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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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疆转过话头,呵呵一笑说:“白老弟,我们到后院去看看。”随即拉着白浪向后行去。
这时赵才等人好不容易略为安置妥当,正一群群聚在一起闲聊,却见归勇忽然又出现在门前,正望着赵才说:“赵校骑,你过来。”
赵校骑?赵才这才发现叫的是自己,他先是慌慌张张的站起,又觉得这样会让人瞧扁了,只哼了一声说:“干什么?”
“小王爷交代,你们安置完了就要练功。”归勇目光一扫众人,板着脸说:“练功这件事由你指挥,由我督导,快一点。”
让个光头士族督导?这还有天理吗?赵才一挥手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可以去了。”
归勇目光一凝,向着赵才走来,赵才心里一寒,有些慌张的退了两步说:“你……你想干什么?”
“请你出去。”归勇冷冷的应了一句,依然向着赵才走来。
眼看归勇逼人太甚,这时群情激奋。一群人立即向着归勇围了过来。
赵才胆子大了些,往前一迎说:“你还不出去?想找死吗?”
“凭你们?”归勇四面一望,冷冷的一哂说:“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知道哪个人先叫—声:“揍扁他。”围在归勇身旁的十来人立即涌了上去,不过他们总算明白军纪,没人动刀子。
归勇眼见十来条手臂向着自己蜂拥而来,他大喝一声好似风雷乍起,只见身子滴溜溜一旋,轰轰砰砰一阵乱响,眨眼间二、三十人跌了一地,其中一半以上是被自己人撞倒的,这次赵才较为聪明,事先闪过了一些没被波及到。
归勇身子一定,眼中神光一闪,继续向着赵才走来,赵才终于认输,远远地绕过归勇向外走、一面低声说:“出去就出去嘛。”
“不只你。”归勇上步哼了一声说:“你可是校骑,别忘了下令。”
什么狗屁校骑?赵才满腔怒火的回头大嚷说:“还不出去?”
五十多人急急忙忙的向外走,不过每个人都离归勇远远的,算是怕定他了。
白浪与徐定疆看得清楚,徐定疆放心的点点头说:“这就没问题了,我们回前面吧。”
两人走到半途,另有一名随侍远远奔来,对两人施礼说:“小王爷,芳华郡主来了。”
徐定疆呵呵一笑说:“芳华又要来骂人了。”与白浪两人展开身法,向着前厅飘去。
到了前厅,只见刘芳华身着宫装,脸上还薄施了点脂粉,看来十分动人。她望着厅外,见到两人飘来,一笑说:“你们伤才刚好,就到处乱跑。”
“你呢?”徐定疆微笑说:“肩伤有没有好些?”
刘芳华穿这样可看不出来有伤,她动了动右肩柔声说:“没什么问题了……定疆,听说你带了五十亲兵?”
“对啊。”徐定疆望望刘芳华,忽然皱眉说:“好怪。”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白浪与刘芳华都是一楞,却见徐定疆瞅着刘芳华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这可不是讨骂?刘芳华咬牙笑骂说:“你欠揍啊?”
“有问题。”徐定疆摇摇头说:“想干什么就说吧?我可不一定办的到。”
“定疆。”刘芳华拿徐定疆没办法,只好收起笑容,一脸委屈地说:“你就帮我跟徐叔叔说一下……”
“我知道了。”徐定疆摇摇头说:“你又想打仗了。”
“为什么不行?”刘芳华两道浓眉一皱,口气也没这么好了。
“老爸也不是一定不肯。”徐定疆挥挥手,坐下说:“第一个问题是……你随心所欲惯了,打仗时万一有个配合不良,那可就麻烦了。”
“我一定会服从命令的。”刘芳华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难道我会不懂这些?”
“还有个问题。”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天威难测,若是让你出战,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没人知道。”
这话一说,刘芳华也没话可说。“天定皇”一直不想让她征战,她自己自然一清二楚,而徐定疆说的没错,若是徐靖让他出战,搞不好惹火了“天定皇”,徐家可没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刘芳华可说是意兴阑珊,她本来认为自己到了南角城一定有机会出战,没想到还是一样被关在城内。
白浪见两人都沉默下来,他望望徐定疆,又望望刘芳华,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厅外又有人急步而入,一个随待大声说:“小王爷、芳华郡主,王上召开军情会议,请两位于十二时正到达大殿。”(注:牧固图大陆正午约为十点十五分)
“知道了。”徐定疆望望天色,起身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芳华,我们走吧?”
