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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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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十分有名的希腊哲学家必定是柏拉图。

    为了同某个国际犯罪集团作斗争,首先需要揭『露』它,了解它的目的何在,还需要证据。魔鬼一旦打扮成天使,人们怎么能识别他呢?这根线索极难理清。在巴黎的德鲁特大街的橱窗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呢?德鲁特大街必定是集邮犯罪集团的总部。我相信罗马接受来自巴黎的指令。我确信米丽亚姆(我无意提她的名字结果却提到了)也在某个方面同集邮犯罪集团有瓜葛。她从来没有从事邮票生涯这一事实,不足以构成反证,而恰恰加深了对她的怀疑。

    倘若我说,米丽亚姆没有亲戚,那么,我是在撤谎。米丽亚姆与她的一位姑母一起,居住在普拉蒂区。姑母是个女工,为贫民区中的店商专做衬衫,计件取酬。这些店商都有求于某个不知名叫佩拉贾,还是名叫佩拉斯贾的寡『妇』,也就是有求于老板娘,据说,她除了拥有贫民区,即奥塔维亚拱廊区的主要衬衫商店外,还在普拉蒂区拥有数量可观的工厂。我就从这里联系到米丽亚姆的姑母和米丽亚姆两人。

    这位不知名叫佩拉贾,还是名叫佩拉斯贾的寡『妇』还掌握着半个波尔泰塞门地区。每当夕阳西下之时,佩拉贾就有一千万里拉的进项。人们都这样说。当这个女人决定将某一款式的衬衫,(如衣领扣上钉有小钮扣的美国衬衫)投入市场时,她能生产出比整个北方衬衫工业的总产量还多的衬衫。在普拉蒂区和特拉斯泰韦雷区,成千上万的『妇』女在自己的家中为她工作。每天早晨,她的代理带着纸样和布匹,串街走巷,每天晚上,再去收取成衣。这样的代理人为数不少,他们驾驶着大众牌汽车,串东走西。月底付工资,没有扣款之类的麻烦。这个不知名叫佩拉贾,还是名叫佩拉斯贾的女人通过这一方法,除了为波尔泰塞门广场和奥塔维亚拱廊市场供货外,还为里沃那、那不勒斯和热那亚各地的市场供货。她同北方的大工厂和大百货公司竞争,既不用付税,也没有工厂和工厂委员会等组织的干预。她的工厂是现存的最大工厂,但是人们看不到这,因为它东一片,西一片,散布在四面八方。寡『妇』还印制美国的标签,带有美国文字的塑料袋,纸盒和其它东西,归她自己所支配。她的工厂还生产钮扣和别针。

    米丽亚姆的姑母,是为佩拉贾或佩拉斯贾干计件活的『妇』女之一。米丽亚姆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她的这位姑母。我是通过旁敲侧击从富里奥·斯泰拉健身房的门房那里得知这些消息的。似乎富里奥·斯泰拉健身房所在的大楼也是寡『妇』的财产。集邮犯罪集团也归她所有。这种人的权力如此显赫,如此可怕,以至能随心所欲地『操』纵股票市场的涨跌。据说,佩拉斯贾拥有几百亿里拉的资产,实力之雄厚令人难以置信。集团的成员利用这一实力来干预许多人的私生活,缔结或解除婚约和夫妻关系,当有大笔遗产继续时,予以干涉。他们还组织连锁犯罪。

    谁也没有见过这位不知名叫佩拉贾,还是名叫佩拉斯贾的寡『妇』。但是,她在发号施令,人人都这么说。从她那里接受指令的人,彼此也都互不相识,也许是从电话中接受指令,因此连他们也不认识她。很可能现实中根本没有佩拉贾或佩拉斯贾其人,也很可能在这个名字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匿名的犯罪团伙,在首都不乏这样的团伙,各个团伙之间,以金字塔方式互相联系在一起。我说过,集邮犯罪集团的指令来自巴黎的德鲁特大街,其实不然,指令来自罗马,整个组织的总部在罗马。似乎为佩拉贾寡『妇』(或者用这个名字隐藏着的匿名组织)而干计件活的『妇』女组织,还扩展到了北方和南方,似乎她的最终目的是夺取意大利的政权。我相信意大利使许多人垂涎三尺。

