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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笛卡尔-第76章

小说: 笛卡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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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节 论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是一种对羞耻和荣耀的蔑视,不是一种激情,因为不存在任何激起它的特定的精神活动;但它是一种同羞耻和荣耀对立的邪恶,因为那两者都是善的,就像忘恩负义对立于感激、凶残对立于怜悯一样。而且不知廉耻的主要原因,在于不断受到很大的公开羞辱,因为没有人不在年少时认为受赞扬是好的,而臭名昭著是邪恶的,更多地是因为对于生活的重要性而非经验发现应该如此,当看到一些将会受侮辱的信号时,他发现荣誉被完全剥夺了。这是为什么那些只依肉体的幸福来评价好或坏的人会变得不知廉耻,他们发现受到这些侮辱之后,还会像以前一样,甚至有时会比以前更荣耀,因为他们已从荣誉的束缚中解脱了出来,而且他们发现,如果他们失去的好的事物和他们的羞耻有关,那就可以看到善良的人们通常是在给予他们那些好的事物。



 



第二百零八节 论厌恶



 



厌恶是一种源于早期产生快乐的原因的悲伤。因为我们的身体是这样构造的,大部分令我们快乐的事只是一时被我们认为是好的,随后又会变得令人厌倦。在饮食方面,更是如此。在我们有胃口时,它才有用;否则,它反而对身体会有伤害,因而它不再令人愉快。我们就把这种激情定义为厌恶。



 



第二百零九节 论遗憾



 



遗憾是一种特别苦涩的悲伤,因为它总是和一种肯定的绝望,曾给予我们快乐的甜蜜回忆联结在一起。我们遗憾,因为那些曾是令我们快乐,但又已失去了,并且怎么遗憾也无望再获得的美好事物。



 



第二百一十节 论喜悦



 



最后,我称之为喜悦的是一种有其独特性的快乐。它的甜蜜随着我们对于我们曾遭受过的但已从中解脱了出来的苦难的回忆而增加,同样会发生在我们感到放下了负在肩上很长时间的重担之时。这三种激情也没有什么非常特别,把它们列举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前面的列举一致;对我来说,这种列举在表明没有删去任何值得特别考察的内容时,还是有用的。



 



第二百一十一节 对付这些激情的一般的方法



 



现在我们了解了所有的激情,我们害怕他们的原因应比以前更少。因为我们看到,它们从本质上说都是好的,我们要避免的只不过是它们的邪恶的使用和过度。对付它们的方法在前面已经阐述得非常充分,对于它们的实践给予了足够的注意就可以发现这一点。我把用于纠正我们本性的缺陷的方法,置于训练我们把我们的精神和血液的运动同思维分离开来的方法中,但是通常它们是伴随在一起的。我承认很少有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迎接生命中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的事故,而被这些激情激起的血液运动紧随大脑中已形成了印象和机体的配置迅速变动,虽然心灵没有赋予它们任何智慧,但即使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出于本能它们也会那样发生,没有任何人类智慧能抑制它们的发生。因此许多人在被逗乐时无法使自己不笑,即使从其中他们得不到任何快乐;仅因为此前因同样的原因使他们发笑的快乐的印象在他们的记忆中再一次被唤醒,使他们的肺不由自主地因由心脏输送来的血液而突然扩张。这样那些天生易于被他们的性情导向快乐、怜悯、害怕、愤怒的情绪的人,当他们的思维严重地被这些激情之一影响时,他们无法阻止自己发晕、哭泣、颤抖,或就像发烧时那样心血涌动。但在这样的场合我们通常也有办法作为最一般的、容易对付所有激情过度的方法是,当我们感到心血涌动时,我们应在思维诱导心灵和促使它形成激情的原因显得比其实际更强烈之前,以事实告诫自己并回忆所有的它所呈现出来的事物,并用它们来劝阻它,使它更微弱。这样当激情使得我必然会做某些事情时,它的执行必然会有所耽误。我们应抑制当场作出任何判断,通过某些方法转移我们的思维,直至时间和休息能完全平息内心的冲动。



