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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银河英雄传说外传(3)千亿的星辰,千亿的光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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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害意,今后是否也该继续如此认定呢?

即使吉尔菲艾斯再如何贤明而深思熟虑、视野宽广、富有洞察力,也仍摆脱不了仅仅十八岁的实际年龄,格林美尔斯豪简老者与吉尔菲艾斯之间,有近六十年左右的人生经验之差距,那差距并非只靠知性与理性就可填补的。另外,在吉尔菲艾斯的价值观里,除了公正与高洁之要素以外,还含有着颇为特殊的粒子,在判断他人的价值之时,吉尔菲艾斯总会去设想到:这个人对莱因哈特大人是否是有益的人材呢?对安妮罗杰夫人是否抱持善意呢?

沉默延续了好一阵子,吉尔菲艾斯的思考画了个圆,回归到出发点,这位老者,在莱因哈特的雄图霸业中,该放在哪个位置才好呢?

就因为自已看不见莱因哈特的背后,而吉尔菲艾斯却看得见,以这层意义来说,吉尔菲艾斯的视野,有时会比莱因哈特更宽广,在现在这个场合,吉尔菲艾斯对格林美尔斯豪简个人,并未感觉到负面的情感,在现实的层次上,反倒是有意义的,如果这位老者对莱因哈特的未来将成为障碍物,吉尔菲艾斯就必须将这老者排除才行。而自己做得到这件事吗?

以那无关吉尔菲艾斯内心的表情与口气,老者悠然地开了口。

“身为年长者,若我能说一句依老卖老的话,那么就是缪杰尔少将完全没有必要急躁啊。”

“您说急躁,是哪方面呢?阁下?”

并非没感觉到那危险,但吉尔菲艾斯还是尝试问了。老人的回答很简洁,或者说是巧妙。以听来并不尖锐的声音缓缓地回答。

“当然是关于人生啊。”

得到这回答,吉尔菲艾斯站起身来,向老者告辞,因为他觉得自已反倒可能会暴露身份。身为企图篡夺整个帝国的不法野心家之心腹的那个身份。

 Ⅱ

了结了几件公事之后,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回到林贝尔克·休特拉杰的寄宿处。两姐妹都已年过六十的克里希、菲帕两位未亡人,与亡夫的回忆一起生活的家,莱因哈特他们借住在这二楼,但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在战场上,房间一直空着。

迎接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的两位未亡人,张开双手,为他们的的生还祝福。

“金发先生和红发先生都平安,真是太好了,还担心他们会不会被坏心眼的上司欺负呢。”

“金发先生”的莱因哈特是少将,对少将如此称呼是太过奇特了,但莱因哈特他们的年纪象是她们的孩儿一样,也就怪不得她们不想称呼“阁下”了。

“头脑好脾气强又长得漂亮的孩子,在学校都常会被欺负的。金发先生再怎么看,也都是会被无能上司憎恶的类型。”

因为是完全的事实,莱因哈特也不作反论,一听到翌日还得前往军务省去,两位老未亡人似乎都吃惊了。

“不过,当军人的有那么忙碌吗?我家老爷在没有战争的时候,老是去钓鱼呢,不过我家老爷也只当到上尉而已……”

虽然两位未亡入感到很不可思议,不过即使没有实战,军人也不是能那么好整以暇的,特别是当上了少将,光是仪式就够花时间的了。

不过,在尚未决定正式的编制转换的这期间,就成了无职之官,所以的确是会无从打发时间。若编制到军务省本部,走军部行政的路线,则光是整理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就够打发时间的了,但一旦进入实战时,是不能由办公桌往最前线直行的,既然置身于实战部队,只有忍受没有战争时的赋闲了。

这一夜,晚餐添了二种酒,在凡佛利特星域出征之前,因为“未成年”这个正当理由,一直是不斟酒给他们的,将红酒与白酒各自在舌上细心地滚动,说出一句“还不错”后莱因哈特笑了。

当然,莱因哈特并非充分理解、感受到饮酒之乐,原本他就并非有着那么广阔的人格或人生,将帝国少将这个地位,或是带给他如此地位军事才能去除掉的话,他只是个年仅十八岁,疏于世事的年轻人而已。

要说到莱因哈特最大的嗜好,就是研究战略及战术,以及与之相关的读书、三次元西洋棋等等,对艺术或其类似物,几乎是没兴趣的。顶多是和常人一样喜好音乐而已,在幼年学校时代,似乎是刻意的,“为了培养宽广的人格与教养”,也曾上过美术课,但莱因哈特的画书被评为“在技术上相当优异,但却无灿烂的个性也没有深刻的感受性”。莱因哈特并未全心投注在绘画上,象这种评价,似乎是个未完全把握他本质的评价,他倒是不介意。

的确,莱因哈特大人是有着贫乏性的部分啊——吉尔菲艾斯如是想着。

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篇华丽的诗,但若限定在私生活来说,则是极平凡的,与风雅、多彩这些形容词是相当遥远的。

“莱因哈特大人的话,倒有个对别人而言颇难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比方说?”

