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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暮成雪-喜相顾-第9章

小说: 暮成雪-喜相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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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觉得我厉害?”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跟夫人这么说话啊。”
“你和你家少夫人是井底之蛙,她……亦是。”
“那也还是没人这样说她。”
“我看她不顺眼。”
小弦将音顾的语气学的八成像,听得喜眉乐得直捶桌子。音顾真有趣,她这样想。而过了数日后,音顾终于说她没有什么问题了,她也就终于可以放下那苦涩的药汤碗了。
偶尔喜眉也会觉得,音顾让她每日喝这么苦的药,一定是还记得自己不够信任她呢。
嗯,看在音顾对她数次有恩的情况下,喜眉决定出一趟门,找她叙叙旧。说来,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小弦在中间跑来跑去,她还没见过音顾一次呢。
亲自到主屋向刘氏请过安告之了一声后,喜眉领着小弦坐小轿出去了。
远远看着她走的王怡月快要把手里的帕子扭成麻花。从小跟她长大的纹儿素知小姐心思,不免也暗暗里下着决心。
在去“有治堂”的路上,喜眉命轿停了下来,亲自下去买了些东西。
在她看来,音顾尚未出阁,却在外面抛头露面,每次见她她都是不施脂粉,着衣随意。若不是她有几分天分丽质,怕是看笑话的人更多。而喜眉自己虽然生长在乡下人家,可是娘却也时常让人从县里往家带些胭脂水粉。没生出儿子,女儿都如花似玉,便也算是她的安慰了。她总说若无这一身打扮,在庄里鹤立鸡群的,庆家又怎么会相中她呢。当然,喜眉的性子也在出嫁后委婉了许多,越林氏更是倍感安慰了。正是应了她曾在喜眉耳边唠叨过的话——女儿家便是要出嫁了方能更显女儿柔情。
牢牢记得娘的话,所以,为了音顾以后相个好人家,喜眉便到脂粉店里替音顾选了一盒透着股茉莉花香的脂粉和一挺五寸长的石榴红色的口脂。
据说这货卖得极好,县里许多大家闺秀都在用着。喜眉也是爱不释手,咬牙花了近两个月的月钱才各买一份。
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拿在手里,喜眉又上了轿,奔“有治堂”去。
可是,一进门便被告之,音顾竟然不在这儿。
聂掌柜见喜眉一脸失望,忙道:“她今日是替人接生去了,然后一般都会直接回去,你若有急事找她,得去她家等着了。”
喜眉立即就笑了:“是了,我还没去过她家呢。”
美人一笑,聂掌柜心里也轻松了些。这药铺里时常进出的都是愁眉苦脸的病人,闻的也全是药味,而想想这个笑,今个儿要是再忙一天,应该也不觉得累了吧。
小弦因为已经来过数次,与这掌柜的也有几分熟面,便忙上前去问音顾家的地址,等记住以后,就扶着少夫人出了门。
聂掌柜正呆呆地看着喜眉的背影,后面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
“啊!”聂掌柜大叫了一声。
那人转过身来,却正是刚才他口中不在的音顾。
“你没走?”聂掌柜又叫了一声。
音顾微微皱眉:“有事?”
“刚才有人找你,我以为你已经出去了。”聂掌柜忙到门边望了望,跺脚道,“呀,都上轿子走了。”
“是谁?”音顾问道。
“一个花一样的女子,”聂掌柜捻了捻胡须,悠然道,“有几分娇又有几分俏。对了,身边还跟着那个最近经常来的丫鬟。”
音顾了然,见聂掌柜似乎还在回忆,便淡道:“她丫鬟是来为她抓保胎药的。”
聂掌柜一愣,刚才竟是没注意到那女子已经嫁作人妇。啧,这样美貌的女子嫁在这小小县城,还真是可惜了。
就在聂掌柜摇头叹气之时,音顾已经拿了小铜盒子出去了。
于是聂掌柜又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记得当时音顾来的时候,只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却一呆就呆了这么久。她若是仔细打扮,一定也不逊色于刚才的女子吧,还真有些可惜。不过,他当然还是希望音顾能为他多卖些药材出去……
音顾接生完,回到家时,已经是几近申时。
接生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是辛苦的事。与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她都不会和孕妇一同大声叫喊,再加上药丸相引,除非是腹死胎中,否则只要注意一些穴位的催力,也是可以帮大人把孩子生出来的。
这大概便是她与其他稳婆最不同的地方,而,又有几个稳婆有和她一样的经历和过去。
只是,一开始她还记得自己接生了几个,慢慢的她就懒得去数了。两年,或者三年,时间,只是借口罢了。
远远的,音顾便看到家门口站着个人。她有些诧异,并不记得自己有告诉喜眉自己住在哪儿。
那人也不是喜眉。喜眉在找到音顾的家后,等了许久,终不见她回来。出来太久,恐怕婆婆会有意见,她还不想被禁足,所以只好怏怏回去了,只留下小弦在这候着。
“音顾姑娘,你可算来了。”小弦跳脚喊道。
待走近了,音顾才问:“你怎知我家在这?”
