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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楼别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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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岫催促道:“答不出来,你可就输了。”

宋夜痕想了想,道:“全真教!全——真嘛!”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扑哧扑哧偷笑起来。一笑他们的小姐竟然出了这样无聊的题目,二笑三管家却还能与她对接得上。

华岫自然不服气,再问:“玉兔为何要随嫦娥奔月?”

宋夜痕怡然自得,道:“因为嫦娥生了一双‘萝卜腿’!”

“哈哈!”就连在旁的紫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被华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紫琳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听华岫第三问:“一个四脚朝天,一个四脚朝地,一个愉悦兴奋,一个痛苦挣扎,你说,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

宋夜痕的表情一僵,仿佛是遇到难题了,半晌也说不出话。看热闹的家丁里面有一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孩子,已经按捺不住,嚷嚷起来:“哎呀,小姐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华岫却得意,看着宋夜痕,道:“答不出来了吧?”

紫琳暗暗地扯了扯华岫的衣裳:“小姐,这个问题跳过,别问了吧。”

华岫不饶:“他答不出来,便是输了,我为何不能问?”

“因为——”紫琳支吾道,“因为这个问题太邪恶了,容易让人起误会。”华岫撅着嘴,满不在乎:“能有什么误会,你……”话没说完,脑子里闪过一星半点的画面,再看宋夜痕窘迫得只剩一脸干笑,她气得直跺脚,挥了挥袖道:“你们这些人,思想如此不正派,我这明明说的是猫捉老鼠!”

“哦!”看热闹的人恍然大悟,纷纷接茬,“可不正是猫捉老鼠吗,还能有什么?”丫鬟使劲地揪着刚才那嚷嚷的小孩:“作死了你,没正经的,是你爹带你去怡红院喝花酒把你给教坏了吧!”

华岫越想越尴尬,摆手道:“这个问题不算,宋夜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宋夜痕暗自舒了一口气:“小姐请再出题。”话音刚落,突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仿佛都分开了两个,但他眨了眨眼,再看,一切却又恢复如常。

华岫注意到宋夜痕表情的变化,眉目间的狡黠似是迫不及待要倾散出来了,她故作漫不经心,道:“什么东西有三个脑袋六双手,一根尾巴七条腿,走路还会呱呱叫?”

“是——”宋夜痕只说了一个字,却竟然感到喉咙里火辣辣的,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努力地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运转,他暗暗扶着石桌,五指紧紧扣着桌沿,手心里冒出密密的汗。

“是什么?你倒是答呀?”华岫斜觑着。

转瞬之间,宋夜痕眼中仅余的一点光彩似斜阳殒落,深邃的星眸,仿佛变成乌黑幽深的寒潭。

他怔怔地站着,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

华岫心知,这是她的药粉起效了。她这番铁了心要作弄宋夜痕,早已是做了多重准备,纵然斗酒不成,那满桌的菜肴,也是被做过手脚的。菜肴里早混入了可以使人思维迟滞的药粉,华岫自己事前服了解药,不会受药粉的影响,但宋夜痕毫不防备,中了计,答不出问题,自然是输了。

大庭广众的,宋夜痕丢了面子,华岫也长了面子,她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眼角余光瞟到了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香锦,便似无还有地投去一抹挑衅的炫耀。

紫琳在旁帮腔:“三管家既然答不出,就请小姐公布谜底吧?”

华岫向紫琳使了个眼色,转过身,朗声道:“这世间当然不会有三头六臂的东西了,所以答案便是——怪物!”说完,哈哈大笑乐得直拍手。全场却鸦雀无声。有人打了个哆嗦,嘟囔着:“这算哪门子的考题,分明就是个笑话!还是个无聊的笑话。”

华岫不理,只转过身来指着宋夜痕,道:“你输了,按照规矩,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宋夜痕痴痴呆呆地望着华岫,仿佛是默认。华岫屈着食指去揉太阳穴,喃喃道:“我想想——怎么惩罚你才好呢?唔……就罚你……脱光衣服绕完颜府跑一圈!”

语出,全场皆惊!

后来的丫鬟们议论起当时的情形,还津津乐道地说咱家小姐其实就是处心积虑,她早就想看三管家光着身子的模样了。也有人娇羞地回应,其实我也想看的,小姐那么一说,我的心肝便怦怦直跳。

可惜大家美好的愿望都落了空。就在宋夜痕浑浑噩噩,准备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回廊那边突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大管家周礼。

一个是华岫的父亲完颜松。

只见完颜松黑沉着脸,怒不可遏地盯着华岫,训斥道:“这是什么荒唐的比试?难不成你要是输了,你也要脱光衣服在这府里跑一圈?”

