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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希区柯克短篇小说-第3章

小说: 希区柯克短篇小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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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勒老师奇怪地问:“天哪,凯伦,为什么要这么庄重?”


凯伦说:“嗯,你看,他们就要死了。”


“凯伦,你真是个残酷古怪的孩子,你不应该说这种话。你瞧,你伤害了苏茜,看着她哭泣,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说着,法勒老师招呼苏茜说,“上车去吧,一会儿就到家,到了家就平安了。”


于是,苏茜擦干眼泪,跟在巴利、爱玛和丽兹的后面跑上了汽车,坐在爱玛母亲的旁边,因为那个星期轮到爱玛的妈妈开车接送孩子。


那是凯伦最后一次看见她们。因为汽车在山路行驶时,滑到路旁滚到下面的山谷,爆炸、燃烧。


第二天没有上课,大家都去参加葬礼,为她们唱歌,在坟墓上撒话。


没有人喜欢站在凯伦身旁。


葬礼完毕之后,法勒老师来看嫂嫂。


在会客厅,凯伦向老师说,“晚安。”老师回答了,但是眼睛没有看凯伦,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嫂嫂对凯伦说:“好了,上楼做你的功课去吧。”把凯伦打发出去。


当法勒老师离开之后,嫂嫂把凯伦叫进去。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千万千万不能再跟任何人说‘再见’!”


她紧紧地抓住凯伦,眼睛里的怒火好像在燃烧。她扭住凯伦的手臂,扭得很痛。凯伦尖叫道:“别扭我,求求你,别扭我。”


但是她继续扭,一直扭着。于是凯伦说,“假如你不放手的话,我要向哥哥说再见。”


那是凯伦唯一想到能叫她住手的办法。


她立刻停止扭凯伦的手臂,不过没有放手。她说:“哦,天哪,你意思是说,你能够让别人死亡。”


嗯,凯伦当然不能,但她不告诉嫂嫂,深怕她再弄疼自己,所以凯伦说,“是的,我能够。”


嫂嫂猛地放开凯伦,她一下子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凯伦。”嫂嫂急切地问。


凯伦揉着疼痛的胳膊,说:“是的,很疼,你最好别再这样粗暴地对我。”


嫂嫂说:“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我不是真心的。”


于是,凯伦知道嫂嫂惧怕自己。


凯伦说:“我要一套黄色的比基尼,因为我喜欢黄色。”


嫂嫂说:“凯伦,你知道,我们得节约开支。”


“你要不要我对哥哥说‘再见’?”凯伦斜着眼睛悄悄观察嫂嫂的反应。


嫂嫂靠到墙上,闭上双眼,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凯伦问:“你在干什么?”


嫂嫂说:“我在考虑。”


然后,嫂嫂突然睁开眼睛,笑着说:“我们明天去海滨好吗?我们带午餐去。”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买一套新比基尼泳衣?”


嫂嫂说:“对,你想要什么都行。”


于是,那天下午他们一起去买了一套黄色的比基尼。第二天早上,嫂嫂在厨房做了许多野餐用的食品:炸鸡、沙拉、巧克力蛋糕和圆糖果。她问:“凯伦,这些够吗?”


凯伦说:“太棒了,现在我有比基尼穿,我不怕海浪了。”


嫂嫂大笑起来,把午餐篮提到汽车上。她有着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她说:“是的,我想你不会再害怕海浪了。”


然后凯伦上了楼,回到卧室,把新买的比基尼穿上,泳衣非常合身。她走到镜子前,得意地转了几个圈,左看右看,然后,很庄重地双掌合十,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慢慢地、清晰地对镜中人说:“再见,凯伦,再见,凯伦,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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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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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太太要求离他而去,但不是因为另有男人。


〃我不再想当家庭主妇,〃她说,〃时代不同了,所以,也许我们还会再见。〃于是,她搬入城边的一处单身公寓中。


整个事件让他懊丧不已。她居然这样离开他,而且走得潇洒之极。更让他沮丧的是,他甚至跪下来求她,但她毫不为所动。无论他如何委曲求全,她都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她吃过的香蕉的皮,被随手扔入垃圾箱中。


