢夸奖了。”图叔革问道:“对了,你的王兄和王弟还未找到吗?”
金善长叹一声:“如果能找到就好了,赵家庄被毁已经很久,一丁点线索也没残留,还找什么啊。父王已经认输了,今年还打算让王弟库博出来见世面,好减轻我的负担。不过你也知道,如果他是真行的,也用不着我出来。”金善又喝一口,“父王刚刚派信使来报信,说我暂时不用回去,先到东方龙王那边一趟,至于贺礼,半路上自然会到。你瞧瞧,要是库博能办事,派他去不就可以了吗,还用得着我那么奔波。”图叔革笑着点头,倒不说话,心底倒是明白连个弟弟的称呼也不用,这两兄弟的关系很紧张。“我啊,本来不想让妹妹出来,就怕她烦着你们。”
金善一席话刚刚落音,外面传来宏亮的一声。“哦,是谁人能让你金善殿下这么不放心?”门外一人带着一点敌意的笑冲着金善和图叔革而来。此人有着宽阔的肩膀,短促的头发,一身结实的肌肉,透过大衣下的黑色紧身马甲露出雄壮的身躯,腰间挂一把银色长剑,穿一双高筒靴,真是威武。
图叔革的仆人们又是道歉又是领座,上来些小点。图叔革道:“原来是赤狐阿牧将军,真是意外,你怎么会从那边的客殿里过来?”
赤狐阿牧道:“哪里,我听说大龙王的使节来了,怎么也要来拜访拜访。”带着敌意的语气说话,屋内的气氛却没什么改变。赤狐阿牧说罢,向金善行个外礼,三人一番客气话不提,赤狐阿牧又道:“刚才你们说的是谁?”
“是我妹妹柳盈,她身体虚弱,又不肯吃东西,挑来挑去的,只吃点果子,那怎么行。”金善无奈地对图叔革说话,“怕就怕你们北方没什么东西合她胃口,那末挨饿了,父王又要说不是。照顾我妹妹的人也怪可怜的,也很无奈,谁叫我这妹妹生来就是这副模样。”
图叔革一听,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我这里刚好有个专门做素菜的好手,又是个女孩子,说不准这就是缘分。”三人正惊奇间,图叔革瞧见豪丹全在门外慌张地找人,身影瞬间掠过离去,不得不微微摇头,“穗和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见主人面容些许改变,赤狐阿牧问:“发生什么事了?”图叔革笑着回避了赤狐阿牧的提问。
豪丹全跑过客殿之后碰到了白雉卓利华,正要说话,见它身后走来一位穿紫袍的长臂人,于是道:“是丁秦大人,你来见金善是不是?图叔革殿下正和他一起,没大事。对了,你有没有见过穗和?”
丁秦举起几乎要垂到地面的手搔搔后背的痒,然后道:“别这么慌乱,那孩子总能在最紧要关头出现,你就是再焦急也拿她无可奈何。”丁秦一段不愠不火的话倒提醒了心神慌乱的豪丹全:确实宁亚穗每次总是在阿提隆泰龙王提起她的时候出现,从不退缩,可这到底是什么缘由,豪丹全想不出来。他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