华岫噤若寒蝉。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任性刁蛮,鬼点子一大堆,又时常闯祸,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也怕完颜松严肃起来的样子。她不敢吭声,时不时瞟着宋夜痕,生怕完颜松发现他吃了自己的药粉。

幸亏完颜松一门心思只训斥华岫,并未太留意宋夜痕。那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慌慌忙忙地散了,完颜松训斥了一阵,也离开了月翁亭。华岫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不由得喜滋滋地松了一口气。

无意间瞥到亭外的小径,那株梅树下,香锦还端端地站着。

华岫眉眼一挑,走过去道:“人家都走了你还赖着,你是故意要看我被爹训斥吗?”香锦微微垂首:“香锦岂是表姐说的那样人?”

“哼,我看你就是!”华岫嘟囔着,又指了指亭子里的宋夜痕,道,“反正你喜欢他,那个傻瓜就交给你了。紫琳,我们走!”

“是。”

话音落,嚣张的袖角便从香锦面前拂过,就像薄薄的一片利刃,割过她的睫羽,她双目一垂,默不作声。只看着地上华岫和紫琳的影子,离开了她双脚所在之处。她缓缓地回身,一双秀目之中,竟似泛起了凶光。

片刻。香锦步入月翁亭,宋夜痕看见她,眼里却没有半点波澜,仿如看一个路人,甚至是空气般的透明人。香锦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别人纵然不知,但聪颖如她,又怎会猜不到华岫在酒菜里做了手脚?

她轻轻地牵起宋夜痕的衣袖,微微一笑,柔声道:“三管家,你带你回房去歇息,表姐的那些药粉,药力浅得很,你喝点水,歇一歇便好了。”

宋夜痕不做声,只由得香锦牵着他的衣袖,随她慢慢地步出了月翁亭。彼时严冬已到了末梢,寒冷之中,透着些微酥软的春意。

红梅凋落,风一吹,簌簌的花瓣便落了满身。 



华岫被罚禁足,一个月之期刚满,她便迫不及待出了府。她带紫琳去绸缎庄挑了几匹新送来的布料,预备做春季的新衣裳。从绸缎庄回来,兴高采烈的,正琢磨着哪匹布可以做什么款式的上衣或下裳,完颜松却过来了。

“华岫!”完颜松喊道,“你等等,爹有话跟你说。”

华岫让紫琳和丫鬟将布料送回房去,自己蹦蹦跳跳蹿到完颜松面前:“爹,我这几天可是乖得很,一点祸事也没闯。”完颜松无奈地笑了笑:“难道爹真有那么凶,一叫你就让你心里发虚?还是你自己真的惹是生非,太不听话呢?”

华岫吐了吐舌头:“哪有,像爹您这样,有我这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女儿,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啊——”完颜松摇头道,“你要是真像个女儿家,爹也就放心多了。如今你娘不在了,爹忙于生意,无暇照顾你,便想着替你找一户合适的人家,好好地相夫教子,走你应走的路。你年纪也不小了。”

华岫听完颜松这么说,故意打了个呵欠,道:“爹,不是跟您说了吗,那个孙什么的,金鱼眼蛤蟆肚,五短身材,兼且还有点娘娘腔,倒贴我也不要。”完颜松本想说,现在是你倒贴人家也不要了,但还是忍着,只对华岫说:“不提孙家的公子了,最近爹倒是替你物色到另一个人选。”

“什么嘛?”华岫嘟囔着,很不乐意。

完颜松道:“是工部尚书卓询的独子,卓玉辰。听闻此少年出落得一表人才,也饱读诗书,是踏实上进且谦恭孝顺之人,不仅温柔浪漫,又无不良之恶习,你定然会喜欢。”华岫看着父亲一脸陶醉的样子,忍不住窃笑——爹要是喜欢何不自己娶了回来——这话在舌尖上转了转,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

完颜松再道:“我与卓尚书已经约定,三日后城东花灯会,让你和卓少爷一同游玩,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故意给人家难堪了。到时候,我让三管家陪着你去。”

什么?宋夜痕?华岫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她知道,自从有了与孙家公子的第一场相亲,她便很难逃过父亲接二连三的安排了,爹如今已是铁了心要将这头疼的女儿嫁出去,基本上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反抗的余地。

