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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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同样乱作一团,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朱秘书背后隐藏的强大力量,以及那个轻松夺取旺财医院的宏伟计划。
一名上尉钻到桌子底下,两名副厅长口吐白沫晕过去,几名处长忙于逃命从一点三米高的台上跳下,结果弄伤了脚,躺到地上大喊大叫,却无人理睬。
一名漂亮的中妇女跪在地上,大声说:“别杀我,强暴我好啦,一定会让你感觉到很爽的。”
扁晓雀大步往前,面露微笑,表情从容而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朱秘书焦急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参加我的追悼会,有问题吗?”扁晓雀说。
“这个显然不合逻辑,你有事的话应该逐级向上汇报,通过正常的途径来解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朱秘书义正辞严地说。
“我知道你的脑子已经坏掉十几年了,跟你不可能正常沟通,现在听我的命令,拿起话筒,告诉大家,我其实没死,一直活得好好的,那具尸体是假的。”扁晓雀平静地说。
这胖子之所以没有动用强力控魂术和催眠术,是不想露出锋芒,以免被台下的人看出名堂。
控制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容易,想要控制上千人是无法做到的事。
当机立断
朱秘书转过头,看了看身后,恰好发现一名上尉壮硕的屁股,这家伙显然在学习把头埋到沙子里的鸵鸟,只是学得不怎么成功,想来这是由于亚洲与非洲国情不同的缘故。
一名副厅长还算镇定,大声问:“扁晓雀不是死掉了么,为何又活回来了?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
“死掉的那个确实是扁晓雀,有法医的报告可以作为证明,眼前这位活着的肯定是假货,只不过模样有些相似罢了。”朱秘书强作镇定。
“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现在怎么办呢?”副厅长问。
“大家开一个现场会议,拿出可行的方案,然后报请上级批准执行,这样的程序完全符合规定。”朱秘书说。
“恐怕不行,得先控制住局面,否则的话可能会引起混乱,在场的全是本市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材,如果弄死弄伤了几个就麻烦了。”副厅长说。
“你认为应该怎么办?”朱秘书问。
“叫人把这个假冒扁院长的家伙抓起来,严加审讯,搞清楚幕后指使者是谁,有没有境外敌对势力参与。”副厅长说。
扁晓雀怒火中烧,心里明白这帮家伙为了利益,已经把自己视为死人,忍不住大声吼:“朱秘书,要不要我把你的隐私抖出来?”
此言一出,朱秘书再也沉不住气,急忙向后面的武装人员下达指令:“把这个诈骗犯抓起来,不许他胡乱说话。”
待命的壮汉立即冲过来,高声喊着诸如‘不许动,我们优待俘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欺骗性质的话。
扁晓雀怒目圆睁,嘴咧开,正待施展天魔音,却发现这里实在太过嘈杂,距离朱秘书的耳朵并不远,也就三米左右,但是却有咫尺天涯的感觉,估计对方不可能听清楚。
转而打算施展控魂术,朱秘书却已经退到保镖身后,只看到一个半秃的头顶和肥厚的肩膀。
原以为简单容易的事突然间变得复杂了,曾经的计划和设想完全落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帮人居然有胆量直接对付他。
他看到了话筒,打算冲过以握在手里,只需要几秒钟,他就可以运用天魔音控制住会场内所有的人。
然而,几只强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捉住了他。
无计可施
忙乱中,扁晓雀用目光成功地催眠了面前一名壮男。
壮男松开钳住他胳膊的手,听他的话,转而对付其它保镖。
然而背后还有六到七只粗壮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身体或者是衣服,仅仅只凭刚刚拉拢到的这位同伙,根本不可能对抗这么多人。
