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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吻之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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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麻烦。

    麻烦再度尖叫,声音大得足以震毁一道墙,高得足以粉碎玻璃。他扮个鬼脸。他不能丢下她,虽然她也许是个麻烦,但却是因为被看到和他在一起而惹上麻烦的。

    他退回阴影处观望了一下。有两个士兵抓着她,另一个正用大刀抵着她的脸颊,令她面无人『色』。没错,她真的有麻烦了。虽然他也曾以相同方式威胁过她,不过他是不会真的对她用刀的。

    但这些人会。

第1卷 第3章

    她快吐了。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前一刻她还站在叫喊的异国士兵面前,被大刀抵着脸颊,下一刻却被一只强壮的手臂环住腰举起来,猛然抵向一个平坦坚硬的男『性』『臀』部。她本能地试着想挣开去,但紧箍着她的这只手就像树干般顽强地把她钉在他身上。她熟悉这手臂的感觉,是那个带刀的独眼男人回来了。

    由于他抱着她转来转去,她的胃开始翻搅起来。他以单脚旋转,另一只脚抬起来狠狠踢向一个曾威胁过她的卑鄙士兵。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痛哼、呻『吟』及拳头落在肌肉上砰然的声响在他们四周此起彼落,但除了那些穿着制服的身躯飞落地上的影像外,她什么也看不见。

    他停顿了一会儿,时间正好够她对准眼睛的焦距。一个士兵蓦地飞过她的眼前,她张嘴开始尖叫,他又开始旋转身子踢向另一个士兵。她笨重地随着他每次的转身而旋转,头发朝外飞舞着,她的胃则向上翻腾。她好想尖叫,但张大的嘴巴只吸满了空气,另外她的裙子也掀了起来『露』出蕾丝褶边的衬裤。

    她的四肢像软趴趴的鸡脖子般晃来晃去。她体内淑女的部分使她交叠起足踝,试着拯救剩余的自尊。她为了寻求平衡遂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一于是又发现了一件事:她以前对他手臂的评估错了,他的腿才真的像树干。

    她再度被转了起来,他抱得更紧了些。几乎把她肺部的空气都挤了出来。她开始头昏目眩,赶忙甩甩头想让头脑清醒些。

    “抓紧点,可恶!”

    她蠕动着想挣脱他,他的刀柄立即抵在她的肋骨上。

    “我说抓紧点!”他踢了攻击的士兵一脚。地面突然间隆起。她手遮着嘴巴,她快死了,不然就快吐了。

    不过这两件事都没发生。

    他把她夹在臂下全速跑着,她不断地撞向他坚硬的『臀』部,束腹下的肋骨随着每次迈步的震动而疼痛,不过对现况而言这已非紧要。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什么又回来?他又将如何处置她呢?根据他刚刚在车下的表现,她打赌他一定杀过人。

    快想点办法!她如此告诉自己,然后注视着他,突然想起她曾经读过的一本小说,书上女主角一直看着杀手的眼睛,于是那坏蛋便下不了手杀人。那一眼救了女主角的生命,而此刻她愿意尝试。她转过去看着他,一个黑眼罩及一只暗褐『色』充满血丝的眼睛回瞪着她,他的步伐丝毫未受影响。

    她紧闭双眼,她可不想成为他的下一个受害者。

    这个想法吓坏了她,她感觉得到一声尖叫正慢慢成形。每次她真的被吓倒,或对发生的事控制不了时,她就会尖叫;她有尖叫的天分,而她活着也就是为了展现它。先前她没对他尖叫是因为他用刀抵着她的喉咙警告她不得出声。以她恐惧的程度,要做到他的要求并不容易。但一想到他割断她尖叫的喉咙,她就不敢吭声,她可不想让自己在世上最后发出的竟是鸡叫似的咯咯声。

    于是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尖叫。

    他诅咒起来,把她稍微抬高,咕哝地用手盖住她的嘴,但仍未曾因而停下脚步。

    她继续尖叫,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但就连她自己,也听不见蒙在他出汗手里的声音。他拐过一连串黑暗、霉臭的转角,最后停了下来。

