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百将图-第6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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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杀的战场上空,纷飞乱舞的草叶变得枯黄,而后在风中化作碎末。
“杀!”十数骑风豹骑兵发现了躲藏在死骑卫中的冉闵,顿时冲破了数个死骑卫的阻拦,杀到近前,一片风刃编织成网罩向了冉闵。
冉闵却是冷哼一声,挥舞起手中长骨大刀,浓郁的死气好似火焰般附着骨刀之上,朝着那密集的风刃横斩去。
当当当,当当当,密集交击声从长骨大刀上传来,不过骨头上的死气却是无视那些风刃,直斩那冲上来的十数骑,死气入体,十几个魁梧壮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枯老,生机流逝。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士兵看着自己干枯的手臂,不敢置信的说着,而话音还没弱,他已经无力的瘫倒摔在地上。
第二卷 风起楚扬 第九百一十五章 生的死亡,意味永生
第九百一十五章 生的死亡,意味永生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死骑卫,那就是顽强,打不烂,杀不死,尤其是穿着地狱鬼王甲的死骑卫,大部分的攻击都被这身铠甲抵挡,根本就无法伤及身体。
不过风豹骑也不是软柿子,风豹的速度让风豹骑在狭小的空间内也可以辗转腾挪,见刀兵,利爪都无法奈何死骑卫,干脆的发起了扑击,从正面,从侧面,直接将死骑卫扑下坐骑。
然而风豹骑还是小觑了死骑卫的强悍,风豹的利爪将死骑卫按在地上,然后疯狂的爪攻,那利爪上,青芒如刃,吱嘎吱嘎的声音从地狱鬼王甲上传来,而风豹骑兵也没有干看着,直接挥刀朝着那被黑雾笼罩的死骑卫的脸刺去。
这,刀刃直接劈砍入那黑雾之中,卷起的气流掀开了那粘稠的黑纱,露出了那张狰狞可怖的脸,风豹骑兵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这跟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脸,更像是一具干枯的骸骨。
刀虽砍碎了对方的脸颊,但是显然这样的攻击对死骑卫并不算是致命的攻击。
吼,愤怒的暗黑兽从后方扑了过来,前爪上,长出两尺长的爪刃来,闪烁着阴冷的寒光,朝着那风豹骑兵的后背狠狠的抓去。
噗嗤,骨刃撕开了风豹骑兵的皮甲,刺入了他的后心,风豹骑兵临死之前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而暗黑兽却已扑向了那风豹兽,对于它来说,风豹兽无疑是一个大补的食物。
厮杀,惨烈无比,但是很快唐军折冲中郎将韩豹就无法镇定了,虽然在刚刚,他麾下的精锐兽骑一下子就干掉了对方一多半的兵马,但是在双军厮杀一团之后,他最信任的风豹骑兵居然没有干净利落的干掉对方,反而陷入了苦战,甚至是占据了下风。
韩豹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传令,让胡骑出动,从左右两侧夹上去,其他各部,给我缓步围上去!”
随着一阵呜咽的号角声,两万多唐军全部都动了,从四面八方朝着正中厮杀的战场扑去,然而韩豹下达的指令还是晚了一些,尽管正中的战场依旧是厮杀的火热,但是战局却已经是冉闵所率的死骑卫占据了主动。
而且死骑卫是可以扩编的,陆续的开始有新的死骑侍从加入队伍,对他们生前的同伴发起了逆袭,可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风豹骑兵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幸好他们是唐军主力精锐,所以才没有崩溃,但是在战斗时,气势却是弱了几分,完全被死骑卫压住。
冉闵站在一座小尸体堆上,扫着四周的情况,看着三千骑胡兵从两侧夹击而上,冉闵却是抿嘴一笑,来的正好。
胡骑飞驰电掣般的杀入战团,仿若两把锋锐的战刀从两侧插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无数的陷坑。
没错,是陷坑,对于暗黑兽来说,想要在地面上弄出一些坑洞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喷一口黑雾,地面就会被腐蚀出一个大洞来,三千胡骑组成的两把利刃在插入的瞬间,就被折断。
冲锋的气势,顿时一滞,前方摔落下马,后方拥挤而上,好好的队形,瞬间崩溃,不过胡骑好歹也是草原劲旅,在冲锋受挫,后方连忙一拐马缰,总算没有全军倒下。
但就算如此,骑兵最为依仗的速度优势也完全的失去了,尽管拥有战马的骑兵依旧犀利,依仗着数量的优势杀入战团,但是结局却并未朝着他们所期望的那般发展。
死骑卫是一支杀戮越多,就越强的兵马,他们不知道疲惫,不知道饥渴,不知道畏惧,在鲜血的刺激下,他们无数次倒下,无数的站起来,没有停息。
只要冉闵依旧站立,这些护卫着冉闵周围的死骑卫就会永远的不死,生之不息,战斗不止。
杀,杀,杀,杀,杀!
