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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功人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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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勒夫的《约斯塔·贝林传奇》中寻求逃避。她想学习这些人的榜样,梦想像拉格勒夫一样写一本意大利的故事,因为〃写作看起来是允许『妇』女表现自己的少数领域之一〃。

    一件不幸的事情终于把丽塔领出了胡思『乱』想的死胡同:在这对双胞胎出生之前就来到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家的保姆基奥凡娜多年以来就像是丽塔的第二个母亲,她突然患了无法医治的癌症。于是19岁的丽塔下决心学医,因为她天真地相信并且希望,在她的亲手帮助下,她所热爱的人们一定能够恢复健康。基奥凡娜虽然去世了,但丽塔的决心没有变。

    丽塔终于站到了父亲面前,以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她向他表明,自己虽然已经离开学校3年,但有决心把所有的功课都补上。这一次她承受住了父亲那严厉的目光。阿达莫·莱维对她能否胜任大学的要求表示怀疑,并且认为这不适合于一个女人,但是,他不准备阻挡女儿的道路。

    丽塔鼓动与她学历相似比她小一岁半的库西娜·欧金尼姬一起来实现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欧金尼亚也认为那种仅仅完成家庭责任和请客做客的未来不值得追求。于是,从1929年2月起,两个姑娘在一起埋头用功了8个月,以便作为校外投考生达到进入大学的水平。她们找了两位教授给她们讲拉丁文、希腊文和数学,其他科目则靠自学。考试进行得非常顺利,只有地理让丽塔有些失望。她看到教师写了一句:〃该考生对墨西哥暖流一点也不了解〃。接下来是一段惶惶不安的日子,直到终于有一天接到了拉丁文教授的电话,才一扫满腹的疑团:欧金尼姬和丽塔全都通过了考试。现在,学习医学的道路在两位姑娘面前敞开了。这位女科学家后来回忆说:〃我从来没有感到这样快乐过。〃

    在回首往事时,丽塔甚至有些感谢父亲:正是由于父亲让她上女子学校的决定,致使她这么晚才开始学习希腊文和拉丁文的经典著作,〃否则的话,我非去学哲学不可。〃一条不完美的、曲折坎坷的道路把她引人了一种她会完成得很完美的职业。

    父亲却再也不能看到他的女儿成为一名成就卓著的科学家。1932年,在一次中风和相继而来的并发症之后,父亲出人意料地突然去世。

    从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1930年第一次踏进都灵大学解剖研究所那间〃阴暗而又沉闷的阶梯教室〃起,她在这所大学一共学习了6年。第一学期和第二学期班上总共有7个姑娘。〃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长得特别漂亮。男生给一个长得一定很难看的姑娘起了个绰号叫'大美人'。我想那肯定不是指我,于是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二'她上午听课,下午用显微镜进行观察或者作尸体解剖。进行解剖时,虽然存在着割破手指和受到感染的危险,但在大学生中一向把解剖时戴胶皮手套看做是〃没有男子汉气概〃。不过丽塔从来不参与这种荒唐的游戏。〃我,享有特权的两条x染『色』体的携带者,总是戴一双精巧的、一直套到胳臂肘的胶皮手套。〃

    即使当了大学生,丽塔仍旧十分内向。她在将近80岁时偶然碰到了一个大学同学。这位同学觉得,她现在比起大学时代来随和、可爱多了。他说:〃她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怪人,就像一条墨斗鱼,如果谁想触犯她,她随时准备喷你一身墨汁。〃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肯定承认他是对的。她一下子看见了自己当大学生时经常摆出的那张愤怒的脸,并且想起了她那身散发着修女般严肃的衣裳。她不需要同龄伙伴,不管是女朋友还是男『性』崇拜者,她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

    列维是一个身材高大、脾气火爆、长着一头浓密红发的男人,大家都叫他〃蕾茄列维〃。在他的指导下,莱维一蒙塔尔奇尼首先学习制作千分之一毫米厚的组织标本。她天生手指灵巧,在给神经细胞染『色』方面颇得教授先生的赞赏。