“我们上午去药铺找你,聂掌柜说你去接生了,所以就给了我们你的住址,我们就寻了过来,”小弦笑道,“少夫人也等了很久,站着累得腰酸得很,就先回去了。”
音顾无语。刚才聂掌柜若是说她们是朝着自已家里去的,起码可以让她们别跑这一趟。她一边开门一边问:“有事?”
小弦并没有进来,只是立在门口忙摇手:“没有,只是少夫人想你,所以来见你。”
音顾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事来做什么?”
小弦抓了抓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一直认为音顾是天底是最好的大夫,也是最好的女子。她与少夫人非亲非故,却几次三番开口相助,最近对少夫人的身子也是照顾有加,甚至还会寻问一些关于庆家的事。为了能让音顾满意,小弦也是铆足了劲去弄清庆家那些她原本不是很关心的事情。
可现在,音顾姑娘这一回头,眼神冷冷冰冰,扶着门的动作都透着那么一些推拒。也许她表现的并不是那么明显,可是对于从小一直做丫鬟常常碰壁的小弦来说,这种细微的变化已是很刺眼了。于是小弦糊涂了,一糊涂,她便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少夫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交待她要亲手交给音顾的礼物捧了出来。
“少夫人说既然告诉了聂掌柜会来找你,不来就不对;来了却等不下来,也是不对的,可是她身子又受不得这等,所以就差我在这候着。这是来的路上少夫人买给音顾姑娘的薄礼,请您一定要收下。”
小弦弯下身子,把东西捧高过头。

第十章 口脂

音顾觉得喜眉是个麻烦。
她虽然答应桑梓要帮衬着点喜眉,但是她认为她与喜眉之间并无真正的恩情。喜眉要欠,应当是欠桑梓的。何况,她也并没怎么尽心力,不过是因为喜眉本身就是个能惹麻烦的人罢了。
她看着那礼物,只是点了点头:“这东西我向来不太用,她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送回去吧。”
“啊,”小弦猛地抬头,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那怎么行,少夫人选了好半天,而且还花了很多银子……”
小弦突然住口,咬着牙看着音顾。
这个人把少夫人的心意看的这么轻薄,似乎也就不算是什么好人了。
音顾听着,依然摇头:“不是不要,是用不着。”
小弦更急了,索性跨步进来把东西往音顾怀里送:“总之这是我家少夫人的一片心意,你若不接,便自己送回给她去吧。”
音顾出于直觉的反推,这一来一往中便听到一声轻低的闷响。小弦手一松,音顾摊开手,只见包着口指的油纸散了开来,那挺口脂竟已从中断裂成两半,其中露出如火烧霞一般艳丽的石榴红。
小弦脸色一下就白了。
音顾见此,只好收起胭脂与口脂:“好吧,我收了。”
小弦的目光依然还在那两截口脂上,口里慌乱地道:“怎么办,少夫人很重视的……万一她知道了……”
音顾想了想,从中取出半截递给小弦:“这颜色……其实很适合她。”
“音顾姑娘……”小弦茫然了。
“就说我要与她共用的。”音顾送到她手里,“回去吧,天要晚了。”
小弦紧紧捏着那截口脂,看着音顾当着自己的面把大门合上,这回,却并不觉得音顾过份了。
这半截口脂的艳丽,少夫人看到的时候,应该……会高兴吧……
小弦回去交差,当把这半截石榴红口脂交给喜眉时,喜眉简直吃惊极了。
“她说要与我共用?”喜眉笑着将口脂立在桌上,歪头问小弦,“看看,这像什么?”
小弦心中还战战兢兢。虽然喜眉是个没有架子的主子,她还是不敢说出这口脂是怎么断的。
喜眉却在那自顾答道:“像不像点燃的香,若是把音顾那半截立在一旁,那不是要结拜了么。”
小弦微微苦脸。
“你说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喜眉兴奋地又追问:“她是不是要和我做姐妹呀?”
