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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铁齿铜牙纪晓岚-第74章

小说: 铁齿铜牙纪晓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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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王廷赞所拟的监粮章程递给乾隆,乾隆看着文书,纪昀在一旁指点着:“这是王廷赞手写的监粮章程,陛下请看,不怪甘肃百姓嗷嗷待哺,原来他们偷梁换柱,名义上收的是粮食,实际上折合成了银子。”
  “胆大包天的家伙,就不怕银子撑死他们吗?王亶望在此事中是否是幕后的主使,王廷赞招了吗?”乾隆气愤地问。
  “王廷赞下狱以后,便是终日痛哭流涕,装疯卖傻。臣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等陛下回来亲自提审,天威之下,不怕他不招。”纪昀说。
  乾隆转怒为喜,笑道:“算了吧,纪昀。你是想把这件大快人心之事送到朕头上,哄朕高兴,难道朕还不知吗?”
  “陛下圣明,臣不敢。”
  乾隆看着文书对纪昀说:“树倒狐狲散,爹死娘嫁人,眼下树也未倒,爹也未死,只怕王廷赞还不会轻易就犯吧?”
  纪昀心里已经有了足够了把握,他说:“臣以为王廷赞断然没有以卵击石的胆量。臣这就安排陛下御审。”
  “好吧,朕就会一会这个赃官,看他到底是什么肚肠。”
  一太监走了进来,手执奏折,躬身走进御案,道:“陛下,兰州方面来了密折。”乾隆拆看密封小折,看着看着,突然叫道:“这个和 
  纪昀一见乾隆脸色有变,急忙间:“皇上,怎么了?”
  乾隆叹道:“吃败仗了!”
  纪昀放下手头的文件,乾隆将密折递过来,说:“你看看,小月密奏!”纪昀接过一看,原来是幅图画,画的是和只屎笸牍虬肱溃狈闪耍枳由⒘恕Fü缮隙ぷ乓恢У耵峒<完篮貌蝗菀撞湃套×诵Α
  乾隆说:“御审王廷赞的事先放一放,你这就给朕拟旨,申斥和嫠偬肮γ敖⌒乃哪源!
  纪昀答道:“是。”
  纪昀的口气让乾隆有些不满,他表情很严肃地说:“纪昀!就算是和粤税苷蹋且彩俏掖笄宓某苋瑁愫孟衩挥斜匾绱诵嗽掷只霭桑俊
  纪昀立刻换上一副沉痛状,道:“臣有罪,臣这就如丧考批。”纪昀这样一来,反而把心事重重的乾隆给逗乐了。
  在巡抚府书房里,王亶望的心腹沈师爷在王亶望耳边嚼咕着。王亶望听着听着,大惊失色:“此事当真?”
  沈师爷说:“在下已经探明,王廷赞就被纪昀关押在行在后花园内。大人,何去何从,你要快拿主意,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王亶望思索着,在屋里走了几步,生出一计,对师爷说:“这样吧,你想办法见他一面,王廷赞为人懦弱,你要关照他几句,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给他讲明白了。”
  沈师爷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很快通过打点,当天下午,便摸到了行在后花园柴房,王廷赞坐在柴堆上发呆,化装成家人模样的沈师爷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饥饿难耐的王廷赞端起饭碗就吃,吃了几口,一抬眼,猛然认出了沈师爷。
  “你?沈师爷?”王廷赞停住进食。
  沈师爷急忙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他,这才小声说:“王大人,在下甘冒奇险,是因为有两句话要告诉大人。大人是明白人,事已至此,如果大人松了口,那么大家都是死路一条。如果大人扛住了,外面有人再为大人多方打点,那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王廷赞一直为自己的愚蠢而后悔,他说:“我怕那纪昀从我这里诱出了监粮真相……”
  “你可以反咬纪昀为了外放做官,拉你诬陷王亶望大人。只要你咬定钢牙,就算他是铁嘴,怕也要崩他两个豁口下来。”沈师爷小声说。
  王廷赞将碗放下,思索着。沈师爷说:“王大人先用饭吧,事情紧急,你要尽快定夺。”王廷赞把筷子也放下了,情绪不安地说:“我还不饿。”
  沈师爷拿起饭便吃了两口,做给王廷赞看。之后沈师爷说:“王大人过虑了,这里的下人都是浙江巡抚府的心腹,若是下毒,也不劳我亲自出马。”
  王廷赞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在为如何跟纪昀应对发愁,说:“沈先生说到哪里去了。”
  王廷赞不安,王禀望也没好过到哪儿去,他现在要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保全自己,眼下他来到苏卿怜的闺房里。当他走进来时,发现苏卿怜正在对镜出神,王亶望叹了一声,说:“又在顾影自怜了,我不是说过让他们把你房中的镜子全收去吗?卿怜,爹爹知道你心比天高,可惜命不由己,你也不要太过自伤。”
  苏卿怜站起身,说:“爹爹刚刚回来,还是先去歇息一会吧。”
  王亶望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说:“爹爹有一要紧事要问问你。这次在宁波,皇上心情甚好,出了一个上联,说是绝对,无人能对。”
  苏卿怜一听对对子,来了精神,问:“这天下还有对不出的对联?爹爹说出来,女儿听听。”“皇上出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此联看似简单,可烟锁池塘柳五个字的偏旁中分别包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倒也不是那么好对的。“苏卿怜陷入沉思。王亶望眼巴巴地看着苏卿怜,问:”但它难不住女儿你吧?“
  苏卿怜问:“皇上手下那两大学士,一个人称天下第一才子,都对不上吗?”
