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堡垒之南十字军-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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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佐尔也转过身倾听这支妖魅的歌,接着他继续往前走,等待诺娃的到来。
黛娜看见了其他星系的各种景象。她看到了奇迹和恐惧。从门的另外一边传来的这个声音仿佛一分为三,这三种声音几乎完全相同,它们协调得相当完美,没有一点瑕疵。
她看到了自己睡梦和幻象中的某些东西:那是一种三片花瓣的珊瑚色小花,三朵花结成一组,它们拖着长长的雄性花蕊在空气中飘荡。这些花儿就是以三位一体的方式生长的。一朵花飘过,擦到她的面颊。她惊愕地向下一望,它正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歌声渐渐淡去,花朵也消失了。就在黛娜眨巴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所看到的幻象大多都消失在脑海当中,剩下的只有模糊的回忆。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鲍伊坐在床上,缪西卡则靠在窗前。
“那是什么?”黛娜突然问道,“缪西卡,你的歌和生命之花有关,对吗?”
“是的,黛娜。你说得没错。”
黛娜看着鲍伊,“我敢肯定,在sdf-1号的废墟中看到的就是生命之花!有一天我们悄悄地钻到里面看过,你记得吗?那些自己会动的植物?”
他怎么会忘记呢?那是个邪恶的温室,它根本就不属于地球,无绝哪个正常的世界都不会有这种东西。“你认为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除了警觉,他的话音里没有一点兴奋的意味。
“你认为有这个可能吗,缪西卡?”黛娜问道。“它会不会就是这场战争的根源?”
“洛波特统治者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黛娜。不过从你的角度考虑,我倒是希望这里没有生命之花。它们的出现通常都伴随着可怕的灾难。”
路易?尼科尔斯冲进了房间,“大事不好了!诺娃和一大群凶恶的宪兵已经到了楼下,她想见你,黛娜。”
“不会有事的。”黛娜告诉惊恐万状的缪西卡和满面愁容的鲍伊,“来吧,路易,让我们看看这群宪兵到底要干什么。”
“军房里藏有未经授权就自行出入的人?”黛娜发挥出最好的演技朝诺娃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认为这里藏着那样的人?”
“是佐尔告诉我的。”
要想蒙混过关看来不太可能了,gmp的彪形大汉个个全副武装,而且在数量上也超过了手无寸铁的atac小队。也许安吉很快就会跟佐尔清算刚才那笔账。
佐尔则站在一边凝视着地面,他早已做好准备接受——甚至是期待着他们的唾弃。黛娜怀疑,佐尔背信弃义的行为是否会导致他毫无价值地丧生,或是引发更加可怕的背叛。
黛娜转过身面对诺娃,“她救了我们的命。在最危急的时候,是缪西卡救了整个舰队。”
“把这话留给当官的说去吧。”
“当然,诺娃,留到他们把电极粘在她的耳朵上(使用测谎仪盘问疑犯时,通常需要把电极附着在人体上,以获取心率、脉搏变动的数据),或是像电子游戏里那样严刑拷打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所以,我就是现在告诉你她和鲍伊正在热恋又有什么用呢?”
黛娜知道这没有用——至少现在,当着周围那么多愚蠢的gmp目击者。但她要让诺娃知道,她的任何一个最微小的举动都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我一直在想,虽然你是个宪兵,但也还通点人情,诺娃。不过我现在看清楚了:你可真是铁面无私!来吧,我们走。”
黛娜掉头带着诺娃和她的小队上了楼。她本希望自己可以把缪西卡藏好,直到罗尔夫?爱默森从aluce基地回来再作调解。现在,所有这些都没有希望了。也许黛娜应该到军队之外想想办法,直接向地球联合政府委员会呼吁。那么,她这一辈子可能就会毁在另一条路上了。
佐尔就站在台阶旁边,黛娜冷冷地朝他迅速扫过一眼。“现在你总算有机会做点好事洗心革面了。它也许能让你的痛苦得到不少补偿,但你仔细考虑过了吗?”
佐尔露出讥讽的表情,但她的话却像一把寒冰铸就的匕首扎进他的心窝。
诺娃让她的手下各就各位,然后他们以swat特警小组惯用的战术,端着枪冲进了黛娜宿舍的大门。阳台的门敞开着,窗帘在夜晚的微风中轻轻地飘荡。
宪兵们把这个地方搜了一遍,确信没有人躲在里面。不过很容易看出他们都很沮丧,因为差点就把嫌疑犯给抓住了。
黛娜站在原地看着外面的黑夜,在心里问自已:在这样一个世界,鲍伊和缪西卡能在哪里找到藏身之处呢?