    “看来我们现在安全了。”他告诉她。“你需要学习何时闭上嘴巴,他们可能会跟着你的声音追来。”他说着把她的身子转正,灵巧地将她放在地上。她不稳的两脚踉跄了一下,然后举起一只戴手套的手接向眼睛,试着挡住眼前跳动的光点。现在不管什么事都不能使她尖叫了,她头昏得太厉害。

    “别在这晕倒,小姐。我已经抱着你走得够久,而且手臂也累了。”这无礼的言语出口后,他抓住她的后颈,把她的头压至她的膝盖间,她的大腹几乎把她折成两半。

    “呼吸!”他命令着,仍然把她的头压在下面。

    束腹就像虎头钳一般,她喘息着想吸进些空气。

    “很好,”他边放开她的头边说道。“我想你还满能服从命令的。”

    用最缓慢、最淑女的方式,她直起身子瞪着她的克星,他长得好高,她不得不伸长脖子。他厚直的头发长至肩膀,颜『色』就像他邪恶的眼罩一样黑,撇开皮肤上的伤痕、瘀青不看,他有张魔鬼的脸孔,脸上充满了尖锐的棱角及线条,而且看来急需刮刮胡子。

    肮脏、破烂的卡其衬衫『潮』湿地粘在他坚实的身躯上,领口处『露』出强壮晒黑的颈项,而他强壮的身材则和她在一张海报上看过的人一模一样,光是他宽阔的肩膀和胸部呼吸的起伏便已使她显得矮小。他胸口下方的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露』出一片光泽如钢铁般平坦的腹部肌肉,他褐『色』的宽皮带上挂了三个勾环,上面吊了各式相貌邪恶的刀子,其中包括了那把曾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她的视线顺着刀刃向下看,停在绑着他大腿上方一条沾满血污、退『色』的黄领巾上。

    “检查通过了吗?”他带有口音的嗓音引起她背脊一阵轻悸,他带有美国腔——正确的说应该是北佬腔。

    “你说什么?”她向上一看。

    他带着典型北佬的傲慢『露』齿一笑。

    “算了。我们必须在他们跟上来之前离开。”然后他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匆忙走进黑暗的小巷。

    她试着挣脱他的掌握,但他的动作更快,而且力量又远超过她,她只能蹒珊地跟在他后面。不过,她嘴巴可不是那么没抵抗力的。

    “你为什么这样做?”她在他背后叫着。

    “因为那些人可能会伤害你。”他拉着她拐过另一连串的转角。

    “你威胁过要割断我的喉咙。”她提醒他。

    “对,但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生命。”

    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他又拉着她走进一条铺着鹅卵石的街道,她所能做的只是继续跟着走。

    “先生!先生!请你停下来!”

    他突然停住,挫败似地垂下肩膀,缓缓转身恼怒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如果你不是要杀我,又为什么绑架我?”

    “绑架你?”他皱起眉头。“我不是在绑架你,我是在拯救你甜美的脖子。”

    他既不是要杀她也不是要绑架她。于是她松了口气,把他的话牢记在心。“拯救我什么?”

    “那些士兵要用你来抓我。”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

    “没错,可是他们不知道这点,而且就算你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只会认为你在说谎,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拷问你,等到他们厌倦了再杀了你。”他握住她的手臂继续向前移动。“现在走吧!”

    “去哪里?”

    “回到市区,然后送你回你的旅馆好永远摆脱你。”

    她因他无礼的态度而全身僵硬,然后试着以鞋跟钉住地面,阻止他们的前进,但他还是成功地拉她走了三英尺才完全停下来。她挺直身躯对他说道:“可是我并不是住在旅馆里。”

    他冒出一串下流的脏话,然后仿佛在和外国人说话般缓缓问道:“你住哪里?”

    “毕诺都区。”

    “好吧!”他点了点头,做个深呼吸以保持耐『性』。“那是在相反的方向。”

    她同意。但他并未看着她。反而一副在数数似的。她的哥哥杰迪也常有这种行为、只除了他是个南方绅士之外。

    这个气坏了的北佬握紧她的手臂再度出发,拉着她迅速走过更凹凸不平的道路。

    “请你慢一点好吗?”

    他漠视她的要求继续前进,她的鞋跟被一块突出的石头弄断了。“我的鞋!”

    他拖着她继续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转过身。她一边用单脚跳着前进,一边用手试着把鞋跟塞回原处。“我的鞋跟断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说道:“解除武装了,嗯?”

