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侦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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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好像肚子疼。”这俩家伙,就这么把我出卖给唐墨了,要知道她是唐门当今掌门呀,凭她那手接暴雨梨花针发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打起羽毛球是指哪儿打哪儿。我们三个和她打过三两次球之后,再有诸如乒乓羽毛排足篮手网任何球类活动,绝对不叫唐墨一起。
可是唐墨用一种威胁的眼神望着我,我只好唉声叹气的去拿球,今天是逃不过了的,准备给唐墨当一上午陪练吧。
忽然身后有人熟络的招呼:“飞来,这么巧呀。”
我回头看,居然是左亦凡。
他兴高采烈走过来,一副遇见老朋友的样子。
我见他背着球袋,一身名牌运动服,问:“约了朋友打球。”
他笑:“是呀,本来是约了朋友,可是我记错了时间,他们已经走了。”
我大喜,真是天助我也:“这是我的朋友唐墨。墨墨,这左亦凡。我正好还没活动开,你们先打两局吧。”
左亦凡自来熟的说:“好哇,墨墨,我们先打两局。我的球打的不错,等下我指点一下你的动作和技巧。”
我看见唐墨的眼神冷冷的扫他一眼,连忙笑着躲到阳伞下喝可乐,等着看唐墨怎么打得左亦凡满地找牙。
我还没坐稳,唐墨已经干净利落的杀了左亦凡一个三比零,左亦凡连回球的能力都没有。他不能置信的望着唐墨,我也有点惊讶,看来平时墨墨对我们,还算是客气了。
左亦凡登时不敢小看唐墨,拿出全副精神来应付。不过看来这场球墨墨是安心要给左亦凡好看,一局下来,左亦凡居然一分没得,那张英俊的面孔黑的似锅底一般。到了第二局,左亦凡大概适应了,渐渐能够有来有去的稍稍对抗一下。唐墨也玩腻了,手略松了松,放了几分给他。
左亦凡喜形于色,紧紧盯着准备发球的唐墨。唐墨一个长球发到底线,落点刁钻无比,眼见左亦凡是救不了了,可是突然之间他眼中精光一现,上身前倾,球拍斜斜划过,一勾一挑,竟然险险的把球挑了回去。这一球救的实在太精彩也太叫人意想不到,别说我一愣,连墨墨都是一愣,任由羽毛球落在自己脚边。
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一声低不可闻的“哼”的一声,回头一看,一个儒雅斯文的男人正紧紧盯着左亦凡。看见我回头看他,他立即转身走掉。
左亦凡的呻吟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过去看,他因为救那个球摔倒在地,正捂着脚踝啊呀呀的叫:“糟糕,扭伤了脚腕,明天一定拍不了戏了。墨墨,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
唐墨正带着一种深思与玩味的眼光盯着他,听见他这么问,淡淡道:“好似不顺路呢,下次再约你打球吧。”说完拉着我走了。
唐墨的江湖(中)
我逗唐墨:“按江湖规矩,我们半夜探路,难道不要穿紧身夜行衣。还有,我们难道不要飞檐走壁,从窗户进去,再往屋子里吹点迷香什么的?”
唐墨给了我一个“你这白痴”的眼神,简单的命令我:“开锁。”。
我们已经打听好,此刻左亦凡和剧组正在赶拍夜景戏,被剧组包下来的整层房间都没有人。
我施一个开锁咒,左亦凡的房门静静打开,我和唐墨迅速闪身进去。
房间里乱糟糟的,借着月光,唐墨去翻桌子抽屉。
我问:“墨墨,你到底在怀疑左亦凡些什么?”
唐墨头也不抬的回答我:“左亦凡不是普通人。那天的最后一个球,他是用的是华山派的剑法‘金雁横空’,化拍为剑,把那个必死的球救起来的。他本不应该在我面前显露华山武功,既显露了,就不要假装跌倒来掩饰。他在我面前连犯两个错误,想不叫我注意他也难。”
我诧异:“左亦凡居然是华山派的高手,那么写恐吓信给他的人又是谁?”
唐墨已经从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大信封,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和两张旧剪纸来,对着月光一看,微微一笑:“果然。”
我可没她的本事在月光下读信。一弹指,我在空中点起一团小火苗,把唐墨手中的信纸移近火苗一看,正是左亦凡给我看过的那封恐吓信。“左亦凡,我已经知道你是谁。”
“这样看来,这封恐吓信是指写信人已经知道左亦凡是华山高手了?”