    我设法把各种事情如镶嵌画一般互相联系起来。一天,奇伦蒂太太(因拥有意大利 1862 年首次发行的一枚深褐『色』 10 分邮票的缘故,而列入我们档案的顾客),以购买一枚梵蒂冈邮票为由,来到我店中。她曾听说,有人要出售这枚邮票。实际上,她要向我诉说拉斐尔的遭遇。似乎她心烦意『乱』,也就是说,她心绪不安,或者说,即使心绪平静,但是看上去则不然。当初,她曾多次来我店中,我忍受不了她,但是非得忍受她不可,因为她是我的顾客,那时,我十分敬重顾客。我让她说,并回答她的问题。她总是有理由抱怨这抱怨那。那天,她告诉我说,她在楼梯的一级台阶上,发现了脑袋开花的拉斐尔。拉斐尔是一只暹逻猫的名字。世上发生的事何止千千万,我心中想,这又是其中的一桩,有人杀死了奇伦蒂太太的猫。

    按照她的说法,我这个不能见猫的人一定会为拉斐尔的死而伤心落泪。猫是各种疾病的媒介物,还能带来厄运。古代,人们用它来逮老鼠,现今,人们用其它的方法来消灭老鼠。当人们被围困,因饥饿而濒临死亡时,便吃逮老鼠的猫。这样,猫又有了另一种用途。我曾听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人们还吃猫。在某些情况下,就像在日本的某些岛上,人们还人吃人。

    大楼内的房客因为猫死在楼梯上而百般埋怨。这幢大楼是阿德里亚纳广场上的豪华大楼。台阶上血迹斑斑,而女佣人却拒绝清洗台阶。门房因厌恶污血也拒绝清洗。奇伦蒂太太向门房解释道,这是猫的血。门房也厌恶猫的血,厌恶所有的血。迫于无奈,奇伦蒂太太于是拿起一块湿布,用自己的双手清洗了台阶。尸体呢?她是如何处理拉斐尔尸体的呢?当一只猫死亡时,人们该怎么办呢?不能让它在大街上腐烂发臭。当一条狗死亡时,又该怎么办呢?奇伦蒂太太将拉斐尔的尸体缝进一个红丝绒的口袋中,扔进台伯河。这是崇高的葬礼,她说。确实,这不是简单的埋葬。

    奇伦蒂太太是个寡『妇』,如果拉斐尔是她亡夫的名字,又怎么看呢?那么这血就不再是一只猫的血了。

    两天后,巴尔达塞罗尼来到我这里。他说,他在台伯河滨河区的一家饭店中吃了烤玉米穗。这是一种特别的美国玉米穗,他介绍道,我们这里生长不了,即使生长,也生长不好,只结小小的玉米粒。玉米粒理应是大颗的,否则,一经烘烤,玉米穗也就所剩无几了。当玉米粒饱含浆汁时,人们收获的玉米很鲜嫩。浆汁?我问道。当玉米非常鲜嫩时,颗粒中饱含浆汁,巳尔达塞罗尼向我解释道,这家饭店由一对美国夫『妇』经营,刚开张不久,两人都是外交官出身。男的曾写过一本书,讲述种种外交内幕。为了招徕美国游客,他特意找来一些古罗马的手推车和古老的酒桶,陈列在那里,再现古罗马时代的景象。在小广场上有炭火盆,也烤这种玉米。人们去那里买玉米穗,路过的行人也买来吃,但是巴尔达塞罗尼是在那家饭店的餐桌上吃玉米穗的。很好,我一面应声,一面期待着他结束关于玉米穗的议论。玉米收获季节一过,人们可以购买罐装玉米,巴尔达塞罗尼继续说道,将现成的罐头在沸水中放置五分钟,你一打开罐头,当即便可食用。区别就在于罐装玉米穗是水煮的,而在台伯河滨河区吃的玉米穗是烤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它们都可以抹上黄油,也可以加上少许盐食用。罐装玉米穗更贵,因为你还得付包装费和人工费。

    巴尔达塞罗尼大谈特谈玉米穗的故事,是想表明什么呢?我向自己发问道。到了某个时候,他问我吃了什么,在哪里吃的,问题干脆得如枪声一般,但是神『色』却显得若无其事。我想方设法进行自卫,用含糊其词的回答勉强躲过攻击。我胡说一通,说得驴唇不对马嘴,矛盾百出。我不明白巴尔达塞罗尼大谈特谈玉米穗的故事有什么意图,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有某种企图。有时,巴尔达塞罗尼使我感到恐惧。

    现在,我联系一下其它的事。我知道四楼老太婆的那条狗叫什么名字。它叫富尔。富尔来到我商店的橱窗前已有一些天了,它把鼻子对着玻璃,抬起上嘴唇,直到『露』出整个牙龈和全部牙齿。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意图。我的印象是它确实在发笑。它卷起上唇和鼻子,瞧着我发笑。这不是狗的自然表情,我心中想。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必须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上唇抬起的姿势。到了一定程度,当它再也不能维持上唇抬起的姿势时,上唇开始颤抖。富尔躬起身子,过不多久,又抬起上唇,『露』出牙齿,再次在玻璃上『露』面。尽管它是一条孱弱的老狗,但是齿龈上的牙齿仍然洁白,锋利而坚实。它的笑令人厌恶,因为狗发笑是不可思议的。然而它却笑着,或者说,至少给人以这样的印象。不,我可以肯定它在发笑。

