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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别闹了,费曼先生-第31章

小说: 别闹了,费曼先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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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她很友善,不一会就挨过来,我也伸手搂着她。然后进来两个男人,坐在旁边的桌边。但女服务生还没过来招待,他们就走了。

“看到那两个人吗?”我的新朋友说。

“看到呀。”

“他们是我先生的朋友。”

“噢?怎么回事?”

“哦,我刚跟约翰某某大头结婚,”——那是个很有名的人——“我们吵了一架。我们来度蜜月,但约翰老在赌钱,完全没注意到我;我就自己出来玩,但他不停派人来查看我在做什么。”

她要我带她回他们住的旅馆,我们就坐上我的车。半路上我问她:“约翰怎么办?”

她说:“不用担心。只要留心一辆有两根天线的红色大车。看不到这辆车子的话,他就不在附近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我那“吉普森女孩”和她一个朋友到银鞋子看午夜场表演。在其他地方表演的女孩都很喜欢到这里,当她们走进去时,主持人也会大声宣布她们的名字。于是我手挽着这两位可爱的舞蹈女郎进去,主持人说:“现在进来的是来自弗朗明哥的某某小姐及某某小姐!”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到底是谁来了。我觉得威风极了,棒极了!

我们坐在吧台旁边,突然一阵骚动——服务生撤桌子,安全人员荷枪走进来。大家让道欢迎这位大名人——约翰大头——来了!

他直直走进来,坐在我旁边那一桌,同时他们有两个人要求跟我带来的女孩跳舞。他们去跳舞时,我自己坐在那里,约翰却走过来跟我坐。“好吗?”他说:“来赌城干嘛?”

我差不多确定他已发现我跟他太大的事。“随便逛逛……”(我也要充硬汉对不对?)“来这多久啦?”

“四五天吧。

“我认得你,”他说:“我在佛罗里达见过你吧?”

“我不知道……”

他又说了好几个地方,我搞不清楚他想怎么样。“我知道了,”他说,“一定是艾摩洛哥。”(艾摩洛哥是纽约的一家大夜总会,许多大阔客都去那里玩的,比方说理论物理学家之类,对不对?)“一定是那里了,”我说,心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进入正题。终于他凑过来说:“喂,她们跳完舞回来时,你给我介绍介绍好不好?”

原来如此!他根本不认识我!我给他介绍,但我那两位朋友说倦了,要回家。

自动当跟班

第二天下午,我在弗朗明哥看到约翰大头,他站在吧台前跟酒保聊天,谈摄影及照相机。我想他是个业余的——拿着一大堆闪光灯及照相机,但说的全是外行蠢话。不过我后来发现他不完全是个业余摄影家,而只是个买了些照相机的有钱人。

这时,我猜他完全不知道我曾经跟他太太厮混过,他只是为了我带着的女孩才跟我谈话,于是我又想玩个游戏了。我替自己创造了个角色:约翰大头的跟班。

“嗨,约翰,”我说,“我们来拍些照片吧,我帮你拿闪光灯。”

我把闪光灯放口袋里,我们便拍起照来。我把闪光灯递给他,建议他该怎么拍,把他哄得很开心。我们跑去“最后疆界”赌钱,他赢了不少。旅馆赌场方面当然不希望像他这样的大阔客离开、但我看得出来他想走了,问题是如何能光荣撤退。

“约翰,我们要走了。”我用一种很严肃的声音说。

“但我正在赢呢。”

“对,但今天下午我们跟他们约好了。”

“好吧,去拿车。”

“是,老大!”他把钥匙给我,告诉我车子的模样(我没让他晓得,这我早已知道)。

走到停车场,果不然,那里就停着这辆又肥又大、有两根天线的车子。我爬进车里,转动钥匙——却无法发动。

那是辆自动排档的车;当时那种车刚上市不久,我也不很懂怎么操作。再弄了一会儿,我无意中把按钮转到“停泊”的位置,车子发动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子开到旅馆大门,下车走到里头,他还在赌。我说:“车子准备好了,老大!”

“我没空玩了。”他宣布,我们就走了。

他要我替他开车。“我想去艾环槽,”他说:“你认识那里的女孩吗?”

