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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雅南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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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开四大才子”之一。然或许是我太年轻,学识又浅,对他没有更深刻的了解,直到邂逅相遇的两三分钟,我才明白了,也印证了南开学者的彬彬儒雅。那次他和几位学生共乘电梯,忽然发现电梯超载了,他不是最后上的,他是教授,是院长,周围的人都是他教过或未教过的学生,他却退了出去,理所当然地退了出去。我想,不管在场的学生是否听过他精彩的课,不管是否认识他,一定都会记得他上的这一课和他点头微笑的样子。小时候口吃的他,现在却辩才过人,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他让我们称他“老师”而非“教授”;他一脸严肃地告诫我们“要多一点平民意识”;他在黑板上用力写下治学之道——“严谨”……至今,我对“院长”、“名教授”仍无甚概念,只是很认真地记得:他是我的“老师”。

我曾听师兄们说过一个笑话:要是你在马蹄湖边不小心踩到一位穿着旧袄子、老布鞋的老大爷的脚,千万别以为他仅仅是马路边乘凉的大爷,没准明儿你上课时就会看见他站在讲台上。初起我不以为然:什么时代的笑话了。直到见到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我才知道原来真是“话出有因”。先生是个爽朗不拘的天津人,一辈子和洋文打交道,却是极传统的一个人。他喜欢跟学生们侃“国文”,侃《红楼梦》也侃《动物农庄》,他也会把自己的杂文给学生看,也会问:“昨儿看《焦点访谈》了吗?”“看《今晚报》了吗?”在我印象中,他是第一位第一次上课没有让学生们自我介绍而叫出所有人名字的老师,在他的脑子里清楚地记得每个学生的信息,他知道他们家乡的山水,知道他们小村庄或大城市。先生不拘小节,一袭旧,一双布鞋,一顶灰帽,他会在寒假前很认真地说:“本地(天津)的同学要比外地同学提前一天返校,把屋子打扫整洁干净。谁要比外地同学晚了,我找谁去!对了,票都订好了吧?”

先生极爱读书,也写文章,想来亦有一些书生的呆气。曾有一出版社请他编一本《英语三月速成》,他一口回绝,道:“三个月?三十年还差不多,速成?那不是骗孩子们吗?”

先生上课从不“安分”,总是神采飞扬,偶尔说上几句风土人情,偶尔串上几个动作,偶尔哈哈大笑。

先生的笑是那种从不拖泥带水的率真的笑,是给我极深印象的笑。我曾偶然提起近来正对某个专业问题有了兴趣,先生赞句“好孩子”——他总是这样叫他的学生——并说要送我一本关于那方面的书。直到两礼拜后连我都已忘了这回事儿时,先生带给我一本厚厚的美国的原版书,然后爽快地笑着说,这是他偶然从原来的一个学生处索来的。我至今一直记得当时双手接过书的感觉。师母的身体不好,做过好几次大手术,先生心里亦很难受,可他每次提起和师母点滴却嘿嘿笑着,笑半夜扒门的小猫,笑给师母削水果吃,笑得让人觉得生活好美。先生不笑的时候也给我印象极深,那是在提及他所教的另一个班中有学生退学时,他没有看我,只垂下眼睛,凝重地叹息:“这些孩子们也忒苦了。”

纪伯伦有一段话我很喜欢,他说“那在殿宇的阴影里,在弟子群里散步的教师,他不是在传授他的智慧,而是在传授他的忠信与仁慈”,还有他们的生活态度和为人之道。据此看来,老师对学生确是有恩的。季羡林先生曾说,他所知的世界语言中,只有汉语将“恩”与“师”嵌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名词,而仅仅两字就概括了多少难尽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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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风情录…大 中 路 上

   生小 说+网
彭雅瑞

前次问了大家最喜欢南开的什么,好几位朋友的回答是大中路,心中一阵温馨,这就是一个园子里的人所具有的巧合和默契吧?

