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联盟-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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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审问（下）

“诶？你在……说什么？神明大人……我？”

“是啊，就是你啊！要不是你的话，为什么元老会的那些人会一直想抓到你，毫无理由吧，我可是听他们说了，真正的神什么的。”洁西卡用手端起小依的下巴，看着她的脸，“可区区一直臭猫，就算是有一些特殊能力，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神。”

“所以我说……你找错人啦……我怎么可能是神明大人啊……”

“切，闭嘴！”洁西卡松开了手，“确实，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可能，但再怎么说元老会的那帮人也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如果一直在找的人到最后居然是个误会，这种事情对于元老会来说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但这也根本就不可能的吧！”为什么最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事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从村子被袭击之后就事件不断，这世界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似乎真的能够听见命运的齿轮在咔哒咔哒地不停向后转动着。

“对了，既然你说我是神明的话，那我根本就不可能会被你抓住吧！”小依反驳道，“要是神明的话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有很强大的力量才对的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能从这里逃出去，为什么我还不能反抗，协，协会那边不也有很多强大的人吗？既然如此的话那边出现神明的可能性要来得更高一些吧！”

“啊，也许是吧，但如果那边真的有元老会那些人要找的神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已经结束了。”洁西卡蹲了下来，看着小依，“我说你知道吗，元老会那些人现在可是着急地很呢，他们一口一口地说着要拯救这个世界，但再怎么看也只是看出来他们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囤积军队，收集神器，那些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根本就只能够带来灾祸，这种事情我可是在好几百年之前就知道了。”

“那……那为什么还要帮那些人做事？！”

“啊？帮那些人做事？哈哈哈哈哈！”洁西卡的脸上有些扭曲地笑着，“别傻了，我才没有帮那些人做事，我只是在利用他们给我提供一些必要的条件罢了。”

“什……什么意思……”

“这些神器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能够操控的，我啊，可是因为很不小心地用了这神器……”洁西卡指着悬浮在面前魔法阵中间的晶源原石，“你应该听说过暗影妖精这个种族吧，四大上古魔神之一的种族。”

小依对这个种族有印象，因为在莎莉亚给她说西方世界的经历的时候说到了这个种族，似乎是因为不明的原因整个族群都被毁灭了，至今也没有什么确切的线索。

“那可是将抚养我长大的，比家人还要亲近的整个种族，就因为一个术式，像开玩笑一样的术式。全部都毁掉了，一个都不剩，全都死了。整个村子啊，全都被我给炸掉了，什么都不剩，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没有残骸，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整个族群都被我给毁了啊。”虽然洁西卡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犹豫，但小依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的悲伤，只是这悲伤实在是被埋的太深太深了。

“之后我可是一直在调查，当时我使用的术式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可你猜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术式，根本就和爆炸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明明都是按照流程来的，可到了最后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当时多出来了这个东西！”洁西卡有些愤怒地指着晶源原石。

“你……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小依不知道洁西卡在说着什么，因为她完全就不了解她的过去。

“如果你是神明的话，为什么当时要让那该死的石头爆炸？！”洁西卡揪起了小依衣领，“为什么要把整个村子都毁掉？！”

“你，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暗影妖精什么的……那些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我今年才十六岁啊……”

“才十六岁？这不可能！别想骗我了，不管你是不想说还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说不出来，我今天都会让你把毁掉村子的原因讲出来的，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就这么拽着小依的衣领，把她拖到了魔法阵的中央。

“干……干什么啊……？”

“啊，就是这个啊，晶源原石，我已经想了很久了，直到最近才明白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石头里可是有着一百年里全世界死去的灵魂呢，我们暗影妖精一直勤勤恳恳地把死者的灵魂引渡到另一个世界，可这个世界的神明又怎样呢？啊？！”洁西卡对小依吼着，“她把所有的灵魂全部都收集了起来，到底要做什么才需要这么多的灵魂啊？！只有把世界毁灭这种事情吧！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啊，到了最后也不忘了把一直为你服务的暗影妖精们从这个世界上给抹去来灭口，就像是扔掉没用的垃圾一样，就是怕我们知道这些事情吧？！”直到这两天当洁西卡听到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的时候，才猜到了，不管是自己的术式，还是暗影妖精每天的仪式，全都被这石头，全都被这个世界的神所利用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什么神啊……”小依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乱掉了，不仅是奥斯托尔管自己叫姐姐，现在又被人认作神明，自己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这些根本就应该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才对的啊。眼睛里已经有些泪水要流下来，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动不了。

“哈哈哈，到了现在还要狡辩，这种神明可真是没救了，那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掰开你的嘴巴好了。”洁西卡嘴中默念着什么，但小依完全听不懂，似乎不是这个世界通用的语言，而是另一个种族的很古老的语言。

之间魔法阵的周围开始发光，而光芒就像是溪流一般，在魔法阵的图案上流转。面前的晶源原石伴随着魔法阵就像是心脏的跳动一般有规律地发出着银白色的亮光，而能量似乎也在朝着这里聚集。

