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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左琴科幽默讽刺作品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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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莫娃说:“我怎么能不喊叫呢。我还没领工资,可工资表上已经有人给我签上字了。”

出纳员说:“要这样,你就靠边儿去吧,我不能给你发第二次。”

不用说,玛克西莫娃吓得要死。问题是马上就要过节,得买东西啊,可这儿偏出了这档子倒霉事儿。

玛克西莫娃当然还是拼命地嚷嚷:“这可太怪了,我真没领过钱啊!”

出纳员拿过工资表一看:“没什么奇怪的,名字没签错,是玛克西莫娃。你一边去吧。”

玛克西莫娃一听又没命地叫了起来:“这是骗子手干的。实说了吧,我不识字。我只能在表格里找到自己的名字,可根本不会写字,当然我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周围的人都证实说,玛克西莫娃确实不识字,应该发给她工资。

出纳员说:“这也太不象话了。要这样,练练签别人的名宇,每个月都可以来冒领工资了。不行,没有主任的同意,我不能发,我作不了主。”

幸好主任倒不是个官僚主义分子,他看了看工资表说:“发给她吧。”

这么着,给玛克西莫娃发了两张十卢布的票子,两张三卢布的,还有五戈比的铜币。

玛克西莫娃欢天喜地回家去了。

人们在出纳科说笑了好半晌:“事情真无奇不有听,不识字居然也派上了用场。”

可是那骗子手却始终没有抓到。

④ 

顾亚铃 白春仁 译

??



贫困

  
  

  

  

弟兄们,现在最时髦的词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现在最最时髦的词,当然是“电气化”。

这的确是头等大事——要让整个苏维埃俄罗斯大放光明嘛。可这件事也有它的阴暗面,我倒不是说电费太贵,电费算不了什么,无非出点钱呗。我说的是别的。

是这么回事儿。

我嘛,同志,住在一幢公共套间大楼里。这儿照明原先都用煤油,有人点个灯捻儿什么的,有人点盏煤油灯,有人哈灯也没有,就点教堂里的那种小蜡烛。真够呛!

后来大家都安上了电灯,这是革命后不久的事。

我们这幢楼的楼长第一个安了电灯。本来安了也就完事了。他这人性格内向,心里有事憋着不说。可你瞧着他总觉得不对头,他心里总象有事,一个劲儿地擤鼻涕。

可他什么也不说。

一天,我们那位亲爱的女房东叶莉扎维塔·伊格纳基耶夫娜·普罗霍罗娃向我们宣布说,在我们半明不暗的房里要安电灯了。

她说:“现在都在安灯,楼长屋里都已经装了,我们不能当落后分子。再说,电灯还比煤油灯便宜呢。”

行啊,我们也都装起了电灯。

我们拉上了电线,可一拉开灯——哎呀,我的天啊,四下里又脏又乱。

原先,一大早就去上班,晚上才回来,喝两口茶就上床睡觉了。点上一盏小油灯,反正什么都看不清。现在点着了电灯,再一瞧:这儿扔着一只破鞋,那儿糊墙纸七零八落、破破烂烂的,还有臭虫在墙上紧爬慢爬地朝暗处躲;地上呢,这儿一块破布头,那儿一口痰,这儿一个烟屁股,那儿蹦着个跳蚤。 

我的老夭!真要命,看着叫人发愁。

再说屋里那张长沙发罢。原先我以为它还挺不错的,晚上常在那儿坐。现在灯一亮——啊呀!我的天哪,你瞧瞧,这是什么沙发呀!弹簧戳出来了,面子破破烂烂的,里子都翻出来了。这样的沙发怎么坐——看着就别扭。

唉,我想,日子过得太寒碜了。这屋子真没法呆下去,看哪儿都不顺眼,连干活儿都没心思。

我一看,女房东叶莉扎维塔·伊格纳基耶夫娜也满脸愁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收拾个没完。

我问:“房东太太,您忙什么哪?”