随着战斗的继续,死骑卫的数量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这骑兵的冲入,又有大量的死骑侍从诞生,尽管从四面八方冲上来的唐军已围了上来,但那又有何惧。
厮杀,没有半刻的停歇,韩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支恐怖的军队,他们仿佛是杀不死的,仿佛越杀反而数量越多,有一种绝望从心底涌出。
“给我死,死,死!”韩豹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千鸟风,这是一把顶尖的兵器,轮材质,丝毫不逊圣兵,差的只是一个有意识的魂魄。
随着韩豹的挥舞,千鸟风上,仿佛有无数的风鸟振翅而飞,卷起那犀利的风羽气流,绞杀着身边的一切,那些依稀可辨的战士,在这一击之下,化作无数的碎肉,仿佛不如此,他们就会无休止围上来。
然而这些人里还有一些是怎么也难以杀死的存在,就算他们的头颅被砍掉,他们依旧迈着步子,朝着韩豹扑来,无头的战士,这让韩豹几乎都快疯狂,这一切简直违背了他的认知。
这是怎样一支恐怖的兵马啊,他们根本就是杀不死的,而自己的士兵非但无法杀死他们,反而战死之后,成了他们的驱使。
韩豹剧烈的喘息声,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落向西边的地平线,夕阳的余晖照耀着这片飘散着浓郁血腥味道的战场,四周,跟随他的战士越来越少了,而更多的似乎只有这些杀不死,杀不尽的死兵。
来吧,都来吧,韩豹咆哮着,手中的千鸟风在肆虐,瞬间的爆发,韩豹身周十米内一切都绞了个粉碎,甚至,那些挨了无数道攻击的地狱鬼王甲,也终于咔的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
蓬,围攻韩豹的死骑卫终于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不过这显得没有多少意义,就算是真的死了,依旧会有新的死骑卫替换,只要这支死骑卫的意志不死。
天,已是光暗胶着,夕阳只还露着半个头,战场虽还有厮杀,但结局却已注定,数量依旧不减的死骑军赢得了这场大战的顺利,尽管在对方的攻击下,他们无数次的倒下,但是在不断的重复的过程中,最先崩溃的却是唐军。
死骑卫的包围圈突然出现一条通道,一袭玉骨战甲附体的冉闵从通道中踏步走出,手中是他的骨玉长刀,韩豹停下了疯狂,目光望向出现的冉闵,他发现对方居然是一个活人,这个发现让他差点激动的流泪。
“不可否认,你很强,尽管靠着这无尽的死骑也足以杀死你,但我决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来吧,杀死我,你依旧是胜利者,而如果你死亡,你将成为我麾下的死骑将!”
韩豹笑了,面色却有些狰狞的看着冉闵,道:“你是说只要杀死你,这些该死的东西就全都会死是么!”
“没错,我的意志决定生死,只有杀死我,才有可能覆灭死骑军,否则不管你杀多少次,死骑军都会再次的站起来,而且会越来越强大!”
“哼,那你就给我去死吧!”韩豹驱动胯下的风豹王,如一道风,瞬间扑向冉闵:“千鸟乱风舞!”
