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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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真是可恶,这个小子也就是一米八吗?难道对自己超出他七公分的身量没有一点愧疚吗?王彻此刻觉得形象不是很值得夸赞,仿佛是个被上硬上了,恩主儿又是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家伙,下巴发胀,屁股生疼,一瘸一拐的挨到了自己的车跟前,还好,腿还能用,刹车离合还分得清,王彻到达‘王府’的时候,‘王府’上下一片哗然,手忙脚乱的把他安置好,而后又要报警,王彻断然拒绝,大家又担心他脑子坏掉了,因为这个少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竟然让人家揍成了什锦烧饼还不敢报警,不过没关系,给表哥打电话,王彻有个视他如命的表哥,官方身份是夜总会的老板,私底下身份叫做民间911,电话那头的表哥大呼小叫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王府’外巨大的刹车引擎声,而后,一个人一路高呼使出佛山无影腿到了王彻的床前。
看到王彻身边一干人等为他敷冰的敷冰,揉腿的揉腿,擦身的擦身,而王彻一副死相躺在那里,表哥——管风大怒:“小彻,看清楚人脸没?长啥样?哥给你报仇去!”
王彻瞧瞧他,不做声,管风从后腰上掏出一把枪拉开保险:“能把你打这样的,看来不是善茬儿啊,看你哥我亲手解决他!”
王彻半死不活的哼哼道:“好像是几个中学女生,拦路□未遂,本来我想给她们普及一下生理卫生教育的,可是,她们硬是不肯,结果,秀才遇到兵,我就这样了!”
所有人晴天霹雳,在揣度少爷话语的同时痛恨强梁,当然,少爷这个人一向是温柔一枪,惊艳一刀,你分不清真的假的,管风大吼一声:“你让人给上了?”
王彻翻了个白眼,呻吟了一声:“关键就在这儿,上了还算拣着了,就是打这样还放我走!丢人丢大了,虎叔(王府的管家)这事儿,您记到家谱上,以警后人!”
虎叔优雅的点了个头,表示好的!
这一夜,以王彻呼天抢地的叫痛,管风指手画脚的骂娘,管家优雅从容的看戏,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忙活,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第二天,大家还是决定把王彻送到医院,医院不过是熟人开的,很是有名,王彻一副要死的样子,被从里到外照了个遍,结果证明,他壮的像头非洲象,状态好的像个新郎官儿!根本没有他所说的肋骨断掉,脸部破相,腿骨断裂的事情!
这让王彻很恼火,大骂医生是狗眼看人低(这有关系吗?),明明有病却看不出来,大夫不过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对王彻了如指掌,半点不往心里去,还劝他怒伤肝,忧伤脾!
说真的,老天爷从来都不曾慢待过王彻哪怕一点,简直是偏心的,王彻拄着拐棍儿在屋子里上蹿下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被窗外的什么吸引了,而后,扔掉拐棍儿一溜烟儿跑了,大家不明所以,管风打算追逐的时候,管家优美的白发略略低了一下,声音来自英格兰的某个古堡:“我看,还是让他去吧……”管风虽是草莽人士,也敬重前辈,所以,王彻跑的痛快!
其实,在王彻万念俱灰之时,在诊治室明亮的玻璃外,看到一个人,简直是玉树临风,天下无双!当然是劫匪!这是王彻近几天的重要工作议程!
王彻此刻一切痊愈,什么腰断腿折的事情都没有了,还嫌自己腿慢,生怕错过了,跑到外面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停在了大理石的柱子旁边,像是在想什么,完全没有了夜晚的暴戾之色,相反是眉宇之间尽是落寞,停在那里抽烟,身材修长所以把线条拉伸的那样的好看,上身穿着一件落拓的黑色T恤,因为穿的太久了,已经破了边儿,而且已经发白,牛仔裤也有些色调模糊,王彻本来打算冲上去的,可是,看到他怀里抱着一大把玫瑰花,王彻的小宇宙爆发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断定,这个小子的花是用抢的自己的钱买的,而后拿来孝敬他住院的女友,女友吗?也许是老婆,儿子都会打酱油了?王彻简直浑身着了火!自己二十六年来勤勉做人,尊老爱幼,童叟无欺,不赌不嫖,少量抽烟适量喝酒,积极存钱,热心公益,不看电视,偶尔上网,每天刷牙,更换内裤,积累了如此多的善行,居然碰到这样有违人伦纲常的事情,不过,这个家伙连抽烟的样子都带着忧伤和冷酷,真是天下无双啊!夜晚没看清,居然有这样一双迷离深邃的眼睛,眉骨温柔的带出一对眉毛,在冷硬的表情上,显得格外的俊秀,加上尺子般的鼻梁,简直……
当然这都是妇人之仁,王彻觉得自己一颗单纯的LOLI心被深深的伤害了,那人完全不知道就在他的不远处,一个人已经起了‘杀心’!他掐灭了烟,抱着那样一大把玫瑰花,向里头走去!