我确实跟那里的一个女孩很熟,便说“有呀”。到这时候我已有足够信心,相信他跟我玩这游戏的原因无非是想多认识几个女孩,于是我提起这个最敏感的话题:“那天晚上我碰到你太太……”

“我太太?我太太不在赌城。”

我告诉他在酒吧里碰到的女孩。

“噢!我知道你在说谁了。我在洛杉矶碰到她和她朋友,带她们来拉斯维加斯。她们第一件事就是用我的电话跟远在得州的朋友谈了一个小时。我气死了,就把她们赶走!她到处跟别人说是我太太,呃?”终于真相大自了!

到了艾环槽,下一场表演要再过15分钟才开始,那里挤满人,一个座位也没有。约翰走到领班那里说:“我要一张桌子。”

“是,老大!几分钟就准备好。”

约翰给了他小费,跑去赌钱;我则跑到后台,女孩都在准备登台,我请他们找我朋友出来。她跑出来,我解释说约翰大头跟我一道来,他想在表演后找些人陪他。

“没问题,狄克,”她说:“我会带些朋友来,等一下见。”

我回去找约翰,他还在赌。“你先进去,”他说:“我等下就来。”

他们在最前面舞台旁边放了两张空桌子,而其余的每张桌子呢,都挤满了人。我就坐下来。表演开始之后,约翰才进来,这时那些女孩已经出场了,看到我独霸一张桌子。之前她们以为我只是个小教授,现在她们认定我是个大阔客。

约翰终于进来,不久其他人也跑来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约翰的“太太”、她的朋友潘美拉,还有两个男的!

我凑过去跟约翰说:“她在旁边桌子。”

“是呀。”

她看到我在约翰身边负责打点,便伸过头来问:“我能不能跟约翰谈谈?”

我一个字也没说,约翰也默不作声。

我等了一下,再凑过去跟约翰说:“她想跟你谈谈。”

他等了一下,“好吧。”他说。

我等得更久一些,再伸头过去跟她说:“约翰可以跟你谈啦。”

她坐在我们这边,开始对“小约翰”下工夫,挨在他身边。我看得出事情有了转机。

我很喜欢开玩笑,因此每当他们开始和好了,我就提醒约翰一些事情:“约翰,那次的电话……”

“对了!”他说,“搞什么鬼嘛,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她说是潘美拉打的电话。

看来更有进展了,于是我指出,潘美拉是她带来的。

“对呀!”他说(这游戏好玩极了,玩了蛮久的)。

表演完毕后,艾环槽的表演女郎跑来跟我们坐,聊天,直到她们要进去准备下一场表演。然后约翰说:“离这里不远有家很好的小酒吧。我们去那里吧。”

终于累坏了

我开车送他去。进去酒吧以后他说:“看到那边的女人吗?她是个很好的律师。来吧,介绍你认识。”

他介绍我们认识之后,说要上洗手问,然后就一直没回来了。我想是他要跟“太太”重拾旧欢,觉得我在阻挠。

我说:“嗨!”点了杯饮料(还在玩那个蛮不在乎和没绅士风度的游戏)。

“知不知道,”她对我说,“我是拉斯维加斯比较出色的律师之一。”

“不,你才不是呢,”我冷冷地回答,“也许你白天是个律师,但你现在是什么?你只不过是在拉斯维加斯一家小酒吧内流连厮混的人。”

她很喜欢我,我们去找地方跳舞。她跳的很好,我又很爱跳舞,我们玩得很愉快。

正跳得起劲,我的背却突然痛起来了,这发生得很突然,而且很痛。现在回想,当时我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未睡,净跟这些疯狂的人和事周旋,终于累坏了。

她说她会带我到她家。而当我一躺在她的床上,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床是那么漂亮,阳光普照;但她不见了,只有一个女仆。“先生,”她说,“你醒过来了吗?我已准备好做早餐了。”

“呃……”

“我送进来吧,你想吃什么?”把菜单念了一遍给我听。我点了早餐,躺在床上吃了——在我不认识的女人的床上吃!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谁或什么来历!

再问了女仆几个问题,她也对这神秘女郎一无所知;她才刚开始上第一天的班呢,她还以为我是房子的男主人,觉得我会问她问题才真稀奇。最后我穿好衣服离开,从此再没碰到过这位神秘的女人。

与职业赌徒论输赢

第一次到赌城,我就坐下来把所有机率算出来,发现掷骰子的机率是0.493之类。如果我赌一块钱,实际上我只要花1.4毛钱。于是我跟自己说:“为什么这么不想赌呢?花不了多少钱的!”