“或许。”唐墨指着签名的那个长剑图案说:“不过重点在这里,这是江湖中代表身份的一种徽记。”
我好奇的问:“恐吓信上画的这把长剑代表谁?”
“你当我是百晓生呀,去问慕容昕自然便知。”说完,她接着看那两张旧剪报。
剪报上是两则广告,一则的时间是两个月前,另一则是五年零两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内容:“莲花绝顶,五年之期。苍松迎客,诗剑会友。”
我笑:“咦,看起来像是一个痴情的姑娘在等他的情郎。墨墨,你那些解苗蛊的解药准备好,说不定又有用了。”
唐墨不理我,喃喃自语:“莲花绝顶,五年之期。五年之期?”
我们将恐吓信和两张旧剪报的复印件交给慕容昕。她一看见那个长剑标记,就兴奋的说:“华山剑宗,没想到华山剑宗重现江湖。我们本以为华山剑宗已经失传,看来要更新一下慕容世家的资料库啦。”
再看一眼那两则广告,慕容昕神色登时凝重起来:“莲花绝顶,五年之期。这是华山派剑宗向气宗下的战书。我们的资料搜集工作太过疏忽了,居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华山剑气二宗,这我熟呀,我来了精神,听慕容昕如何说。
慕容昕说:“华山剑气二宗自从分裂之后,每隔五年各自派门下弟子在莲花峰上比武决定华山掌门。所以前两句是莲花绝顶,五年之期。至于后两句的苍松迎客,诗剑会友,分别是华山两套剑法的起手式,有向对手表示尊重的意思。”
唐墨点头:“我见左亦凡使过一招金雁横空,那么他是华山气宗弟子,而恐吓信和广告是剑宗向他下的战书?”
慕容昕点头:“对,据我们所知,左亦凡是华山气宗唯一的传人。”
我一肚子的武侠知识全被她们颠覆了,不由气恼的说:“你们欺我没读过金庸吗?五年一比武的是无量剑的东宗和西宗。还有,华山派的传人怎么会姓左呢?姓左的应该是嵩山派的传人才对,不对,嵩山的传人也姓不成左……”我完全把自己绕糊涂了。
慕容昕朝唐墨撇撇嘴:“看,就真有这种把金庸奉为圣旨纶音的人。”
唐墨不理会我,只是疑惑的问慕容昕:“唯一传人?前些天我用七心海棠救了他的那个蓝天朗,不也是华山的吗?”
慕容昕解释:“蓝天朗是独孤九剑一脉的传人,他们那一脉既不属于剑宗也不属于气宗,在华山地位比较超然。排起辈分来,他还是左亦凡的师叔呢。”
唐墨点点头,仿佛突然想到了重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有点出神的思考着什么。
慕容昕说:“不过你们刚才说左亦凡曾在你们面前显露武功,这倒是件很奇怪的事儿。他为人一向比较低调,从不展现武功,所以知道他秘密的人只有我们慕容世家而已。”
“他低调?他这个人根本就是……”我思索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浮夸是吧?”慕容昕帮我接上去:“不,这只是他的保护色。不然以他的条件为什么半红不黑了那么多年,以他的功底为什么还会被武指批评花拳绣腿。他挑剧本的时候非常小心,务以不受注目为要旨。可是现今观众的口味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他还是凭《仙客来》红了。”
我想起他给我看恐吓信时把长剑错认成匕首的神情,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这时唐墨突然问慕容昕:“左亦凡知不知道我救过蓝天朗的事儿?”
