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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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后我们再也没能单独在一起呆过，但我有将当年的一切放在心里，我并没有忘记。
弘昼，对不起，对不起不曾爱过你。
七、
成亲前夜，我见了两个人，第一个，是我最亲的姑姑。
姑姑的身体眼看就不行了，想亲眼看我出嫁的念头支撑着她。
那天，坤宁宫的东暖阁，姑姑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拉家就交到你手上了，保护好它。”
离开坤宁宫，我去了养心殿，姑父在那里等着我。
大殿里头一片漆黑，姑父静静的坐在书案前，黑夜里，我能看清他注视我的双眼。
姑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娴儿，对不起。”
我对姑父说的第一句话是：“姑父，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姑父，你让娴儿做什么，娴儿都是愿意的，只要是您的意愿，娴儿都会去完成它。
“娴儿，把这个担子交给你，我和你姑姑都是舍不得的，对不起，孩子。”
“不要称呼我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明天就要嫁人了，我知道自己应下的是什么？我会让姑姑安心走的，会好好保护那拉家，替晖哥哥保护好那拉家。”
姑父有半刻的表情凝固，是的，在黑暗里，借着外面月亮的光，我看见这个男人眼里露出的是不可置信，我笑了。
对着姑父，妩媚的一笑，用一张写满稚嫩的小脸看向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是心爱的男人，妩媚的笑，那么的自信。是的，明天我就要嫁人了，听从我爱的男人的安排，嫁给他的儿子，在他还不知道我爱他的时候。
看着这张满含笑意的小脸，姑父也笑了，像是寻着知己般的笑了，接着对我说：“景娴长大了，是大人了，明白姑姑和姑父的意思，很好，不愧是你姑姑最喜欢的孩子，那拉家的女儿。姑父很高兴，有些话想对你说，不管听不听得明白，记着就行，不用问为什么，自己心里想，慢慢想，你还小，有得是时间，会想明白的。”
我无语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张我爱着的脸上有那么一刻失落，然后是微笑，接着对我说：“娴儿，还是叫娴儿吧，再怎么长大，在姑父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我知道，娴儿已经明白让你嫁给弘历是为了让你保护那拉家，是的，最重要的原因的确是这个。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你姑姑已经告诉你了吧，你姑姑没有留下孩子，这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孩子。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拉家族的未来，在定下弘历做皇位继承人的时候，我们就考虑过要给他指一个那拉家的女儿做嫡福晋，这样也能在我们离开以后，保护那拉家，可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孩子，而你还太小。你比弘历小九岁，让他等你长大了在指婚，来不及，所以我和你姑姑最后定了李荣保的女儿。那个孩子我观察过，敦厚老实，威胁不了你，而且她没有成为皇后的自知，和弘历感情太深，这样不好，你懂这个意思吗？不懂就仔细的想。”
“我曾经考虑过把弘历抱到你姑姑名下养，你姑姑拒绝了，看来她是对的，这个孩子养不熟了，可惜我老了，找不到更适合大清的接班人，弘昼不合适，他性子太温和，做不了皇帝，当个太平王爷正好，你姑姑一开始也想你嫁给弘昼。我没同意，我需要有个人在一边守着弘历，他额娘不行，太宠着他，我不放心，而你，娴儿，正适合。”
“从小你的性子就安静，不喜欢多说话，可是你喜欢观察别人，我说对了吧，小丫头，每次看见你，你都是在留意别人的一言一行，真像你姑姑。”
“当年我和你姑姑大婚以后，她也是这般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额娘那么不喜欢我，却很喜欢她，贞静温顺贤淑端庄是额娘当年对你姑姑的评价，你就像你姑姑，而且长得也像，一摸一样。”姑父这时眼神是恍惚的，他透过我在看当年那个姑姑，看当年他爱的女人。