 



而最后,当我们进行必须得立即做出决定的行动时,思维必须主要考虑那些同由激情所激起的相对立的事物,虽然它显得不那么强烈;就像我们突然受到敌人袭击时,这种场合不容我们耗时间去仔细思考。但对我来说,习惯于思考他人行为的人通常能做的是,当他们感到被恐惧包围了时,应努力把思维从考虑危险转向于向自己提供更多肯定的证明,抵抗比逃跑有更多的荣誉。而在另一面,当他们感到被强烈的复仇欲望所包围,并且愤怒使他毫不顾虑地冲向攻击他们的人时,当他们侥幸地挽回了生命时,他们将会认为假如那样失去生命实在是太莽撞。所以,如果实力悬殊,体面的退却或请求饶恕也比顽固地去寻死要好得多。



 



第二百一十二节 生命的善和恶只依赖于它们自身



 



对于其余的,心灵可以有它自己的快乐,但对于那些对它而言是最普遍的和肉体上的,则完全依赖于这些激情,因此那些最会生活的人能从生活中获取最大的快乐。如果他们不知怎样才能运用好它,他们确实会在生活中发现很多苦痛,或经常发现命运在和他们作对。但慎重和自控的主要用处,是让我们成为自己激情的主宰者。控制和引导它们,使因它们而起的恶变得能够忍受,而且我们还可能从它们之中获取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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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作者对《沉思集》几组反驳的答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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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对英国哲学家霍布斯反驳的答辩,因编辑形式为一驳一答,内容分散,故未收编。



 



【引言 作者在《第一哲学沉思》写成之后,将它们送到巴黎大学,请求那里的神学家和哲学家们提意见,以便作进一步修改。在麦尔塞纳神父的帮助下,他收集到了两方面的意见:一方面是以唯物主义哲学家霍布斯和伽森狄为代表,他们对作者的唯心主义唯理论进行了批判,这成了欧洲近代哲学史上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第一次大论战;另一方面是以神学家麦尔塞纳、阿尔诺和卡特鲁为代表,他们站在神学的立场,对作者关于上帝的存在、精神的本性、天赋观念等思想的论述提出了批评。作者对他们的批评与反驳一一作答。这些答辩是作者第一哲学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它对于了解作者的哲学思想,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作者对第五组反驳的答辩〈唯物与唯心的辩论〉



 



【引言 伽森狄对作者的《第一哲学沉思》中的六个沉思逐步进行分析,详细列举和批判作者的全部论点、论据及其论证方法,重点段落是逐字逐句地批判。可以说是对作者的第一哲学最全面、最详细、最猛烈的批判。其批判集中在:第一,对作者把认识主体、思维主体仅仅看作是〃一个思想的东西〃的观点进行批判。第二,对作者关于上帝存在的证明进行了批判。第三,在心身关系问题上,对作者进行了批判。本文就是作者对伽森狄的反驳的答辩,也是近代哲学史上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针锋相对的斗争的一个典范。】



 



(笛卡尔先生致伽森狄先生)



 



先生:



 



你用一篇那么漂亮、那么讲究的讲话攻击了我的《沉思集》,而且我认为这篇讲话对进一步阐明我的《沉思集》的真理是那么有用,因而对于你不厌其烦地从事这项工作,我不胜感激之至,同时对于尊敬的麦尔赛纳神父邀请你这样做,我也同样对他表示万分感谢。麦尔赛纳神父对于追求真理一向是非常热心的,特别是当这种真理能够有助于增加上帝的荣耀时更是如此。他认为,要判断我的论证是否正确,没有比使用以下这种办法更合适的了,即把我的论证交给公认为才学超众的某些人去检查,以便看看他们给我提出的各种问题,我是否都能妥善地一一予以回答。他的这种看法是很正确的。为此目的,他邀请了许多人,得到其中好几个人的响应。我很高兴你也接受了他的邀请。



 



