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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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抖了个枪花,道:“若是你败了!回妓寨之后,我出现银要贺意抽你一百皮鞭玩耍!再把你弄成母狗的样子,的上大街溜弯儿!”
翟蕊芳心暗恨,紧咬银牙,低头向戴福告了声罪,也在当兵的手中,选了一只花枪,立了“丹凤朝阳”的门户道,“啪”的一抖枪花,小嘴中却依然哀声求道:“伍大人!刀枪无眼,您又何必与我这个狗一般的营妓一般见识,还是饶了贱妓吧!贱妓感恩非浅!”
伍亮大笑道:“量你这个贱妓,也无甚本事,若是不行,乖乖的跪下来,蹶着屁股挨打就是!”
翟蕊无奈的道:“伍统制!得罪了!”
“啪!”
的一个枪花,“白蛇吐信”分心就剌,伍亮忙架开枪头,闪身进招,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了一处。翟蕊进击处,狐尾乱摇,翻身时奶槌怒张,粉项上的金铃直响,浑身上下,粉光艳致,看的众官又性奋起来。
沈芳也被戴福叫过来,张婵跪在案前倒酒,看两人打斗,螓首直摇,她是知道翟蕊的出身来历的,翟蕊的祖上玉面郎君翟让,本为百祖山牛心寨的大寨主,手中的点钢枪江浙有名,后被朝廷发大兵征剿,翟让兵败被杀,子女家人,皆被打了脊杖,贬为“乐户”配到军营听用。
翟蕊的父亲翟勇,生了翟诺、翟蕊兄妹后,自小就令他们兄妹苦修武艺,盼望有一天能举家逃走,就在翟蕊十三岁即将被妓乐司令其营前劳军的那天夜里,翟勇带了兄妹二人逃跑,不幸被嫖宿蔡凤的将军窥破藐端,明合蔡凤,暗调了大批的官兵围堵,翟家三人寡不敌众,既没有趁手的钢枪,又没有马匹,翟勇被抓住后挖腹剖心示众,翟诺、翟蕊兄妹二人当场就令他们劳军。
翟家枪出名的狠勇精奇,翟蕊又自小苦炼,这个伍亮如何是翟蕊的对手?一男一女交手十多合后,翟蕊已经摸清伍亮的枪法路数,原来伍亮枪法散乱,全凭一股猛性,并没有得到高人指点过。
翟蕊挑开剌到前胸的枪头,似是力尽,却不认输,回身就走,伍亮大笑道:“!哪里走?”
紧跟在她身后,花枪朝后心就扎了下去。
第十五章 粉煞英姿
戴福大叫道:“不要伤了她!”
众宾客也一齐惊呼,都叫“可惜!”
若是翟蕊这样就被伍亮扎死,须少了许多乐趣,数人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
就在那花枪要剌没剌到翟蕊后心,招式老了变不了招时,翟蕊忽然一个歇步下蹲,上身前扑,让过剌向后心的花枪,倒转自己的枪头,上身急扭,回头一个“犀牛望月”花枪准之又准的从伍亮的左胸穿过,素手一翻一绞,伍亮的胸口的血就涌出来了,伍亮左手抓住枪杆,瞪大一双牛眼,看着插入前胸的花枪,满脸的不信。
翟蕊将手中的花枪往前一送,把伍亮远远的推开,仰面倒在地上,随即丢掉手中花枪,急跪伏在地上,以额头碰地,光溜的雪白肥臀蹶得老高,听候处置。
厅上众人一齐呆住,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却不是一名下贱的营妓对手,这事说出去谁信?
半晌,有人叫起“好”来,乡站起来的人也拍手齐道“好武艺”唐桥坐回了原外,随手拎起一名漂亮的营妓,将手中的酒灌到她的小嘴中,笑道:“这样的不济!还做什么统制?伍亮的官不会是买来的吧!”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朝,武将能做到从四品的统制一职已经不小了,总兵、都尉、都督、经略使、节度使、枢密使等武职高官,通常都由文人担任,武将一般做到总兵一职就到顶了。
戴福脸上吓得几无血色,听有人叫好,方回过神来,道:“翟蕊!你们两个比武,你怎么就把伍亮给挑了!”
唐桥捏住那名美妓漂亮的下颌,就着她的小嘴,将灌进她小嘴里的美酒喝了一大口,笑道:“刀枪无眼!怪得谁来!若是翟蕊武艺不济,还不是给伍亮挑了!”
李政道也道:“大哥!两人对枪,本就是生死难料,你怪不得这个营妓的!”
戴福惊道:“只是这个贱妓如此泼辣,若是收在房中,就如同养了一只雌老虎般!这叫我如何是好?”
