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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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参试者，眼睛里间或流露出压抑的厌恶。
十分厌恶。
没人能被说成是垃圾，还保持心情平和愉快！
不过王子健却没有感觉到这种厌恶，犹自眉飞色舞的喋喋不休，深陷于莫名优越感中。
二个时辰后，终于轮到孟家村少年进入检测。
不长时间的等待后，除了最后一个的孟小虎外，其余十七个少年全部测试完毕，少年们集体满脸沮丧与失落，有的甚至低着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他们所有人失败，相反十七个人中石头与小杰等十二名少年全部通过测试。
这概率已经高得惊人。
但少年们压根高兴不起来，还差一人，该死，还差一人孟家村今年才会逃脱可恶的征役噩运，他们眼里满是淡淡绝望。
少年们并未见过孟小虎的修炼。
“哈哈！”一直贼眉鼠眼偷偷观察孟家村少年的王子健，陡然发出嚣张大笑，起身，折扇啪的打开，笃定无比宣布：“孟家村，孟家村你们完罗，不用多久就不再有孟家村这个名词，看见没有，这就是不服从王家的下场！”
石头愤然站起，张嘴大骂：“放屁！”
眼中满是羞恼，王子健张狂大叫：“这是事实，你们一共只有十二个人通过测试，离五十人还差一人，按皇朝规矩，你们今年必须送五十人成为奴役，数数，少了五十名壮年男人，孟家村全是一群老弱妇孺，你们村子是以打猎为主要营生，没了壮年男人村子说散就散，就算勉强支持，没有战斗力的村寨，能守护那么大一片山林？我呸，别做梦！”
看了一眼孟小虎，石头大声反驳：“我们还有少爷，他还没有测试，谁确定他就通不过测试。”
好吧，说这话时石头脸庞涨红，眼神飘忽不定。
貌似他都不太相信这话的说服力。
一怔，王子健仰天大笑，抹着眼角泪花直白嘲讽：“就他？孟家村的傻子少爷，天知道你们村子里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居然让一个傻子少年当村长，他要是通得过测试，我把姓氏倒着写。”
孟小虎诚实插话：“王字倒着写还是王，骗子！”
留在大厅的一部分等待着，立刻用鄙夷眼神看向王子健。
咳咳，被呛着，王子健爆发剧烈咳嗽，停止咳嗽，他满脸铁青直指孟小虎，咬牙切齿嚷嚷：“若他也能通过测试，小爷跪着认错，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
“孟小虎！”
几乎同一时刻，测试轮到了孟小虎。
平静站起憨笑满脸，云淡风清走过小杰时，黑眸中一道冷光闪过，冰冷轻语：“跟他赌，赌得越大越好！”
小杰一怔，孟小虎已经走过两步，没有太多思考，小杰冲着气急败坏的王子健上前两步，大声高喝：“赌就赌，不过是要赌就要拿些彩头出来，我赌我家少爷能通过测试，赌注一百金贝！”
石头倒吸一口凉气，吹胡子瞪眼使劲猛拉小杰衣袖。
幅度之大，大厅内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百金贝可是一大笔财富，足够暴雨城一户普通十口之家，什么都不做，吃好玩好五年时间。
石头不顾一切阻止，也有他的原因，一百金贝可是孟家村上下，靠着在兵门中的三十七人全力支援，积累至今的全部财富，平日粮食衣物等开销，全部要靠这笔钱。
孟家村打猎为主，但粮食衣物他们却无力生产，因为只是自由民聚集的村落，他们没有一亩良田可种。
良田几乎全部分封给贵族世家。
王子健嚣张大笑，笑得打跌，笑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张嘴胜券在握笃定回答：“本少爷跟你赌，摆明了孟家村要送我钱，我为何不赌，一百金贝就一百金贝。”
完全忽视石头阻止，小杰眼神锐利低吼：“不公平，你王家家大业大，我的一百金贝是全村所有财富，你也出一百金贝的赌注，似乎没有诚意。”
“好，那就两百金贝！”
“好，记得你说输了你愿意跪地认错？怎么认？”
“娘的，如果我输了我跪地大叫我是猪，有眼无珠，你们呢？是不是输了全村跪地给我认输？”