她摆摆手说:“朋友,我真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可怜。”

我瞅了一眼她那些家当,可真不怎么样。摆设寒酸透了,到处乱糟糟的,东一堆破烂,西一堆垃圾……这些东西现在让电灯一照,明晃晃的可显眼了。

打那以后,我每天一回到家,心里就不痛快。

每次回家,打开电灯,两眼瞅着灯泡欣赏一阵子,倒头就睡。

后来,我改变了主意。等领到工资,我买了白灰面,动手整修房子。我把破破烂烂的糊墙纸撕掉,歼灭了臭虫,掸掉蜘蛛网,修理好长沙发,还油上了漆。这么一拾掇,打心眼儿里痛快。

总之,我的劳动成效显著,屋子里已是面目一新。

可我们那位女房东叶莉扎维塔·伊格纳基耶夫娜却另有主张:她掐断了屋里的电线。她说:“我呀,朋友,宁愿摸黑过日子,也不愿把屋子照得通亮,让臭虫来笑话我寒酸。”

我千方百计想说服她,并举出种种理由,可她压根不听,她还是那一套:“我情愿住在黑洞洞的屋子里,我没钱修房子。”

我对她说:“我来给您修嘛,不用您花什么钱!”

她不干,她说:“房里亮了灯,照得明晃晃的,我得从早到晚收拾、打扫。没灯也能过,以前不也凑合过来了吗。”

那位楼长也来劝她,差点儿没跟她吵起来,骂她是不可救药的小市民。她硬是不干,寸步不让。

随她去罢,管她呢。至于我,有了电灯过得美着呢。

可不是吗,我想,四周围都照得通亮,我们那些垃圾和脏东西都无处藏身了。

(1925)⑤ 

顾亚铃 白春仁 译





亲戚

~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到处找自己的侄子谢廖卡·弗拉索夫,已经有两天了。到了第三天,他眼看就要坐火车离开这儿,却找着了。这是在电车上碰巧遇上的。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上了电车,掏出十戈比,想递给售票员,抬头一瞧——呆住了。真是怪事,这个售票员好面熟。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又瞧了一眼。没错:正是他——谢廖卡·弗拉索夫,原来在电车上当了售票员。

“哎呀,”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喊叫起来,“谢廖卡!这是你呀,我的好小子?”

售票员一下子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毫无必要地整理了半天票夹子,然后说:“叔叔,您等等……等我把票卖完。”

“好好!行啊。”叔叔喜出望外地说,“我等着。”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露出一脸笑容,对乘客们解释说:“他是我的亲戚,谢廖卡·弗拉索夫,是我哥哥彼得的儿子……我七年没见着……这小崽子……”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兴冲冲地望望侄子,高声对他说道:“谢廖卡,我的好小子,我找你两天了。全城都走遍了,你原来在这儿,当上售票员了。我按地址找过,去了拉兹诺钦街。人家说没这么个人,不住这儿了。我说,你们告诉我,他上哪去了,我是他的亲戚。他们说不知道……原来你在这儿呢,是售票员吧?”

“是售票员。”侄子低声回答。

乘客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亲戚。叔叔高兴得合不上嘴,满心欢喜地看着侄儿。可侄子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正在班上,不知该怎么对待叔叔,对他说些啥。

“这么说,”叔叔又开口了,“你是当了售票员了。是电车上的?”

“是售票员……”

“你看多巧呀!谢廖卡,我的好小子,我上了电车一看,这是怎么回事?这售票员好眼熟,原来是你。你说巧不巧,我真高兴呀……多好啊……”

售票员踌躇了一会儿,突然说;“叔叔,您得付钱。要打票……您坐几站?”

叔叔得意地笑了,拍了拍售票员的皮包。

“我原来是要买票的,真的!要是我坐另一路电车,坐别人的车,没说的,我一定掏钱,那有啥舍不得的。这回可算巧啦。谢廖卡,我的好小子,我这是上火车站去。”

“两站。”售票员把脸扭到一边,无可奈何地说道。

“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觉得好奇怪,“你是什么意思,是当真吗?”

“叔叔,您得付车钱。”售票员低声说,“两站路……不能白坐,不能不打票……”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气得咬紧了嘴唇,狠狠地瞪了侄子一眼。

“你怎么,朝你叔叔要钱?想讹你叔叔的钱?”

售票员愁眉苦脸地望了望窗外。

“你倒讹起人来了。”叔叔气鼓鼓地说,“你这狗崽子,我七年没见你,你这是干什么?问你亲叔叔要起车钱来了?你少冲着我耍威凤。别看你是近亲,我可不怕你的拳头。你甭指手画脚的,甭在乘客面前逞强。”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拿出十戈比,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又揣回口袋里。

“你们看,这象话吗?”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对乘客说,“朝亲叔叔要钱,还说什么两站路……你们听听!”

