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圈狼-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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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另一个小孩长着一头自然卷,他费劲儿地蠕动,爬到雪狼身上去抓他痒痒肉,咧嘴笑:“狼崽,咱们做好朋友吧!我叫游洪,他是向东。”
向东侧着头,顺口接道:“我和洪子同岁,11了,这里的生活是我们自己选择的。等你十岁的时候也会面临你的第一个选择。”
他摆正脑袋,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笑:“狼崽,到时候啊,你可以选择去上学然后读个大学,等毕业了找份体面的工作,再找个跟大阿姨一样的老婆,然后结婚,生小孩,再生一个小孩,让他们管我和洪子叫大爸爸和二爸爸,你呢,就是小爸爸……谁要是敢欺负你和小孩,你就告诉我们俩,我和洪子保准揍死他。”
“对对对,就是这样!”游洪摊在雪狼旁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顶层的金属吊顶,满脸笑嘻嘻:“我和东子虽然比你大,不过也可以等你结婚了,我们再结。”
“滚!要结你结老子不结!”向东突然吼了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往外走去。
“看我这张臭嘴!”游洪拍了下嘴巴,趴到雪狼耳边,低声道:“东子小时候有家暴,他爸是烈士,牺牲了后,他妈总拿着棍子打他和他弟。他弟弟年纪小,本来抵抗力就差,被打狠了,扛不住就没了。后来,东子他妈进了精神病院,东子的腰上,到现在还有一道二十公分的疤。”游洪在雪狼身上比了个胸部的样子,扁着嘴说:“所以东子特别讨厌女人。”
雪狼想了想,突然爬起来,几步跑过去,跳到向东后背上,搂着他脖子,浑身力气一卸,歪着头说:“东子,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向东眼圈通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点了点头,背着雪狼往回走。
一路上,游洪双手交叉叠在脑后,和向东肩并着肩,哼着小曲,还不时地伸手去拍雪狼脑袋,笑道:“狼崽,等你长大了我再背你。”
唐远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看着躺在琴盖上午睡的黑子发呆,思绪又飘回那些久远得快要模糊的时空。
向东和游洪,对雪狼来说,曾经一直都是手足般的存在。
雪狼十岁时,顾卫国第一次把他叫到老宅书房去谈话。
“小狼崽子,今天10岁了。”顾卫国拿着钢笔在一本理论书上写写画画,头都没抬,声音沉稳而有力:“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跟我说说。”
“我想留在这里。”雪狼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音质尚显稚嫩,却字字如千斤。
顾卫国笔下一停,抬头看他,眯起眼睛,说:“留在这里,就是军人中的军人,为国为人民不为自己,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懂么?”他指指桌角的银行卡,又道:“你现在已经有自立的本事,如果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用这张卡买房子,上学,找工作,结婚,生老病死。”
“我想留在这里。”雪狼眨也不眨眼地看着他。
顾卫国一乐,靠到椅背上,端详他许久,突然指了指面前的杯子,倾身向前,继续握着钢笔写写画画,道:“雪狼同志,欢迎成为BOF在编军人,等你准备好了就去参加特工考核吧!”
“是!”雪狼立正,冲他敬了个军礼,端着杯子给顾卫国接热水又放回桌上,出去了。
结果,因为雪狼决定留在BOF的选择,向东一个月没理他。
只是在雪狼为尽早参加特工考核,每天把自己搞得没皮没毛时,向东才会阴着张脸跟游洪过来,红着眼给他清洗伤口、一圈一圈地缠绷带。
“东子把你当弟弟,心疼你呢!”游洪每次都会偷偷趴到雪狼耳边,跟他说:“我也当你是亲弟弟,受伤了,我也心疼难受。”
“小远!”唐念背着个单肩包,敲了敲门,喊道:“爸妈到楼下了!”
唐远应了声,抓起外套穿好,把黑子放到肩膀上,开门笑道:“哥,到了姥爷家,我给你弹首歌听。”
“行,是你迎新晚会的表演节目吧?”唐念笑着捏了捏他耳垂。
“嗯,歌词写好了,曲子只作了一半,等晚会时再唱给你和爸妈,还有姥爷和爷爷他们听。”
“嘿,我家小远都学会送惊喜了呢!好啊,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去看你表演!”