“富察氏的孩子不是个长寿模样，今后的一切姑父会替你安排好，你会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和你姑姑一样，答应姑父，一定要看好弘历，给姑父生一个好孙子。”
姑父的话我懂一些但并不全懂，只是有一点我明白，姑父和我谈话没有用朕这个自称，由始至终他都管自己叫我。
带着满腹的不明白，我坐上花轿嫁进宝亲王府。
正文 皇后的爱情（二）
作者有话要说：
淡淡的哀愁八、
凤冠霞帔的我，踏着十里红妆嫁进宝亲王府，没有嫡福晋的身份，却是格格出嫁的排场，那一夜照规矩没有安排洞房花烛，因为我还太小，没有及笄。
结婚当天，弘历由始至终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九日回门，我们先回皇宫，见了姑姑姑父，改口叫阿玛额娘，然后我被姑姑以不舍留在了宫里头。
结婚未满百日，姑姑去世了。
雍正九年九月己丑，大清国第五位皇帝、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唯一的皇后乌喇那拉氏薨了，谥号孝敬宪皇后。
姑父没能去亲临祭奠之礼，只令诸皇子奉旨朝夕祭奠，因为姑父他病了。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我一如从前侍奉姑姑那样陪侍左右，直到腊月里头，姑父才渐渐好起来，只是精神明显不济。
病好后，姑父很少在我面前谈起姑姑，却常独自一人呆在坤宁宫的东暖阁，一坐就是半天，也不说话。
自打九日回门留在宫里头，我就一直没回过宝亲王府，弘历也没提出让我回去，偶尔在姑父处碰着，也只是嘱我好好侍奉皇阿玛，姑父格外看重我，坤宁宫一直空着，却让我住在里头，甚至有一日姑父打趣我说，将来娴儿总是要住进来的，先住着习惯习惯也好。
等我再回宝亲王府，已是雍正十年的秋天，那年弘历的长子死了，这个叫永璜的孩子才刚三岁。
九、
回到宝亲王府生活，周围的一切对我而言很是陌生，哪怕住的院子在王府后院中是最大最好的，哪怕里面一草一木都仿着坤宁宫我幼时居住的小院，因为这里没有姑姑……也没有姑父。
好在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姑姑一早安排好的，我只需安静闲适过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因为绝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弘历一如从前般对我不理不睬，府里的妻妾管事则是因为先皇后的缘故和当今圣上的疼爱，对我不敢有丝毫怠慢。
每日里，我悠闲的看书下棋，顺带想想事情，没多久还真让我想明白不少事情，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模样清秀眼神灵动的女人。
富察氏为人端厚性格似乎有些木讷，模样还算过得去，据说弘历特别喜欢她，不过这点我没看出来，我只看出她身边养了条毒蛇。
老实木讷的人身边出现一条毒蛇，照理是很让人担心的，可我一点也不，从第一眼见到弘历起，我就讨厌他，于是连带着讨厌他身边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他的妻子富察氏。出嫁前夜姑父说的话在我看到那条毒蛇时就想明白了，只要富察氏死了，皇后那个位置就只能是我去坐，而富察氏，她肯定会死，因为她实在不是个会养蛇的人。
果然富察氏后来死在了这个女人手上，从第一天发现这条毒蛇起，我就派人查了她的底细——汉军正黄旗包衣管领下人，内管领清泰之女魏佳氏，后来她不意外成为了乾隆朝宠冠后宫的女人，顺风顺水做上延禧宫主位，是的，她就是令妃。
当然，眼下她还只是伺候嫡福晋富察氏的一名宫女。
十、
姑父是什么时候开始病重的？
雍正十二年开春，姑父有过一次晕厥，然后身体就开始不太好，直到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子时驾崩，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姑父生病伊始直至驾崩，我都未曾离开他身边，去世的最后一刻，弘历、弘昼和我伴在他身侧，姑父是死在圆明园里头的。
我还记得，十二年春，从宫里头传来消息说姑父昏厥，我立马让人备车进宫去探视姑父，弘历赶着和我一起去。坐在车里，我们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是的，我和弘历从结婚到现在都还未曾同过房，他没来过我的小院，我也没去找过他，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只是顶着夫妻名分罢了，不对，这么说不准确，因为我从来就不是弘历的妻子，我只是他的侧福晋。