    她皱起眉头,他莫名其妙的在说些什么……不过大家都知道北佬的思考方式总是和常人不同,她试着让他了解她的意思。“先生,你好像误会了……”

    他突然抱起她。

    “放我下来!”

    他不理会地朝南走去。

    “给我一点尊严好吗!”

    “我不知道你还有尊严。”

    她勃然大怒,却又想起一个淑女是不能表现出她的愤怒的,于是她活用所学,拒绝和他说话。

    五分钟后她了解这正是他所要的,她不想再做个淑女了,她要一吐为快。

    “你弄坏了我的鞋子。”她打破沉默抱怨道。

    他还是不理她。

    “我的新扇子也弄丢了。”

    还是一片沉默。接着他很快地弯过另一个转角,她又开始头晕,只能停一阵子再继续说话。

    想到她『露』出来的衬衫,她加了一句:“我的自尊全毁了。”

    “很好,”他终于开口。“那你就不会在乎这个了!”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把她甩到肩膀上,树干般的手臂横过她的大腿。随着每次迈步,他坚硬的肩膀就将束腹戳在她的肋骨上,这使她没有足够的空气尖叫。她头昏眼花地看着他的背后,这也是她唯一看得到的地方,当她几乎放弃时,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做个深呼吸,然后把头自他坚硬的背部抬起。“我的阳伞也掉了!”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继续沿着街道向前走,口中喃喃说了些蠢话,听起来像是在说“老天有眼”之类的。

    蕾莉身上有二十七处瘀青——她是在洗澡时数出来的,她手臂上有那个男人的指痕,手腕和肩膀则因为被拉着在马尼拉市区转来转去而疼痛。她往下更沉入微温的肥皂水中,希望能因此减轻一些疼痛,但肋骨却刺痛起来。她几乎忘记了它们,不过也只是短暂的。稍早,她就已经确定,那个愚蠢的束腹已在她的肋骨上留下深刻的凹痕了。

    乔菲雅说沐浴会有点帮助,而它也真的发挥了效力。她无法不想起那个美国佬背着她回家时,管家脸上的表情。他像头公牛般闯进精致的锻铁门,穿过砌着花砖的庭院踏上石阶。这个动作可以解释她身上的几处瘀伤。他不像大部分的人一样轻敲,反而用脚去踹那扇沉重的门,直到可怜、吓呆的乔菲雅打开它。

    “你到家了。”他边说边把她放下来。“平平安安的,”他在呆掉的乔菲雅面前轻蔑地说道:“而我也终于可以摆脱你。”临走前他粗鲁地加上一句,然后在蕾莉反应过来前转身离去。

    娇小的管家告诉她,自从西班牙人放宽通商法后,这附近就多了许多像这种无赖,然后又继续尖声唠叨着不该让她离开她的视线,就和在家里时哥哥们对待蕾莉的态度一样。这下可好,乔菲雅一定会更加留心照顾她了。

    她自浴池起身擦干身躯,穿上粉红『色』蕾丝花边袍子,然后拿起发流开始梳理她那头长发,让它蓬松地散在背后自然干。接着乔菲雅带来一盘新鲜的芒果、面包和忌司,让她在晚餐前垫垫肚子,因为晚餐会延到她父亲回来才开始。

    她坐在一张高背椅上,把盘子置于腿上。寂静袭面而来。这里是如此安静,她听不见一点街道上的喧嚣。她开始紧张了起来,以前五位哥哥在一起总是很热闹,胡桃木之家向来没有安静的一刻,于是她开始用脚轻敲地板,试着制造出一点声响。

    她用刀叉切好一片芒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并注意不张开嘴巴。她吞下芒果,环视一下空旷的房间。

    在家里她总会和一位哥哥在用餐时交谈,这是淑女用来填补每一口间的时间的方法,如此一来才不会吃得过量。可是现在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又吃了一口,食物像炮弹般落进她的胃中。她把餐盘置于一旁,在房里边踱步边想象着父亲的长相。

    后来她觉得有点无趣,于是下楼到他的书房,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及一点害怕地停在房门前。做个深呼吸后她走进去,把门在身后关上。她先向后靠,手里甚至还握着门把,然后才步进房内。房内很暗,只有从对面的百叶窗所透出来的一点光线。虽然她不是看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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