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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乱世星辰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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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凡双沉默着,在做出决定。
  君王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缥缈城的城墙有二十丈高,九丈厚,城门铜铸,用铁芯加固。城墙外围是宽十五丈的护城河,只有城东西南三面有吊桥可通过,平时用机括才能放下。城墙上有巨型冲弩,火油,滚木;攻城云梯若达到二十丈长,就会因自身重量而折断,这样的城池攻下来要死多少人?我这次远征梦阳又带了多少人?梦阳人,你知道吗?如果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我何必把族人往死里带?”
  “原来君王担心这个?呵呵,看来我们还是没有相互理解。”申凡双重新把笑容挂在脸上,声音圆滑柔腻的说:“我们并不是要求您攻破缥缈城,这的确不太不现实。我们只是希望您能牵制住其他诸侯国的兵力,尤其是夜国的轻甲步旅。缥缈城的城门会由我申国安插在帝都的人打开,到时候其他诸侯国没有力量再抗衡我们了,而我申国和赤那思族共同分享梦阳。我们要权利,而财富,是你们的。我可以承诺,给您三成甚至更多,但五成财富实在……。。””
  君王心里终于舒了口气,仅此而已吗?虽然他很想去缥缈城看看,但还有没有想过要用十几万族人的命去填。他没有那份魄力,也没有那样的冷血,他没有忘记自己这次远征的初衷——抢到足够多的粮食和黄金,在冬天之前带回去。只是这样而已,他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只要族人平安就够了。
  “君王,如若您还是心存疑虑的话,我可以以质子的身份留下来。我身为申国当代国主的儿子,是申国的世子,也是未来的申国国主,我留下来当人质,若果我申国有什么违约的地方,任由君王发落!”申凡双此时的语气十分恳切,他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君王神色复杂的而看着他,不知道君王在想什么。就连苏日勒也看不透,他甚至都想代父王答应下来——吸引力真的太大了!苏日勒焦急的看着父亲,握着马鞭的手都泛起小蛇一样虬扎的青筋。
  许久的沉默,君王终于缓缓点了点头。缥缈城啊,谁想得到它都不得不好好估量下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当年的战神卓力格图几乎把一代草原武士都埋在缥缈城的城脚下,才强迫梦阳向赤那思称臣。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好,君王不愧是草原上最勇烈的人。”申凡双鼓掌道。或许是他听不到自己的掌声,拿捏不好力量,所以听起来格外响亮。‘啪啪’的声音在幽静的云岚山中惊起一群山雀。他仰头看着纷飞的山雀,淡淡的说:“帝都的人儿啊,就像这群受惊之鸟一样挣扎逃蹿吧!”
  他走到君王马前,谦恭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帛卷,说:“请伟大的君王在我们的盟约上签下名字吧!“
  君王从他手中接过精美的丝质帛卷,看也没看就撕成碎片。申凡双的心咯噔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惊惧——他知道赤那思人残暴的秉性,这一刻可能与你和颜悦色的说话喝酒,下一次就会跳起来割下你的脑袋。
  君王将手中的丝帛碎片扬到风中,任其飘散。他居高临下,威严的审视着申凡双,说到:“我的武士的性命,不是一片薄薄的纸能承载的起的!”他伸出厚实粗糙的右手,说:“击掌为盟!”