因此,他的爱变为恨,真正的仇恨。可以猜想一下,他是否想复仇?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有信心、有主见、生活积极主动的人。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一点离开他的。


他每天做着白日梦,却根本想不清楚自己是否该报复一下,在日思夜想的如意算盘中,他的失眠症更加严重。


因而,他夜里辗转反侧,经常惊醒,噩梦连连。


这天凌晨三点,他又一次惊醒,喉部觉得冷冰冰的,有一支枪顶在他喉咙上。这次不再是梦。〃站起来,打开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腿脚发软,但被手枪顶着下巴抬了起来。


〃进去,〃那男人把他推进起居室,〃我要看个清楚。〃那男人扭亮电灯,把他推进沙发里。


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灯光下,他看见手枪管上套着消音器,这说明不可能是玩具手枪。


〃可怜虫。〃那男人冷笑道,〃你的汗水都可以装满一游泳池,他自己也知道,身上的冷汗已经打透了睡袍。


〃你是谁?〃他几乎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一个等了很久的人。〃


这时他才看清来人。个子高大、肤色苍白、淡黄色的眼睛、黑黑的头发、长长的络腮胡子修剪得斜斜的,似两把利剑。


从来人的口气看,他觉出了一股强烈的恨意。可是为什么呢?


〃肯定有误会。〃他说,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误会?〃来人狞笑一声,从腰间解下一条尼龙绳,紧紧地捆住他的干腕。绳子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里。如果你想叫喊的话,随你的便!〃


他知道自己即使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他住在郊区,半里方圆内并无邻居。


来人又捆住了他的脚踝。


〃来吧,要下手就快一点给我一个痛快。〃他忽然冒出一句电影里常听到的台词。


〃没那么便宜。〃来人恶狠狠他说,〃我会让你死个明白,但绝不让你死得太快。〃


他四肢被捆住,已毫无反抗之力。其实,即使没被捆住,他也根本不字反抗。不光是因为来人手里有枪,而是他天性犹豫怯懦。


他甚至敌不过他的太太。


来人在沙发上坐下来,面对着他,手枪放在扶手上,跷起二郎腿。〃这沙发不错,你活得挺舒服。你们住在郊区,枫树街一零六〃二四号,克莱尔,我是在电话本上找到你的。请放心,绝没有人看见我进来,我保证也不会有人见到我离开。我现在要看一看你痛不欲生样子,也要你像我一样生不如死。为这一天,我足足等了五年,五年……〃


〃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肯定是误会。〃他说。


〃少来这一套。〃来人用手抚摸着程亮的手枪,〃你以为我这五年是在哪儿过的。〃


他忽然感觉不大紧张了。他已经投降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切全由对方决定。大不了就是太阳穴上挨一枪,他可能根本来不及痛苦就死掉了。他活着已经够痛苦的了。


〃你我素不相识,我怎么知道你这五年在哪里?〃


〃鬼才相信你的话。我这五年一直被关在牢里。就在河上游那个监狱。五年前,我的罪名是持枪抢劫。〃来人咬着牙说。


〃我还是听不懂你的话。〃他说。


来人气极而笑。〃当我在那个阴冷恶臭的监牢里苦挨时光的时候,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外面有个好女人在等我。后来,玛丽来了一封信,说有一个精明狡猾的律师已经出面替她打赢了离婚官司。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一个旧车胎一样爆开了花。不过,我同时又找到了一条活下来的理由……就是要亲眼看见你的脑袋开花。〃


〃所以你就在电话本上找到克莱尔?〃


〃是的,律师先生。假如你要在我面前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正是你帮助玛丽和我离婚,她又再婚,却与她第二个丈夫一起死于车祸。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来人的手停止抚摸手枪,抓住枪柄。〃你说,我们怎么会是素不相识?〃


〃可是,我也失去了老婆。〃他说。


〃真让人遗憾。〃来人讽刺道。同时,慢慢抬起手枪。


〃我和你一样想报仇。〃他说,〃她嘲笑我,作践我,让我跪在地上,还冲我吐口水,最后离开我。〃


〃很高兴你也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来人的手枪正指在他两眼之间。


〃她的名字叫克莱尔!〃


手枪慢慢垂下,指在他胸口,来人一脸疑惑。


〃事情很简单。〃他说,〃克莱尔是女人的名字。她总是骑在我头上,我们不是婚姻……是主人和奴隶。我连接电话都不自由,所以电话本上是她的名字……克莱尔,律师。〃手枪彻底垂下来。