“啊?”小弦迟疑了一下。音顾开门时的那一回眸的冷淡她还记得,“她只说这个很适合少夫人。”
“是吗?”喜眉仔细看着这口脂,当真也是越看越喜欢,便移步到铜镜前。
小弦忙引来了烛台,挑拨了下灯芯,使房中更亮些。
喜眉对着镜子,用小指在口脂的断口处挑了一点儿抹在手心中,小弦又端来水,滴了几滴在那上面,等化匀后她便搽在了唇上。
这口脂便是段凝蜡,也不知是什么制成,除了颜色鲜艳,竟然还有很浓的香气。抹在嘴上,还有些粘稠的感觉,却使唇色一下子变得莹亮诱人起来。
喜眉呆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那个与自己取名的道士说自己有一双好眉眼,所以才用了“喜眉”二字。自己成天在院子里,也不常画眉,却依然眉若笔过,似藏着三分□。
小弦透过镜子看着喜眉,呆呆地低道:“少夫人真美。”
“美,又有什么用……”喜眉微微苦笑。
小弦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好在喜眉情性疏朗,一会儿便抛开了心结。
“我送予音顾的,她却还想着回赠给我,”喜眉想了想,道,“不行,没亲手交给她,我总觉得过意不去。”
“少夫人……”小弦吓一跳。
喜眉被她一惊,瞪了她一眼:“走。”
“去……哪儿?”
一会儿后,小弦终于松了口气。
喜眉站在后花园里,围着小亭子中挂着的那几只鸟笼打转。
“少夫人,你喜欢这小鸟?”
“你知道什么,”喜眉笑道,“方才在音顾家门口站了许久,里面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若旁的人家家里热闹。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人住的,太安静了。”她伸指逗弄着笼子里的小鸟,“我要提两只鸟送给她,不管挂在哪,不是添个动静么。”
小弦恍然大悟:“少夫人您心真细。”
“人家对我好,我自然不能忘恩。”喜眉道,“在乡下的时候,树上若是有鸟叫,只要不是乌鸦这样的恶鸟,那就是极有趣的事。”
“那这是什么鸟?”小弦奇问,“是谁养在这的?”
“好像是画眉,都是下人在养着。”喜眉抿嘴笑着。
过年的时候,有人来家中拜访,为了显得家里有些雅趣,刘氏这才命人买了些鸟在这挂着。
“这名字真是极好,”小弦惊叫,“你看,这鸟的眼上好像真画了道眉似的。”
喜眉点头,心中十分高兴。
“将这鸟送给音顾,即使不说,也应该知道是我送的了。”喜眉选了半天,终于认定了一笼里两只叫得最为响亮的画眉鸟,“走,向夫人要去。”
喜眉去到主屋的时候,却不料夫君庆登科也在。
庆登科刚刚从书院回来,正在向刘氏讲些书院里的事。
“见过婆婆,见过夫君。”喜眉一一见礼道。
“这么晚了,不在自己院子里呆着,有什么事么?”刘氏问道。
“今天我去音顾姑娘家了,不过她不在。我瞧她家里冷清的很,就想着将咱们花园里的鸟儿选两只送给她,”喜眉说完才抬头,“所以来问您可不可以。”
一想到那个嘴巴恶毒的女大夫,刘氏的头就有点痛。可是最近小弦从这女大夫那带回来一种香料,说是点燃在房中,可以清心静气。她让儿子试了试,似乎真有奇效,书都背的利索些,于是不得不说那女大夫确有几分本事了。
“你爱拿便拿去吧,”刘氏懒懒地挥了挥手,“顺便再问她拿点香料,小弦知道是哪种。”
小弦忙在身边点头。
庆登科本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话来:“今晚我到你那边去住。”
几个人都愣住了。
喜眉更加一脸茫然,甚至还在周围找寻王怡月的身影。好半天后,她才反应过来庆登科说的是她。
“这……”喜眉拿眼去看刘氏。
刘氏想了想:“你怀孕了,虽然不便同房,陪陪你还是可以的。”
喜眉顿时羞地低下了头。
于是就这么着,喜眉觉得莫明其妙的,晚上房中就多了个人。
伺候着庆登科洗过脸,庆登科拉住她在灯下看了片刻,突然皱起眉来:“你刚才的嘴唇怎么那么好看?”
喜眉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她兴致勃勃地去看鸟,去找婆婆时并没有擦掉口脂,原来他是看中了这个。
那么说来今晚他愿意到她房里过夜,倒像有些沾了音顾的光似的。
“方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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