“你去A大任职之前,作曲系会举行一场迎新晚会。”顾炎并没打算纠正Jason口中的“她”,只是侧着头说:“他有个人表演,还是你这两年的学生。”
Jason眼睛都亮了:“太有意思了!”想想不对,他打量顾炎一番,说:“顾,你今年25了吧?中国的大学新生应该在18岁左右,你这就叫做老牛吃嫩草吧!”
顾炎把咖啡杯往旁边一递,下人接过并端走:“让王叔带你去客厅休息。”他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顿了顿,用食指敲敲楼梯,续道:“A大校长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他们会给你提供一套高级教师公寓,配备钢琴,还有什么需要,你列张清单,我让秘书处转交A大。”
Jason想了想,耸肩道:“没什么需要,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跟我住一套公寓就行了。”
“我已经有室友了。”顾炎唇角翘起,双手揣在裤口袋里上了楼。
Jason愣了好半天才失声笑道:“是那头会咬人的小野狼吧!”
30 迎新晚会(二)
“队长;一会儿见哈!”顾少景冲他姐挥了挥手;戴上护目镜;打开直升机的舱门;头发被吹成一坨杂草,他并指在眉峰处一挥,喊道:“光头;阿T,把队长送回老宅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赶飞机;先撤了啊!”
光头一身迷彩作战服,体格键猛;他迅速拨了几个按钮;回喊道:“烧饼,注意风向、风速!跳!”顾少景纵身一跃,光头并指,在蛤蟆镜的镜腿处一挥,拉杆提档,直升机空中拐弯,迅速飞离。
顾冷冬靠在机舱壁上,想了想,她摘下半指手套,把蛤蟆镜推上去,手肘撑在膝盖上,扶着一侧脖颈左右活动,道:“阿T,航班改签,换成3点的。”
阿T脖子上挂着耳麦,腿上摊着一台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
“哎嗨?这趟班机的乘客还挺少呢!”他十指翻飞,几秒的功夫便按下Enter键,阿T把手套叼在嘴里,拍拍手,道:“OK,烧饼的座位已经被我调换了,跟咱们挨着。”
八个小时后。
顾少景一脸便秘地趴在向东背上,声泪俱下道:“东哥,跟我姐出任务一点意思都没有!累死我了啊啊啊——!”
“小冬是怕你实战经验不足,容易出事儿。”向东把他背起来,头微微侧着,打趣道:“怎么?埃塞俄比亚的美女都没有迷倒咱们的小少爷?”
“那个鬼地方会有美女?!”顾少景夸张地叫道,顺手把蛤蟆镜给摘下来,塞到向东的衬衣口袋里,不满道:“向东同志,你交给我的私人任务已经充分用掉了本少爷的泡黑妞时间!”
向东摇头,哈哈大笑。
“对了!”顾少景突然把脑袋歪下来,说:“东哥,雪狼以前真的很喜欢那玩意儿吗?有什么好看的啊?他有土著情节?”
向东默了会儿,背着他进客厅,说:“我不知道狼崽喜不喜欢,不过,他从13岁开始跟着我和洪子出任务,就只在埃塞俄比亚买过一次东西,说是看着好玩。”
顾少景跳下来,拍拍他肩膀,从包里拿出两个很长的黑色木雕面具,递给向东:“东哥,后天你去烈士园时,顺便帮我跟洪哥和雪狼道个好。”
“还有这个。”他又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圆形木雕,里面雕了一匹奔驰的骏马,栩栩如生:“我特意让师傅给刻得,你挂洪哥墓碑上吧!我晚点再去看他和雪狼。”
向东接过木雕,笑着摸了摸顾少景的脑袋,拿起外套,走了。
10月9号,雪狼离世的日子,11月9号,游洪牺牲的日子。
黑子今天特别烦躁,一直嗷嗷叫个不停。闪电不知道啥事,就叼着玩具球亦步亦趋地跟在它屁股后头,结果被黑子挠得鼻青脸肿。
闪电很郁闷,干脆跑到唐远腿边窝着,瞪大狗眼观察黑子的异常举动。
唐远修完最后一个节拍,扭头低喝:“黑子!”
“喵~!”黑子蹿到他肩膀上,二话不说,竖起尾巴就是连拱带拍。
唐远:“……”
十月份不可能是求偶现象,再说,黑子也已经做过手术……
唐远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他下意识皱起眉头,这几天快要被顾炎给烦出神经病来了。
“喂,唐远?”
