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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饥饿游戏3·嘲笑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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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普鲁塔什大赛组织者的身份。他不是这个团队的成员,也不是游戏中的一个棋子,因此,他的价值不是由某一个因素而是整个行动成功与否来决定。如果我们取胜,那时普鲁塔什才会出来掌舵,才会期望自己的努力得到报偿。



 



会议结束后,总统让大家各就各位,开始工作。盖尔推我回病房,在路上,我们聊了起来。我俩都觉得大家开会时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很好笑。盖尔说没人肯承认他们控制不了我们,免得使自己处境尴尬。我的说法比较温和,既然他们已经拍到好的镜头,所以也就不必把我们俩都抖搂出来了。但不管怎样,我和盖尔的说法也许都没错。过了会儿,盖尔说要到特制军械部去见比特,我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觉得自己只睡了几分钟,醒来时,黑密斯就坐在离我的病床几英尺的地方,我感到忐忑不安。他一直在等。如果表没错,兴许他已经等了几个小时了。我真想喊个见证人来,但转念一想,我早晚是要面对他的。



 



黑密斯探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细细的白线拴着的东西在我眼前晃。虽然看不清,但我很清楚这是什么。他把那东西扔到我的床单上。“这是你的耳麦,我再给你一次戴它的机会。如果你再把它拿开,我就给你装上这个,”他举起一个金属头箍,我立刻在心里管它叫头夹子。“这是一种音频传导装置,它卡在你的头骨和下巴上,除非用钥匙才能打得开。而只有我一个人有钥匙,免得你一有机会就让它失效。”黑密斯把头箍扔到床上,旋即又拿出一个很小的银芯片——“我有权命令他们用外科手术把这个植入你的耳朵,这样的话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跟你通话。”



 



黑密斯要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脑子里?我很恐惧。“我会戴耳麦的。”我嗫嚅道。



 



“你说什么?”他说。



 



“我会戴耳麦的!”我大声说,半个医院的人都听得见。



 



“你肯定吗?反正对我来说,这三种选择都不错。”他对我说。



 



“我肯定。”我说。我像要保护自己似的,赶紧把耳麦线抓在手里,用另一只手把头箍朝他的脸扔过去,可他用手一把就抓住了。也许他早料到我会扔给他了。“还有别的事吗?”



 



黑密斯站起来准备走,“我刚才等你时……把你的午饭吃了。”



 



我这时才看到桌子上的餐盘和炖菜碗已经空空如也。“我会去告你的。”我把嘴埋在枕头里说。



 



“你告吧,亲爱的。”说着,他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很安全,因为他清楚,我不是那种爱打小报告的人。



 



我想睡觉,但我心里却静不下来。昨天发生的一幕幕又映现在我眼前。轰炸、燃烧的飞机残骸、那些受伤却已经死去的人们的脸。我在心里想象着各种恐怖的死法。在炮弹落地的一瞬间消亡;我坐的飞机的机翼被打飞后,飞机一下子撞到地面;仓库的屋顶砸在我身上,而我却无助地躺在行军床上。我回想着一桩桩的事,或亲眼所见,或在录像上观看。这一切都是因我射出的那一箭而引发的,而我永远无法把它从记忆里抹去。



 



晚饭时,芬尼克拿着他的餐盘来到我病房,想看看我们是否能一起看到最新制作的电视片。他也被分到同一层的病房,但他的神志时不时地处于混乱状态,所以他基本上一直待在医院里。反抗者播放了由麦萨拉编辑的“你知道他们是谁,要干什么”节目。节目中间插进了由盖尔、博格斯和克蕾西达介绍事件发生情况的解说词。当我看到在医院看望伤者的画面时,我简直不想再看下去了,因为我知道下面即将播放的内容。当落下的炸弹落到医院屋顶的画面出现时,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直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被炸死,片子出现我的画面时,我才抬起头来。



 



片子播完时,芬尼克并没有鼓掌,也没表现出高兴。他只是说:“人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



