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传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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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疆顺着刘芳华的力道躺回,笑嘻嘻说:“是,是……”
刘芳华收回双手,转头望见易岚与白浪有些怪异的目光,她脸微微一红,转移话题说:“木族和蛇族的高手确实不少。”
“其实在千军万马中,功大高强不过是多了些求生的本钱而已。”徐定疆慨然说:“这次围剿三千蛇族,那个苏鲁大公想必也在军中,可是打到最后也一直没遇到,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阵亡了。”
徐定疆心想,要说与高手对阵,最刺激的反而是前天夜探木族时遇到的木族高手,只用两根枝干就把三人杀的人仰马翻:当然还有高手白离乱,当时刘芳华被白离乱所伤的右肩现在还没全好,若是当时苏鲁大公、那位木族高手再加上白离乱,三人合力拦阻三人,他们未必能顺利的逃脱。
白浪本就沉默,两人一进来他更少说话了,这时他也想到木族中的白族人,他们被木族驱赶出来,这时应该已经到了人族境内,却不知有没有被发现?现在四处密探遍布,他们想要避人耳目可能不大容易。
刘芳华自然不知道徐定疆在想些什么,正要发话的时候却听门外又有人叫:“小王爷,徐龙将、赵龙将到访。”两人终于到了。
“两位叔叔请进。”徐定疆扬声说。
“原来芳华郡主、易龙将也在?”赵平南一进门,就向着大家打招呼。
“两位也来探望安国使?”易岚微笑回礼。
“正是。”徐牙踏进来大嚷说:“小王爷昨日一战名震内外,正可谓一鸣惊人!”
“你算了吧。”赵平南讪笑说:“就懂得那两句成语也拿出来现宝?”在四将中,他俩的交情不薄,所以两人向来言笑无忌。
徐牙一瞪赵平南,转头对徐定疆说:“小王爷,我跟你说,刚刚有个家伙说要帮你招集亲兵,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徐牙!”赵平南急了,哇哇叫:“你还说?”
“怎么不能说?”徐牙哈哈笑说:“除了你儿子之外,几个被小王爷教训过的家伙大都无所事事,依我看最好让他们集合起来做亲兵,不然他们有谁敢管?”
徐牙这话倒是真的,赵才等人的长辈虽为高官,但他们自己的能力又不够,若是当上校骑、领军之类的官职,只会造成长官的困扰,但若是成为徐定疆的手下,徐定疆自然没有这种顾虑。
赵平南想想也有道理,顾不得丢脸地说:“小王爷,您的意思呢?”
徐定疆啼笑皆非的说:“赵叔叔,您还真的要我管你儿子?”
“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太麻烦小王爷了。”赵平南想想自觉不配,摇头说:“算了,我那个不成才的孩子不知道哪天才会懂事,没的坏了小王爷的大事……小王爷您还是选些能征擅战的老兵,唔……安国使的编制至少八百,就从‘天猛部’调八百人好了。”
“要调不如调我的。”徐牙不甘寂寞地说:“说起南角城的精锐,还是要从‘狂虎部’找。”
“哼哼……”赵平南哼了两声,得意的说:“开玩笑,我们‘天猛部’可是刚打胜仗回来,你们在城里的还好意思说情况?”
“那是小王爷的功劳,你得意什么?”徐牙吹胡子瞪眼的说。
“怎么样?总比你们好多了!”赵平南也不示弱,两人摩拳擦掌,看来就要干起来。
“等一下。”徐定疆忽然笑笑说:“还是要听听我的意见吧?”