  申凡双惊异的说:“仅此而已吗?”在梦阳和梵阳,谁都知道双方的约定最好有书面协约,免得哪一方违约又无据可查。他还是用世俗的心去度量心胸能装的下整个旷野的草原人了。看着君王伸出的手掌,其上皱纹纵横,常年握刀留下一层厚厚的茧子,他还是将自己白皙的手掌印上去。掌心相合,代表盟约达成。申凡双不知道这是草原上最高规格的盟约了,击掌为盟,击掌的那一瞬间,会惊醒天上的神,神在那一瞬间就会成为盟约的见证,万古不悖。
  君王目光迷蒙的盯着远处的缥缈城,“这座城里面,到底是什么呢?”他喃喃自语道。
  “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一手遮天的权利!”申凡双语气铿锵有力的说,嘴角的笑容更加雍容神秘。他仿佛已经看到申国凌驾于万俟家之上,多少年的压制,总算翻身在即,申凡双闭上眼睛轻嗅着,脸上是一种狂热的贪婪。
  他没有发现君王正冷冷的而看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绞碎般。


 第23章 皇族诏令

  梦阳,夜国,不夜城
  整个夜国王宫弥漫着阴郁的哀伤,王宫从前殿到中殿的门檩上悬挂着洁白的挽纱。青灰色的夜空孤月高悬,照在小步快走的宫人脸上显出说乃腊咨M豕挂值钠辗路鹑貌粤沟囊股加辛酥亓浚敝钡南蛉嗣切耐费估础R构豕挥戌午砍堑幕使茄趾氲钠疲切┡字锤甑墓⑹涛廊慈糜喝菝胰淼耐豕嗔思阜炙嗌钡母芯酢R晕淞⒐囊辜也幌不赌侵止谏菝也恃薜淖笆巍V皇墙褚沟墓⑹涛赖淖蟊凵隙嗔艘坏腊咨灬ぃ谇峒椎纳笙路滞饷飨浴�
  此时夜已深,中殿却火光摇曳明亮。除了大殿最高处属于国主的位子没有人外,别的地方都挤满了人。不,只有一个地方例外——离国主的位置最近的地方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他们周围五步范围内都没有人,仿佛那一片范围是属于他们的领地,人们刻意避开他们。
  女人安静的依坐在简朴的桃花心木椅子上——整个大殿中坐着的只有五个人,其中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其余人只能站着。女人身后的九支鹤嘴铜灯上的火苗欢快的跳动着,她秀亮的长发在明亮的火光下闪着宝石般夺目的光,脸上也是一层温软的光晕。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仿佛天上的盈月星光都要暗淡下去!她看上去很年轻,细腻的脸光洁动人,像南梁国最巧手的陶工作出的薄胎白釉瓷器,带着一触即碎的美感。珊瑚红色的眼睛微眯着,像是睡着了般。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天神刻意给她的,男人们想看却又不敢直视——这样宛若天神的容颜多看一眼都是亵渎,甚至女人们都会迷失在那精致美丽的容颜中。
  ‘红颜祸水’这个词或许就是为这个叫白颜的女人创立的。她刚嫁入夜家时,国主当即立她为王后,原来的王后,凌国公主凌云瑶被谪为侧室嫔妃,连带着凌王后的儿子夜渊鸿的世子之位一齐被废。此事引得凌国国主大怒,凌国与夜国关系一度很紧张,甚至到了兵戎相接的地步。若不是皇族出面,估计都会打起来。‘红颜引得英雄泪’,甚至有人觉得国主在那个女人面前都是一种低微讨好的姿态,没有了一朝之将的风度。
  王宫中满是这个女人的流言,有人说她是天上的仙女,有人说她是妖精,是狐狸变得!他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个女人不正常,不论是美貌还是气质,都不会是正常人能有的。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女人似乎不会变老!她十二年前被国主立为王后时,整个夜国沸腾了——谁也没见过这样完美的女人。可十二年过去了,国主的鬓间都有了白丝,大王子夜渊鸿和世子夜星辰也长大了,可这个女人依旧如此年轻,时间似乎在她身上凝固着,连同她绝美的容颜一起不朽。
  还有世子夜星辰出生那年,住持祭祀礼仪的长门高僧为王后和世子诵经祈福,国主让高僧算一下世子今后的命运。大和尚百般推辞,他结结巴巴的说,世子是神明转世,不可算,凡人若干涉世子的命运,必遭天谴。国主身为帝国镇天大将军又怎么会相信神明这样的鬼话,他极力要求高僧占卜一卦,高僧竟痛哭流涕,大呼‘吾命休矣’。他将签筒递到这女人面前时,女人微笑的抽出一根签,她看着大和尚,笑容像是最美最安详的雪山,可珊瑚红色的眼睛中却是冰冷的寒光,朱红色的嘴无声的张合着,似乎在说些什么。长门高僧没有往日诵经念佛度命安魂的从容,像是面对最凶戾的恶魔般唯唯诺诺的在王后面前低着头。女人漫不经心的抽出一根签子,然后递给长门僧,高僧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看了看签子,眼睛惊恐的张大了,还不等国主问结果如何,高僧仰头喷出一口暗红的血,双眼暴睁着,死不瞑目!国主从高僧的手中取过沾血的签子,赫然是一个大大的‘罹’字。
  国主不许当天在场的人把这件事说出去,可王宫中的不安却在蔓延,大家都说王后生了个妖孽,王后怕高僧算出些关于她的秘密,故用妖术害死高僧……。可国主不在意这些,依然将王后的‘孽种’立为世子。好在世子一年一年长大,除了身子弱些,就是一个很讨人爱的孩子,所以关于这个孩子的言论才平复下来。