“我不去了。”刘芳华正在不高兴,噘起小嘴别过头去。
徐定疆目光望向白浪,白浪也摇了摇头,徐靖明明没有找自己去的意思,自己若是硬随着徐定疆去,岂不是惹人讨厌?
徐定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面向外走一面说:“好吧,你们两个聊聊,我应该不会去多久。”迈开大步,向着厅外行去。
徐定疆一走,白浪望了一眼刘芳华,却不知道应该跟她聊什么?想了想,终于决定转身出去。
“喂!”刘芳华忽然叫。
白浪一怔,转回头来,皱眉说:“郡主叫我?”
“嗯。”刘芳华瞅着白浪说:“你要做什么?”
“没川么。”白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出门干什么,顿了顿才说:“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芳华噗嗤一笑,仿佛百花同开,刚刚脸上的冷肃倏然而失,她睨着白浪说:“那你听我说。”
白浪也无所谓,点点头重新坐下。刘芳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转了转念头,忽然说:“你几岁了?”
“二十八。”白浪简单明了的回答。
“比我大。”刘芳华一笑说。
那你到底多小?白浪大感不公平,正不知该不该追问时,刘芳华忽然又接口说:“可是比定疆还小一岁。”
“徐兄才二十九?”白浪有些诧异,看徐定疆办事老练,处事明快,他本以为徐定疆已三十多岁,没想到他居然还不到三十。
“没想到吧?”刘芳华笑眯眯的说:“他看起来比较老。”
“是没想到。”白浪摇头说:“不过看来也不老。”
“那我呢?”刘芳华捉狎地说:“你觉得我几岁?”
我哪知道?白浪眉头皱了起来,摇摇头示意不知,刘芳华见白浪毫无兴趣,闹得她也觉得有些没趣,于是笑容一收,有些不开心的说:“算了。”
“怎么了?”白浪诧异地问。
刘芳华起身,轻快的一摇头说:“要是你不想和我说话,不用勉强。”迈步便向着大门外走去,脸上倒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气。
“等一下。”白浪站了起来,他也不愿弄得对方不快,只好解释说:“芳华郡主,我独居已惯,一向少言,若有得罪莫怪。”
刘芳华停下脚步,侧着头望着白浪说:“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喜欢虚伪。”刘芳华倒也不是生气,只不过若是白浪不想与她说话,她绝不会多啰唆。
“我不会说话。”白浪皱眉说:“更不会说好听的话,郡主愿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干什么这么大火?”刘芳华怔了怔,反而觉得有趣,笑笑说:“那你到底要不要陪我说话?”
白浪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郡主不觉得我无趣就好。”
刘芳好除了常常与徐定疆打打闹闹,与一般人倒蛮容易相处的,这时见白浪个性古怪,她颇有兴趣地又回身说:“你一个人过了多久?”
“两年出头。”白浪倒不想扯谎。
“两年?”刘芳依点点头说:“都很少说话啊?”
白浪微微一哂,摇头说:“到南角城之前的两年,我除了自言自语,几乎没与人说过话。”
刘芳华吃了一惊,睁大双眼一连串地问:“真的?你都在哪里生活?怎么过日子的?”
“反正我几乎都在练功夫。”白浪察觉失言,含糊以对的说:“日子过的也梃快的。”
“哇……”刘芳华说:“定疆也真厉害,居然会和你交上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白浪一哂说:“徐兄请我喝酒,这就认识了。”
“说清楚嘛……”刘芳华失笑说:“你怎么每句话都这么短?”