“当然。”两人立即住了口。
“就依你们的提议,不过只要一组骑队就够了。”徐定疆一笑说:“就让吴平、杜给、钟名古、池路、袁业家五人当领军,赵才当校骑,下面的士兵让他们自己选,全部都要谙熟弓马的骑兵。”一组骑队除了一名校骑、五名领军之外,士兵一共五十人。
除了赵才之外,池路、袁业家等人都是被徐定疆教训过的,杜给则是“铁雁龙将”杜如卡的侄子。当然这一个多月来,被徐定疆教训过的不只这几人,不过这些算是其中功力较高的,说起来,让他们当领军、校骑有些委屈。
听徐定疆一说完,两位龙将都楞了下,赵平南迟疑的说:“小王爷……您真的要……”
徐定疆截断说:“若是赵叔叔认为不合适,我另选他人也行。”
被徐定疆这么一激,赵平南大声说:“没有这话,小王爷选中我那个浑蛋儿子,那是他的福气。”
“这件事就麻烦赵叔叔了。”徐定疆笑着说:“希望他们六人带着选好的士兵,后天正午到宫城来向我报到。”
“是。”赵平南心里再疑惑,现在也只好大声说是,没办法考虑这么多了。
第十章 疾风骑队
牧固图纪元 一二○一年十二月一日
过了两天,赵才等人满脸不情愿的集合到銮圭殿。
他们带来的自然是一向与他们交好的士兵。以他们的身分,想在各部队中挑选士兵,各部队的主管自然不敢拒绝,所以他们挑选的队伍,清一色都是贵族,其中自然不乏挨过徐定疆拳头的。
话说回来,身为贵族还只当个士兵,自然大多是执裤子弟,这些人平常虽与赵才等人交好,不过也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没想到今日却被硬拖来这里,所以他们的睑色比赵才等人还差。
这时徐定疆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与白浪在前院广场迎接这五十余人,这些人见到徐定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但仍不得不整齐地施礼说:“参见安国使。”
“免礼。”徐定疆眼见众人一脸晦气,面露微笑说:“我知道你们都有些不甘愿,不过我猜的没错,这样一来,南角城里无所事事的混混都到齐了。”
一听到这话,众人无不为之大怨,不过南角城军纪严明,长官训斥时绝不可插话,不然他们哪管徐定疆功夫高不高,马上就会闹了起来。
白浪这时也站在一旁,过了这两天,他对于徐定疆与这些人的往事已经明白了大半,不过他也不明白徐定疆为什么要找他们,只好站在一旁,看看徐定疆弄什么把戏。
徐定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为首的赵才身上,他扬声叫:“赵才!”
“属下在。”赵才没廾么精神地应答。
徐定疆微笑说:“你是这一骑队的将官,对于你的队伍,你有怎么样的评价?”
什么评价?赵才一楞,回头望望身后的队伍,眼见众人站的东倒西歪,有的眼望天空,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一脸贼像看着自己,才忽然发觉连自己都有些看不顺眼,不过若是直说岂不是认输了?只得一脸不在乎的回头说:“很好啊。”
“不错。”徐定疆点点头,睑上挂着一丝笑意说:“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这样说笼统了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的五十骑队能应付多少名蛇族?”
“一、二十个总可以吧?”赵才继续打肿脸充胖子的说。
“一、二十个?”徐定疆微微一笑说:“能够以三对一?……会不会太多了?”
“当……当然不会。”赵才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些,不过这一队毕竟是贵族组合而成,一般贵族、士族混杂而成的部队至少也能以十对一,这一队说成以三对一,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好!话是你说的。”徐定疆笑笑说:“这些日子你们就留在銮圭殿内练武,我过两天会抓一些蛇人与你们练功夫,可不要打不过了!”
啥?所有人脸上都泛起一片乌云。这些人大多是预备士丘,上过战场的根本没几个,忽然要与蛇人对战,岂不是死定了?他们不由自主的瞪向赵才,这笔帐不知道该怎么算起?
赵才更是面如死灰,这次漏子捅大了,这些朋友的功夫他知之甚详,若只有七、八个蛇族人,也许还勉强可以应付,若是徐定疆真的捉来十来个蛇族,这些人非得人仰马翻不可。
赵才怔了怔,终于说:“安国使,不知……不知您要到哪里去捉?”
“河对岸多的是。”徐定疆不再多说,转头扬声说:“归大叔!”
“小王爷。”一个年纪不轻的随侍从庭院一角踏了出来,躬身向徐定疆行礼。
徐定疆向众人介绍说:“这是銮圭殿的总管归勇归大叔,你们的食宿事务都由他处理,可别得罪地了,不然没吃没喝可别怨人。”
众人的目光立即同时集中到归勇身上,只见他虽然并不甚矮,但仍是个秃顶的士族,可是他望着众人的神色却不大客气,与一般土族大不相同,众人没见过士族有这种眼神,不禁有些火大,有一大半的人颇想等一会教训教训这个不知礼貌的士族。
只听得徐定疆忽然大声说:“赵才!”