李政道笑道:“大哥!你不记得左国师清泉真人制造的如意笼了,跨下马、鞭妖、穿档兽那样的凶悍牝畜,都给今上用如意笼调弄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这个营妓?”
翟蕊也跪求道:“总兵大人!贱妓失手,请大人饶恕,大人若肯将贱妓收为奴妾,任凭大人怎么摆乌,贱妓哪敢反抗大人?再者说总兵大人的武艺,又岂是伍统制可比?”
此言一出,戴福看李政道,李政道看陆竟,三人一齐苦笑,实际情况是,戴福斗鸡走狗、玩弄美女、插科打诨样样精通,但就是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武艺,但又不能当着杭州众将文臣的面说:“我戴福大字不识,也不会什么武艺!”
这样丢脸的话哪能说的出口?
王静、沈芳、潘蕾、张婵四个漂亮行首,互相对看一眼,芳心中感到十成的解气,她们四个是知道翟蕊的武艺,摆明了是趁机下狠手,挑了那个凌虐她们过分了的统制官伍亮。
沈芳化解道:“我们这些下贱的营妓,所学尽是花拳绣腿,供大人们如狗一般的耍乐寻开心,料不到堂堂的大晋统制官,连花拳绣腿也敌不过,大人!这伍统制也太给大人您丢脸了不是?”
戴福吞了一口口水,掩饰道:“本总兵的武艺,自是非那伍亮可比,这姓伍的,确是给本总兵丢脸,连个下贱的营妓也敌不过,如何能上阵杀得贼兵?他这个从四品的统制官,做了这许久,倒是浪费了国家许多钱粮,连你们这些娇滴滴的营妓,也给他白嫖了多少!只是翟蕊这个贱妓,没轻没重的,若是在床第间冷不防的给本总兵来一下子,那本总后兵就惨了!”
翟蕊媚笑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可用如意锁,将翟蕊锁起来玩弄!平日里也可将贱妓用铁链锁住,如此一来,大人不就放心了!”
戴福笑道:“你倒是想的周到!既如此,本大人就收了你们五个吧!你等众人,都快活过了吗?若是快活过了,本总兵就令她们表演节目了!”
众人闻戴福问起,一齐应道:“爽过了爽过了!让她们表演节目吧!”
有和伍亮要好的武官站起来叫道:“总后大人!这个贱妓如此大胆,挑了朝廷命官就这么算了吗?这也太便宜她了吧?须得处死,以儆效尤!”
又有人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折了一名从四品的统制,朝廷查问起来,也不好交待啊!”
戴福作色道:“大胆!翟蕊即将被本总兵收为奴妾,日夜侍奉于我,若是这会儿把她斩了,不是扫我的兴吗?就算要斩,也要等本总兵玩腻之后,她人老珠黄之时!”
李政道笑道:“伍亮突发急惊风,不幸病死了,与这个营妓何干?”
众人一齐惊讶道:“病死?”
李政道笑道:“是啊!堂堂一名统制,朝廷的命官,从四品的武职,不是突然发病病死,难道会给下贱的营妓用花枪挑死吗?说出来也没人信呀!真是——没见识!”
堂堂的从四品的统制官,说是给一名下贱营妓当厅挑死,传扬出去,朝廷也实在太没面子,杭州府一府的武将以后也不用再混了,全卷铺盖回家卖红薯得了。
有聪明的立即点头应合,举杯笑道:“李主薄言之有理,伍统制骁勇无敌,只是一直以来,有个心痛的暗疾,饮酒多了就会犯病,方才伍统制高兴,多饮了几杯,又和营妓戏耍取乐,因此兴奋过度,不幸发病死了!”
厅中众文武一齐点头,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看来美酒虽好,也不能多饮啊!”
戴福亦笑道:“虽然如此,也算是因公殉职吧!不如也给他盖面国旗,依例发些丧葬费用,众位看,如此使得吗?”
众宾客一齐摇头晃脑道:“自然使得,大人明察秋毫,真是我等之福也!”
一百多名跪地侍候的营妓目瞪口呆,张婵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本以为翟蕊以极下贱的营妓之身,大胆的挑了大晋的统制官,会被剥皮抽筋,却不料会以如此闹剧收场,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戴福瞪眼道:“你个,有什么好笑!伍统制因公殉职,我们还要悼念一番哩!你们还不下去准备节目,只管愣在这里做什么?”
第十六章 就好办了
众宾客也忍不住笑道:“正是正是!我们须悼念伍统制一番,正好你们这些,趁此机会,下去准备歌舞!”