慕容昕回答:“知道,前些天他和我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聊起蓝天朗,我把这件事儿讲给他听了。”
唐墨冷笑一声:“竟被他算计了去。”
我一怔,接着也明白过来。来侦探社找保镖、羽毛球场的邂逅、貌似无意的展露武功、抽屉里的恐吓信和剪报,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只为了唐墨是蓝天朗的救命恩人,而蓝天朗是能在剑气二宗中间主持公道的不二人选。
唐墨忽然一拍桌子,我们旁边的两扇窗户应声而开,几乎同时,三枚银珠从她手中激射出去。窗外一个人影迅速闪身,堪堪避开。可是银珠飞到他身后却突然爆开,月光下无数细细蓝芒飞射出来,那身影也真了得,一个鱼跃窜进窗内,就势抄起慕容昕高脚杯中的调酒棒,向唐墨胸前膻中穴急刺过去。
慕容昕拉着我退到墙边,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只见唐墨不断急退,换了三四种身形,始终摆脱不了那只调酒棒,而那只调酒棒却也没办法向前递多一寸。
“好一招附骨之蛆。”慕容昕赞道,转头同我说:“没想到左亦凡还有点小聪明。墨墨的武器是暗器,左亦凡冒险弃长就短、近身搏击,墨墨的暗器果然便施展不开。”
说着唐墨眼见已退至墙角,再无可退。左亦凡面现喜色。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店主沉星的声音:“唐墨,若是打碎了东西我可记你帐上。”话音未落,就见唐墨不知怎么身形一转,人竟已到了左亦凡背后,先一抄手救下一只被左亦凡带翻眼见就要落地的彩璃灯罩,然后才好整以暇的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肩头。
左亦凡登时僵住,我凝神细看,原来唐墨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长针,针尖正指在左亦凡的脖子上。那根长针明明是银白色,却在灯光下闪着淡金光华,不知道唐墨在上面淬了什么毒。
唐墨笑吟吟说说:“小心呀,要是碰破了一层油皮,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和慕容昕清楚的看见大粒的汗滴从左亦凡额上滑下来。
只一瞬间,左亦凡就镇定下来,说:“投降投降,我认输了。”
口气虽然轻松顽笑,可是从我们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左亦凡的侧面。他那尽可能不调动颈部肌肉讲话的方式,逗得我们笑倒在桌上。
唐墨收了针,闲闲落座。左亦凡走到慕容昕身旁的座位上,就在他坐下瞬间,慕容昕忽然将椅子踢走。左亦凡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中招,可是慕容昕左脚一盘一带,左亦凡居然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抬头诧异的叫:“阿昕?”
慕容昕冷着面孔:“这一跤是罚你明知道我是个娱记,剧组里那么猛的料却不肯爆给我写。”
左亦凡愁眉苦脸的站起来,还没等他站稳,慕容昕又是一盘一带,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招式,可是左亦凡偏偏就是避不过,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再哀叫一声:“阿昕?!”
慕容昕说:“这一跤是罚你明明知道我们慕容世家在搜集武林情报,华山剑宗重现江湖的事却不告诉我。”这句话说到末尾,语气已带有笑意。
左亦凡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说:“飞来,是不是轮到你报仇了。”
我想了想,说:“要是你能带我们去参观这场决战,我就不计较你利用我结交墨墨的事。”
左亦凡说:“可是我根本不想决战。不然我费这么大周章请蓝师叔干什么。”
唐墨的江湖(下)
慕容昕诧异:“不想决战,那是什么意思?你怕?”
左亦凡回答:“你不觉得这件事儿很无聊吗?”
慕容昕说:“左亦凡!你以为这是十运会的跆拳道馆,说弃权就可以不比?这场决战关系的是华山掌门的归属和剑气两宗的荣誉。”
“掌门?天阿昕,你活在什么年代?那块掌门令牌的烂木头,我五年前就已经给了剑宗的人了。”
慕容昕飞速掏出掌上电脑记录:“华山剑宗接掌掌门职位。”追问:“详细说来听听。”
左亦凡打个响指:“老板娘,威士忌加冰谢谢。”然后熟练的以四十五度角侧过脸来,带着一个含蓄的微笑,等着我们举手提问。
慕容昕砰的用掌上电脑敲了一下他的头:“快说。”
他夸张的揉揉头,说:“我当初跟师父学武功,只是年少贪玩。我师父临死之前才把华山掌门令牌交给我,告诉我剑气两宗五年决战的事儿。墨墨,你说说看,武术这种纯粹的事儿,掺杂上门派斗争,那还有什么意思。”
唐墨没有出声。
左亦凡接着说:“五年前我在报纸上看见剑宗的战书。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华山掌门,于是提前一天上莲花峰,把掌门令牌放在剑宗能找到的地方,就走了。”
慕容昕顿足道:“你师父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教你吗,你这样做,等于是在侮辱剑宗。”
左亦凡说:“认识你之前我哪懂得这些。我自问一向不露行迹,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