鲍伊他们翻过一堵复合墙,横穿了一条马路,他猛地把缪西卡拉进灌木丛,避开gmp巡型兵突然投射过来的灯光。他们进入了树林的深处。
他们手拉着手在黑暗中穿行,她的脚被割伤了,而且青一块、紫一块的,树枝和岩石就像专门躺在那里等着她一样,但她没有抱怨,已经有太多的事情让鲍伊操心了。
缪西卡一直都住在洛波特统治者为他们搭建的的狭小的活动空间里,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正尽力击退令她感到困扰的恐惧感。黑暗使她略微感到轻松一些,但她不知道太阳升起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一道突如其来的闪光把整个世界照得只剩下黑色和刺目的白色,一声巨响如同宇宙的末日来临般震得地动山摇,也惊得她再次失去了平衡。她断定gmp使用了某种终极洛波特技术制造的武器,他们和洛波特统治者的最后一战已经开始,要不然就是地球人宁愿把他们的整颗星球夷为平地以换取她的性命。
鲍伊把她扶了起来。“只是打雷和闪电罢了。”他说道,“那是对人没有丝毫害处的放电过程。”除非它打在我们身上或是我们附近的树上。他纠正道,但这丝毫不能让她宽心。他们继续向前跑。
一只长着翅膀的生物发出可怕的鸣叫,在第二道闪电乍现时飞到了天上。接着,令人惊讶的是,一滴滴冰凉的水从天上落到缪西卡的身上。她想了想,意识到水滴是水蒸气凝结而成的,但这毕竟是她抛第一次有到这种体验。
看起来这颗行星的环境真是无比残酷,她似乎正跟着鲍伊走向地狱。但她的手握在他的手里,她回忆起没有他的日子生活是多么的黯淡和空洞。她的意志变得坚定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别指望我们为你干这件肮脏的活儿。”黛娜在战备室里告诉佐尔,密集的雨点击打着窗户。“如果想责罚你自己,那就自己去干好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揣测他的心理。其实,在她内心的某个地方还保存着对他的爱意,她憧憬着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抚平心灵的伤痛。但他却显得自己无所不能,而且还要制止别人这么做。黛娜并不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地取胜使自己记恨他,但她又失望地感觉到,他很快就会取得胜利。
“至少他记得自己的职责,中尉。”诺娃说着走了进来,一边甩掉斗篷上的雨水。她手下的宪兵们还在拨开灌木丛寻找那两个逃亡者,但她知道这只是徙劳,她必须采用更极端的手段。
佐尔趁着她分心的机会溜到了外头,这时,黛娜和诺娃正在对峙,黛娜找了几条不错的理由为缪西卡辩解,可诺娃却以负责指挥atac部队的将军临时授予诺娃第十五小队的行动控制权为由,否决了她的意见。
“等天一亮,你和你的小队就展开搜索行动,逮捕格兰特和那个外星人,把他们关起来。你听清楚了吗,斯特林?同时,我还要和军法署的军官商议把你和你的手下送交军事法庭。”
缪西卡昏死在鲍伊的身边,倒在无边无际的森林中。正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几道亮光——那是一个偏远的军备库。鲍伊暂别她,很快便消失在雨中,等他回来的时候已骑上了一辆反重力悬浮摩托。
他把她拉上了车,他们在大风大雨中飞驰。好几辆吉普车穷追不舍,车灯在身后不停地闪耀。即便打开了反重力悬浮摩托的前灯,在黑夜里的道路上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鲍伊对泥泞、湿滑的道路行车比较在行,可这辆地效交通工具却无法体现出他的优势。
缪西卡却不习惯乘坐摩托,不知道在转弯的时候要改变一下重心以助他一臂之力。他们奔驰在大道的前头,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他们只相隔一两个拐弯口。不过,就在他要展示一下自己在反重力悬浮摩托比赛中的非凡技巧的时候,他被一根树枝绊倒,几乎撞到了树上。
他们在一丛灌木中掉了个方向,他驾驶不稳,反重力悬浮摩托摔倒在地,两个人都跌倒了。
幸好他们伪装得不错,追踪而至的吉普车呼啸着开走了。鲍伊爬到缪西卡躺着的地方,大气不敢出一口,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了心。