唐远一愣,把手机重新拿到眼前看了看,神色有所缓和,道:“是我,花蓉。”
花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嗯,我就是想问问你的个人表演准备得怎么样了?歌曲名字定了吗?”
“已经定了,叫《以夜之名》。”
“啊!《以夜之名》?!真的是新歌呀!”花蓉在电话里激动道:“你已经有一年没出歌了,需要乐队或者乐手吗?我好期待!”
“谢谢。”唐远看着桌子上的五线谱,想了想,说:“咱班有吉他手吗?”
“吉他手?”花蓉顿了顿,小声道:“好像没有……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没事,不用问了,这首歌只用钢琴独奏也可以。”唐远低头,看着突然咬住自己小指的黑子,微微皱眉。
“男生应该有会的,明天开学我一定帮你找个吉他手。”花蓉的声音很甜,她握着手机,脸颊通红,道:“唐远,这次除了你的个人表演,咱班还有三个演出节目,假期已经排得差不多了。明天开学后,各班都要去大礼堂进行现场排演,后天晚上正式举行迎新晚会。”
“嗯,我知道了。”
花蓉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唐远,你表演的时候,我……我可以给你献花吗?”
唐远还没说话,黑子突然松嘴,愤怒地用爪子去刀手机,喵喵地叫。
花蓉:“……”
唐远:“……”
“那个,不好意思。”唐远把黑子抱在怀里,伸出食中二指去挠它下巴,握着手机道:“花蓉,我这有点事儿,明天排演的时候再说吧!”
唐远顿了顿,又道了声“谢谢”才把电话给挂了。
他把两手插到黑子的前腿底下,隔空架起,提溜了五分钟后又放到桌子上。
黑子条件反射性地坐好,唐远冲它比了个剪刀手,黑子不为所动,唐远又伸出五指比个包袱,黑子依旧不为所动,最后唐远握拳成锤,黑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唐远:“……”
“不想睡觉,不吃东西,也不喝水……这个?”唐远十指平伸,黑子立马歪头,用爪子去拍他手掌,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这个手势所代表的意思。
唐远哭笑不得:“刚才我哥去超市,你还懒着不动,现在又想出去了?”
黑子:“嗷——!”
唐远:“不行,我哥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和闪电玩去,听话。”
黑子不乐意,又暴躁地跳来跳去。
唐远给它跳得头疼,指指手表,板起脸道:“现在太晚了,你要是听话,我明天就让哥带你去迎新晚会,嗯?”
黑子“喵”了声,貌似不怎么情愿,它用脑袋蹭了蹭唐远的胳膊,原地转了三四个圈才跳到闪电的大脑门上,尾巴甩来甩去。
闪电小时候没受过雪狼的手势训练,自然不知道唐远那套剪子包袱锤是什么意思,不过它感觉自己的好基友似乎恢复正常了,便立马颠起狗腿,带着黑子哒哒地跑去客厅玩了。
七天国庆长假结束,A大学生们纷纷换上秋季的新款衣服,本来就是国内音乐界的名门学府,时尚潮流在这可见一斑。
“唐远!”花蓉跑上舞台,掀开幕布进去。
她穿着淡绿色的格子衬衣和白色的小脚牛仔裤,马尾辫高高束起,特别清纯,花蓉指指陈大为,笑道:“吉他手找到了!”
陈大为“嗨”了一声,摸着后脑勺傻乐:“什么吉他手啊,我就是略通,略通啊!”
唐远看他一眼,把谱子递过去,说:“大为,你看看能弹吗?”
“……”陈大为抽了抽眼角,说:“我……试试。”
“拿到了,是钢琴独奏独唱。”夏海晃了晃一张A4纸,看着礼堂舞台上的白色钢琴,吊儿郎当地哼笑:“这可是个出丑的好机会啊!”
叶明拿过A4纸,眯起眼睛:“他们班的文艺委员不是在给他到处找男吉他手吗?”
“怎么?”夏海把脚踝搁到膝盖上,斜着眼道:“你是打算动他的钢琴还是动他的乐手?或者干脆动他?”
“动他?”叶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把A4纸揉烂扔了,起身,冷道:“动了他,我还怎么让这位歌坛小鬼才给全校师生献丑?把他的钢琴和乐手都处理了。”
顾冷冬倚在舞台幕布旁边,看着叶明和夏海从后门离开,扯了扯唇角。
“哎?团支书,你看见班长了没啊?”张瑞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喘了口气,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