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BY:落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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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BY:落弋
1
小受(6岁):
他蹲在一辆漂亮的红色小汽车前,又深又亮的眼睛盯着我:“小孩,你是男的女的?”
我很生气!他比我大那么多,会认不出来我是男的女的吗?他肯定是故意的!大人怎么都这样,先夸我可爱,然后就要欺负我一下。
我长得可爱就是给你们欺负的吗?
哼!
我反问他:“你是男的女的?”
“我是女的。”他笑得奸奸的。
虽然奶奶不让我骂人,但我还是要说,这个人真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我和他一般大,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小攻(16岁):
我敲敲车门:“瞿洋,出来看帅哥。”
瞿洋慢慢吞吞把头探出来:“怎么了?”他头发乱糟糟的,肯定是睡着了。
“路克!”我指。
“……哦,不错。”瞿洋给我一个懒洋洋的白眼,又缩了回去。“你把我甩了吧。”
“没问题!十年以后。”
小帅哥慢慢地像我走来,然后——他他他,他竟然对着我掏出了迷你型的小鸡鸡,旁若无人地浇灌起来。
我就喜欢这种性感的类型。
不过小帅哥脾气可不小,逗了他一下,他居然在我脸上挠出五道血印子来。我儿子以后要是也这样,那我非气死不可。
瞿洋说我瞎操心,搞男人又怎么会搞得出儿子来。
说得也是。
小受:
我又看见那个特别讨厌的人了。他穿得花里胡哨,头发长长的,叼着烟靠在他的小红车边。
小区里和他一样大的哥哥都戴眼镜穿校服,背着书包上高中呢。他那样,去学校肯定挨骂!
我故意从他前面走过去,他居然扬起头,从裤兜里掏出一副黑颜色的眼镜戴上了!
戴那个还能看见人吗?气死我了!
我绕到后面,用石头砸了他的脖子一下,让你神气!
小攻:
哥们都说我最近跟魂被勾走了似的。瞿洋被传得神乎其神,大伙都好奇着怎样一个人物,能让我一天到晚往新花园跑。
其实,瞿洋是不错,性格上跟我比较合得来。可我相信老天让我认识他的真正意义,是为了能遇见他的表哥——姚天虎。
别误会,我对天虎哥,那是纯粹的崇敬之情。相见恨晚啊相见恨晚,以至于我觉得以前自己那都是在荼毒人生呢。天虎哥人长得气派,够爷们;虎哥做的每一件事,在我眼里都是不能再妥帖的妥帖;虎哥说的每一句话,于我想来都是不能再恰当的恰当。天下之大,怎么就能遇见如此懂我的人呢?
上苍,你待我不薄啊。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神情大概有些激动,连忙戴上墨镜遮掩一下。
不过说来奇怪,最近我在这附近站着总觉得脊背上凉飕飕的,我正要回头瞧瞧是哪个0盯着我看呢,一颗石头就砸在了脖子上。
唉,这身行头穿在身上果然是显得相当欠扁啊,天虎哥,又被你说中了!
小受:
他站在树底下,跟一个好看的大哥哥说话。大哥哥看起来也不怎么喜欢他。嘻嘻。他还给大哥哥东西呢,大哥哥没要,掉头走了。
正好我走了过去,他就蹲下来对我说:“哎,小孩,这个给你。”他又深又亮的眼睛盯着我,我,我居然就接了。
呀,是我最喜欢的奶油蛋糕,上面还有水果的那种。平时只有过生日奶奶才给我买呢!可是,这是敌人的东西,我怎么能拿呢?不过这个蛋糕好香啊,光是闻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是,但是,一想到她奸奸的怀笑,我就下定决心要忍住,才不拿他的东西!
我好不容易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把蛋糕还给他,抬头,他居然已经走远了!
小攻:
我没想到,瞿洋居然也有有脾气的时候。
这都怪我那帮狐朋狗友,嚷着要见人,见了吧,说话又太没分寸,瞿洋到最后一言不发了都。——虽然他本来话也不多。
回来的路上,他面目平静地对我说了一席话,大意是我玩腻了大可以直说,他绝不缠着我,犯不着从那些公子哥那里给他难堪。
我诚惶诚恐,误会误会。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下车走了。
凭良心说,对瞿洋我没什么不满意的,他脾气够好的了,也就仅次于我吧。人要识趣些。于是下午我主动登门赔礼道歉,还拎了他喜欢的口味的蛋糕。他没理我,看样子还在气头上。
我把蛋糕给了过路的小朋友,那小孩高兴得,眼睛都直了。
我不得不说,要是瞿洋能跟那孩子一样好哄,就更好了。
小受:
今天我看见他居然那个姚天虎一起走,还有说有笑的。
姚天虎是我们这里最坏的小青年,大人都不让我们和他说话,说他以后肯定会给关到监狱里去。他怎么能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呢?
我真想给他说不要和姚天虎玩,可是他会听我的吗?
我要是比他大就好了。
咦咦?我怎么会想到帮助他呢?他那么讨人厌,我才不管呢。最好把他也关到监狱里去,让警察叔叔好好教育他!
我以后也要当一个警察叔叔,哈哈。
小攻:
阿嚏!
最近好像总有人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不知我得罪谁了……
2
时间:五年后
小受:
我的同桌是个追星族,不仅迷什么四大天王,连外国的明星她都能背得出一大串长长的名字来。今天她又带了一张照片,说是她最最喜欢的。
我估计了一下,她最最喜欢的大概能装两公共汽车了。
洋人有什么好的,怎么我看着都长的是一个样子。
同桌说我没品位,当然不一样,她拿那张照片举例,比如说这个吧,就是特别深沉特别迷人的那种。
原来那种眼睛又深又亮的,就叫深沉啊。
可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既不深也不沉呢?
