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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经典短篇小说集(国外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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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们怎么弄?”男孩说。

“我可以到上游去,沿着小溪往下走,把它往下赶,”我说。“你在浅滩那儿等着,它想从那儿通过时,你把它的屎给我踢出来。我不管你怎么弄,你给我把它弄到岸上来。然后,抓牢它,别撒手。”

“ok,妈的,你看它!看,它动起来了!它想往哪儿跑?”男孩尖叫道。

我注意到鱼又开始向上游游动,并在靠岸的地方停了下来。“它哪儿也去不了了,他已无处可逃了。看见没有?它吓得屎都拉不出来啦。它知道我们在这儿。它在转悠,想找个出口。看,它又停下来了。它哪儿都去不了。它自己知道。它知道我们会逮着它。它知道自己快完蛋了。我上去把它往下赶。它过来时你抓住它。”

“我真希望我带着我的枪,”男孩说。“对付它肯定绰绰有余,”男孩说。

我往上游走了几步,然后趟着溪水往下走。我一边走一边注视着前方。 突然,鱼一下子从岸边窜开,在我面前转了个身,激起一片水花,飞快地向下游冲去。

“它过来了!”我喊道。“嗨,嗨,它过来了!”但鱼在到达浅滩前,转身往回游。我一边拍打水一面大声叫喊,它又转了回去。“它过来了!抓住它,抓住它!它过来了!”

但那个蠢货找了根树棍子,这狗日的,鱼游上浅滩后,男孩用根棍子来驱赶它,而不是像他该做的那样,把这个婊子养的踢死。鱼变得疯狂起来,它转了个向,侧着身子,一下子就窜过了浅水滩。它逃掉了。这蠢货朝它扑过去,摔了个正着。

他浑身透湿地爬上岸。“我打着它了!”男孩大声喊道。“它肯定受伤了。我已经抓住它了,但没抓牢。”

“你什么也没抓住!”我喘不过气来。我很开心他摔到溪里。“还差老大一截子呢,狗日的。你拿着那根棍子干吗?你应该踢它。它现在早跑出十万八千里了。”我想吐口水。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没逮到它。我们很可能再也逮不到它了,”我说。

“该死的,我打着它了!”男孩尖叫道。“你没看见?我打着它了,我的手已经碰着它了。你离它有多远?另外,到底是谁的鱼?”他看着我。水顺着他的裤子流到他的鞋子上。

我没再说什么,但还是想了想那个问题。我耸耸肩。“好吧,我觉得应该是我们俩的鱼。这次要抓住它。谁都别犯臭,”我说。

我们向下游涉去。我的靴子里进了水,但这孩子从头湿到了脚。他用他的龅牙咬住嘴唇,不让牙齿打战。

那条鱼不在浅滩下面的水流里,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都见不着它。我们互相看了看,担心鱼往下游游了很远,已游进某一个深潭里了。但就在这时,这该死的家伙在靠岸的地方上下翻腾起来,它的尾巴甚至把泥土都带到了水里,它又游走了。它游过另一个浅滩,大尾巴露在水的外面。我见它在靠岸的地方慢慢地游着并停了下来,尾巴有一半露出水面,轻微地摆动着用以抵挡逆流。

“你看见它没有?”我说。男孩四下张望。我抓住他的胳膊,用他的手指指着。“就在那儿。好,现在听好了。我会去河岸中间的那条小溪。知道我说的地方吗?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发信号。然后你往下游走。好不好?这次,如果它掉头的话,你千万不能让它从你身边溜掉。”

“好,”男孩说,用龅牙弄着他的嘴唇。“这次一定抓住它,”男孩说,一脸被冻坏的样子。

我上了岸,放轻脚步,向下游走去。我从岸上再次滑到水里,涉着溪水往前走。但我看不见这个巨大的婊子养的,我有点紧张。我觉得它很可能已经跑掉了。再往下游那么一点,它就会游进一个水潭。那我们就再也逮不着它了。

