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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影三十八万-第5章

小说: 暗影三十八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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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传出来。我想她此时一定是窘迫到了极点,但这样,已经是能创造的最好条件了。

而挡在她身前的我,却承受着其它四个人内涵各异,却都无任何善意的目光。

仿佛过了很久,女孩从我身后转出来。

“谢谢。”她弱弱地说。

兔唇向我点点头。

“有种,小子。”他说。

激烈的冲突终究没有发生,就算是看上去这么暴躁的兔唇,也没真的发作。主要的原因肯定不是我“有种”,而是外面有警察。

现在想起来,中年警察把我换到这里来,只是气不过我的态度给我换个差点的环境,并见得真要我吃多少皮肉之苦,在这看守所的一亩三分地犯人翻不起天来。是我自己小说电影看多了产生过份的联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更多的“室友”被塞进这间小屋子,人数固定在了六个。我和女孩始终坐在一起,光头和鹰钩鼻国字脸越坐越近,兔唇也仿佛站累了,坐下的时候越来越多。

睡觉的时候是最可怕的。有一些卷着的草席,都很脏,但这时候也没人顾得上脏,摊开来一躺就行。原本坐着就嫌屋子太小,六个人全躺下时,几乎就没多少空隙了。说的可怕不是指这些,而是兔唇。

兔唇是打呼的,别人的呼是从喉咙深处传出来,厉害的人打呼像闷雷,可兔唇的呼是从唇齿间发出的,空气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以诡异的方式快速通过他嘴唇间的缺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啸叫,深夜听起来像鬼嚎,更像炸弹从轰炸机上坠落后扑向地面的凄厉尖吼,彻夜不止。

我是个窗外炸雷都能睡着的人,可兔唇的呼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没有一晚能睡好,大多数时候处于迷糊状态。我都这样,其它人更不用说,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粗铁窗栅栏后的玻璃照进来的时候,除兔唇之外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并且就这么一天天萎靡下去。

我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兔唇还会关多久。不过我渐渐想明白了一点,如果和兔唇干一架能换来他不打呼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一起关的时间长了,彼此起码也看了个眼熟,气氛不像刚进来时这么紧张,有时也会闲聊几句。不过寇云却一直只同我说话。

寇云,就是那个女孩。自从我替她解围之后,她对我就产生了某种依赖,而别人对她说话,她从来就不搭理。这是英雄救美的合理报答,唉,不过我这个英雄现在自身难保,真可是可悲。

“哥,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她轻声问我。

自从她第一次和我说话,就这样称呼我,让人心里酥酥的。这是个纯朴的孩子啊,碰到韩剧看多的主,肯定会叫“大叔”。

我已经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抓进来的了,肚子饿偷拿了几个面包,本来还回去店方也不见得会追究,偏偏有个巡察也正好进来买面包……

不过像这样金额微小的偷窃行为是不会被起诉的,估计最多拘留个十几二十天吧,然后遣返。

寇云是个很精乖的女孩,直到和我相处得比较熟悉了,才开口问这个问题。

所以我也不打算比划那个割脖子的手势吓唬她。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6)

“因为我被发现在一个死人的身边。”

这句话有些曲折,不过寇云的反应很快:“啊,那哥你是被错当成凶手了呀。”

“呵,兄弟你是冤进来的啊。”国字脸说。

“别是骗小姑娘的吧,我可还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啧啧,还真有那么点凶悍的意思呢。”光头说。

“哥你一定很快能出去的,应该就要查清楚了吧?”寇云看着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她的语气里能很明显听出关切之意。

我沉默了半晌,慢慢摇摇头。

“不见得,现在的证据对我很不利。”

寇云张口想再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人喊。

“寇云!”

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铁门被打开了。

“审你了。”看守警说着把寇云带了出去。

铁门“砰”地把寇云的身影隔绝在外面,我的心也随之震荡了一下。

寇云很快就能出去,我呢,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距离那天和梁应物打电话,已经有三天了。梁应物的效率,每一次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高,可直到现在,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原本以为,至少在昨天,他那边就应该有动静,即使不能把我弄出去,也会带个信进来,好让我安心。

到底他遭遇到怎样的困难阻力?