“例如谈个恋爱。”

虽然这只是个玩笑话,但这个推荐太过意外了,莱因哈特也许会生气的。

吉尔菲艾斯如此想,但事情倒未如此。冰蓝色的眼眸起认真的光芒,似乎试着检讨过这议题。

“……试试倒也无妨,但要如何找对象?”

吉尔菲艾斯差点没掉了酒杯。老实说,他没想到反应的角度会与自己的预想会偏这么多。

“莱因哈特大人,先决定要谈恋爱之后再去找对象,这顺序颠倒了吧?”

“所谓的顺序,应当每个人各有不同的吧!”

以一般而谈,或许的确是如此,但会在这种情况硬扯上这道理,或许也是莱因哈特奇特的一点。

“有这种意思,经常做此准备的话,找到适合我的女性的机会也就多了吧?你不这么觉得吗?吉尔菲艾斯。”

“那么请教一下,您喜欢怎样的女性呢?请说来作为参考。”

“也没什么条件。对了,头脑好,性情佳就够了。”

莱因哈特极抽象而奢求他说了出来。总而言之,大概还没认真地想去恋爱吧,吉尔菲艾斯看出来了。

昔日,莱因哈特以其地位与美貌,却仍持身严谨,而曾受到部分人们的赞赏。虽然耳闻此事,莱因哈特似乎并未特别有所感铭。

树立实绩且实绩受到正面评价,这才是莱因哈特的矜持所期望的,无意义地被称赞,他也不会感到任何喜悦,持身严谨是事实,但更重要的的,可能是他对恋爱及性爱的兴趣很薄吧,而且是极端地。

“一些怪事也被猴子称赞可叫人为难。没有能力理解我真正价值的人,又怎么能称赞我呢?”

终究是无法当对方的面说出的,所以对吉尔菲艾斯作此质问,若不给他个满意的回答就会不高兴。对红发的友人,莱因哈特是任性到底的。

“比起不能理解就加以毁谤的人,不是多少好一些吗?”

此时,吉尔菲艾斯如此回答,莱因哈特也纳闷了起来。

“嗯,吉尔菲艾斯是那种观看下水道,也能从中发现美的那一类人啊。这种话若不是由你说出,我一定会认为这人是个伪善者。”

莱因哈特说了这象是感铭的形容,又象是挖苦的台词。

“如果你当了学校的老师,那学校一定不会有心灵受创的学生吧。”

很意外的,这或许是一击中鹄的评价,吉尔菲艾斯的双亲也曾如此评论过儿子。

实际上,以吉尔菲艾斯而言,也不是原本就志愿当军人的,只是以吉尔菲艾斯的资质,作为军人是相当杰出的,战略家的见识、战术家的巧致、军政家的处理能力、战士的勇敢,各方面都以最高水准而兼备着,但是如果莱因哈特不存在,这些资质就不会发芽,身为军人的吉尔菲艾斯也必然不会存在,会和父亲一样成为官吏,或如莱因哈特的想象一样成为教师,不管如何,除了被强制兵役以外,或许就会航行在平凡而平稳的人生吧,吉尔菲艾斯自己也不是没有如此想象过,但他丝毫没有要将想象与现实交换的意思。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活在现实中,才是他最大的幸福。

“吉尔菲艾斯,你不回去见双亲吗?”