我开始下注——一下子我就连续输了5元——就那么1元、2元、3、4、5元。理论上我应该才输掉7分钱, 但我已输了5元了!从此我也没再赌过钱了 (就是说,如果要用我自己钱的话)。我真幸运,一开始就输钱。

还有一次,我在跟一位表演女郎吃午餐。那是个安静的下午,没有平常的嘈杂,她说:“看那边那个人,在草地上走的那个?他是‘希腊历克’,是个职业赌徒。”

我很清楚在赌城赢钱的机率有多大,便说:“他怎么可能靠赌维生?”

“我叫他过来。”

历克过来,她介绍我们认识。“玛丽琳说你是个职业赌徒。”

“没错。”

“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可能靠赌博维生,因为像骰子之类的机率才0.493。”

“你说的对,”他说:“让我解释给你听。我不赌骰子或什么的。我只赌那些对我有利的。”

“喝!它们什么时候对你有利过?”我不相信地问。

“其实这也很容易,”他说。“我就在赌桌旁闲逛,如果有人说:‘9点!一定是9点!’那人兴奋极了,他认定这是9点,而且正想下注。我早已计算出所有机率, 于是我说:‘我跟你赌4元对你3元,这不是9点!’ 长期来说我会赢。我不直接下注在骰子上,但我跟其他赌客赌——他们都有偏见,迷信一些幸运数字。”

历克继续:“现在我已声名在外,就更好办了,因为很多人会来跟我赌。就算他们知道机会不怎么大,但只为了如果真的赢了希腊历克,就可以四处告诉别人。我是真的靠赌博维生,这种生活也好极了!”

希腊历克确是个很有学问的角色,他人很好。我谢谢他教了我这么多,现在我全都明白了。知道吗?我总喜欢弄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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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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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薪水太高了

我对康奈尔大学的许多科系都不怎么感兴趣。这并不代表他们有什么问题,而只不过我刚好对这些科系没兴趣而已。这包括了家政科学、哲学(这个系的家伙特别不正常),以及其他有文化的东西,像音乐等等。当然,康奈尔有很多我很喜欢往来的人, 例如数学系的凯克(kac)教授和弗勒(feller)教授、化学系的卡尔文(calvin)教授,以及动物系的大好人葛瑞芬(griffin)博士——他就是发现蝙蝠乃是依靠回音自我导航的人。但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够多,其他的许多事物我又觉得不够水准,废话连篇。此外,绮色佳只是一个小镇。

这里的天气不是很好,有一天我开着车子,突然开始下起雪来,事前毫无征兆,我也没有心理准备,心里想:

“噢,它不会怎么严重的,继续开车吧。”

但积雪愈来愈深,车子也开始偶尔滑行起来,我想:

只好把轮胎绑上铁链。走到车外,把铁链放在雪上;天气真冷呀,全身都在哆嗦发抖了。把车子倒退压在链子上,你就会碰到这个问题——或者说我们在那时候碰到的问题——你先得把里面的一个挂钩勾上。由于铁钩必须绑得很紧,因此挂钩很难勾得上去。然后你就要用快冻僵的手指把一个夹钳按下去。你人在轮胎旁的外侧,但挂钩在轮胎的内侧,因此一切都很难控制。它一直滑掉,天气又冷,雪又一直下,你拼命想把这夹钳按下,手痛得不得了,但那鬼东西还是下不来。我记得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了——这太疯狂了——世界上一定还有其他地方,那里的人是不用担心这种问题的。

我想起以前曾经应巴查教授之邀,到加州理工学院访问过两次;巴查以前也在康奈尔教书。他很聪明,对我的性格也了若指掌。他说:“费曼,我这里多一辆车,借给你。另外这是到好莱坞及日落区的地图,好好享受吧。”

于是我每晚开着他的车子到日落区——去那里的夜总会及酒吧凑热闹。我从拉斯维加斯学会喜欢这些事物——漂亮女孩、大赌徒等等。巴查实在很清楚如何令我对加州理工学院产生兴趣!

两堆草中的驴子

你一定听过那只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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