“它还在那儿?”我喊道。我屏住气。

小孩挥了挥手。

“预备!”我又喊道。

“开始!”小孩叫喊着回应。

我的双手抖个不停。溪水大概有三英尺宽,两旁是土岸。水虽然浅,但水流很急。小孩向下游走来,水漫到他的膝盖处,他向前扔着石块,一边拍打溪水一边叫喊。

“它过来了!”小孩摆动他的胳膊。我看见这条鱼了;它径直冲我游来。看见我后它想掉头,但已来不及了。我跪下来,在冷水里摆好姿势。我用胳膊和手把它一下子舀了起来,抱着它站起身来,把它从水里扔了出去,我和它一起摔倒在岸上。我把它紧贴着我的衬衫抱着,它在那儿乱扭乱跳,直到我的手沿着它滑溜的身体移到它的两鳃。我把一只手从鱼鳃捅进去,一直捅它的嘴里,从下巴那儿把它给卡住。我知道我终于制服它了。它还在不停地扑腾,非常的不好抓。但我抓牢了它,我不会让它逃脱的。

“我们逮着它了!”男孩一边泼着溪水一边叫喊。“老天在帮我们;我们逮着它了! 它可真不一般!你看它!哦,天哪,让我拿着它,”男孩大声喊道。

“我们得先把它杀死,”我说。我用另一只手卡住它的脖子。我用尽全力把它的头往后扳,小心提防着被它的牙齿划着,我感到了鱼身发出的嘎吱声。它慢慢地抖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不动了。我把它放在地上,我们研究起它来。它至少有两英尺长,出奇的瘦,但比我钓到过的任何一条鱼都要大。我又抓住了它的颚。

“嗨,”小孩说,但他弄明白我的意图后,就没再说什么。我把血洗掉后,把鱼放回了原处。

“我太想拿给我爸看了,”小孩说。

我们浑身湿透,打着抖。我们看着鱼,不时地碰它一下。我们撬开它的大嘴,触摸它的牙齿。它的两侧都有伤疤,发白的伤口有二十五美分硬币那么大,松泡泡的。头上靠嘴和眼睛的地方有刻划的痕迹,我猜这是跟石头碰撞或打架造成的。但它真是瘦,瘦得和它的长度太不相称了,你几乎看不出它侧面的粉色条纹,它的肚子灰白松弛,而不是像应该的那样又白又鼓。但我觉得它还是蛮不错的。

“我想我得走了,”我说。我看了眼远处山头的云彩,太阳正从那儿往下落。“我得回家了。”

“我想也是。我也一样。我冻死了,”小孩说。“嗨,我要拿着它,”小孩说。

“我们去找根棍子,从鱼嘴那里穿过去,我俩抬着它,”我说。

男孩找来一根树棍。我们把它从鱼腮那里往里穿,一直穿到鱼到了棍子的正中间。而后,我们一人拿住棍子的一头往回走,看着鱼在棍子上来回晃动。

“我们拿它怎么办?”小孩说。

“我不知道,”我说。“我想是我逮住的,”我说。

“是我们俩。另外,是我先看见它的。”

“那倒是,”我说。“好吧,你想扔硬币来决定还是怎么着?”我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而且,如果我输了的话怎么办?

不过小孩说,“不,不扔。”

我说,“好吧,我无所谓。”我看了看男孩,他的头发立着,嘴唇发紫。必要的话我制服他应该不成问题。但我不想打架。

我们来到我们放东西的地方,用一只手把那些东西捡起来,谁都不松开拿棍子的手。我们走到他放自行车的地方。我抓牢棍子,防止他玩什么花样。

就在这是,我想起了个办法。“我们可以把它切成两半,”我说。

“你什么意思?”男孩说,他的牙齿又打起战来。我能感到他抓紧了树干。

“切开它。我有把刀。我们把它切开,一人拿一半。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做。”

他揪着他的一缕头发,看着鱼。“就用那把刀?”

“你有刀吗?”我说。男孩摇了摇头。

“就是,”我说。

我抽出树干,把鱼放在男孩自行车旁边的草地上。我拔出刀来。在我比划着该从哪儿切时,一架飞机在跑道上滑过。“这儿?”我说。男孩点了点头。飞机在跑道上轰鸣,从我们的头顶上腾空而起。我开始切鱼,见到内脏后,我把它翻了个个,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扒了出来。我不停地切着,直到还剩下肚子上的一块皮连着它。我用手抓住两边,把它撕成了两半。

我递给小孩尾巴那部分。

“不干,”他说,摇着他的头。“我要那一半。”

我说,“这两个一模一样!该死的,你等着,我马上就要发火了。”

“我不管,”男孩说。“既然它们都一样,我就要那个。反正它们都一样,是不是?”