“这术式可不是平白无故能够发动的，除了巨大的能量之外就是活祭品了，至于活祭品是什么，我应该不用说了吧。”洁西卡念完了咒语，拿着裂魂鬼刀向后退了一步。

“活……活祭品……”在这里的除了小依就没有别人了，“等……等一下，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你说的神明，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什么都做不了的啊！”

“到了现在还想说谎，想活命的话，就用自己的力量把它停下来，然后告诉我为什么要毁掉整个村子，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能够得救，怎么样，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让这晶源原石停止运作，否则的话你可就要在这被自己创造的世界里死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你这么说……我真的不是什么神明，更不会什么神力，这，这石头我以前见都没有见过，要是有能够帮助你的事情的话我也很乐意帮助你啊！”

“那就回答我为什么要杀死村子里所有的人！”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啊，就算是历史书里也没有写过，这样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洁西卡捂着脸，而手底下的嘴角依然挂着有些令人胆寒的笑容，“都这个时候了还要装傻充愣，我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的神，全都已经没得救了。”洁西卡叹了口气，看着仓库的天花板，似乎就像是在对什么人说话一样，而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露出的也仅仅是从来没见过的悲伤而已，“阿澜，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神明所抛弃了，就算当时的术式成功了，爸爸妈妈也不会再回来了，都结束了，这种充满了绝望的明天，咱们到底又在期待着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个世界才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小依鼓起勇气对洁西卡说着，就算是拖延时间也要先稳住她，“我不知道以前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一定是很糟糕的事情吧。我也是啊，家乡被毁掉了，很多的朋友也死去了，妈妈还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但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这个世界还是有人能够向你伸出援手的啊！”就算是经历了这么糟糕的事情，但现在的生活还是重新恢复了起来，虽然以前的日子不可能再回来，但现在的身边有铃，有黑夜，还有别人，还有和家人一样的人和自己在一起，已经足够了，如果大家能够像这样在一起的话就已经足够了，已经没有必要再为过去的事情而伤心了。

“你又知道什么！”洁西卡朝着小依大吼着，“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阿澜死了，莉莉姐也死了，大家全都死了！就是因为你送给大家的这块石头！全都是因为这个，你口口声声说着还有人向我伸出援手，那为什么你要把这灾祸带来？！一开始就没有这些的话，那正常的生活就会继续下去的！我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今天也不会被带到这里，世界也就不会爆发战争，人们都能开心地笑着活下去的！！！如果你想要帮我，如果你是这个世界的神的话，那就帮帮我，让大家都活过来啊！”

“我……”小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眼前的敌人，把自己掳走的坏人居然会发生如此撕心裂肺的叫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她露出如此难过的表情……洁西卡的脸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却是已经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痛苦与悲伤。

“对不起……我……什么也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感觉又来了，和奥斯托尔死的时候一样，那种伤心的感觉，让小依不由自主地道起歉来。

“你终于承认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了啊……原来如此啊……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啊……”

“……”小依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洁西卡要把自己叫做神，但她却不忍心再拒绝了，似乎就算是撒个谎也好，如果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因为自己的道歉心里好受一些的话，那怎么样都无所谓。

“哼，但道歉又有什么用……”洁西卡似乎也有些抽泣，可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我猜的果然是没错的啊，死去的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就算是灵魂还没有去往另一个世界，那些死去的灵魂也已经再也没有意识……没用了已经……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就连洁西卡自己也不知道了，明明想要让阿澜复活的，但这种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想找到这晶源原石的主人，找到这个世界的神，让她来完成自己所不能够实现的愿望，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是根本就不错在的了。洁西卡相信自己是不可能找错人的，虽然这女孩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普通，但元老会却如此看重这女孩，三臣王也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想必也没有找错的可能了吧。

“这个世界已经腐朽地让人觉得恶心……全都结束吧。”洁西卡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神情，她当然也看不到小依眼睛中的悲伤以及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恐惧，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启动术式。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这个术式，从自己知道的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准备了，术式启动之后，只要能量足够，那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将从这个世界消失，肉体被消灭，只有单纯的灵魂游荡在混沌的空间之中，到时候活着和死去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且只要还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无论以前是活着还是死去，都将融合在一起，所有的精神将相互联接，那到时候无论是现在这里的所有人，还是早就已经死去的阿澜，就全都能够见面了。

但这也仅仅是假设而已，当然不可能去实际验证。本来洁西卡根本就不想使用这术式，因为这样的话根本就不叫所谓的“复活”，但如今的神完全不能够达成自己的愿望，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而且为了启动术式，还需要完全消灭一个灵魂，一个拥有控制生命力量的灵魂。所以，如果这个女孩真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的话，那术式就会毫无疑问的发动，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将得到答案了。而如果元老会没有错，自己没有错，那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就都将结束了。

“该结束的是你吧！”

突然一个声音从仓库的铁门处传出，而手上和晶源原石闪闪耀着同样光芒的直刀反射着这人的脸庞。

“黑夜……？！”

第二十一章　双刃镰刀

仓库之中漂浮着灰尘，在阳光的反射之下闪烁着点点的亮光。地面上的魔法阵熠熠生辉，而中间在小依和洁西卡身边浮在半空之中的晶源原石则漂浮在半空中。银白色神器特有的光芒在周围流转，似乎能够听到能量聚集到一起时候的高频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