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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七宠 作者 远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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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伟溜走之后,四周更是一片死寂,七寂觉得自己的掌心都微微出汗了,这男人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变哑巴了?力

“蜜汁糯米藕的味道不错,你试试——”人是自己邀请来的,七寂只得硬着头皮替漠风夹了一块藕。

“不好意思,我忘了换一双干净的筷子,我这就——”七寂看见漠风的眉一皱,心一谎,他一定是嫌她吃过的筷子不干净,她怎能替他夹点心呢?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挑剔。

“不用了。”漠风出言阻止,一边说一边将藕片放进嘴里,没有一丝犹豫,其实他一直都不点这道点心,总嫌它太甜太腻,但这次竟然感觉芳香扑鼻,不甜不腻,味道恰到好处。

“这这芝麻球也很不错,你也试试——”漠风很自然地夹了一块给七寂,用的是自己的筷子。


“嗯——”七寂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爽快地送进了嘴里,他都不嫌弃我的筷子脏,我嫌弃他的似乎显得我小心眼,七寂一边咀嚼一边想。

“嗯,很好吃。”七寂连声称赞着,其实她不喜欢吃芝麻,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好吃就好。”漠风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两人静静地坐着,除了互相称赞食物,似乎找不到任何话要说,但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冷硬的轮廓都增添了几分柔情,四周和谐得让人心颤。

漠风吃得极其缓慢,等他们将桌子工最后一块点心送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四周寂静得只听得到他们比平时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今晚的点心怎样?”四周静得实在让七寂心慌,她不得不挑起话题。

“嗯,还行。”当漠风说完这句话,四周又是一片寂静,空气压抑得七寂有点想逃,之前精心准备好的话,但在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刚才还有点东西吃,但如今东西吃光了,两人低头都没有理由,但相互瞪着没话说,也实在尴尬。

“你那个还痛吗”良久之后,漠风终于打破沉默说了一句话,但他这句话没有让尴尬的气氛得到缓解,反而让七寂更加窘迫。

“还不知道,这个月还没到。”七寂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总觉得与一个男子谈论这等私密事实在羞人,即使当初是这个男人冷着脸教会她一切。

“不是前天就该来了吗?”听到漠风的话,七寂的头垂得更低,她都差不多忘了是哪天,这男人的记性怎么那么好?

“估计是推后了,如果痛得厉害记,我叫李大夫去看看。”漠风似乎没有发现七寂的脸已经涨红,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

“不用,不用。”七寂忙出声拒绝,被他一个人知道也就算了,她不想弄得全逐月楼的人都知道,那她以后就甭想抬起头做人。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舒服就看大夫,更何况很多女人都是这样,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跟李大大说。”漠风只瞧她看一眼,就知道她的顾虑,这女人在这方面倒脸皮薄,天寐也不开解一下她。

“还有逐月楼也有很多女子,你有什么不懂就问她们,以前我教你的也未必准确。”说到这里,漠风那冷漠的声音竟然带着几丝暖意,那俊美无双的脸庞竟染上点点桃色,他想起厚着脸皮帮她买这些女人的东西时,掌柜与众人那异样的眼神,那时他真是窘得想死。

“嗯——”七寂的头更低,声音里小、就那脸也染上片片红霞,桌子上已经没有点心,七寂只得招呼漠风喝酒,但当最后一滴酒也喝完之后,两人再次大眼瞪卜眼,无言独对。

“夜深了,不打扰楼主歇息了。”七寂实在记话可说,但坐着又尴尬至极,只得站起来下逐客令,但她站起来很久,漠风依然懒懒地坐着,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这让七寂更加是无可适从,她猜不透漠风心里在想着什么?