“是得付钱嘛。”侄子差点哭了出来,“您别生气,叔叔同志,因为这不是我自己的电车。这车是国家的,是人民的。”

“是不是人民的车,”叔叔说,“这碍不着我的事。你这浑小子,都不懂得对亲叔叔要有礼貌。你应该说:叔叔,您的钱是劳动挣来的,甭给了,这车您尽管坐好了,电车不会因为这个就挤破了。前几天我坐火车……那售票员还不是我亲戚,可人家说:您坐吧,什么钱不钱的。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您上车吧……我就这么坐来了……人家还不是我亲戚呢……不过是个认识的同乡罢了!你倒好,向亲叔叔伸手要钱……不会给你钱的。”

售票员用袖子擦擦额头,突然按响了铃。

“请下车吧,叔叔,”侄子一本正经地说。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一看事情严重了,两只手一拍,重新掏出那十戈比,可接着又揣进口袋。 

“不行,”他说,“不能给,我不能把钱给你这浑小子。倒不如我下车好了。”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雄赳赳、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到车门口又转过头来。

“撵你叔叔下车……赶你亲叔叔,”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忿忿地说,“你这个窝囊废……你这个浑小子……冲这个我就能毙了你。斯莫尔尼宫我有的是熟人……”

季莫费伊·瓦西里耶维奇狠狠瞪了侄子一眼,恨不得要吃了他,就下了电轧车。

(1923)① 

顾亚铃 白春仁 译

。。。!



请 保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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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冬季运动对身体可好啦。这话千真万确,我有切身体会。

今年冬天我身体欠佳,食欲不振,啥也不想吃,还闹失眠,一下子就瘦下去了,连跳蚤对我都不感兴趣了。这都是真的。

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番,说:“您得了神经衰弱症。每天溜溜冰,身体马上就会好的,跳蚤还会来找您的。”

事不宜迟,我赶忙跑到体育用品商店,买了一双高腰冰鞋。

这玩意儿竟花了我十九个卢布!

说实在的,价钱倒不算贵,那付冰刀真是好货,差不多是全钢的。就是上面的高腰靴子也呱呱叫,是莫斯科产品,专门滑冰用的。

可滑冰的第二天,鞋后跟就掉了,这也不假。当然罗,哪能有牢得要命的金铸鞋跟呢!

虽说鞋跟掉了,可靴子还在嘛,钱当然没白花。

至于说我穿这双冰鞋摔断了腿,那么,穿有后跟的冰鞋也完全可能摔断腿。什么事没呢!比如,我让人撞倒啦,再不我自已把脑袋撞到椅子上去啦……这都是可能的。

我不是想说这些,我想说的是这项健身运动。我溜冰才两天,可效果奇佳!我体重猛增,上膘了,神经衰弱彻底好了。

有人说,这些跟冰鞋毫不相干。是因为我养腿伤的时候,在医院里躺着的结果!这说得没道理。怎么能说跟冰鞋无关呢?我要不去溜冰,能进得了医院吗?

不管怎么说,反正冬季运动实在叫人喜欢。

等我腿伤养好了,我还要学滑雪呢。没准儿我还能捞个骨折哪。

④ 

顾亚铃 白春仁 译

..



天才的力量


  

  

  

演员库兹金娜取得一鸣惊人的成功,观众们使劲跺脚,嗷嗷地吼,简直发了狂。演员的崇拜者们把鲜花朝台上扔去,喊叫着:“库兹金娜!库——兹金娜!”

一个机灵非凡的崇拜者想穿过乐队挤上台去,给观众拦住了。于是他向门上写着“闲人莫入”的房间冲去,一下就不见了。

库兹金娜这时正坐在演员化妆室里,心想:“啊!我期望的正是这样的成功啊!激动人心,以自己的天才使人们变得高尚起来……”

这时,有人敲门。

“喂,”她说,“请进。”

一个人飞身走了进来,这就是那位机灵的崇拜者。他的动作是那么麻利,女演员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

这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嘟哝着说:“我爱……我倾倒……”他拣起扔在地上的一只皮靴就一个劲儿地吻起来。

“对不起,”女演员说,“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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