    第二学年以后,列维教授强加给他的这位女弟子一项别的学生都不肯做的课题:让她研究〃在人的胎儿大脑中,那些曲折沟纹是如何以及通过什么样的过程形成的〃。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估计到这个项目注定要失败,而且从一个非常实际的理由看也是如此

    丽塔在她的自传中讲道,一次把她捆在床上整整一个月的紧急手术给事情带来了转机。列维教授像每次他的学生或助手生病时所做的那样前来探望他的女学生。当她回到学校时,教授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便又交给她一项新的任务。

    自1928年以来,列维一直在集中精力观察神经在玻璃皿中的生长情况。从这时起,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开始投人传导和接受刺激的感觉神经的研究。从投人这一研究工作以来,她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了这位科学家的激情,同时也认识到了这与自己的成绩之间的关键差距是何等之大。列维教授的干劲和坚持不懈的精神让她想起了父亲。一种深厚的师生之情产生了。这种密切的关系延续了整整31年

    1936年,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以最优异的成绩结束了她的医学学业。然后,为了成为一名神经科医生,她又接着参加了神经病学和精神病学专业培训。但她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当一名医生还是做一名科研人员。从1939年3月份起,不允许丽塔再进入大学的研究所。她越来越担心被人告发或者连累自己的那些〃雅利安〃朋友,所以她在这一年接受了到布鲁塞尔神经病学研究所工作的建议,而且,她的大姐尼娜和丈夫已经带着三个孩子暂时躲到了比利时的首都。

    1939年,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不仅离开了意大利,也离开了从大学时代起就追求她的亲密朋友盖尔曼诺·莱辛。尽管对犹太人的迫害愈演愈烈,而且从1938年11月起墨索里尼就已禁止雅利安人与非雅利安人通婚,但盖尔曼诺还是向她提出了结婚的请求。虽然丽塔全家都很赏识这个小伙子,但她还是拒绝了他。在她看来,是不同的『性』格和出身隔断了这桩姻缘。另外,她对结婚〃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热烈的向往〃。后来已届耄耄之年的她对作家娜塔莉妮·金茨堡讲述道:〃老实说,我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什么人。只有一次我觉得自己被一位教授吸引住了,但幸好他已经结了婚……因为对于我们两个人那都可能是一场错误。〃

    在布鲁塞尔,从1939年到1940年她每天都要收到在此期间已经身患重病的朋友盖尔曼诺写来的信。当她从比利时匆匆赶回意大利,在维拉多索拉再次见到他时,他已处于弥留之际了。她已听不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仅仅分辨出〃加莱亚佐·齐亚诺〃一墨索里尼的女婿这个名字。〃我们家面临着遭到追捕的处境,直到临死他还在为我们担心。〃

    当德国军队于1940年占领比利时以及墨索里尼于同一年宣布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决绝地返回了意大利。并偷偷为犹太人看病。

    1940年秋天,一个大学的老同学鲁道夫·阿姆普里诺前来拜访她,并以〃皮埃蒙特人的生硬〃方式询问她有什么打算。当见她沉默不语时,便要求她不要丧失勇气,而且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继续进行研究。他让她想一想西班牙的神经解剖学家查亚尔:19世纪中叶,他在同样恶劣的条件下,在萎靡不振的西班牙城市巴伦西亚写出了使之闻名世界的有关脊椎动物神经系统的基础著作。

    〃他的劝告并非落在一片完全贫瘠的土地上。鲁道夫拨动了我的一根心弦。〃这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在她的回忆中写道:〃我的愿望是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去探险,从童年时代起它就在我心中震颤。而随时浮现在我眼前的人迹未至的热带丛林更为诱人。这就是神经系统:它的几十亿个细胞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各不相同的群落,相互连接成一个似乎无法解开的神经控制网络。〃

    接受这次拜访之后,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在她那间一张床占了三分之一面积的卧室里建立了一个小实验室。她打算研究神经系统的发育过程,同时加强自己在显微外科方面的熟练程度以及染『色』技术方面的知识。母亲、保拉和基诺都支持她,并防止外人靠近这个秘密实验室。哥哥帮她制做了一个带有两个开口的、可以调节温度的玻璃箱,她可以把双臂从开口伸进去,以便在38c的恒温下借助显微镜给鸡的胚胎实行手术。让她十分自豪的是,列维教授〃成了我的第一个,而且也是惟一的一个助手。〃