军士们也觉得伍亮以堂堂的朝廷统制之身,竟然被下贱的挑了,实在是丢脸之极,不等吩咐,已有人上来,拖走伍亮的死尸,清理血渍,没有节目的营妓一齐挤到将官身边陪酒,任其耍乐,众人饮酒的饮酒,嫖妓的嫖妓,哪个有心情去悼念什么伍统制?
一盏茶功夫,场中立起一面大鼓,大鼓的四面有十八面小鼓,十八面小鼓的间隙低处,又排了九面小鼓,场四角又有四面小一点的大鼓,随来的妓乐司典仪贺意着实虚惊了一场,暗骂了翟蕊几百遍,此时立在场中,“啪”的一抖皮鞭,三十六名绝骚的营妓,鱼贯而出,在五面大鼓间隙处排开载歌载舞,罗袖生香。
翟蕊翻立在最高最大的一面大鼓上面,玉足轻踩鼓面,姻体不停的翻飞旋转,香肩处流苏彩带翻飞,有如凌云春燕,樱唇中尤自唱道:“马做的卢飞快,梦回吹角连营——”
厅上厅下,一片叫好之声,戴福想不到翟蕊有如此绝技,不唯妖美如花,还身轻似燕,恰似当年飞燕重生,却胜昔日合德在世,真恨不得立即将她揪了下来,令她永为自己任意狎玩的奴妾,却忘了她枪挑统制官时的粉煞英姿。
一日后,余杭大营中,郭离什手捧书卷,和三位心腹将领召至书房内坐定品茗,似是不经意的对三将道:“戴福那厮,仗着有薛家撑腰,全不把我这个三江节度使放在眼中,昨日他设宴典礼,没请我等倒也罢了,还拿几个营妓说事,在杭州一府的官员面前,公开和本官过意不去,明着是在打营妓,实则是让人故意传话,不给我脸面,着实过分!你们几个说说,这事怎么办?”
副将范此笑道:“日前徐太尉还私下叫人来,要我们寻机做了那个无赖,想不到我们不若他,他倒是先撩拨起我们来,真是不知死活!”
参将谢元道:“这薛政龙还真能折腾,姑苏那边叫日本浪人追杀李青山,杭州这边又叫戴福这小子打营妓,向我们示威,看来这富庶的吴越之地,薛家下决心要插上一腿了!”
护军张池笑道:“说起来翟蕊、王静、沈芳、潘蕾、张婵五名营妓,还真是叫人留连啊!大人早该收了她们的,这下倒好,让戴福那个宵小占了便宜去!”
郭离怪目一翻,搁下书卷道:“某带着你们三个,久在这三江之地勾当,别人不知道,那个翟蕊的来历出身,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她祖上玉面郎君翟让,乃是浙江有名的悍匪,一条枪神出鬼灭,当年进剿之时,朝廷死了七位将官,重伤六将,最后仗着人多,才将翟让拿下斩首,她父翟勇,六年前带着她们兄妹两人私逃,一条竹枪下连挑了我两名统制将官,若是他有铁枪在手,你们哪个能敌?
这翟蕊迫于形势,面表温顺,实则心怀愤恨,终有一日,定将全数发滞出来,别看她貌美如花,任人作贱,手底下的一条枪端的了得,真交起手来,我大营中恐无她的对手!
若是将她收为奴妾留在身边,实是形同养虎,弄不好哪一天风云际会,她发作起来,用我这个三江节度使的脑袋,给叛军祭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五名美妓之中,除了翟蕊是绝色之外,那四名营妓,美则美矣,却谈不上绝色,其余诸营妓,更是些庸脂俗粉,入不了老爷我的法眼!更何况营妓乃是最最下贱的牝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千人骑、万跨的,这种残花败柳,收为奴妾留在房中做什么?”
张池笑道:“大人言之有礼,不过翟蕊这只骚狐狸,平白的叫戴福独占了去,也是可惜!想想她床第间承欢受爱的骚样,未将就兴奋不已!”
郭离笑道:“你们三家,哪家没有十几二十的私妓牝畜,真是不济,你们三个,尽管到我的府上来耍玩,有何不可?下级军士着急,与你们何干哪!”
范此怒道:“虽是我等家里,皆有牝畜私妓,然所谓营妓者,就是供大家玩弄的人形牝畜,这个戴福哪冒出来的?真是太不上道了!若是我们这些做将军的,也如他一般,把看中的营妓一齐收在私房之中,那中下级的军官士兵,还玩什么?”
谢元笑道:“他一下子把浙江的五个行首全收了,就是杭州府的将官,也定然不满,更不用说浙江其他府县的军官了!谁不知道嫖妓要找美的?那翟蕊五人,等着干她们的兵丁,撸着,队都排到钱塘江了,本来人人都可以操的绝色营妓,忽然被人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