 



“咱们关了电视吧,芬尼克,趁他们还没重播。”我催促他。但是芬尼克去拿遥控器时,我却喊道:“等等!”凯匹特正在播一段片子,而这片子看上去很眼熟。是的,凯撒·弗里克曼又出现了,而我可以猜出他要采访的人是谁。



 



皮塔外形的变化令我大吃一惊。几天前我看到他时,他还身体健康、眼睛明亮有神,可眼前的他至少瘦了十五磅,两手很明显地在哆嗦。他还进行了修饰,但化妆品遮不住他的眼袋,漂亮衣服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痛苦。他整个人像是被毁了。



 



我的脑子快速转动,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四天前——不,五天前——看到过他。他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慢慢地我似乎明白过来。我反复回想他第一次接受凯撒采访时的情形,回想任何可以和时间挂起钩来的痕迹,可什么也没有。他们也许是在我炸掉竞技场后一两天内拍摄的录像,之后就对他为所欲为了。“噢,皮塔……”我轻声呼唤着。



 



凯撒先是闲聊了几句,之后就问起皮塔是否听到我为各辖区制作电视节目的传闻。“很显然,他们在利用她,为了激起反叛者的反抗情绪。我怀疑她是否真的了解这场战争的真实情况,哪些人正濒于险境。”



 



“你有没有要告诉她的?”凯撒问。



 



“有。”皮塔说。他直盯着镜头,对我说:“别傻了,凯特尼斯。要为你自己着想,他们已经把你变成了摧毁人类的武器和工具。如果你真的还有一些影响力,那就在一切还不算太晚之前,用它来阻止这场战争。问问你自己,你真的信任那些和你一起的人吗?你真的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找出答案。”



 



电视屏幕变成黑色。帕纳姆国徽。节目结束。



 



芬尼克按下遥控器上的电源开关。不一会儿,就会有人到这里来因皮塔的处境和所说的话而诋毁他。我就要为他辩护。可事实是,我不信任普鲁塔什和科恩,我不敢肯定他们对我说的是实话,这一点是我无法掩盖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越来越近。



 



芬尼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们就说没看见。”



 



“什么?”我问。



 



“我们没看见皮塔,只看到了关于八区的电视片,之后我们关掉了电视,因为电视片让你不安。明白吗?”他说。我点点头。“吃饭吧。”我打起精神。当普鲁塔什和富尔维亚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填了满嘴的面包和洋白菜,芬尼克在说盖尔在电视上真是棒极了。我们恭喜普鲁塔什和富尔维亚电视片取得了成功,电视片很有力,我们看完马上把电视关了。他们看上去松了口气,他们相信了我们。



 



没人提起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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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余烬 第九章 血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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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时我噩梦连连,干脆不睡了。每当值班医生来检查,我就躺着不动,假装呼吸匀称。早晨,医生允许我出院,并且告诉我要放松。克蕾西达又让我为嘲笑鸟系列片录了几句话。中饭时,我等着大家提起有关皮塔的话题,可没人提起。除了芬尼克和我,肯定还有人在电视上看到了他。



 



按照时间表,我要进行训练,但盖尔要去比特的武器部跟他一起工作,所以我得到允许可以和芬尼克一起到树林里散步。我们溜达了一会儿,之后把对讲机埋在灌木林里。当我们走到比较远的地方,已经安全时,我们坐下来,讨论起皮塔电视采访的事。



 



“我没听人提起过他的事,也没人告诉你?”芬尼克说。我摇摇头。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甚至盖尔也没告诉你?”我仍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盖尔对皮塔的事毫不知情,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他知道。“也许他是想找个合适的时间私下里跟你说呢。”



 



“也许吧。”我说。



 



之后,我们一声不响地待着,待了很长时间,突然一只雄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我一箭射中了它。芬尼克把雄鹿拖到隔离网那里。



 