但这会儿完颜松竟然说要宋夜痕陪她去花灯会?她心知,父亲是想要宋夜痕监视着她,别让她再故意弄出什么乱子。可她不服气的却是,为什么偏偏就是宋夜痕?他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想便觉得讨厌,这下可好,被讨厌的人监视着,岂不是长对方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

“爹……”华岫还想反驳,大管家周礼刚好过来,行色匆匆的,一看便是专程来找完颜松。完颜松摆了摆手,对华岫道:“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我与卓尚书已经定下,你乐意也得去,不乐意还得去。你回房吧,我与大管家还有事商议。”

说罢,便随周礼一起往前厅去了。

华岫撅着嘴,恹恹地在回廊上站了许久,站到紫琳过来喊她,说买回来的布料都搁在房间里了,丫鬟们还在等着小姐的吩咐,看应该如何处理。华岫进了屋,再看之前自己爱不释手的那些绸缎们,这会儿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再鲜艳的颜色,也变得灰蒙蒙的。 



花灯会设在城南的拙景园。据说届时不但有千种款式各异的花灯,点缀着那堪比御花园般富贵典雅的庭院,还有这京城里许多新奇的玩意,都会聚在拙景园里,如百花争艳,热闹非常。

同时朝廷也专门设了戏台,连番精彩的歌舞表演,更是璀璨夺目。

总而言之,有关这场花灯会的各种传言,近日来喧嚣尘上,百姓们津津乐道,都十分期待。

原本如此热闹的场面也是华岫的心头好。用紫琳的话说,便是好吃好玩好看,甚至好戏弄的,统统都聚到了一处,小姐就算踩了谁的脚,拔了谁的胡子,往人堆里一钻,保管可以溜得连个影都没有,如此大好盛事,岂能不欢喜?

华岫却是真的不欢喜。

再有两三个时辰便是花灯会,也是跟那卓家少爷见面的时候了。完颜松特地差了人过来叮嘱,要华岫早做准备,包括梳什么髻,穿什么衫,甚至擦哪样颜色的胭脂,都必须谨慎,说那卓少爷是朝廷命官的子弟,不仅富贵,也见过世面,绝非普通人家可比,要华岫切记不可失礼于人前。

华岫看着紫琳两手捧着满满一托盘的胭脂,冷淡地摆了摆手,道:“不要不要,想到那个宋夜痕我就倒胃口,擦什么胭脂,抹什么粉呢?索性素面去,吓死一个算一个!”紫琳淬道:“小姐这是撒的哪门子的气,好歹这相亲也是大事,三管家也不过就是个陪客,小姐只把他当成跟紫琳一样的丫鬟下人,不搭理便是了。”

“可我到底不服气,他凭什么替爹来管我?”华岫嘟囔着。

紫琳笑了笑,道:“小姐你忘啦,平日这府里若是有什么迎来送往的事,又或者走亲访友,宴请宾客,不都是由三管家打理的吗?相亲一事,也算完颜府与尚书府的外交了,若是以前,倪泰叔还在,保不齐老爷便是让他陪小姐去了。”

华岫知道紫琳说得在理,可心里偏偏不服气,还想多发几句牢骚,月洞门外却进来一个人。

正好是宋夜痕。

他看华岫和紫琳在屋檐下站着,施施然走过来,作揖道:“老爷差我过来看看,小姐是否已经准备好?”可是抬头仔细一瞧华岫的脸,虽然肌肤白滑若凝脂,五官也是清丽绝美,但终究少了两片绯红云霞的点缀,便显得有些随意,精神气不足。头发也是散着的,像黑色绸缎似的,垂在身后,像是刚刚才睡醒。

宋夜痕眉心微蹙:“小姐……”

“小什么姐啊?”华岫不耐烦地瞪了宋夜痕一眼,“没见过小姐这样不施脂粉还能迷死人的绝色佳丽吗?小姐我决定今儿个就这样去见卓少爷了,你说好不好?”

“好——”

宋夜痕淡淡地应了一声。倒让华岫和紫琳怔住了。彼此互看一眼。都以为他一定会吓得卑躬屈膝前来劝说,指不定还冒出一头冷汗,谁知他竟然抄着手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华岫咬了咬牙:“你就不怕我爹责罚你?”

宋夜痕摸了摸鼻梁,道:“如果堂堂完颜府的千金小姐愿意以这副模样示人,我区区一个管家,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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