传说大中路是南开的“龙脉”。从最初的神秘感和诧异中抽身出来,这是多么有人情味的说法,因为她几乎贯穿了南开园,更贯穿了数代人的不同感觉吧。

那条路上都记录了什么样的年华啊。

带着或安静或浮躁或疲惫或惬意的心情和不同的人踩着那条路,便有着不同的况味。

和我走那条路次数最多的应该是姐姐吧。每一次郁闷、无聊的时候,都拽着她去散步。

大中路上一个来回,尽情地嬉笑、沉默。在夜晚,看着我们经过时就会忽然灭掉的灯发表酸酸的感慨,感慨我们的朋友和未来的另一半,感慨几个虚无的姐妹的前路,感慨一路走来的离合,感慨大学里一切可以感慨的东西,感慨的多了,学会沉默,有着默契的那种沉默,但是短暂的,然后是相视而笑,进而大笑起来。远方的曾和我同走大中路的姐姐,我为你祈祷,希望你正踏着另外一条幸福的大路……

宿舍的姐妹们,还记得千禧新年的夜晚吧?可爱的师兄的可爱的爆竹,可爱的小海南的可爱的糖葫芦,与可爱的小老外的互相祝福……千禧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呢?我们都感叹着再也找不到那种过节的场面和氛围了,或许是有些许的遗憾吧,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千禧的盛会,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我们共度那样的良宵,那种似乎一生一次的东西又怎么会在记忆中褪色呢?

和我在战斗托福的前夜,绕了很多圈新开湖的稻草妹,你的那句“我就是相信你”也许不经意,但它将会和其他所有珍贵的东西一起陪我走过来日的路程……还有那在中秋的夜晚,从班级的聚会间歇得空而出的人,你怎知道你所说的我不经意间带给你的力量对我又意味着什么?

行走大中路,最多的时候,是一个人。

喜欢在大中路上,和园里园外的人擦肩而过;喜欢看路上相携的老夫妻,嬉笑的情侣;喜欢对着静谧的新开湖水发呆;喜欢秋天里东艺门前的落叶的树,还有马蹄湖到东门的那排白杨树叶后面的阳光……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会细微地感觉着这一切的妙不可言。关于人生,关于我所珍惜的人,关于周遭的一切的思考,就在一个人走的从容中蔓延开来。所以,当有一段时间把自己的bbs上的nickname改成“一个人走”,而引来朋友们善意关照的时候,我由衷地在心底笑了。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最难得的是心底的微笑,是微笑间那份随意、坦荡和自然;而我也依稀觉得,一条路上留下了其中的某些东西。

(彭雅瑞,南开大学1998级国际商学院信息管理系学生)

。。



离开的日子…毕业是一片隔世的云


浅 凝

毕业究竟是什么?这是近两个月来一直萦绕在我心里的一个问题。曾经无所事事地躺在宿舍的床上,试图在漫不经心的闲聊中来寻找最终的答案。也曾经趴在宿舍的窗户旁边,幻想从窗下的徐徐歌声和点点烛光中领略半点特定的情怀。终归是徒劳。只是在那天凌晨3点,望着漆黑冷漠的宿舍楼和在昏暗灯光下迷蒙的校园,一股没头绪的孤寂和陌生席卷而来。

独自在桥头徘徊。天上没有星光,突然间变得如此的无畏,一向怕黑,却将自己扔进死寂的夜色去触摸往事的飘忽。没有人愿意在此时和我一同坐下来。我的故事并不长,只是为什么,有一番恍若隔世的凄凉?

逃避,一直在逃避。过去的日子里没有毕业这两个字。为什么要伤感,为什么要不舍,我们离得很近,不是吗?宿舍依旧是往昔的喧闹,校园依旧是如此的尘土飞扬。捧着西瓜,吃着冰棍,坐在楼道里为屏幕中狂奔的球队欢呼雀跃。我在笑,一直在笑,也假惺惺地刻意去体味离别,抱着你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来吧,去聚会,去唱歌,去喝酒,去疯狂。嘴边一直挂着一道惟美的弧线。可是那晚在敬业广场,流进嘴里的为什么会是苦涩的味道?