王彻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世界上正是多了太多像王彻这样无聊兼恶心的人才会显得拥挤不堪,不然,有用的人都在四化建设的道路上挥洒汗水,或者躲在网络后面拍贴骂人宣泄不满,哪有心思在医院这样圣洁的地方搞这种鬼名堂,不过,缺少王彻这样的人,世界上也许会缺少许多让人贻笑大方的庸俗故事!
那个人来到了一个加护病房,护士显然对这个高大的男人心存好感,悄悄的和他说什么,他频频点头,而后进去,王彻的本质是魔鬼,此刻化身幽灵也跟着进去了趴在一面小窗子上往里头看,床上躺着个姑娘,白惨惨的,插着许多的管子,那人进来的时候惊醒了她,她歪了歪头,轻轻的说道:“小抱哥,你来了?”
王彻眨巴眨巴眼睛,小抱?!这个名字真是古怪的很!而后又趴着看,那人温柔的笑了,这又是一个杀机,这个小抱从来不曾这样温柔的对他过!
小抱拿出花:“喜欢吗?送给你的!”
那女子的眼睛亮了,王彻很郁闷不过,暂时不和病人过不去,一切都要算在这个小抱的脑袋上,那姑娘虚弱的笑了笑:“花了许多的钱吧?”
“没有……”小抱更加温存起来:“感觉好点了没有?不用担心钱,我存了许多的钱,够给你用了”
呸!王彻心里暗骂,那明明是老子存的钱!
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反正都笑了,王彻大概其能明白那个姑娘原来是个唱二人转的,因为,小抱为了逗她开心,正在小声的唱《小两口回门》那姑娘也和着他唱,真是一副恩爱交加百年好合的图画!
王彻本来还想有所作为的,可是,管风带着他那一堆虾兵蟹将开始在楼道里喊王彻的名字,王彻只好溜走!
虽然不知道更多的信息,王彻觉得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起码,自己可以不必钻死胡同,而来这里报复这个小抱!还算好吧!
这样一想人生豁然开朗,而且执意要拄着拐杖的奇异感受也重新让王彻打起了精神,其实,我还从来没看到有什么事情让他灰心过!
我好像说过,王彻壮的像头非洲象,这头非洲象在他受伤的第三天,又恢复了两条腿走路,如果还假装著拐杖会遭雷劈的,此刻,这家伙正撅着屁股在他办公室的一个箱子里翻东西!
那紧实性感的臀部,引得不少目光扫来扫去,他浑然不觉,脑袋扎到箱子里,努力的翻找,虽然穿着紧身的T恤,但是,他那饱满的肌肉线条在衣服上写上了令人窒息的图案,宽肩膀的厚实也终于脱离了衬衫的掩护,暴露无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人们很难想象出王彻是有这样一副性感且结实的身材!因为,大概都觉得似他这样风花雪月的人和这样的肌肉纠结有些不配套,因为很多时候看到的都是他工整的衬衫,笔挺的西裤,显得细腰宽肩窄臀,修长好看!
好像是找到了,放到桌子上,只不过是一对袖口,王彻美滋滋的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比划,看来相当满意,而他的桌子上,原来分明摆着不下十五副各色名设计师的袖口作品,你永远别想弄明白王彻真正在意什么!
王彻决定去医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是对佛门弟子说的,王彻不吃素!开着他的‘悍马’杀到了医院,王彻从来不会迷路除了上次,所以,一路到了报仇的地点,可是,晴天霹雳,人去楼空,护士们正在收拾房间,王彻木木愣愣的站在那儿,护士们抬眼一看,本来想说什么,被王彻的眼神秒杀了,那眼神仿佛距离你几十万光年来看你的,却真真切切的带着让你魂牵梦绕的含义,可是,王彻忘记了出卖‘色相’的事,而是晕头转向的问道:“小姐,这里哪里打安乐死?”