    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在她的小小实验室里所开始的研究,是因为读了她的老师列维两年之前给她的一篇文章而引起的。文

    章的作者维克多·汉布格尔是德国著名生物学家,1936年度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汉斯·施佩曼的学生,他对切除鸡的胚胎中正在发育的肢体延缓各种神经细胞的生长以及妨碍其特化的过程进行了研究。丽塔是在一次乘火车的途中读完这篇文章的。她认为,在这方面应能取得更加丰富的成果。

    每次空袭警报响起时,丽塔都赶紧把最重要的显微镜和一些制作得最好、染『色』最成功的组织切片搬到地下室中。但轰炸越来越猛烈,莱维一蒙塔尔奇尼一家只好离开都灵。

    为了搜集试验用的鸡蛋,丽塔骑着一辆自行车跑遍了周围所有的村庄,一到农民家里,她总是先问人家有没有公鸡。她欺骗人家说,为了孩子能吸收更多的营养,她必须要买受精的鸡蛋,停电也常常给她造成很大的困难,因为一停电孵化箱就没法用了。

    这一时期,这位女科学家研究了在鸡胚胎发育的第一阶段,环境和遗传因素是怎样控制千差万别的神经细胞的形成的。在她眼里,一切都不再是僵硬的、固定不变的,而是生机勃勃,处在动态的变化之中。各个神经细胞的行为几乎像生物一样,是可塑的,易受影响的,是一个在结构和功能上能与环境相适应的系统。

    当她在那里潜心研究并为自己的发现惊讶不已之时,在她周围,在把全世界搅得四分五裂的欧洲,人们正在战斗,正在遭到迫害和杀戮,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那样专心致志地坚持进行研究呢?〃是人们所熟悉的、人的那种忘却现实的本领帮助了我。〃她在传记中说:〃没有这种内在的自我保护机制是无法忍受这种生活的。〃

    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那时所亲历的种族主义是一种〃极端野蛮的现象〃。她在1987年的一次采访中说:〃但它就像鹅的羽『毛』上沾的水那样不值一提花果我蔑视什么人,对我来说他根本就不存在。〃

    1944年秋天,经过长期囚禁般的生活之后,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希望做一些有益的工作,于是到一个难民营里当了护士和医生。难民营里挤满了从仍然在打仗的北方逃难来的人,在这里有许多人因为伤寒和其他传染病而死去。在难民营里,丽塔第一次感到作为一个医生她是多么无能为力。她从来掌握不好既不伤害双方感情,。能按照自。的估计解除别人痛苦的那种很高〃。这使她明白了:她更适合于做一名科研人员,而不适合当一名医生。

    1945年5月8日,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结束了,她们一家人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城市,丽塔重新成为都灵大学解剖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员。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难以适应,在她秘密实验室中所体验到的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已『荡』然无存,她发现自己在科学方面所受教育完全不够用。于是她开始学习生物学,但只是因为对物理和数学缺乏自信,她失望地将自己的研究同一些杰出的成就,例如使生物学家托马斯·亨特·摩尔根于1933年摘取诺贝尔奖的那类成就进行了比较,也许,她是对美国、对老同学萨尔瓦多·鲁里亚在印第安纳大学所取得的成果感到了眼馋。对自己的怀疑折磨着她,难道她又钻进了一条死相同?

    1946年夏季维克多·汉布楼尔邀请他到圣路易斯研究。她接受了这一邀请,但要到第二年才去,因为她想把一个已经开始的项目做完。

    1947年9月,丽塔·莱维一蒙塔尔奇尼乘船来到美国。载着她从热那亚到纽约的波兰轮船〃索比斯基〃号在海上航行了两周,同样获得美国奖学金的雷纳托·杜尔贝科也在这条船上。她在纽约观光了两天,包括参观帝国大厦,然后乘火车前往圣路易斯。到达以后,叫了一辆出租车从火车站直奔华盛顿大学。校园里,野葡萄藤爬满一座座砖楼,三五成群的大学生坐在草地上,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丽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当然还有钢结构拱顶的、进入雷布斯托克大楼的通道。这座大楼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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