回家时看见他照例站在树底下,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左手夹一只香烟,然后眉毛微微一皱冲天潇洒地喷出一口烟,还当自己是电影明星呢。他的小汽车不知换了几次,现在变成了一辆银白色的,脑袋也在三年前理成了个刺猬。除此之外,这个人几乎没变。我五年个子长了一大截,他却连眼神都和当年是一模一样的,你说,这该算青春永驻呢,还是少年老成?
小攻:
在床上,我和瞿洋商量:“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咱们的五年啊,晚上去海都,再把天虎哥叫上。”
瞿洋说你干脆和他去庆祝你们的五年得了。
他是个好人,虽然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毕竟是亲表哥嘛,不见外。
可到了晚上,天虎哥没现身。虽然虎哥他经常放小弟我的鸽子,但是这一次,不知怎的,我心里格外烦躁,和瞿洋在包厢里坐了几分钟,我便走到外面去透透气。
这时候腰间的移动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天虎哥,叫我不要等他了,他有事不能来。
他语气如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恐怕都听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问天虎哥你在哪儿呢?
他犹豫了一下,“你就不要问了。”
我说虎哥我去找你。
很久,他才用一种极其颓废的语气说,那你来吧,哥们再见一面,我在XX公园后面那条山路上。
那句再见一面弄得我心惊肉跳,从车子后备箱里拿出新买的高尔夫球杆,就风驰电掣地向公园那边开去。
天虎哥安然无恙地站在路口等我,可他说出的话却是一颗原子弹爆炸:“兄弟,哥们弄出人命了。”
我脚软,头晕眼花。
“不,不可能吧。”
“不可能个干!人还在后山上扔着。”
我点了一只烟,给虎哥也点上一只。他的手居然比我稳当,小弟佩服。镇定了一点我问他,有人看见吗?
“唉……”他垂头丧气。
我还是觉得自己做梦呢,我说你带我去瞧瞧。
那个人躺在地上,一滴血也没流。我一探,还有断断续续的鼻息。我用球杆捅了两下,“哎!别装死啊。”
那人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
我说虎哥你别怕,这人装呢,咱把他弄到医院开两副药就没事了。说罢我架起那个人,他软得跟面条似的。
还没走到车前,那人突然哇地一口,吐出来的血染红了我半边衣服。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内伤了。
天虎哥让我别管了,快走。我们刚上车,警笛呼啸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的而来。
我慌了,关键时刻连火都打不着。天虎哥沉稳地一扶我的肩:“算了,栽了就栽了。”
警察端着枪包围了我的车,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遭遇如此动魄的场面,以至于完全没了思路,只记得后来喀喀两声,手铐就铐上了我的手腕。
我和天虎哥坐上警车,感觉跟梦游似的。
老天爷,可不可以倒带啊?
半路上前面坐的警察的对讲机响了,他听完后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你们真不是东西,那个人,刚刚断了气。
天虎哥让我不要乱说话,不到迫不得已,一句也不能说。我听他的。我俩被分开关了起来。过了些时候来了个人,自称是我的律师,是我老妈派来的。我才得以了解事情的始末。原来,死了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狗眼不识泰山地打劫到了天虎哥身上。天虎哥自然是抓住了往死里打,另一个跑了,估计是吓坏了,居然报了警。
律师说他和天虎哥谈过了,这些都是虎哥对他说的。他还说天虎哥基本属于防卫过当,顶多判个3年,至于我,只要我能按照他说的做,一会儿走个过场就没事了。
我只是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他不会害我,可他说的天虎哥的那些,有几分真假我无从判断,直觉告诉我,不可能这么简单。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天虎哥被押在一起,警察领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矮墩子,让他指认我俩谁是主犯。
那小子的目光颤巍巍在我染血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天虎哥望了一会儿,一脸茫然。我啄磨着当时月黑风高,他压根就没瞧清楚天虎哥的模样。
警察说,自己招吧,你们俩谁杀的人?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我大声说,我!人是我打的!
天虎哥吼,胡说什么你!
我慷慨激昂了,我说虎哥你就别袒护我了,好兄弟不是这么当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天虎哥蹦不出词来了,都被我抢了嘛。
我妈有办法啊,别说防卫过当,就是故意杀人,只要她想,她都能偷天换日地把我弄出去。
与此同时我一直用眼神暗示着天虎哥,他会意了,犹豫着,最终软了下来。瞧瞧,咱们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被押回看守的地方时我还自信满满,然后我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那个律师,居然没有二度现身。
第二天,我度日如年。
第三天,我简直如坐针毡了。
妈,亲妈,我是你的亲儿子吧?你可不能放任我堕落啊。
晚上,我妈终于在我崩溃之前亲自出现了,她还是雍容华贵神采焕发一如平日,我胡子拉碴两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恐怕是比她老了。
我们母子面对面,她终于开口,她说她不想花力气救一个丢人现眼的废物,除非我答应她几个条件。
我说,请讲。
“第一,你要配合律师,不许胡说八道,而且,那个姓姚的,我不管。”
“第二呢?”
“第二,出去以后,你要改掉那些坏毛病。是我以前把你惯坏了,从今以后,不准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我准备送你到英国去读书。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正经的女朋友。”
“还有?”我继续鼓励她。
“还……暂时就这么多,等我想起来再说。”
“好吧,”我抬起头,“妈,恕儿子我不孝了。”
她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站起来,“随你。”
高跟鞋咚咚咚咚的声音渐行渐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无视他儿子我可怜兮兮的眼神。
我始终觉得她这是在唬我,谁知,这一唬就唬到了开庭。没关系,我估计在法庭上开始的时候那个金牌律师肯定会突然出现;再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