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之玉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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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种时候了,还只挂心那些带不走的钱财,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等终于知道她是用来威胁五哥,性命可保之后,嘴脸马上就变了,谄媚地要干啥就干啥,剪个头发,画些劝降的信(她居然不识字!),然后再送到五哥那里。
再加上福尔康在那里不断的怂恿,没过多久,五哥动摇了,肯禅位了,唯一的要求还是要跟萧氏一起。
哈哈哈!爱新觉罗永琪啊!我爱新觉罗家何德何能出了一代又一代情痴!一个比一个地不负责任,一个比一个地不知所谓!
罪己诏和禅位诏书虽说都有国印和永琪的私印,可毕竟都不是永琪亲自写的,本来他还要担心一下会不会有人跳出来挑刺,可是没有!一个都没有!仿佛所有人都在欢喜地互相庆祝五哥做了太上皇。
早在五哥对萧贵妃过分纵容的时候,五哥就已经尽失人心了吧。
永琰最后一次见永琪是在禅位大典上。他那五哥神不守舍地坐在那里,眼睛无神,只有看向景阳宫的方面的时候,才有一些神采。他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他还以为是为爱牺牲吧。哼!
后来,他也没有失信,对外说萧贵太妃降为萧太常在,服侍太上皇在景阳宫礼佛,实际上把这两人都放到养性斋里,也总算完了五哥的愿望。
永琰本来以为就这么养着这两个人算了,谁知福家却插了手,把乱人心智的药混在檀香炉中,不知不觉间五哥越来越暴躁,几近疯狂,很快身子就不行了。
五哥当了三年太上皇就走了,走时身边没有其他人。萧氏惧于他的疯症,早就不来见他了。五哥的丧礼,很是凄清。不过,他很快就把萧氏送去见他了。
福家仗着之前曾帮助过永琰经常夸夸其谈,其嚣张行径让永琰很不喜欢,但他能忍的都忍了。这次居然手伸得这么长,让太上皇疯癫而亡。哪天他们就敢对自己下手了!永琰整治了一番福家那几个人,把福尔康从他的老窝户部移到礼部,撤了实权,还让福伦荣养去了。如果他们老实下来了,也就算了,如果还不老实,就别怪他真的下狠手了。
皇帝的工作,他帮五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涉足过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为了不成为五哥那样的皇帝,永琰一直都很努力,直到他卸任为止。而清朝却按照历史的轨迹越走越远,越发没落,最终还是被英国轰开了国门。当然,这些都是永琰没有想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急事,这几天都不会更了。大概周末可以恢复CP的话,还没想好。不过攻受= =,难道大家还认为这么一个五阿哥还能当攻么= =
☆、重生(修改时间)
窗棂透出些许光芒,永琪眨了眨眼睛,竟觉得今天的太阳久违地让人心里暖暖的,仿佛散发着温馨的味道。以往他从醒来开始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必要他发泄出来才能觉得好过一些。等他真正回过神来,早就一片狼藉。
但今天,永琪觉得心里的那团火不见了,心脏也不再突突地狂跳不止,而是平稳地保持一贯的频率跳动着。
嗯,今天感觉不错,出去走走吧。
这么想着,永琪就想掀开被子下床,只是刚抬起手,看见了一双小小的白嫩嫩的绝对没有茧子也没有伤疤的手,愣住了。
他住进养性斋后时常激动,有时猛地推开桌子,有时突然紧掐着某物,有时甚至会胡乱摔东西,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伤疤留下。若是以前,太医必定奉上各种药膏,务必消掉疤痕。可自从移居养性斋,他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是以手上的疤痕都好好地留在原地。茧子则是他少年时练字练武留下的,从没有消除过。
况且,这手的大小明显不符!
怎么回事?
他愣愣地朝上看,却并没有看到往常的明黄色绣着彩色祥云的床顶,只是深紫色的普通棉布做成的床顶。
怎么回事?!
永琪猛地坐起来,发现不仅仅是手变小了,而是整个身体都变小了。他喘着粗气,想喊人,却听到尖锐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充满稚气:“小洪子!”
愕然!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是浑厚有力,低沉,有些嘶哑,是成年男性的声音,而不是小孩子的幼稚童音!