被突然问及,吉尔菲艾斯最初有点踌躇。

和双亲之间虽然每月有一次书信往来,但直接的见面是一年也少有一次,这是因为莱因哈特,他不想有强调家庭及家人之存在的举动,但是现在,莱因哈特劝他去和双亲见面。

反正年内会再有一次以上的大会战吧,一旦要出征,又得为准备而忙碌,在此之前,去见他们一面如何莱因哈特如此催促,吉尔菲艾斯也没理由拒绝金发挚友的好意。

吉尔菲艾斯回想起了一件事。他的双亲仍和八年前一样住在同一座屋中,而那隔邻仍然存在着昔日的缪杰尔家。安妮罗杰和莱因哈特姐弟,与父亲一起居住过的小屋。八年前,当那房子更换主人之时,吉尔菲艾斯的人生变了方向。

以往数次的会面,都是以双亲前来面会儿子的形式进行的。因此,吉尔菲艾斯从进入幼年学校以来,就没回到老家过了。红发的年轻人确认了胸膛里的那只怀旧的鸟已从回想的巢中飞起了。他回应了莱因哈特的好意,同时也劝这好友归乡探望探望。

“不,我不去。”

莱因哈特摇着闪亮的金发否定。

“我和你不同,那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吉尔菲艾斯正确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涵意,也放弃再进一步的规劝了。

 Ⅲ

从凡佛利特星域的战场归来之后,对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而言,贺尔曼·冯·留涅布尔克仍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当然,留涅布尔克那边,在战场上就一直阻挡在莱因哈特他们的视野之前,直至现在,那长长的阴影的一部分,仍落在莱因哈特的脚边。他渡过了近二倍于莱因哈特的人生,但却仍和莱因哈特在军级上并行着,对这件事他是否能保持平静呢?

要和莱因哈特比较,原本就是困难的,所以以三十五岁就得到少将的阶级,这种成绩已经显现出留涅布尔克身为军人的非凡之一面。而且,或许他对莱因哈特所抱持的体认,是和大多数门阀贵族大异其趣的。另一方面,经过了凡佛利特4=2上的经历,莱因哈特也无从忽视留涅布尔克的存在。这位逆流亡者,不仅仅是有才气,在人格中也有危险的成份,莱因哈特对他是无法产生好感的。即使如此,若有必要,他会抑制反感及恶意,在将来把留涅布尔克迎入他的阵营,他是有此度量的。关于此事的必要性,他曾向好友征求过意见。

“吉尔菲艾斯,这么郑重地问你是很奇怪,不过,你觉得留涅布尔克这个人如何?”

“与之为敌是很棘手的……”

“嗯?”

“作为友方,大概更难以收拾吧。”

这个回答似乎大出莱因哈特意料之外,他的长睫毛繁忙地上下眨动。

“吉尔菲艾斯,没想到你嘴巴倒挺毒的。”

“和莱因哈特大人在一起八年了,难免染上毛病。”

“那么,我是病原体吗?”

莱因哈特提高了音调,不过当然并非是真心在发怒的。

紧闭的唇扭曲成苦笑的形状,莱因哈特接受了吉尔菲艾斯的见解。

以吉尔菲艾斯而言,并非是基于偏见而对留涅布尔克这个人的信赖性提出质疑的,即然莱因哈特并无意屈属于他人之下,也就只有让对方承认莱因哈特的优越性,两者的关系才得以成立。但是要去要求留涅布尔克做到这一点,大概不可能吧吉尔菲艾斯是如此想的。

“这种事或许您是不会去关心的……”

做了如此的前提,吉尔菲艾斯向莱因哈特道出对于留涅布尔克所收集到的几项情报,其中包括留涅布尔克夫妻之间与“蜜月”之形容词相差甚远的婚姻生活。留涅布尔克之妻伊莉莎白是在未婚夫死后,并不情愿地与现在的丈夫结婚之事,莱因哈特在此时才初次听闻。有关男女之间的事,莱因哈特的价值观是单纯而有洁癖的,关于自己本身尚且如此,对于别人的男女情事,就毫不关心了。此时对吉尔菲艾斯的报告,可说是有点厌烦地在听着,不过似乎渐渐感到了有些兴趣,玩弄着豪奢黄金浏海的手指,动作缓慢了下来,不久手指停了动作,开始抒发出感想。

“那么,留涅布尔克的夫人,是跟她根本不爱的男人结婚罗?”

“结论上或许是如此的情况吧,不过,终究只是传闻而已。”

吉尔菲艾斯很慎重,关于留涅布尔克的婚姻,不好的传闻占了压倒性,有说他是行使暴力,有说他企图与夫人的娘家之间成立有力的阁阀,可说是不胜枚举。不管是哪一条传闻,共通的部分就是夫人并不爱身为夫君的留涅布尔克这项人们相当确定的推测。

“这对做丈夫的人来说,不是太可怜了?”

莱因哈特认真地说着,吉尔菲艾斯有点吃惊,至今他所收集到的情报,就算程度上有差异,但全都是将夫人视为被害者而寄以同情的,吉尔菲艾斯大概也有点被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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