“它们是一样的,”我说。“但我要这半个,鱼是我切的。”

“我要这个,”小孩说。“我先看见它的。”

“用的是谁的刀?”我说。

“我不要尾巴,”小孩说。

我四处看了看。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在钓鱼。有架飞机在嗡嗡作声,太阳正在落山。我全身发冷。小孩抖的很厉害,他在等着。

“我有个主意,”我说。我打开鱼篓,给他看那条鳟鱼。“看见没有?是条绿色的。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条绿色的鱼。不管谁拿头那一半,另一个就拿尾巴和绿色的鳟鱼。这公平吗?”

小孩看了看绿色的鳟鱼,把它从鱼篓里取出来,抓在手里。他研究着那两个半条的鱼。

“只能这样了,”他说。“ok,那就这样吧。你拿那一半,我的肉比你的多。”

“我才不管呢,”我说。“我去把它洗干净。你住在哪儿?”我说。

“亚瑟路那边。”他把绿色的鳟鱼和他的那一半鱼放进了一个脏兮兮的帆布包里。

“问这干吗?”

“那在哪儿?是靠近球场那儿吗?”我说。

“是的,问这干什么。”那小孩看上去很害怕。

“我住的离那儿不远,”我说。“我想我可以坐在车把上。我们俩可以轮流踏车。我有根大麻烟,如果还没被弄湿的话,我们可以抽。”

但这个小孩只在那儿说,“我冻死了。”

我去小溪里洗我那半条鱼。我把它巨大的头按在水里,扒开它的嘴。水流流进它的嘴里,从它身子剩下的部分流了出来。

“我快冻死了,”小孩说。

我看到乔治在街道另一端骑着车。他没看见我。我绕到房子的后面去脱掉我的靴子。我解开鱼篓,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打开鱼篓的盖子,面带笑容地正步走进家。

我听见他们的声音,透过窗户往里看了看。他们坐在桌旁,厨房里到处是烟。我看见烟是从炉子上的一口平底锅里冒出来的。但他们谁都没注意到。

“我对你讲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他说。“孩子们知道什么?你等着瞧吧。”

她说,“我什么都不用瞧,如果我那么想的话,我情愿等他们先死了。”

他说,“你怎么了?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她开始哭泣。他把烟在烟缸里使劲摁灭,站了起来。

“埃德娜,你知道这口锅烧起来了吗?”他说。

她看了眼锅,把椅子往后一推,一把抓住锅的把手,一下子就把锅给摔到水池上方的墙上。

他说,“你昏了头了吗?看看你都干了些啥!”他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把锅上的东西往下擦。

我打开后门。我咧开嘴笑着。我说,“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在桦树溪钓到了什么。看吧。看这里。看这个。看我钓到什么了。”

我的腿在打抖,几乎都站不稳了。我把鱼篓送到她面前,她终于往里看了看。“噢,噢,我的天哪!这是什么?一条蛇!这是什么?快,快拿出去,别等我吐出来。”

“拿出去!”他尖声叫道。“没听见她说的?把它从这里拿出去!”他叫喊着。

我说,“但是,爸,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说,“我不想看。”

我说,“这是一条桦树溪里的超巨大的硬头鳟。看呀!它可以吧?它是个庞然大物!我像个疯子一样在溪里上窜下跳地追赶它!”我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癫狂,但我停不下来。“还有另外一条,”我急急忙忙地说着。“一条绿色的。我发誓!是条绿的!你有没有见过绿色的鱼?”

他往鱼篓里看了一眼,嘴张了开来。

他叫喊着,“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扔出去!你究竟是怎么了?赶快把它从厨房拿出去,扔到该死的垃圾箱里去!”

我走到外面,往鱼篓里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在门灯下发着银色的光。里面的东西把鱼篓塞得满满的。

我把它取了出来。我拿着它。我拿着一半的它。

【1】埃德加?莱思?布劳夫斯(edgar rice burroughs):美国小说家。擅长科幻小说和犯罪小说。是人猿泰山(tarzan)这个角色的创造者。

【2】塔斯?塔卡斯(tars tarkas):埃德加?莱思?布劳夫斯的幻想小说《火星公主》( 《a princess of mars》)里的一个角色。

【3】飞蝇杆(fly rod)是用于飞蝇钓鱼(fly fishing)的鱼杆。于通常的钓鱼方法不同,飞蝇钓鱼者站在不同深度的浅水里,或者坐在船上,在头顶不停摇动鱼竿,带动鱼线作圆周旋转。鱼线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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