这时,房内却进来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看见永琪呆坐在床上,脸上却是惊骇的神色,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边说着“二少爷,你起来了?我帮你洗漱一下?”边慢慢走近床边,想要扶永琪下床。
永琪在她触碰到他时,猛地拍开她的手,尖声道:“你是何人?小洪子呢?”
丫鬟更觉得奇怪了,二少爷怎么今天突然不认人了?却还是好声好气地说:“奴婢是红叶,少爷您的贴身丫鬟。小洪子是谁啊?”
永琪听了却更惊慌。在养性斋中并没有一个叫红叶的宫女。那里只有内侍和粗使宫女,什么贴身丫鬟,根本不存在!永琰早就让人封了养性斋,没有人再进出过,只有那些需要使用的物品在特定的通道传递,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养性斋!就算他之后病了,也只有太医来过。但太医来了也就走了,并没有驻守在养性斋。总而言之,养性斋里面没有红叶这个人,宫里也没有贴身丫鬟这个等级!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变小了?!为什么身边人事物都变了?!难道永琰还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永琪惊慌之下,无视了红叶的奇怪神色,突然从床上往外冲。红叶哪能让他这么做,连忙追去,堪堪在永琪冲出门口之前捞回他的身体,连声说:“二少爷,你怎么了?你这样出去,侧福晋会责怪我的!求您看在侧福晋的份上,饶了我吧!”
永琪小小的身体根本不能对抗十几岁的红叶,就算拼命挣扎也不过她的怀里乱蹭而已。 他高声喊:“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挠朕?!罪该万死!”
红叶真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封住永琪的嘴巴,又惊又怕,道:“我的祖宗!你到底怎么了?说这些话是犯忌讳的!不能说!不能说!”
永琪更怒了,“呜呜”的不停地做声,挣扎着要逃出红叶怀里。红叶怕他还说胡话,不敢松手,只是着急,想着少爷是不是病了?还是魇着了?怎地一大早起来就说些听不懂的话?还犯忌讳!
红叶害怕永琪真的病了,这罪责是丫鬟担不起的,于是连忙向外面大喊:“翠雀翠雀!赶快告诉侧福晋,二少爷……二少爷他好像着了凉,有点不舒服!请侧福晋快点过来一趟!”
外面的丫鬟朦朦胧胧听见永琪的高喊,都吓了一跳,现在又听到红叶的话,都觉得奇怪。昨天还好端端的,二少爷怎么今天就不舒服了?于是急急忙忙地就跑去禀告侧福晋。
永琪听红叶说得有模有样,好像他真的是她的二少爷一样。可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堂堂的……堂堂的……眼神一暗,永琪想起他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太上皇。这三个字,简直刻骨铭心啊。
如果是永琰所为,那他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新花样没有使出来!
永琪渐渐放松了挣扎的力度,僵硬地任由红叶把他拉扯到床上,再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红叶还一直抓住他的手以防他再走脱。
永琪直直地盯着红叶,想要从中找出破绽。可红叶此时是真真切切地害怕永琪真的出事了,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个贴身丫鬟也没好果子吃。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明显长得与他人不一样、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的美妇出现在眼前。永琪一阵惊奇,此人长得比香妃也不遑多让,美艳动人,还多了一种历经风霜的成熟韵味。
美妇一看永琪,见他傻傻的发愣,便觉得有点问题了。这孩子哪次见到她,不都赶紧说额娘,他今天如何如何。怎么今天就在发傻了?她问红叶:“红叶,少爷今天怎么了?你通报说他着了凉?是发热还是咳嗽还是什么?”
红叶见少妇已到,便松开了紧抓永琪的手,站起来福身行礼,道:“回侧福晋的话,少爷今天起床的时候有些不对劲,说话说得我听不懂,而且……而且……说得有点不得法。”
侧福晋听着觉得红叶是不是没事找事,什么说话不说话的,什么意思?刚想再问,永琪却给了她答案。
永琪看着两人问答,还挺有那样子的,可他也不耐烦玩下去。他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是肯定要跟永琰问个明白的!于是,他直接说:“不管你们是何人,现在,把永琰给朕叫过来!他是不是发疯了?居然敢把朕变成这样!朕绝对不……呜呜……”
侧福晋一听到“朕”这个词,头都发胀了,她的孩子居然还敢说第二次第三次!她怕得都要发抖了,连忙像红叶之前那样封住永琪的嘴。
她转头看向红叶,眼带疑问。红叶向她点点头,说:“少爷今天刚起床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奴婢实在是又惊又怕,不得已就只能禀告侧福晋了。”
侧福晋这时心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明明孩子昨天还好好地跟她说话玩耍,怎么今天起来就变成这幅乱说胡话的样子了?难道是中邪了?