  “皇上说他们都对不上,所以皇上说了,有谁能对上下联,重重有赏。”王亶望说。
  苏卿怜说。“女儿衣食不缺,也不稀罕什么赏赐。只可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可惜我是女儿身,要不,大清第一才子的名分怕是落不到那个纪晓岚头上。”
  王亶望没等苏卿怜话音落下,突然跪下,吓坏了卿怜。苏卿怜忙拉着王亶望:“爹爹这是为何,这可折杀女儿了。”
  王亶望面带愁色地说:“女儿有所不知,那纪昀名为第一才子,实则有才无德。他为了外放做官,居然利诱王廷赞,诬陷父亲。女儿,你与皇上有一面之缘,皇上对你印象尤佳,只有你明白父亲,父亲求你面见皇上,替父亲申辩,揭露纪昀狼子野心。”
  苏卿怜搀起王亶望,说:“爹爹说的哪里话,女儿能有今天,还不是托爹爹的福气。若不是爹爹当年将女儿从烟花柳巷中赎出来,女儿只怕早已凋零憔悴,焉有今天。只是女儿一介布衣,要见当朝天子,谈何容易。”
  王亶望一见有门儿,立即说:“天子沉溺书画诗词,自视极高,只要女儿能对出下联,就一定得蒙接见。”
  “那个下联有何难处,女儿早已成竹在胸。”苏卿怜说。
  “那好。让你抛头露面,实在是万般无奈,还望你能体谅爹爹的深意。”王亶望说。
  苏卿怜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救王亶望,她坚定地说:“女儿的性命全是爹爹给的,为爹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卿怜整理了仪容,换好行装,由一太监带着,走进行在花园。乾隆正在等待着她。苏卿怜行万福礼:“民女苏卿怜叩见皇上。”
  乾隆心中一喜:“果然是你,西子湖畔朕与你曾有一面之缘,听说杭州有一女子能对朕的绝对,朕就想到是你了。免礼吧,今天是以文会友,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听说你能对上朕的绝对?”
  苏卿怜说:“民女不惴冒昧,就正于方家。”
  乾隆看着苏卿怜:“烟锁池塘柳。”
  苏卿怜一字一顿地:“炮堆镇海楼。”
  乾隆说:“烟锁池塘柳,我这五个字,里各有金本水火土。”
  苏卿怜说:“炮堆镇海楼火士金水木。”
  乾隆笑了起来,他兴奋地打开扇子,挥了几下,赞道:“好,果然破了朕的绝对。你这下联可有讲究?”
  “民女下联之意是祝我大清威风八面,这炮是火炮,礼炮,火炮打跑罗刹鬼,礼炮祝皇上寿与天齐。但只怕这炮是马后炮,为小人所用,打在无辜臣子身上,所以民女斗胆请皇上明鉴。”苏卿怜声音不高,可字字清晰地入到乾隆之耳,乾隆听出话里有话,问:“你这话是何意,话里有话,难道有什么冤屈吗?”
  苏卿怜跪下,低首对乾隆道:“皇上圣明,民女本是浙江巡抚王亶望的女儿,我告那纪昀为求外放,勾结王廷赞陷害我父。”
  乾隆收住笑容,严肃起来:“大胆,大清朝的法律,以民告官,以下犯上,告状者先要重责五十大板,你不怕皮肉受苦吗?”