    富尔每天三、四次来到我的橱窗前,每次在那里停留几分钟。我不知道赋予这件事以什么含义,是威胁呢,还是嘲笑。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受到一条狗的折磨是我的奇耻大辱。我想向四楼的老太婆提出抗议,可是她身患疾病,不出家门。她已有数月不出家门。我曾打算向门房提出抗议,让他转告老太婆,但是门房已有一段时间避而不见我,他一见我,但转身就走,我想可能是那天,我向他提问的缘故。

    应该排除这是一条训练有素的狗。狗的主人,四楼的老太婆对邮票一无兴趣,从来没有跨进过我的商店。总之,可能这是偶然的一件事,与涉及到我的那些事毫不相干。

    我继续进行联系。每年,在钱恰诺城举行的邮票拍卖会的拍卖商,名叫拉斐尔,与奇伦蒂太太的猫同名。拍卖目录册上刊登着拉斐尔·索普拉诺的名字,我就是在阅读该目录册之后得知的。他一定是意大利人和外国人所生的混血儿。奇伦蒂太太因肝疼而前往钱恰诺去治病,可能也光顾邮票拍卖会,但是对于这一点我不能肯定。如果奇伦蒂太太不去光顾邮票拍卖会,那么巴尔达塞罗尼有可能去那里,因为他常常光顾拍卖会和展览会,但是更多的是去展览会,而不是去拍卖会。有时,也光顾拍卖会,或者不加区别地既光顾前者,又光顾后者。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认识拉斐尔·索普拉诺,也无意去问他,因为是我在怀疑他,将来有可能他怀疑我。

    米丽亚姆喜欢逛商店,常常走进一家商店,从货架上取下商品,询问价格。结果,什么也不买,说声再见,转身就走。一次,她走进特里托尼大街上的海地公司咖啡店(后来改了店名)。她看到一个纸盒内装着一听罐装蜗牛和塑料袋蜗牛壳,后来又看到一个公鸡形的纸盒,内装一只美国鸡,整只烤鸡。她还看到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内装三根玉米穗。这些美国人要把全部的东西都装进盒里,她说。你瞧,他们是否会把一些玉米穗也装进纸盒,她接着又说。也许,这是一种特殊的玉米,我说,甚至连玉米都不是,而是类似玉米的农产品。不,你瞧,它们确确实实是玉米,她肯定地说,纸盒上还印有玉米穗的图案,黄『色』的玉米穗,黄『色』的颗粒等,何况,还用美国文字写上了玉米两字。米丽亚姆为联合国粮农组织当翻译,精通美国话。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听到有人谈起过玉米,直至巴尔达塞罗尼给我讲述台伯河滨河区的那家饭店。也许这纯粹是一个巧合。巧合发生得太多,以至不成其为巧合。

    我继续进行联系。巴尔达塞罗尼时而去希腊咖啡店喝咖啡。当时,人们纷纷议论着希腊咖啡店将像西班牙广场的兰波尔迪咖啡店那样,进行现代化改造。人人都在抱怨,报纸也接二连三就此发表文章,我对报界也十分关注。巴尔达塞罗尼是站在报纸一边的,他说,如果撤掉了大理石小桌子和红『色』丝绒沙发,那就完蛋了。红『色』丝绒沙发赋予咖啡店以古『色』古香的氛围。自从兰波迪咖啡店经过现代化改造后,他说,再也没有人跨进店内。他又说,咖啡店将要倒闭破产。

    奇伦蒂太太为了把拉斐尔的尸体扔进台伯河而使用的口袋,也是红『色』丝绒的,像希腊咖啡店的沙发一样。在巴尔达塞罗尼的谈话与奇伦蒂太太给我讲述的事情之间,有着这个交叉点。

    富里奥·斯泰拉健身房所在的那幢大楼,也属于那位寡『妇』所有,这是我从门房那里得知的。富里奥·斯泰拉是个杀人凶手,也就是说,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我是从富里奥·斯泰拉那里认识米丽亚姆的,我以为与她相遇纯属偶然,我想得也太天真幼稚了。

    我迟早有一天要杀死四楼老太婆的这条狗。富尔,我将杀死你。如何处置狗的尸体?不能扔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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