赶到宫里的时候，姑父已经醒了，神志很清醒，看着一同前来的弘历和我，笑了，然后我留下开始照顾姑父，弘历看似很赞同我的决定，只是临走送他出门时对我说了一句，毕竟你还算是我的侧福晋，于是我朝他笑笑，没说话。
弘历是看出我对姑父的感情才说这句话的吗？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对我而言，姑父才是最重要的。
伺候病人是我早习惯的，每日陪在姑父身边，看着他批阅奏章，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挂霜，偶尔也会有唇边噙笑的时候，每到那时我就忍不住想抚上他的脸颊，想吻上他的唇畔，可惜我不敢，也不能，因为我不是她——姑姑。
十一、
搬到圆明园已经是十三年的夏天，姑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一天夜里既然再次昏厥，从太医眼里我知道，姑父这是大限将至，我止不住的流泪，就像当年在姑姑病床前那样无声的流泪。
八月十日，白天，姑父已经不能自己动手吃药了，我端着药盅，尝了一口试试温度，一勺一勺的喂给姑父，当年我眼里那位威严的帝王终于也满头银丝垂垂老矣，可是我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么爱他，是的，我爱的不是他帝王的身份，我爱的是他和我一样的灵魂，从小我就意识到，他和我才是真正的同类，同样压抑而隐忍的性格，是他吸引我的地方，从幼稚孩童到偏偏少女，我一直一直都在心里爱着他，现在，他就要真正离开我了，他还不知道我爱着他，想到这些，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含住一口药水吻上了他的唇畔，这一生，唯一一次，我吻了自己喜欢的男人。
胤禛的眼里没有吃惊，只有深深的遗憾和惋惜。
那一刻，我对着他笑了，一如当年，那个没有灯光的夜晚，对着他的笑，一样妩媚的笑。
我就知道，他一直明白我，当年他就是明白我的，他也没料到如此年幼的我居然真会喜欢年长四十多岁的男人，喜欢他——大清国的雍正帝——我姑姑的丈夫——胤禛。
可是胤禛，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还是透过我看那早已死去经年的女人，我的姑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不爱，那我宁可永远不知道答案。
还是那天，胤禛对我说，他让我嫁给弘历，生下儿子，其实是想圆他自己的一个梦。让有着他血缘的弘历，和有着姑姑血缘的我结合，生下一个同样有着他们两个人血缘的孙子继承皇位，为了这个皇位，他失去了和自己所爱的人孕育的两个孩子，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遗憾。
后来他又说，他后悔了，该让我嫁给弘昼的，嫁给弘历我一定会不幸福，因为我和弘历的性格决定了我们的不幸，我们都不是会退一步会妥协的人。
“我知道，你姑姑死的时候那药是你下的。”胤禛用一种疲惫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然后闭上了眼睛。
胤禛，你的猜测对也不对，最早让她生病的药不是我下的，可是很意外被我发现了，于是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那样也许姑姑就不会死，可几天之后，我想通了，不下药姑姑就死不了，然后她会一直活着，活很久，那我怎么能代替她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呢？于是我接手那个下药人的工作，做了谋害姑姑的帮凶，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直到眼睁睁看着姑姑死，我也不后悔。
“今天的药也是你下的吧。”胤禛继续轻声说道。
胤禛，这一次你彻底猜错了，虽然我知道有人给你下药，但我不会揭穿他，因为你总也不生病，那我用什么理由留在宫里照顾你？所以即便明知道这些药最终会害死你，我再次做了他的帮凶，因为我要留在你身边。
最后的最后，他轻轻唤了我一声：“景娴，对不起。”
对不起，不爱你；还是对不起，不能爱上你。
离开前，我在他耳边说：“我会生一个儿子，一个姓爱新觉罗的儿子，下辈子，我会先找到你，我会记得你。”
十二、
乾隆二年，我被册封为“娴妃”，乾隆十年十一月，进为“娴贵妃”，乾隆十三年，富察氏薨，进“娴皇贵妃”，乾隆十六年，册封为皇后，乾隆十七年生皇十二子永璂，十八年生皇五女，二十年生皇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