“是。”赵才吓了一跳。
徐定疆收起笑脸,正色说:“本队便称做‘疾风骑队’,一切由你督导。从今天起,所有人未得我的许可,不得擅自踏出銮圭殿、不得嘻闹散漫,若有违犯,主管一起处分,听见没有?”
“是!”赵才一面应答一面暗叹倒楣,主管一起处分,自己岂不是怎么样也逃不掉?
徐定疆点点头说:“好了,你们随归大叔去吧。”随着向白浪一施眼色,两人转头踏入大厅。
一入大厅,徐定疆忽然低声笑说:“白老弟,有好戏看了。”一面向白浪一招手,要白浪随他隐身在窗旁向外望。
白浪一怔,随即一折闪过厅外众人的视线,跟到徐定疆身旁,他两人的伤势虽然还未能痊愈,不过已经并无大碍,这么一动,厅外数十人无人发觉。
这时的前院,只有归勇与那五十六位不情不愿的官兵,归勇望向众人,冷冷的说:“随我来。”一转身,向着后院行去。
这些人既然挨过徐定疆的拳头,自然素来不把士族放在眼内,他们见一个士族对着自己叱叱喝喝,马上火大起来,眼见徐定疆已经不知去向,一时随着归勇移动脚步的不到十个人,而这几人见众人都不动,立即跟着站定了脚步。
哪知归勇却毫不理会,一个劲地向后院绕去。
赵才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可说是众望所归,只好轻喝一声说:“站住!”声音自然是非低不可,这可不能让徐定疆听见。
归勇却似乎聋了,自顾自的踏着不算慢的步伐向前走,这下可有人沉不住气了,一个粗壮的大汉呼的一声往前扑去,一面怒斥说:“你好大的胆子!”一面一拳就向着对方的后背击去,正是五位领军其中之一的池路。
厅中的白浪一惊,这些贵族虽然游手好闲,但毕竟父母都不是等闲人物,他们多多少少总有些底子,这名大汉这般猛一挥拳,莫要把归勇打死了。
不过徐定疆却只是嘻嘻笑着,白浪见状不由得摇头,心知徐定疆必定又有鬼主意,自己应是不用多担心。
果然拳风刚及归勇后心,归勇忽然一闪,池路便打了个空,赵才等人眼前一花,却见池路身子突然一浮,整个人夹手夹脚的向后摔了过来。
前方的赵才等人首当其冲,三、四个人一起向前伸手,只听砰的一声,几个人撞成一团,六个当头的倒是躺下了四个,只有杜给和钟名古两人因为站的较远,逃过了这一劫。
这时其他的人也忘了扶起赵才,只懂得呆呆望着归勇,却见归勇蓦然回身,瞠目大喝一声:“还不走?”
这一声吼的五十余人心血下沉,连忙慌慌张张地举步,多亏还有几个好心的拉了赵才等人一把,不然他们还在那里哼哼唧唧的爬不起身。
眼看这群人跌跌撞撞的向后走,徐定疆这才捧腹大笑说:“他们竟敢惹归大叔,不想活了。”
白浪十分诧异,他见归勇的身手几乎不下于自己,绝不是一个士族练的出来的,白浪疑惑地说:“这位归总管……”
“他其实不是士族,只不过天生光头。”徐定疆神秘兮兮地说:“这件事可不能让赵才他们知道。”
白浪皱眉说:“他的身手如此高强,怎么会……”
“我也弄不情楚。”徐定疆也皱起眉头,移开窗口说:“他不愿意当官,只愿意留在‘銮圭殿’中,我还没去都城前就是由他照顾的。”
据徐定疆所知,归勇二十年前亦曾是自己父亲徐靖手下的大将,比赵平南、徐牙等人的资历都还要老,后来不知为何执意退官,徐靖拗不过归勇,只好任他选择工作,没想到他却选择照顾刚出生的徐定疆,徐情也只好答应,自此,归勇在銮圭殿中干了二十余年的总管。
白浪明白徐定疆这话的意思。这么说来,这位归勇还是徐定疆小时候的启蒙师博,却不知他为什么愿意屈居人下,作一个随侍总管?眼看徐定疆似乎也弄不清楚的模样,便也不想再问。
徐定疆转过话头,呵呵一笑说:“白老弟,我们到后院去看看。”随即拉着白浪向后行去。
这时赵才等人好不容易略为安置妥当,正一群群聚在一起闲聊,却见归勇忽然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