又或者,是我太心急了吗?

我靠在墙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水磨石的地面,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走快点,磨蹭什么呢。”外面传来看守警的喝斥声。

“你四处看什么呀,这么好奇的话,就把你关的时间多延长几天!”

铁门打开,寇云被一把推了进来。

“快要出去了吗?”等她在我身边坐下,我问。

“不知道呢,又没和我说。”她一撇嘴。

“哥,能说说吗?”寇云问。

“什么?”

“是有人在害你吗,不然警察为什么认为是你杀的人?”

我也不打算隐瞒,这件莫明的凶杀案闷在心里也很难受,她想听,就说给她听。

在这间小牢房里说话也瞒不过谁,所以我并不刻意压低声音,其它四个人便也听到了我的故事。

初时倒还好,到后来那四人的脸上就明显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不过寇云自始自终,都听得很认真。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以为然吧,只是不好意思流露出来。管他呢,这么说一遍我心里也稍稍舒服些。

“很棒的故事吧。”我笑笑。

“哥,我信你。”寇云没理会我的自嘲,看着我的眼睛低声说。

我又笑笑。

信也好,不信也好,对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只希望梁应物手脚利索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赶快出把大力啊。

不过好像他帮我出过许多次力了。

兔唇又扔了两个晚上的炸弹,梁应物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绝不正常。

我心里的希望一点点减弱下去。到底是哪里了问题,以梁应物背后的能量,竟然连传个信进来都办不到吗,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么让我沮丧。

这天下午,兔唇又被押出去审。他是半夜拦路抢劫,两拳把人打的脾脏破裂,险些死掉,现在人还重伤躺在医院里。这是重罪,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伙,兔唇口风紧,一直不可交待那人的情况。

少了兔唇明显感到牢房里宽畅一些,这家伙白天晚上一刻不停地给别人压力。

我忽然觉得这房里还有些地方不一样了,四下一扫视,寇云居然没待在我身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跑到铁门口,脸凑着上面的窗户往外看。

我看她张望了很久,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寇云回头冲我笑笑:“没什么,就想看看外面。”

“不用心急,你该很快能出去了。”

寇云又笑笑,然后继续看。

女孩子的心事就是这么莫明其妙。我决定不去管她。

约摸又过了近一小时,突然外面传来一些阵巨大的声响。

“哥,你快来看。”寇云向我叫道。

我连忙抢上去,她让出位置让我看。光头他们也跟着跑了上来。

我一看就傻眼了。

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看守警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兔唇在旁边发愣。不过这不是他干的,原本应该高高吊在走廊天花板上的大铜灯现在躺在看守警旁边,这东西很笨重,连着金属灯罩至少十多斤,正砸中看守警的脑袋,那位看来已经晕过去了。

他是仰天倒在地上的,原本捏在手里打算开牢门的一串钥匙跌落在手边。

兔唇愣了两三秒中,突地蹲下身,把看守警腰间枪套里的枪取了出来,又捡了钥匙,就要发足向外奔去。

“咚咚咚!”光头狠狠敲着铁门。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7)

兔唇停了脚步,转头看了看,就回身跑回来,不但开了我们这间牢房门,更把这一溜五间牢门都开了。

光头狠狠地冲了出去,撞得我一个踉跄,然后国字脸和鹰钩鼻也跟着窜了出去。

寇云拉起我的手。

“走啦。”她说着也向外跑去。

这时走廊里涌出二三十人,我被裹携着,跟着寇云往外跑去。

这时兔唇已经把第二道铁门打开,然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原本默不作声往外跑的人流骚动了一下,但并没有停下。

又听见一声,好像是兔唇在开枪。

不知怎的,看守所里的警察少得出奇,我看见一个警察捂着左肋倒在地上,不是致命伤,另然眼角还晃过一两个穿着警服的身影,没有更多的了。

那倒地的警察挣扎着从枪套里取出枪,却被跑在我前面的那人一脚踢在手腕上,枪斜飞出去。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人都抢着冲出去,也没人想要去找那枪,就如一股奔腾的浊流,凶猛地直往外去。