〃是我老婆为你老婆打的离婚官司。〃他说,〃我真的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叫克里特,写小说为生。假如你不相信,可以看我的身份证。〃


他四肢被捆,很难动弹。他不得不把克莱尔现在的地址告诉那人……手枪顶头,他怎能抗拒。


那人像一只丛林里的黑豹,迅速离开。他真希望自己也有这么矫健的身手。因为这样的话,他可以快一点扭动着穿过走廊,进入厨房,找东西割断尼龙绳。那人离开已经有三十多分钟了吧?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他可能应该先扭到电话机前,虽说被捆得很惨,但他捆着的双手可以把电话摘下来,找接线员通知克莱尔。


然而,当他向电话机那边扭动时,他又在想,也许先到厨房把绳子割断,再打电话要快一些。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他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克莱尔正是因为这个离开他的。


开车到克莱尔的公寓大约四十分钟。


..



赌徒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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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死了,你该怎么处理遗书?看完遗书后你又该怎么办?跑出卧室,把直挺挺的人体留在床上,难道你不害怕吗?伊夫琳麻木地问着自己。


她把遗书扔在厨房桌上,看着它,心里明白,遗书必须交给警方做证据。


现在她想起来了,应该报警。她僵直地走到墙边,取下电话,对着话筒里的嗡嗡声说:“我要报案,我丈夫自杀了。”


话筒里的嗡嗡声继续响着,像是在嘲弄她,她开始号啕大哭,同时拨通警察局。


伊夫琳有生以来还没有给警察局打过电话。记得有一次后院有个人影,母亲误认为是窃贼,打电话报了警,结果是父亲酒后踉踉跄跄地回来,误把鸡窝的门当成厨房门。那次他们为这件事笑了好长时间。


父亲出了不少类似的笑话丢人现眼,在家乡那个农场里,大家笑过就算了。但是那些事都不像眼前这件事这样可怕,而且还这么丑陋。


伊夫琳走到门外,去了梅丽的家。


警察都很好,他们很仁慈、和善,很会安慰人,做事利落,技术高超。他们的动作就像她小时候接受女童子军训练那么规范。她对自己说,今后再也不信别人嘲笑警察无能的话了。


现在,警察都离开了,每个人都离去了,连她热爱的丈夫卢克也离去了,永远离去了。


他们用担架把他抬走,好心的邻居梅丽握着她的手,劝她不要太痛苦,她说人一生遇到的每件事都有道理。


那天有很多的人来,警察取走了卢克的咖啡杯子,里面还留有咖啡残渣;记者;还有卢克工作的那家银行的职员;还有邻居们。


但是现在他们全走了,连好朋友梅丽也走了。梅丽有家,要做晚饭,还有两个小女儿要照顾,她答应过会儿再来。如今,只剩下伊夫琳孤零零一个人。


她坐在厨房桌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块薄金属板,上面刻着有趣的字眼:“上帝降福吾宅”。她把视线移到厨房正面的挂钟上,时间是六点三十分,平常每到这时刻,卢克就会按响门铃,然后冲进来告诉她一天经历过的事。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他每天的下班称为“灾祸”?


当然。所谓的灾祸并不那么可怕。卢克爱热闹,很健谈,长得年轻英俊,却入不敷出,又喜欢结交一些如她母亲说的“问题朋友”。其实哈罗德也不是不好,他有九个孩子和一位当公司董事长的妻子,哈罗德爱赌马,如此而已。


今后再也听不到卢克的笑声,看不见他走进厨房说伊夫琳是全市最可爱的唠叨者了。欢乐过去了,恐惧和恶兆也都过去了,剩下的是忧伤和羞耻。伊夫琳双臂搁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警察局的罗杰警官事后说,他按了三次门铃,又使劲敲门,心里都开始紧张起来,伊夫琳才满脸泪痕地来开门。


她请他进入整洁的小起居室。事实上,看见这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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