因为,虽然你在反驳我的意见上所使用的不是哲学家的道理,而是演说家的口才,用以回避那些道理,不过,这无碍于使我感到非常愉快;而更让我高兴的是,由此我敢说,要在你所读过的以前那些反驳里所包含的那些道理之外,再向我提出什么新的道理,那是不容易的。因为,假如有什么新的道理,你当然是不会放过的。我猜想你在这方面的全部意图,不过是要告诉我那些人为了回避我的道理所能采取的是些什么办法,同时使我有可能对那些手段加以预防。那些人,他们的精神陷入感官里边如此之深,以致除了用想象而外,什么也不用了,从而不适于做形而上学的思考。



 



因此,不要以为我在这里对你做的答辩是向一个十全十美、精明强干的哲学家(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哲学家)的答辩,而是把你算在那些行尸走肉的行列里,因为你就是借用了他们的面貌的。我对你做的答辩不过是我想要对他们做的答辩。对反驳第一个沉思的答辩你说你对我把精神从旧的成见中摆脱出来的这种办法表示赞同,实际上这种办法是没有人能够反对的。可是你要我直截了当用很少几句话,这就是说,简言之,马马虎虎地、用不着那么小心谨慎地去做就行了。好像清楚我们自从幼年时期以来所积累的全部错误、我们能够把我们毫不犹豫地认为必须做的事情都做得非常正确,是很容易似的。可是,不错,我看得出你本来是想告诉我,有很多人嘴上虽然说必须小心从事以避免成见,可是他们从来不去避免成见,因为他们并不真想避免成见,而且认为不应该把他们一旦当做真实的而接受过来的东西看作是成见。当然,你在这里把他们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并且把他们有可能反驳我的那些东西一个也不漏掉。



 



不过,你所说的那些话连一点哲学家的味道都没有。因为,你说用不着去假想一个骗人的上帝,或者去假想我是在睡梦中,一个哲学家会认为有必要说出为什么不能加以怀疑的理由;如果他没有什么理由(因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理由),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他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在这个地方把我们不信任的理由归之于人类精神的不明智或者我们本性的弱点就行了。因为,为了改正我们的错误,用不着说我们之所以犯错误,就是由于我们的精神不很明智,或者由于我们的本性残缺不全;因为这和我们说我们之所以犯错误,是因为我们本来就好犯错误是一样的。当然,由于害怕对于凡是我们有可能在上面犯错误的东西过于轻信起见,于是我们对那些东西都一律加以警惕,就像我所做的那样,我们不能否认那是会更有好处的。一个哲学家也不会说把一切东西都假定是错误的,这就是我不惜从我的旧成见中解脱出来而去采取一个另外的、完全新的成见。他也不会首先试图指出像这样的一种假定有可能使我们得出错误的结论来。可是恰恰相反,你不久以后说我不可能勉强我自己对我假定为错误的那些东西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加以怀疑;也就是说,我不可能采取你提出要我提防的那种成见。一个哲学家对于这种假定,和他看到有人要弄直一根弯了的棍子就要把这根棍子向另外一个方向弯时一样,并不感到有什么奇怪,因为他知道人们就是经常把假的东西当做真的,以便进一步阐明真理,比如天文学家们就想象出天上有一个天球赤道、一个黄道带和其他的圆圈,几何学家们就在既定的图形上加上几条新的线。哲学家们也经常这样做。而那个把这叫做装腔作势、弄虚作假、追求拐弯抹角、稀奇古怪的东西,说这不适合一个哲学家的坦率精神和追求真理的热诚态度的人,充分表露了他自己既不愿意使用哲学的坦率精神,也不愿意讲什么道理,只不过是玩弄词藻,花言巧语一番罢了。



 



对反驳第二个沉思的答辩



 



一、你在这里不是向我讲道理,而是进一步用花言巧语来和我开玩笑。因为当我正正经经地讲话时,你却认为我是在开玩笑,而当我只是用疑问的形式、按照一般人的见解来提出的东西时,你却把它当作认真地、确有把握地这样说的。因为,在我说凡是由感官接受过来的印证,都必须认为是不可靠的,甚至是假的时,我是真心这样说的;这对于更好地理解我的沉思来说是如此必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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