眼前一阵光亮,竟已跑出了看守所。

看守所关押的犯人一般都不上手铐,这时都是一声欢呼,然后朝各个方向散去。

寇云抓着我的手,跑起来像轻盈的鹿,在路人的惊呼侧目中,拐了好几个弯,折进一条小路,转眼跑出几公里。

转进通向另一条路的小巷子,离看守所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了,寇云才松开我的手停下来。

我弯下腰,用手撑着曲起的膝盖大口的喘,每一次呼气都像要把肺里的气抽干。

许久,我抬起头,看着犹未直起腰的寇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我越狱了!

.。



三,凑上来的神秘妹妹


三,凑上来的神秘妹妹(1)

一个星期前我还是一名记者,有一种好听的说法叫无冕之王。一个星期之后我成了一名逃犯。

以后该怎么办?

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点主意也没有的时候。

怎么当时就跟着他们一起跑出来了?这可和跟着别人后面闯红灯不一样,从众心理害死人啊,这一跑谁还信你没杀人啊,还多一条越狱的重罪。

可难道让自己再回去自首?这又不太甘愿,好不容易才站到自由的阳光里,以前从来没觉得风轻轻吹在脸上是这么的舒服。

我心里犹豫挣扎,对此后何去何从拿不定主意,人也看起来有些彷徨难耐。我这时正在一所公共厕所门前,这样子的徘徊,给人的感觉是想进又不敢进,很快就有一些人把怀疑的目光投了过来。

“叔叔,旁边那个画着烟斗的才是男厕所。”一个好心的小学生跑过来对我说。

“啊,哦哦唔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女厕所门前磨蹭,却没办法一本正经和这小孩子解释,只好跑的远一些。

可爱的小朋友这么一闹,看我的人更多,让我很想就此抱头鼠窜。但是不行,还要忍下去。我憋着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女厕所的方向,心里大骂寇小丫头怎么可以把一个厕所上这么久,她在里面玩起了过家家吗?

“哥。”我正装作低着头观察两只合作无间搬食物的蚂蚁,一个让我大松口气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等了这么久。

我们两个人在看守所里关了这么些天,逃出来之后整个形象比乞丐好不了多少。我是男人,又粗枝大叶惯了,刚才在厕所里洗了把脸,又用水把头发往后一拢,拿十根手指当梳子稍微理了几下就算完事,耗时三分钟,可寇云是女孩子,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

曾有个女性朋友告诉我,女人早上起来耗在自己脸上的时间两小时并不算多,这样想来,尽管没有用什么化妆品,寇云花这点时间打理几天没管的仪容,并不过份。

牢房里的光线不好,刚逃出来那会儿惊魂未定,寇云更是跑到头发都被汗粘在脸上,现在这么一看,她好像长得比不错还要好一点。

她大概把头发都洗了一遍,湿湿的散着,弯弯的眉梢和细挺的鼻尖上还有水珠,一双眼睛狡狤灵动,见我这样打量,嘴巴笑成弯月,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走啦哥。”她伸手挽住我往前走。

其实以她飞扬跳脱的步伐,应该说是拽着我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寇云就松开我,皱着鼻子说:“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你也好不了多少。”我反唇相讥。

“哪有!”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别过脸去。

看她这般的神情,我在心里嘀咕,莫非她还真认我做哥了?

两个人嘻笑着走了一段,看到一个免费公园,很有默契地一齐折了进去。这是个老公园,走不多远就是个有坡度的小林子,树干粗大,枝繁叶盛,隔绝了阳光。

走在林子里的小径,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

寇云在一条青石凳上坐下,她腰里好像别着什么东西,弯腰的时候硌着了,用手略微扶弄了一下。

我早就看出她腰上鼓出一块,既然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很亲近的样子,就出言问她:“那是什么东西?”

寇云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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