白浪无奈之下,只好略述自己与徐定疆相识的经过,于是他从黄领军说起,接着说到在“翠琉居”与“天猛龙将”赵平南的冲突,他虽然不擅言词说的极为简短,不过刘芳华却是听得十分有兴趣,每个细节都会细细询问,白浪一面解释一面逐渐觉得头大,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坐在这里说这些废话。
好不容易七删八扣地说到潜入宫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白浪这两年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必有这次多。
眼看好不容易说完,白浪松了口气,拿起刚刚随恃送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正待闭上嘴巴时,却见刘芳华仍意犹未尽地望着自己,白浪不由得大皱眉头,权衡轻重之下再多说了一句:“后面你都知道了。”
“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接着说。”刘华华笑眯眯的说:“还有打仗的事情我还没听。”
白浪的睑不由得垮了下来,今日莫非撞了邪?居然专门说起故事来,不过白浪却也觉得奇怪,今日话说的虽多而累,却没没什么不快的感觉,甚至有种奇怪的舒适感。不及多想,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由率军西进御敌开始,一路巨细靡遗的说将下去。
这时候,大殿会议刚刚散会,徐定疆与几位龙将一齐离开,对于刚刚的结论,众人一面走,一面各自发表着意见,嗓门最大的“狂虎龙将”徐牙大叫着:“这话说的没错,蛇族哪有这么好耐性?过了三天还毫无动静,一定有诈。”
“虽说有两个可能。”安赐满沉吟说:“可是应该如何采取对策,倒是个难题。”
“不知安国使看法如何?”易岚转头请教徐定疆。
“不敢。”徐定疆摇摇头笑说:“蛇族在可能在等援军,也可能另有计较,还没打探出来之前除静观其变外,我倒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依我之见……”陈扬遥望南方说:“蛇族应该是在等援军北返,所以我们应该离城诱敌。”陈场一直有此打算,只不过南角王徐靖总没答应。
“出城?”赵平南见陈扬又提,皱眉问:“往哪里主?”
“这还不简单。”陈扬见有人答腔,精神一提的说:“当然是先往北绕,假做北返,等蛇族大军北上,南角城外大战已起的时候,援军再适时赶回,这时城内城外一夹,蛇族插翅难飞。”
赵平南点点头说:“这也有些道理……”
“若是蛇族三、五日不攻城,我们岂不是要在城外待上三、五日?”易岚摇头说:“而且南角城北面两百里皆是平野,毫无掩蔽,若让蛇族知悉,此计便毫无作用。”
“蛇族应该不会屯军过久,第一点可以暂不考虑。”陈扬胸有成竹的说:“至于隐蔽处过远的缺点,我认为也不是问题,就算我们退到两百公里外的树林,一样能在五个小时内赶到,我就不信南角城撑不过五个小时!”
“陈龙将说的没错,南角城不只能撑五小时,至少也能撑个十来天。”徐定疆轻笑说:“所以蛇族若是屯兵木须河南岸数日,相信该不只是等待我方的援军撤退,就算是两位已经回到都城,要再来也是简单的很。”
陈扬皱眉说:“安国使的意思是……”
“我也并不确定。”徐定疆耸耸肩说:“也许他们自知不敌,已经慢慢撤走了数千人,只是故意摆出一副大军压境的模样也说不定。”
“那就最好了。”安赐满微笑说:“反正蛇木联军都一样无功而返,单只蛇族能有什么作为?”
众人一想也对,对于这件事不再争议,过了片刻,众人互相打个招呼,分道而行。
这时赵平南凑近徐定疆,低声说:“小王爷……小王爷……”
“怎么?”徐定疆正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怔了怔才回声。
“我家那个小浑蛋……”赵平南一脸为难,顿了顿才说:“他可听小王爷的话?”
徐定疆回过神来,呵呵一笑说:“赵叔叔,你放心,我找他们去并不是打算公报私仇的。”
“当然、当然。”赵平南嘴中这么说,心里似乎并没有多相信,他想了想又说:“小王爷,以前赵才不懂事,都是我管教无方……”
“赵叔叔。”徐定疆神色一正,截断赵平南的话说:“对于以往的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何况他们也没怎么得罪我……只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必须先说明,赵才若当真随我,日后大军征战,难保不会有伤损,若是赵叔叔不放心,我可以让赵才回家。”
“这……这是什么话?”赵平南一睁眼,大声说:“小王爷,若那个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