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她只是个四处流浪的回疆舞女,一次宴会上被王爷收为侍妾,这已经够幸运的了。没想到皇上居然下旨让王爷抬她为侧福晋,更是让她惶恐。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活得心惊胆跳,生怕福晋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在这个世上,她的孩子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唯一的支柱。而现在孩子却变成这幅模样,真是生生地敲碎了她的心。
侧福晋流着泪,却也一筹莫展。她在王府中没什么地位可言,毕竟福晋已经独占王爷多年,一直管理王府事务,府内众人都对福晋敬爱有加,对她这个外来户没什么好感。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依赖询问的人。孩子现在说的胡话,要让王爷听见了,只有打死这一条路。
红叶虽是奴婢,却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对侧福晋倒有一些同类之情,因此她一直都挺听侧福晋的话,可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丫鬟,实在没有多少力量能帮到侧福晋。她建议:“侧福晋,不如求求福晋?”
侧福晋却不想求助福晋,她知道福晋一直对她看不过眼,现在又有了嫡子傍身,对她的孩子自然也恨不得处置而后快。此事若被福晋得知,孩子也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侧福晋略想了想,吩咐红叶出去守门。红叶遵命,返身出门并受于门外。
侧福晋还是没有松开捂住永琪嘴巴的手,只是慢慢把永琪抱在怀里,轻轻地和他说话,想用此法来平复永琪的激动,又教训他不能再说犯忌讳的话:“孩子,我们都是皇上的臣下。臣下是不能用皇上的自称的。那是犯忌讳的!你一定要记住!不然会连累到我们一家人,连王爷都不能逃过。”
然后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之间的一些秘密和趣事。
永琪不相信她,所以她说的话永琪一概不听。只是当听到“今年是乾隆二十三年,皇宫办了好大好大的寿宴。你当时也很快乐,交了很多朋友。你记得吗?”的时候,他顿时呆了,如同雷劈。
今年是乾隆二十三年?!开什么玩笑!现在应该是嘉庆二年!
永琪虽然一个字都不相信侧福晋的话,可是现在她说得有模有样的,他也有了点将信将疑。困惑之下,怒气都先放一边了,永琪慢慢放软了身子,靠在她的身上。
侧福晋见他好像平静了,便放下捂住永琪嘴巴的手,蹭着他的小脸,说:“好些了吗孩子?”
永琪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是谁?”
侧福晋一听,又慌又怕,以为永琪他真的是撞克了,连人都认不得了。一向柔弱的她被永琪这句话磨得像苦汁子,苦不堪言,眼泪不自觉又流淌在脸上。她站起身子,拿来永琪房内的西洋镜子。这还是王爷赐给她的,可她舍不得用,就给了孩子。
镜子就正正放在侧福晋和永琪的面前,侧福晋柔声说:“你看孩子,我们长得这么像,我是你的额娘啊!你是我的孩子,是这个硕王府的二少爷,富察皓祥。”
西洋镜照得人纤毫毕现,把那张孩童的脸完全展现在永琪的眼前。小孩比其他人的轮廓要深邃一些,却又不像侧福晋一样深,脸盘略小,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眼睛大大,睫毛又长又翘,颜色跟侧福晋一样是蓝色。小孩的脸和侧福晋的脸并排在镜子里,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一张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侧福晋生的脸。这也是一张没有一丝爱新觉罗家特征的脸,没有细长的凤眼,也没有略显薄情的薄唇,五官没有一点永琪的脸的痕迹,甚至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
永琪瞪大了眼睛,小孩也瞪大了眼睛,永琪张大了嘴巴,小孩也张大了嘴巴。
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