他把她带到一棵树下避雨,闪电已经停了,雨略微小了一些。他把她拉到自已身边。解开上衣想让她暖和些。
“鲍伊……”她显得筋疲力尽,“就这样躺着吧,我现在可以感觉到你的心跳,多么美妙的音乐,我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感到自己是那样为她担心,那样地忧惧未来,心里也是无比的失落和痛苦。真是个冰冷潮湿的夜晚。令他大吃一惊的是,她的轻轻一吻竟然一下带走了所有的苦楚和忧愁。
“詹德,我现在没有时间——”
“不,你有时间,主席先生。”詹德仍然挡在莫兰的前面,“我不会耽误很久。”
尽管身边有许多人抗议,后头还跟着一群等着亲耳聆听地球联合政府主席演讲的官僚,莫兰还是耐着性子倾听詹德的汇报。
他直直地盯着詹德那双奇怪的液态般的黑眼珠,但这个洛波特技术的天才人物却毫不介意。莫兰做了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手势,他的保安人员就把跟在后头的人挡往了,然后,莫兰、詹德以及詹德的助手被引进了一间空无一人的会议室。
詹德没说一句客气话就直接点到了主题,“据说一个外星女人被人私自带到了地球,而你的人正在找她,想利用她做和平使节。千万别这么做,主席先生。”
须发皆白的莫兰主席就像一位老伯伯——有些评论员就是这么称呼他的——他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轮不到你来发表意见。”
詹德博士那位面无表情的助手已经在边上找椅子坐了下来。这时,詹德给他使了个眼色,罗素一下几乎蹦了起来。突然,那个眼神空洞的走卒不见了,他再次成为一名参汉员,一个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人物,一个一意孤行的人,他又回到了过去在uedc的时代,尽管这个角色曾经把众多后生晚辈玩弄于股掌之上。
“罗?帕特里克,”他说,“你知道头儿想要什么,就在这里。”仿佛他还戴着那枚略带粉红色的戒指,手里夹着一支长长的哈瓦那雪茄,“听着:你必须跟着我们的派系路线走,伙计。”
詹德隐藏起对罗素身上发生的变化产生的强烈好奇。多尔扎恐怖的空袭让民众清醒过来,和天顶星人之间的战争结束以后(同时又在凯龙发动突袭之前),罗素就被列入了失踪以及假定死亡人员的名单中。
是詹德幸运地在一个难民中心发现了他,当时他精神错乱,满口胡话:这个人知道地球政府的大多数秘密,他曾经和许多当政者分庭抗礼,甚至可以——成为统治者。仅仅通过一点思维脉冲,詹德的史前文化能量就把罗素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罗索还在用教训小孩的口吻说个不停:“帕迪!帕托!(均为帕特里克的昵称)我们并没有要求你放弃这种努力,伙计!坦率地说,我们只想让你拖延一段时间。”
“我们拖延不起——”莫兰刚刚开口。
“你还有时间。”罗素说,他的口气强硬了一些,“你把时间留给詹德博士就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可如果你想跟我们作对,我们也乐意奉陪。”
莫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罗素继续讲道:“这些指纹的存档恐怕还在里约热内卢的地窖里,帕托。我想战争并没有把它们毁掉。至于那个检举者嘛,你认为他的尸首还在那里吗?”
詹德暗自庆幸当初抢救下了罗素,现在他脑子里的东西已经派上了用场。这个战前政坛的中流砥柱已经成了对他感恩戴德的忠实党羽。
“你希望反对党强行举行一次不信任选举吗?”罗素向他暗示。看着莫兰的神色,詹德感到十分得意。
“现在不行。我们还有望实现和平,我想——”
罗素几乎冲着莫兰吼了起来:“你可以,帕托!我们并非是要阻止你!我们希望的只是:为我们拖延到明天。这个要求过分吗?这样你所缔造的和平会比你预想的更好!我的朋友,如果你想名垂青史,就要勇敢地把握住这个机会!”罗素恰到好处地收住了这股势头,“但你得继续干下去。”
莫兰在刹那间没了主意,如果罗素把他的秘密公诸于众,他的政敌当然可以召集一次不信任投票。无论是现在,还是别的什么时候!我怎么能卷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