千鸟风本就是风系极品灵兵,就算是普通的攻击,都能引动四周风的共鸣,引发风啸,而此刻,韩豹更是灌注了大量的灵力,千鸟风几乎被青芒遮盖,而四周那乱流更是狂暴,如一片片利刃一般的绞向冉闵。
嗖,冉闵额前的发被斩断,飘落的过程中,在风中不断的被切碎,而冉闵的四周更是被如网一般的风包裹,无数的风刃击打在冉闵的身上,但这些攻击却无法让冉闵动摇分毫。
斩空,冉闵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对面的韩豹,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在韩豹冲到近前三米的时候,冉闵动了,一刀上撩,带着坚不可摧的意志,挥出。
那乱舞的风就好似玻璃一般被打碎,发出碎裂的声音,而冉闵这一斩却是直从韩豹的胸前扫过,通灵豹甲碎,内甲被撕开,鲜血如涌泉一般从胸前的伤口喷涌而出。
韩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那被黑雾腐蚀的鲜血在变成黑色,身体仿佛瞬间被麻痹,失去了控制。
噗通,韩豹不甘的摔倒在地上,仰望着那暗下来的天空,一轮月悬挂在天空。
吼,风豹王依旧扑向了冉闵,但是还没扑着,就被斜刺里扑出的血滴噬魂兽撞在腰间,摔在一旁,最后的厮杀。
最后一抹光消失在地平线,黑暗笼罩大地,阴风呼啸的吹着,带着漫天的血腥味道,飘散远方。
韩豹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生命的终结,意味着永生的开始,从这一刻起,再无折冲中郎将韩豹,有的只是死骑将,韩豹。
南侠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近三万兵马的厮杀,倒在这片土地上的,近两万,只有三千余散兵溃卒得以逃脱,而这一战后,李唐位于中州东南部的防线顿时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不过这场战事的结局似乎并没有成为一场更大的战事的导火索,因为瘟疫来了,比起爆发的大瘟疫,两万多唐军的战死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
第二卷 风起楚扬 第九百一十六章 大瘟疫爆发
第九百一十六章大瘟疫爆发
帝国五六零年,大楚王国开国元年腊月,来自北方的冷气流已悄然从万兽山口南下,秦洛河两岸,一片萧索,而天河河岸,虽也感受到了冬的寒意,但气温却只降了几度,顶多夜里的时候多加层被子,白天,日头依旧暖洋洋的晒。
过了十月的金秋,一年丰收完毕,大部分田地都开始休耕,恢复地力,而一些菜地,却是种下了耐寒的冬菜。
这腊月正午的日头虽说不如夏日的毒,却也有几分晒人,王老实亦如往常又下了地里,伺候着田中种下的菜苗,王老实是典型的庄稼汉,身强力壮,双臂有一把子力气。
自从逃兵荒又回了老家,一辈子租种别家田地的王老实家居然分了田,加上他又借贷了几十个金币,又买下二十亩荒滩地,王老实一下子从一个佃户,成了有三十亩地的农户,这一下子可算是有了奔头。
王家父子两个整日的围着这田间地头转悠,指望着多赚点钱,给自家儿子盖个新房,娶个媳妇,所以在别的人家都休息了,王老实还围着田间转,浑然不感觉累。
拄着锄头,直了直腰,王老实用脖子间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抬头望了望头上的的日头,这一仰头,王老实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个没站稳,倒在了地头上。
等王老实在醒来,已是躺在自家的木板床上:“我这是怎么了!”
“爹,您躺着,您老这是劳累过度,所以一下子昏了过去,庄上的大夫来看过,下了两副药,您这几日在好生的休息休息,田里的活不多,我一个人就行!”
王老实点了点头,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但不太对劲,最近几天他好像总感觉有点累,他也没当回事,或许是真累着了,休息就休息吧,反正田里的菜种都下了,除除草之类的也没多少活。
没有人将王老实的突然昏倒当回事,但是一连四五天过去了,王老实却没一点好转,反而如病入膏肓了般,眉窝深陷,那壮实的身子骨也干瘪了下去,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柳大夫,你快看看我爹啊,你不是说只是劳累过度么,怎么歇了三天,没好也就罢了,反而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呢!”
柳大夫放下药箱,看了下王老实的情况,也是紧锁眉头,拉着王石锁出了屋,道:“石锁啊,我也不瞒你,现在庄内不只你爹是这症状,还有好几家人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我估摸着这不是偶然的,不过我只是一个游脚大夫,水平有限,他们这病是怎么个情况我也难说!”
“县城里有比我精明的大夫,要不,大家凑两架大车,去县城看看!”
王石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很快,几个病了的庄户就被抬上了大车,而后奔着县城而去。
云县,乃是广陵府下辖的一县,靠着天河,县城规模不小,虽经历了战乱,但大致保存完好,经过这两年的恢复,县城又如往日般的热闹繁华。
王石锁这一行人连夜赶到县城,在城外的村子住了一宿,翌日天刚明就趁着城门打开之际,进了县城,然而当他们来到县城的诊堂,却发现,这诊堂已是人满为患。
而看情况跟王石锁一行的病人情况大致相同,都是身骨发虚,人好似被抽了生机一般。
“大夫,我爹这是什么病啊!”
“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