“可以，不过我们是全村跪地认输，那么你的条件得改改，你王子健代表整个王家，跪地认输，输了你要大叫，我是王家出产的一头猪，一个蠢货，我代表王家认输求饶。”
被小杰的天价赌注刺激得满眼狰狞，王子健猛然推开企图劝阻他的王家少年，左脚踏上椅子，怒笑：“我接受！我等你们孟家村男女老少，在我身前跪成一排认输。”
小杰冰冷回应：“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王子健斩钉截铁高吼：“立就立！”
如同无关第三人一般，孟小虎平静走向木门后，木门之后是一条长廊，跟着一个带领武者，走向右侧。
听清小杰与王子健的大声对话，诡异一笑，笑得无比愉快。
一间二十平米的房间，三个魁梧中年男人坐在木桌后面，从孟小虎走入房间，他们就在仔细打量，当看到孟小虎右手所持满是青绿色锈迹，破口处处的斩马刀时，三人眼睛里同时流露出惊诧与淡淡失望。
“请试着用刀斩向木桩。”
左侧的一个中年男人，无精打采吩咐。
说完，三个魁梧中年男人不约而同拿起桌上茶杯，开始漫不经心喝茶。
他们在观察孟小虎，孟小虎何尝不是在观察他们，看来，这三位测试主考官似乎对他很失望，失望得已经准备走个过场快速结束测试。
第十五章抢手货
没有多说一个字，走向房间一侧的木桩，正对三位中年男人，平静扬起斩马刀，黑眸中一片冷静，喝，一声轻吼，斩马刀划过一道青绿色轨迹，身体内灵气，在刀锋快要抵达木桩时，刹那全部控制流向右手。
收刀，从木桩的另一侧，啪，粗大木桩分成两段，上端一段掉落地面滚动。
断口平滑无比。
噗！三位喝茶的中年男人，如同事先排练过一般，茶水从嘴里整齐喷出，呛得连连干咳不停。
古怪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天命之兵，孟小虎淡淡微笑，也难怪三个考核者最初轻视，他的斩马刀卖相的确够糟糕。
不过，仅凭外貌就断定一件事，结果很有可能是悲剧。
就如同这三名考核官一样，连喝水都能给噎着。
三位中年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瞬间站起，冲着孟小虎亲切微笑，笑容要有多慈祥就有多慈祥。
居中一人亲切笑道：“孟小虎是吧？第一关天命之兵的攻击力，你完全通过，现在测试一下第二项，天命之兵的契合度。”
孟小虎平静点头。
淡然将斩马刀，插入木桌上的白玉匣，百分之八显示。
相比孟小虎的淡然，三个考核官却惊诧得嘴巴张大合不拢，要知道契合度，越高越难提升，上了百分之五后，再升每一个点都无比艰难，更加关键的是，他们看过孟小虎的资料，一个才刚刚获得天命之兵两个月左右的少年。
三个中年男人的笑脸，更加诚挚与温和。
不约而同，他们热情对孟小虎伸出右手，面对三只同时伸过来的手，孟小虎满脸纠结，他可没有功能一下长出三只手。
三个中年男人再度相视一眼，这一眼却是火星四溅。
“你的测试全部通过，不知道你想加入暴雨城兵门，哪一组？我认为你绝对适合一组，我们一组的武者绝对是最优秀。”
“恭喜你加入兵门，我是兵门五组的负责人，五组也是极其优秀，更重要的是，你加入五组绝对会拥有更丰富物资支持。”
两个中年男人认真而严肃，极力邀请。
左边的中年男人没有开口，脸上尽显悻悻然，有一丝不甘却无奈的没有加入夺人大战，但他眼里并不掩饰热切。
抢手货？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孟小虎差点笑出声，二个月前，恐怕这三位考核官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
不过在测试中显示实力，其实是他一早的打算，低调可以，但必须要有高调的实力打底，实力强大的兵门，想必内部也是派系林立，为了今后的日子少点麻烦，最好是让掌权者明白他有实力。
考核官绝对是掌权者。
至少是其中之一。
脑子里天马行空乱想，动作却一点不慢，孟小虎脸上浮现谦逊笑容，理由充分快速回应：“谢谢三位大人们的好意，其实哪一组我都想进，因为在我眼里哪一组都实力非凡，不过我来自孟家村，前面已经有十二个同伴通过测试，我想和他们进入同一组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开口争夺的两个中年男人笑容一顿，但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充满好感。