蜡烛灭了又点,国旗升了又降。放肆的呼喊和汹涌的泪水笼罩了广场的上空。酒瓶从我的手中滑落,冥冥中清脆的碎裂声拨动我的神经。天旋地转中,找不到人和我相拥而泣。你没事吧,一句关怀的问候。无力地摇摇头,没事,真的没事。终于哭出来了,解脱的感觉。酒精,不错的东西。迷迷糊糊中享受着他人的悉心照顾。夜深人静,清风残烛。不经意耳边回荡着他一句“我喜欢过你”。微笑在嘴边宛如昙花一现,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因为你的眼睛很美。”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算是一种答复。那天可以说任何话,想说的,不想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没有人会怪你,因为没有人会记得。酒醒之后,我们不会忘记那些所谓的规范道德。

你靠着我,眯着眼睛说今夜月色特别美。我没有忍心告诉沉醉的你,那不过是烛光灯光在泪水中的折射。那一夜,我相信眼泪。

我在离别日子渐渐逼近之际变得越发的烦躁。毕业证早被我扔进了书包,不想看到它,因为不用它来提醒我,“巍巍我南开精神”的豪情即将离我而去。开始了最后一轮的聚会。

“杀人”,不厌其烦地杀人,甚至在即将离别前的一刻钟我还在为自己辩护。我在杀人,还是谁在杀我?为什么回荡我们歌声的站台依旧冰冷?为什么我们追逐的列车最终还是会远去?为什么透过泪眼我看到的过往人群那么冷漠?为什么4年时光构筑的世界瞬间坍塌?

捧着照片的我眼神是如此的贪婪,搜肠刮肚用记忆的碎片来拼出往日的音容笑貌。看着路上为考试忙碌的人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喜欢上了回忆,越陷越深。宿舍的寂寥和空荡,好熟悉,熟悉得仿若回到了当初的日子。徒劳地将一些写满祝福的话的纸片贴在柜子里面。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要潇洒地证明“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吗?最后望一眼窗外的夕阳,谁能告诉我,我的眼中是否布满沧桑?

心绪乱得像风。

我要学习,学习站在未来的高度笑谈此刻的痴迷。学习运用发展的眼光看待暂时的别离。我会学习,学习如何摆脱对未知的抵触情绪,学习如何在某一天和你重逢的时刻,掩饰时光的磨砺和社会的世故。在我们重新举起这杯酒的时候,眼中流露的是否还会是当初的纯真和无邪?

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将这段光阴珍藏。也许会在日后细数,只是不知在何时何地,在那一刻,是否会有云飘天际?

(浅凝,南开大学1998级英语系学生)

。。!



离开的日子…告别学生时代

…小……说。网
马 娟

i cant put myself well in english, so i switch to chinese。

事实上就算用汉字也常常显得词不达意。也许每个人都会在意识到自己要毕业的瞬间长大。当我回想这惟一的4年时,难以磨灭的只是几个人几件事而已。最近我常用一种近乎沧桑的情怀来反复回想这些人这些事。回忆往往是美好的,因为时光的缘故。想到这些事物将不会在我未来的生活中像现在一样重复出现,我就会陷入无尽的绝望。也许只是毕业生中很普遍的一种离愁别绪,不要笑我。

6月带着它的混乱和不可知再一次席卷了我的生活,不可知的风,不可知的方向,不可知的未来,不可知的不可知。我开始留恋宿舍里总是塞得满满的柜子,混乱的桌子,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深爱着这种没有隐私的曾经憎恨过的集体生活,我害怕今后黄昏时孤单的房间,我不想在每个清晨一个人寂寥地醒来。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敬业广场,班上一个男生为大家唱了一首歌:“太阳高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我不知道如何描述当时自己听到这首歌的感受,在我将要放下肩上的书包时,十几年前第一天上学时的情景隐约出现在眼前,恍若隔世。

大四的最后一个月我们照了数不清的相片,拼命想留住可以留下的一切。相纸上只留下了一张张仓皇的面孔,一切依旧在时间的影壁上无声地划过不留任何痕迹,就像夜晚7宿窗下的琴声歌声,那些无助的哭泣,和最后的喧嚣。

当时如果没有什么,当时如果拥有什么,又会怎样?

我第一次体会到人在生活或者命运面前的无力,所以在如今天清晨这样一个阴郁的上午醒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放声哭泣。每一分钟我都会悲哀地想,这一分钟又过去了。而我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把握不住。我总想把已拥有的东西永远留在自己左右,可是却永远都无法阻止他们在我的生活中化为过眼云烟。

也许是我太贪婪,或者这更接近于生活的本真。成熟的人都说:生活是双刃剑,是一场虚无的梦。我的老板常对我念叨:“life sucks。”意思是生活是残酷的。不用说我也知道那是残酷的,从我生活里开始出现传真机客户友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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