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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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这段看似虔诚的声明,任何人都能读出其中的讽刺意味。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理查德•;尼克松非但没有重建起人们对他的尊重,还为总统这一公职蒙上了羞辱。然而,在他因“水门事件”身败名裂之前,我还是被他表现出来的领导力所迷惑了。他非但没有采取决策终止我们在越南错误的冒险行为,还让战争继续下去。他入主白宫4年之后,美国的年轻人继续在越南打仗、牺牲。回想起来,我只能得出结论——和其他几百万受骗的选民一样,在尼克松身上,我的判断严重失误。
但是,我不打算以如此不愉快的调子结束这段回忆。我仍旧不想把尼克松想象成一个背叛了曾信任过他的人的总统。我想起他在1968年在新汉普郡之夜做的一些事。
那晚,我的任务是报道尼克松在纽约总部等待选举结果。在新汉普郡发生的大新闻不是他赢得了选举,而是在该州历史上,他是第一位在初选中以如此大优势击败对手的候选人。而在几个月前,他还被当做是个历史性的失败者。那天晚上,尼克松和他妻子从后门现身,我抓住他作了一个有关选举报道的简短采访。待他回答了对初选结果的感受,我把麦克风伸向了在一旁的帕特•;尼克松,她明显很紧张,严肃但是和顺地回答了两个关于初选胜利的小问题。我向她表示感谢,然后冲回cbs的演播室继续之后的现场报道。我刚播报完,就接到尼克松打来的电话。“迈克,你对待帕特很友好,我就是为了这个向你表示谢意。”他说。仅此而已,但是我看到了尼克松性格中体贴周到的一面,在这之前和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了。
许多对尼克松怀有恶意的批评者们,常常会把对他的憎恨延伸到他妻子身上。她经常被人嘲笑为“塑料人帕特”,这个绰号的发明者,我相信是格洛丽亚•;斯泰纳姆格洛丽亚•;斯泰纳姆,美国激进的女权运动活动家。——译者注
。但是,我不认为帕特是这样的。
当然,帕特•;尼克松常常给人印象是性格冷淡、紧张、平淡,有一点点虚饰和做作(这就是绰号“塑料人帕特”的由来),但这背后另有缘故。原因之一是,她比她丈夫的性格更拘谨、更羞涩。另外,在过去的竞选中,她的家庭受到了种种攻击,这些不愉快的回忆让她感到受伤和无助,她讨厌被推到聚光灯前,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然而,尽管尼克松夫人本人对喧闹的美国政治生活没有丝毫兴趣,但她还是在竞选中陪伴丈夫左右,尽可能好地扮演一个忠诚的、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丈夫的妻子形象。就我看来,她为人热情,尽管在一个又一个的公共论坛上面对围绕着她的记者和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有些紧张和过于敏感。最后一次,她也以同样的方式在“水门事件”中面对公众。要对付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事,对她来说一定是种可怕的折磨,但自始自终,她都表现出一种平静的自尊和自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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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罗斯福(1)
在我一生中,那些为白宫争光添彩的第一夫人们中有一位是卓越超群的,就像她丈夫在20世纪所有美国总统中是卓越超群的一样。1957年11月,我为abc采访埃莉诺•;罗斯福时,离她丈夫在总统任期去世已经12年了。但是,他大胆的领导风格和具有进步意义的“新政”依然在我们的政治版图上烙下深深的印痕。富兰克林•;d•;罗斯福还是个让人持两级分化态度的人,当我就他在众多美国民众心中激起的情感向他的遗孀提问时,她承认这的确是事实。
华莱士:罗斯福夫人,我相信你明白我这个问题的含义,我认为你会认同我的观点——很多人恨你丈夫。
罗斯福夫人:哦,是的。到今天,还有很多人恨他。
华莱士:为什么呢?
罗斯福夫人:唔,这个……如果你选择了一个立场,并且人们认为你随后取得成功了,那些不赞同你的人就会对此反应强烈。
华莱士:其中牵涉到的,不仅仅是不赞同。也有一些人不赞同艾森豪威尔的主张,但是他们不恨他。您丈夫当总统时,我在中西部地区待过好多年,在那里集聚的情绪可不是“不赞同”这么简单。
罗斯福夫人:确实存在一个憎恨他的核心群体。这些人把他叫做“那个人”。我还记得,他去世时,有一个人真是兴高采烈。但我认为,只是这些人认为,他毁掉了他们曾抓得紧紧的东西,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自然的,他们会对他心怀仇恨。
剩下没说的,但我们俩和观众都明白的是——尽管有部分人恨罗斯福,但更有几百万的人尊重和爱戴他。我们一家也是这样。1932年罗斯福刚刚当选美国总统时,我才14岁,和我的哥哥、两个姐姐一样,被全家人为他获胜的高涨情绪所感染。我父母对他有种近乎对英雄般的崇拜。
这种狂热是有原因的。和几百万美国家庭一样,我们一家也在经济大萧条中苦苦度日。罗斯福的新政似乎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机会。此外,我的父母和那个年代的其他移民都觉得他们和罗斯福在情感上存在某种特殊的纽带。他们觉得,他和之前那些华盛顿权力中心的平庸之辈不同,他会更尊重他们在民族和宗教上的差异,而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民族特性。他的言谈举止,让像弗兰克•;华莱士和吉娜•;华莱士夫妇这样的普通民众在这块流着奶和蜜的新大陆上更有家的感觉。
而罗斯福本人的出身和移民群体相差甚远,这更衬托出他对移民问题的敏感有多么不同寻常。他的先祖是移民到美国的荷兰裔贵族,这个扎根在哈得孙河谷哈得孙河,美国纽约州东部的一条河流。——译者注