  苏卿怜来时就一心只想报王亶望之恩,早将生死置于脑后,她说:“只求公道,死而无悔。”
  “好吧,你先起来吧。”乾隆一边命人将苏卿怜带到后院,并安排了住所,一边又说:“苏卿怜,此事事关重大,未查出真相之前,不许你出此园,你看如何呀?”乾隆见苏卿怜如此坚决,便做了一安排。
  苏卿怜又叮嘱了一句:“只要万岁还我父亲公道,小女子死不足惜。”
  乾隆看着她答道:“好。”乾隆立即吩咐,叫太监将苏卿怜走带。自己则向书房走去。
  回到书房,乾隆坐在御案后,乾隆将苏卿怜为父求情的事对纪昀说了,纪昀若无其事地站在乾隆面前,说:“这只是王亶望女儿的一面之词,相信陛下必定不会受他蒙骗。事实真相如何,陛下只要审过王廷赞便见分晓。”
  “王廷赞还用审吗?他说什么,朕早就了然于胸了。”乾隆说。
  “皇上认为王廷赞会怎么说?”
  王廷赞必然说,乾隆微微一笑着模仿王廷赞道:“臣该死,都是纪昀软硬兼施,颁赏许愿,指使罪臣诬指王亶望。臣一时糊涂,望陛下恕罪。”
  纪昀一愣:“这怎么可能?”
  “好,若不当面对质,谅你也不心服口服。乾隆对纪昀说着,又喊到:”来人,带王廷赞!“
  两个侍卫将王带了上来,王廷赞跪下。乾隆盯着王廷赞:“王廷赞,监粮舞弊之事,真相究竟如何,你给朕从实招来。”
  王廷赞惊慌失措般地说:“启禀万岁,监粮之事,甘肃官员兢兢业业,从无舞弊一说。”
  乾隆问:“那你自己写的这篇章程怎么说?”
  臣该死,都是纪昀软硬兼施,颁赏许愿,指使罪臣诬蔑王亶望。臣一时糊涂,望陛下恕罪。“王廷赞用力磕着头。
  乾隆得意地目视纪昀,纪阳昀在五里雾中,正摸不着头脑,只听皇上猛地拍了桌子:“纪昀,怎么样啊?”
  纪昀恍然,他摇了摇头说:“臣明白了,这都是那个文友的功劳。果然是英雄难过……”
  乾隆想笑,但没笑出来:“说出来,说出来,恕你无罪。”
  纪昀气哼哼地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都说男尊女卑,臣倒是后悔,为何不生个女儿身。”
  乾隆终于乐了:“你看看你自己这副尊容,就算是女儿,有人会过不了你这一关吗?再者说了,那苏卿怜破了朕的绝对,如此才气,你能说她仅仅是徒有其表吗?”
  “什么绝对?”纪昀问。
  乾隆得意地说:“烟锁池塘柳呀。”
  纪昀随口道:“炮镇海城楼不就得了,这算是绝对吗?”
  乾隆一拍御案:“好啊,原来你早就对出来了,当日为何对朕说你对不上?又是哄朕高兴是吗?来人,把纪昀给我拿下!”
  四个侍卫将纪昀拿下,纪昀不服气地看着皇上,乾隆故意不理他,对一直跪着的王廷赞说:“你起来吧。”
  “臣不敢。”王廷赞说。
  “起来吧,诬陷王亶望之事,你碍于纪昀淫威,虽然失节,但事不在你。朕这次先免了你的处罚,回去以后,你要戴罪立功。”
  王廷赞急忙行礼:“多谢圣上。”
  乾隆转向纪昀,道:“纪昀,你呢,既然一心想外放做官,显然是陪朕陪得厌了,朕就成全你,你这就到甘肃去吧,在王廷赞手下做个县令,你看如何呀?”
  纪昀无奈地说:“皇上心里已有主意,臣又能如何?”
  “算你明白,”乾隆摆摆手说:“王廷赞,你收拾一下,马上回甘肃去吧。纪昀,你和他一路走。下去吧。”
  王廷赞站了起来,回道:“圣上明鉴,纪昀诡计多端,臣怕他路上又生事端,臣不是对手。”
  乾隆说:“不打紧,朕派几个侍卫押送,谅他不敢生事。”
  “谢主龙恩。”王廷赞又行一礼,纪昀跟在王廷赞后面,在众侍卫押送下,走了。
  乾隆背着手走下御案,自语道:“炮镇海城楼,比苏卿怜的炮堆镇海楼工整了几分,果然不愧第一才子。”
  王亶望在巡抚府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沈师爷匆匆走了进来。王亶望迎上去问:“事情结果如何?”沈师爷幸灾乐祸地,说:“主子恼了,将那纪昀贬为县令,发往甘肃。”
  王亶望又问:“小姐呢?”
  “让主子留在行在了。”沈师爷说。
  王亶望想到苏卿怜无异于成了人质,叹了口气。沈师爷安慰他:“大人莫要苦恼,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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