毕竟孟小虎的回答尽管是拒绝，却很好维护了他们的颜面。
一直没有开口的第三个中年男人，笑容却在脸上绽放，冲着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抱着笑道：“两位哥哥，看来这一次是小弟我的运气好，孟家村另外十二个少年，正好是被我十组收下，这小子既然不忘同村同伴，是个老实孩子，十组新建不久也正好缺少人手，那我就收下他了。”
是一个豪爽却不失细节的男人，孟小虎飞速评定，笑得更加腼腆。
中年男人笑着转身，用力拍拍孟小虎肩膀，饶有深意道：“我叫费青风，是十组武修总督导，你小子以后可以叫我风头，或是老费，在十组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找我。”
孟小虎恭敬低头回应：“风头，以后还请您多多教导，小子虽然年少气盛，不过总体说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绝不会无端若事生非。”
叫老费？恐怕他真是晕了头，哪怕十组看上去排名靠后，可是能坐上一组总督导之位，也绝不会是无能之人。
一面之缘，哪怕凭着实力被青睐，但他绝不会以为光凭这些，就能肆无忌惮。
费青风一怔，旋即爽朗大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温和道：“孟家村不在暴雨城内，你恐怕得住在兵门，你的铭牌会马上升级，一会到大厅待会，我会吩咐人为你们安排住宿地。”
点头，孟小虎恭敬退出。
门口立刻有武者，拿着他的铭牌快速离开。
黑眸中光芒闪动，用力握拳，总算迈出在这个世界的第二步。
十分钟后，缓步迈出测试木门，诡异安静的大厅，孟小虎四顾环视了一圈，石头等少年握着拳，脸色急得发白的紧紧盯着他，眼睛都不眨，王子健却满脸得色的看着他，兴奋得似乎随时准备振臂庆祝胜利，不过他的嘴倒是难得消停。
缓缓伸出右手，黑色铭牌掉在中指上摇晃，一块白色玉质物体镶嵌在内。
“赢了！”
石头一声狂呼，孟家村的少年们眼眶发红拥抱成一团，绝望消失只剩下满满喜悦，不止是赢了赌注，还赢了孟家村的未来！
沉沉重担，在那块摇晃的黑色铭牌下消失，如何不能让他们庆祝。
另一侧王子健却满脸苍白，失力一屁股重重坐回椅子，满眼的得色划为恐惧，紧接着恐惧又转为怨恨。
如同喘不过气来，张嘴大口呼吸，片刻后王子健色厉内荏的咆哮：“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个傻子怎么可能通过测试，还用的是一把破烂天命之兵，绝对是用钱买通了测试官。”
挠头，孟小虎貌似迷糊嘀咕：“用钱买通？我没有带一个铜贝在身上，原来费青风大人他们可以用钱买通。”
脸部肌肉猛烈抽搐，王子健立刻闭嘴。
因为一半与王家没有任何关系负责秩序的武者，用凌厉而不善的眼神冰冷直视他，他再嚣张也不敢得罪整个兵门。
孟小虎隐蔽的对小杰丢出个眼色，趁他病要他命的眼色。
小杰立刻挺身站出，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羊皮卷，大声高喝：“王子健少爷，你输了，兑现赌约吧！”
王子健面色发黑，仓惶大叫：“狗屁赌约，老子不承认，我要离开这大厅，看谁敢阻挡我，阻挡者给我打，打残了我负责！”
石头等少年满脸愤怒，纷纷开始挥动他们的天命之兵。
孟小虎貌似随意的嘀咕：“让他走。”
石头等少年行动停顿，不可置信郁闷瞪向孟小虎，王子健却长长松了口气，不顾优雅或身份，快步冲向大厅正门。
从小杰手里扯过签立赌约的羊皮卷，孟小虎憨厚而纯洁的再道：“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有白纸黑字的赌约书，还有上千人证，王家在暴雨城又不难找，到时候找到他们家去要债就行了，何必要难为王子健大少爷呢，他不像有钱的样子，还是找他的长辈要钱更有可能，王家那么厉害，不会连二百金贝都赖账吧？”
已经冲到大门口的王子健，硬生生停住。
转身，脸色如便秘了一个月般痛苦难堪。
他敢将这丑事闹得王家人尽皆知吗？答案是否定的，他虽然是王家直系子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