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17世纪的殖民时代。罗斯福常被他出身的阶层训斥为“阶级的叛徒”,他也乐意听到他们的这种不满。曾有一次,他在“美国革命女儿会”(如果美国有所谓的贵族,这就是一个贵族社团)的大会上发表演说,开头的两个单词足以使所有在座的尊贵女士们感到不悦,“移民同胞们”——他这样称呼她们。
但和埃莉诺在1939年宣布放弃“美国革命女儿会”永久会员资格相比,罗斯福所引发的争议真算不上什么。她退出是为了抗议该组织拒绝让美国黑人歌手——玛丽安•;安德森玛丽安•;安德森,美国女歌唱家,是第一位登上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演唱的黑人。——译者注
在该组织所有的宪政大厅里演出。她在公开申明中表示了对此的愤慨之情,并决定不再参加该组织,也不和该组织再有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不仅如此,她随后还参与组织了一次为玛丽安争取在林肯纪念馆演出的运动。1939年的复活节,这位享誉世界的女低音歌手在估计约75 000人面前放声歌唱,此时的场所比宪政大厅能容纳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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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诺?罗斯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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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能激起公众强烈情绪的问题上选择爱憎分明的立场,是这位有时被人唤作r夫人的典型做派,也使得她迥异于她的前任们。以前的第一夫人们大多心满意足地扮演第一家庭的女主人角色。如果说有的话,她们也很少卷入任何公开的争论和身边的政治风暴中,这些事物被认为不在她们该关心的范畴内。
从一开始,她就是她丈夫制定的政策的积极鼓吹者。她好像在美国大陆上不断长征,把“新政”的旗帜插到她所访问的工厂、矿井和小佃农的农场上。她频繁旅行,成为众所周知的总统耳目,又因为罗斯福因患小儿麻痹症下半身残废,人们也说她是他的腿。
埃莉诺•;罗斯福的影响力在她不再是第一夫人后长久持续着。离开白宫后,她把全部生命都投入她在联合国的工作上,她的众多职务之一是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主席。到我采访她时,她获得的社会声望甚至超过在华盛顿时期,她成为世界舞台上的一股道德力量、我们的国际特使、一位甚至受到冷战时期来自共产主义阵营敌人尊敬的女性。
然而,也有批评她的人,最为尖刻的是那个时代的保守派斗士、性格强硬的专栏作家威斯布鲁克•;佩格勒威斯布鲁克•;佩格勒,美国专栏作家、时政评论家,以其风格新颖、尖刻的文章为全国注目。——译者注
。佩格勒几乎是靠攻击罗斯福夫妇建立起自己的事业。我在1957年的采访中引用了他一篇专栏文章中的指控,问罗斯福夫人对比有何反应——“这个女人政治上野心勃勃,”佩格勒写道,“我相信她是一个危险的人,实际上她毫无道德感,虚荣、尖刻,装出一幅大慈大悲的样子,欺骗了几百万轻信的民众。”
她是这样回答的:
噢,这些话听起来有点夸张,让我们这么说吧,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坏成他说的那样。至于政治野心,我想事实本身就能说明这点——我从没有竞选过任何公职,我也从没有谋求过任何职位。所以,我不可能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我想,一个人如果像佩格勒那样对这么多东西都心怀仇恨,他日子过得一定很糟糕。要是我,我就会不快乐,我想他应该是不快乐的,我为他感到难过,因为,毕竟我们都在变老,必须自己去面对生活,我想这对佩格勒来说有时会是件难事。
罗斯福夫人在报纸上有自己的论坛,《我的一天》是她自入住白宫时就开始写的专栏,她在专栏里表达自己观点时从不犹豫。在我们的谈话中,我提到她在一篇预测性专栏文章中谈及艾森豪威尔的继任者,她说,在所有可能的共和党候选人中,副总统尼克松是“最没有吸引力的”。不仅如此,她还说“尼克松如果当总统,会让我感到不安”。
当我问罗斯福夫人,为什么她会把尼克松单独挑出来加以批评,她回答道:“我想,在大的危机中,你需要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信念,就我过去对尼克松先生参与竞选时的观察,他的信念不是很强烈。”
在她的民主党伙伴里,她那段时间最喜欢的是阿德莱•;斯蒂文森阿德莱•;斯蒂文森,美国民主党政治家,曾任伊利诺伊州州长。——译者注
,他曾在两次竞选候选人资格中输给艾森豪威尔。对党派里冉冉升起的年轻政治明星——约翰•;f•;肯尼迪,她心怀疑虑,并对《当仁不让》发表过尖刻的评论。她没有像德鲁•;皮尔森一样去质疑书本身的著作权问题,而是恶作剧式地嘲笑书名取得不搭调。基于这位年轻参议员明星般的长相,以及他对麦卡锡主义、民权等尖锐问题的立场表现出的怯弱,罗斯福夫人说,她本来会对“年轻的肯尼迪参议员感觉更好些,如果他能低调一些、再有勇气一些”。
但是,罗斯福夫人后来开始欣赏起肯尼迪了,等到肯尼迪在1960年成为民主党候选提名人之时,她积极地支持他获得竞选资格。考虑到肯尼迪那年的对手是被她认为“最没有吸引力的民主党人”,这么做也不算令人吃惊。肯尼迪获胜两年之后,埃莉诺•;罗斯福去世,享年78岁。对我们这些经历过代表着罗斯福任期的危机与胜利的人而言,她的离世,真的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但是,我在这里还想交代一点类似附笔的故事。在埃莉诺•;罗斯福去世多年后,我碰到了她的孙子戴维•;罗斯福。我和他通过几个共同的朋友也成为了朋友。他当时是富兰克林•; d•;罗斯福纪念碑委员会的成员,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