“楼主,时辰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等了好一会,七寂见漠风没有反应,只得把话在重复一遍,但这次说得更直白,声量也大了些许。

“嗯——”好久之后,漠风才重重应了一声,七寂绷紧的身体才松弛下来。

“楼主慢走,我就不送了。”七寂静静立在一旁;虽然没有弯身行礼,声音却恭谨有礼;但听在漠风的耳中,就觉得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漠风轻轻应答了一声,就往逐月楼上面走去,但那脚步缓慢得让人崩溃。

“你没别的话时我说了?”突然前方的挺拔的身影停下了脚步,七寂楞了一下,她本来预备了一筐好话要对他说,她本来想温声软语融化他的冰冷,但两人独对,她脑子一片空白,竟一句柔软的话都说不上来。

“没了。”七寂无比挫败地说。

“你今晚就是只想请我吃点心?”漠风的声音一点点融在夜色中,飘渺而寒人,漠风不知道到为什么要这样问,似乎心有所盼。

“我——我——我——我——有——我有点想你了。”当七寂将这句话说完,整个人虚脱地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想直直倒在地上不再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漠风猛地转过身子,黯淡的眸子瞬间光华乍现,璀璨而夺目。


卷一 清歌 070:我想你 

听到七寂的话,漠风的心砰砰地跳,困为紧张掌心竟然冒汗了,她刚才竟然说想他?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喜悦充盈了漠风的胸腔,整个人就要飞起来一般,那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我没说什么?”看到漠那风亮如星辰的眸子逼视着她,七寂无端胆怯,张张嘴巴,那短短几个字硬是说不出口,那脚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没说什么?”漠风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带着微微怒气,他盯住七寂的嘴巴,似乎想将她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从她的嘴里在挖出来一般,但他等了很久,连眼睛就盯得有点累了,七寂就是不肯再哼一个字。

“我明明听到了,你为何不肯再说?变哑巴了?”漠风转过身子,快速朝七寂走近了几步,声音带上浓浓的恼意,但也有狂喜之后的失落。

“既然你听到了,为何还要我说?”七寂撇了撇嘴,她一句话将漠风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听到又怎么了?我就是想再听一次,反正就一句话,你说多一次也不会费你多少力气。”漠风的声音冷冷的,但双眼却带着热切期盼。

“我的话从来不重复,听不到就算了。”七寂说完立刻转身,其实她不是不想说,只是漠风靠得越紧,那种来自于他的压迫感就越强烈,压得七寂几乎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要说那么一句话,七寂努力了好几次,最终只能宣告失败,逃一般冲回自己的寝室,像极一个过街老鼠,抱头逃窜。

“喂——”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漠风说不出焦急,她怎能就这样走了?漠风反应过来,冲了过去,但眼看就要扯住她的衣袖,没想到她大门一关,“砰”的一声将他隔绝在外。

“你——你——”对这个临阵逃脱的七寂,漠风真是恨得牙痒痒的,他恨不得一脚踢开她的门,然后将她拽出来来问清楚,可恶的人他见多了,但还没有见过那么可恶的。

就在漠风想破门而入的瞬间,他脑海灵光一闪,浮现了天寐与七寂在竹林缠绵拥吻的情景,心一阵刺痛,满腔的热血瞬间冷却,整个人也冷静下来,她是天寐的女人,他想怎样?

漠风静静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雀跃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他暗暗骂骂了自己几句,不就是因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吗?自己那么高兴干什么?心念至此,漠风依然转身跑回白己的寝室,速度之性,实在惊人,似乎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回到寝室,漠风重重倒在床上,整个人似乎虚脱了一般,他很努力忘记七寂那句话,但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轻轻挠着,这种感觉既美好又让他烦躁,这女人明明与天寐郎情妾意,为何这头又要说想他?她不知道这话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吗?她不知道这祥说很折磨人吗?

漠风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畔总是回想着她刚才那句话,虽然断断续续,虽然说得声音很小,但却清晰可闻,挥之不去,驱之不走,她不是恨他入骨,对他充满嫌恶的吗?怎会突然想他?这女人怎么回事,是她疯了,还是他产生幻觉?但刚才的一切为什么那么真实,即使现在想起,漠风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砰砰跳。

漠风很努力劝服自己去相信刚才他听到的只是幻觉,但那句话却像一条长竹竿,将他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湖,搅拌得一团浑浊,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七寂低着头,红着脸说想他的场景,那瞬间的甜蜜与幸福如潮水般将漠风整个掩埋,为什么听到她说想他,心会那么甜?