  此时这个女人的穿着素白色的织锦华服,裸露的双臂像牛奶般整个的从袖口中倾出来,泛着玉质温软柔和的光晕。她的手拉着男孩的手,孩子安安静静的站在她身边。两人像行走在云端的神祗般令人不敢轻易注视。周围的喧嚣似乎与他们无关,他们就如此安静的在这片小天地中。
  夜星辰知道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哥哥夜渊鸿死了。他始终不能相信这件事,明明几天前哥哥还骑在高大的赤电马上,狠狠的抽了夜星寒一马鞭为他出气的啊!那不是夜星寒嘛,那道红亮的伤疤正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盘踞在他脸上呢!夜星寒看着夜星寒的脸,忍不住同情他起来。雍魁叔叔说,那道伤疤可能一辈子都下不去!夜星辰珊瑚红色的眼睛竟涌起一层雾气——他就是这样容易动情的孩子,开心了就会笑,委屈了就想哭,眼泪在眼眶打滚也不去擦拭,任由着顺着脸蛋滚下来。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夜星寒回过头来,看到瘦小的夜星辰正在看他。他想起那天在街市上被夜渊鸿狠狠抽了一马鞭,让他颜面大失。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宗家世子。夜星寒忍不住愤怒,他颤抖得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疤痕,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死死的盯着夜星辰。他的手搭在腰间的短刀上,直欲冲上前去。可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他的肩上,仅一手之力,就压得他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看到手的主人,刚升腾起来的怒气一下子平复下来,“父亲!”他失声叫道!
  夜星寒的父亲夜青山,当代夜国国主的亲哥哥。从样貌上看,两人长得并不像,夜明山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正派,很容易让人亲近起来。而夜青山总是目光阴蛰的看着别人,就像是含着毒信的蛇,让人不由得敬而远之。此时他的脸色很难看,毕竟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作父亲的怎么会好受?他摇着头说道:“现在最好冷静下来,不要轻举妄动。你的仇,自然会报的,夜渊鸿就是个开始!”说着他冷冷的看着依偎在王后白颜身边的夜星辰,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憎恨。
  夜星辰对上了他叔叔的目光,畏缩了一下,把母亲的手拉的更紧了。他瘦小的身子颤抖着,长袍前襟的风信子随着他摇曳着。他轻声唤道:“妈妈……”
  白颜王后狭长的眼睛睁开了,回过头宠溺的看着儿子,说:“不用在意,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们啊,只是羡慕你,或者说是嫉妒!”
  还是这样说!夜星辰黯然低下头,总说他们是嫉妒是羡慕,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那些人嫉妒的,他总会发现有人用那样混含着或厌弃或憎恨或者说嫉妒的目光盯着他看,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只能脆弱的低下头回避着。说起目光,他又想到那双暗红暗红的眸子,那张狂飘舞的红色头发和猩红的长袍,还有那邪气的笑脸。他真想告诉母亲那天在乌啼枫林见到的那个说他是咒术师的妖异男子,可妈妈会相信吗?
  要是渊鸿大哥还在就好了,他肯定会相信的。他一直都是那样,会轻柔的捧着自己的脸说着让他心头一暖的话……可是,他死了,真的不在了!他想起最后一次看到哥哥时,那张扬的赤电马马鬃飞扬的像一面旗帜,哥哥骑在马背上,穿着细密精致的冷锻鱼鳞甲,头盔上的白色翎羽衬得他无比神勇——这就是最后一面了,今后只能从回忆中感受那最后的温存了!
  这就是死亡吗?夜星辰十二岁的脑瓜怎么能承受这么沉重的事情,眼泪又忍不住汇聚起来。幼年的夜星辰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甚至会为一株小草动容。后来,当他成为梵阳王朝的北辰将军时,他再次回想起小的时候,才明白那是因为无法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所产生的愧疚!那时候她谁也保护不了,只有用眼泪一遍一遍缓释心中的愧疚。
  “安静”一个苍老但气息悠长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一位老人站在大殿前,他双手举到胸前是以所有人安静下来。老人身着夜家传统的蔚蓝色长袍,衣襟前用金线绣着一朵绽放的风信子。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老人面色红润,鹤发童颜。他是夜家辈分最高的人,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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