吃饭时,炖菜里有剁碎的鹿肉。我们吃完饭后,盖尔把我送到e房间。当我问起他情况怎样时,他仍没有提起皮塔的事。夜晚,妈妈和妹妹刚坠入梦乡,我就从抽屉里拿出那颗珍珠,紧紧地握在手里。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整晚都在脑子里翻腾皮塔的那句话,“问问你自己,真的信任那些和你一起的人吗?你真的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吗?如果你不知道……那就找出答案。”找出答案?什么答案?从谁那里找到?除了凯匹特告诉皮塔的,他又怎么知道其他的事情?这不过是凯匹特的电视宣传而已,一阵噪声。可如果普鲁塔什认为这不过是凯匹特炮制的骗人把戏,那这件事他干吗不告诉我?为什么没人让我或者芬尼克知道这事?



 



在这一切争论的背后,真正让我痛苦的是皮塔。他们是怎么对待他的?正在对他做什么?显然,斯诺并不相信皮塔和我对反叛的事毫不知情,而我成了嘲笑鸟,却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怀疑。皮塔只能凭想象来猜测当时发生的事,来敷衍那些折磨他的人。谎言,一旦被发现,就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他一定感觉我背叛了他。在第一次采访时,他还试图保护我和其他的反叛者。而我,不仅没能保护他,反而给他招来了更多麻烦。



 



清晨,我把胳膊支在墙壁上,使劲地盯着我的时间表看。按时间表,早饭后我要去制造部。在餐厅里,当我拿着热米饭、牛奶和甜菜粥往餐桌走时,不经意间看到盖尔的手腕上有一个卡米特。“你什么时候把它弄回来的,霍桑战士?”我问。



 



“昨天。他们觉得我要和你一起去野外的话,这可以当备用通讯工具。”盖尔说。



 



怎么就从来没人给我一个卡米特呢,我真纳闷。如果我也要求要一个,他们能答应吗?“嗯,我想咱们俩总得有一个是可以接近的。”我话里有话地说。



 



“这话什么意思?”他说。



 



“没什么,只不过重复你说过的。我完全同意那个可以接近的人是你。我只是希望我还可以接近你。”我对他说。



 



话说到这儿,我们四目相对,我意识到我对盖尔是多么的生气。我从不曾相信过他对皮塔的事一无所知。他不告诉我让我感觉自己遭到背叛。我们之间太了解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又是谁让我生的气。



 



“凯特尼斯……”他欲言又止,在他的话里,已经透出了一丝愧疚。



 



我抓起餐盘,走到收盘处,把餐盘往架子上一扔就气冲冲地往外走,盖尔在厅廊追上了我。



 



“你干吗不问?”他抓着我的胳膊问。



 



“我为什么不问?”我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手,“你为什么不说,盖尔?我也问了,昨晚我问你情况怎样!”



 



“对不起,好吗?我那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告诉你来着,可每个人都害怕皮塔的电视片会让你发病。”他说。



 



“他们说得没错。是的。可无论我病得多厉害,也没有你为了科恩向我撒谎让我病得厉害。”这时,他的卡米特响了。“瞧,她找你,你走吧,你需要向她汇报。”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盖尔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又变成了一脸的愤怒。他猛地转身走了。也许我的话太尖刻了,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时间。也许每个人都为了保护我而向我撒谎。我不在乎。我已经厌倦了人们为了我而对我撒谎。其实这样做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们自己。反抗计划要瞒过凯特尼斯,免得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进竞技场时不能向她透露任何消息,以便成功地将她救出;皮塔电视采访的事别告诉她,不然她会生病,本来让她进入良好状态已经够难了。



 



我真的难受,我心疼。在生产部干了一天,我也累了。可我已经来到化妆间门口,所以就走了进去。今天,我发现,我们要回十二区拍摄。克蕾西达要对我和盖尔进行现场即兴采访,背景是被毁掉的十二区。



 



“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准备参加拍摄?”克蕾西达看着我的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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