这短短一句话纠缠了漠风整整一夜,第二天厨子从早点过来,他还没有睡着,漠风摆摆手,依然懒懒地躺在床上,她说想他了,这该死的女人说有点想他,漠风的脸漾起淡淡的笑,终于沉沉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发春梦了——”突而其来的声音,吓得漠风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当他对上天寐那对充满嘲讽的眼睛,绷紧的身体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僵硬。

“你以为我是你呀,天天想那事。”漠风很不自然地推开天寐的手,但心中的不安与罪恶越来越浓厚,他昨晚竟然一整晚都梦到与七寂在一起,有搂在一起的,有吻到一块,甚至还有在床上,他还无耻到脱了她的衣服,而她不但不拒绝,还情意浓浓地说想他,这让他如何控制得了?

“脸红成这个样子还说不是在发春梦?如果有镜子真想让你看看你那陶醉的样子,就差没流口水,还要陶醉无比地轻吟,不过我真想知道,你梦中那个是男还是女?”天寐的声音带着调侃。

“你去死——”漠风朝天寐地肚子一脚赐去,好在天寐早料到他由此一着,早已经躲得远远的。

“那可怨不得我,逐月楼那么多女人,你一个都看不上,就连顾樱你也赶得远远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好男色,不过千万别打我的主意,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如果你碰我一下,我的小寂说不定找你拼命。”天寐笑着说,那笑容幸福得让漠风的眼睛一阵刺痛。

“她有多少斤两我不知道?对付你倒绰绰有余,对付我她还没这个胆,看来我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免得被人误会好男色,哪天看到好点的,送一两个过来瞧瞧。”漠风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昨晚辗转难眠,到现在竟然有点头晕。

“你不是把我清风居的女人都要走了吗?里面个个都善解人意,要不就顾樱,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一直喜欢着你。”天寐白己倒了一杯茶提一下神。

“顾樱不行,做妹妹还行,做妻子她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漠风说到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眸子却深邃得不见底。

“顾樱都说不介意做不做你的妻子,如果——”天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社漠风打断了。

“但我介意,如果我爹不是纳妾,我娘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战为一个孤儿,我还记得我娘死时,爹那痛入骨髓的眼神,既荒凉又绝望,我还记得他那撕心裂肺的衰嚎,让整座山庄无人安宁,爹这么爱娘,为什么还要娶多一个?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几年都想不明白。”漠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凉,也带着刺骨的孤独。

“我这生只娶我想娶的人,我若娶她,此生定不二色。”漠风这句话音量不大,但却异常坚韧执着,有着撼人灵魂的力量,让天寐的心神也为之一震。

“但估计我杀戮太多,此生不会等到这一个人出现,漠风淡淡一笑,但却笑得异常悲凉凄呛,他的笑将天寐带会了昔日阴暗的房间,恐惧的童年,就连睡梦也闻到浓浓血腥味的日子。

“胡说,我双手不一样沾满鲜血,但现在上天不还给了一个小仙女给我,”天寐笑着说,但笑容却显得格外苍白,对这个女人实在想空气,摸不着,看不到,总是那样飘渺而无法控制。

“你与我不一样,她是我妹妹,她还那么小,胖胖的,笑起来很甜,让我很想捏一下她的脸蛋,但她很笨,走路都摔交,明明是万丈悬崖,她居然还一脚踏空,真笨得离奇,这样笨的人就不该活着,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起那惊恐而绝望的声音,我郁——”

天寐很认真地听着,这些年他们从血推里打滚,两人虽无血缘,但感情却比亲兄弟更加深厚,但两人从没有探问过彼此的过去,但今日漠风竟然主动提及过去,这让天寐很意外,当可惜漠风没了下文。

“今天怎么主动过来找我?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漠风话锋一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不愿意再提过去的事情,因为每次想起过往,他的胸口就隐隐作痛。

“知我者漠风也,我去珍宝阁拿点东西。”看到漠风脸上带笑,天寐也随意起来。

“你以后要拿什么直接拿就是,不用过来告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地方?”漠风说完又重重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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