护士们惊住了,王彻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去死!”
一个护士饶是机灵:“啊,先生,您是来探望这里的那个姑娘的吧?”王彻点点头,护士们都悲伤起来:“对不起,她去世了!”
王彻一时竟然心如刀绞,手足无措,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惊悚的出现幻觉,几乎可以在那寂寞的墙角看到小抱因为失去爱妻而痛苦的蜷缩在那里的影像,他低着头哭泣,难道是因为钱不够吗?王彻痛恨自己把一切都当成了游戏,这个时侯,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小护士们相互看看,不由得摇头惋惜,想这位姑娘中人之资,竟然博得了两个这样出众的男人的疼惜,真是……
护士长是这个时候来的,手里拿着个信封:“咦,小抱没过来吗?这孩子的手表……”
王彻回过头来,看着护士长,护士长也看着王彻,双方都迟疑了一下,王彻说道:“他的手表怎么在这儿?”
护士长惋惜的摇摇头:“哎,交不上住院费呗,这个孩子真是有情有义,可是,交上钱了,还不是人去楼空……”
王彻点点头:“我转交给他吧……”
护士长有些不信任,王彻一笑:“如果有意外,就让高子宇给我打电话!”护士长点点头,高子宇就是这所医院的院长,王彻拿走了手表,一块老式的雷达表,不过走的很好!
王彻开着车在城市里穿行没有什么目的,忽然,这个城市这样的庞大无边起来,简直像个没有边际的大沙漠,到处都是昏黄的,看不到绿洲!
王彻一直把车开到了华灯初上,而后又来到了他的遇难地,等着天明,在车里抽了一包烟,车里的音乐是三八无比的一首老歌——齐豫的《欲水》,太阳升起来之前,天空像生蚝的颜色,而后越来越熟,直到阳光咔嚓一声击碎重云,几乎刺瞎了王彻的眼睛,真他妈的搞笑,你兜兜转转走了半生都麻木不仁,疯癫笑骂,而一个瞬间却利剑一样的直飞过来,刺穿心脏,不得超生,王彻第一次觉得脉搏是跳动的,跳的很动听,和这块雷达表一样,把表往腕子上戴了一下,在呛眼的烟雾里,王彻不得不歪着头,眯着眼睛,牙齿咬着烟蒂,这块表的主人的腕子应该比自己瘦一些,因为,王彻带着有点儿紧,不过,这恰好让王彻感受到了血液流淌发出的声响,于是,他把自己的那块constantin 扔出了车外,而后扬长而去!
围着生命转圈圈
管风特意每日都来看望王彻,不过,管风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比受伤前病的更厉害了,脸色灰灰的,一下巴的胡子茬儿,每天就跟手表较劲,对什么都不热心了,下班回来就在花园里挺尸,身上落满了尘埃还浑然不觉,老管家从容的走过去,手里拿着一个红帖子:“啊,星期天是××先生和×××小姐的结婚大典,请您做证婚人”
“我那么老吗?老到可以做证婚人了?”
“是想和您套套近乎吧?”
“所以,让钱去和他们套套近乎吧,我不去!”
“这位小姐的父亲也算是同我们家老先生的旧相识,他亲自打来的电话,好像不去不大好,而且,我觉得可以去冲冲喜,也许会有好运气!”
王彻抬起头来看看虎叔“其实,你已经答应人家了吧?”
虎叔撇撇嘴,到打门球的时间了,可不想和王彻这种没营养的人啰嗦,在中国是不允许剥削存在的。
王彻好歹换了件衣服,去参加婚礼,不过是派对式的老套,王彻觉得这样的时候不过是给女人了一个穿小礼服的借口,给男人了一个同美女眉来眼去的理由,同主人寒暄,说到嘴都麻木了,脸也即将麻木,还同一班面目模糊的人照相,被各种香味搞的头昏目眩,心里骂了虎叔七万多遍,呼吸困难,眼白发蓝,好歹花园的阳光还算好,王彻连滚带爬的过去,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发呆,花园的绿地上摆放着桌椅,临时请来的服务生正进行着最后的准备,于是,在王彻的眼前出现了海市蜃楼,海市蜃楼的景象是这样的,一个服务生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结,黑缎子似的头发绑了一个小辫子,当然只有一部分头发绑得住,剩下的依旧散着,让人恍惚觉得是今天的王子,可是,老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