周围声音很嘈杂,有许多人在大喊大叫,桌椅的碰撞声,杯子坠地的声音,惊恐的尖叫,所有这些交织在一起。
扁晓雀想要施展天魔音,但是没用,这里太混乱了。
正要努力用目光施展催眠术和控魂术,再让几名壮男听命,却已经来不及,多条粗壮的胳膊同时发力,把他摁倒在地,脸部向下。
一只黑布袋子套到他的头上,然后收紧,中间的细绳勒住了他的嘴里。
这一下,神通广大如扁晓雀也无计可施了,只得任人摆布。
朱秘书再次走到话筒前,安抚礼堂内那些惶惶不安的人,继续主持追悼会。
扁晓雀被拎起来,拖到后台,扔进角落里,双手反铐到身后。
被催眠的那名壮男奋力想要救下他,却因势单力孤,最终被制服。
会场内一片欢声雷动,人们为捣乱者终被控制住而感到激动万分,甚至自发组织起来唱歌以壮声势,表示无所畏惧,这其中先前曾经逃跑和表现得极度慌乱的人声音特别响亮。
仪式结束之后,在哀乐中,那具拼凑成的尸体被推到焚尸炉内,浇上油点火燃烧。
十几分钟之后,扁晓雀被送到一辆车内。
由于脑袋被黑布套子包裹住,他什么都看不到,嘴也被勒住,一时无法说话。
他满腔愤怒,对朱秘书等人的行为恨得牙痒。
需要报复的名单上又增添了一大串名字,其中排在最前面的就是朱秘书。
感觉真窝囊,居然会栽到这样一伙差劲的人手里。
一定要让这帮家伙对其行为感到无比的懊悔,必须让他们为犯下的错误苦苦哀求饶恕,然后,一个个在痛苦的折磨当中死掉。
由于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离殡仪馆已经有多远,感觉车停了几次,估计遇上红灯或者堵塞。
接下来转了一次车,从扑鼻的汽油味和尾气味中判断,他猜测自己到了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内。
仇恨
从窗外飘入的气味以及路边驶过的农用车发动机声音里,扁晓雀断定车辆已经驶到郊外。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车内除他之外另有三个人,这帮家伙不停地抽烟,弄得到处一团烟雾缭绕,味道很难闻。
他们很少交谈,偶尔说一句,也是在讨论走哪一条路更近。
扁晓雀很想问问,这帮人到底想把他弄到哪里,以及打算如何处置他,但是勒在嘴里的绳子让他根本无法说话,至多就能哼哼几声。
看来专业人士的捆绑技术不是盖的。
一只沉重的大鞋底伸过来,重重踢了他一脚,同时伴之以严厉的训斥:“哼什么?欠揍吗?给老子乖乖呆着。”
扁晓雀不再出声,而是乖乖躺在铁栏杆上。
他猜测自己会被送到某个小黑屋内,然后接受审讯,叫他把隐藏的财产供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把他带到郊外某个地方,悄悄处死,用石头砸碎脑袋,或者掐住脖子窒息而亡,也可能子弹爆头,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只要别直接把他扔到大火坑里高温烧烤,他应该都能够活回来。
就算把他烧成灰或者煮熟,他也不担心,以他的修为,就算死了也能够借别人的躯壳还魂。
考虑到这帮人并不怎么了解他的能耐,估计待会将很容易摆脱,现在要考虑的事就是如何报复朱秘书,以及幕后策划夺取他财产的元凶。
他沮丧地发现,应该消灭的仇敌真多,如果把范围进一步扩大到家属和亲随,那么一个集中营恐怕不够。
车子驶到一段剧烈颠簸的路面上,估计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终于停下,窗外传来鸟叫,可以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由此推断,这里环境不错。
几只粗壮有力的手臂把扁晓雀拎出来,拖着走。
他在心里暗骂,待会一定要这几个王八蛋好看,得用强力控魂术让把他们洗脑,让他们成为不会思考不会怀疑的工具人,就像傻仆一样。
防空洞
隔着厚实的黑布,扁晓雀仍然能够感觉到光线的变化,以及气味的不同。
他被拖到一个阴暗潮湿的走廊内,地面坚实而粗糙,有机器发出轻微的声音。
大致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废弃的防空洞,这种味道和感觉有些熟悉,年青时代的他曾经见识过。
四十多年前,二十几岁的他被组织起来,送到城郊的山上挖洞,据说是响应什么伟大号召。
那时候谣传北方的洋鬼子即将入侵,很可能会动用核武器,挖洞就是为了保护民众,然而他明白,就算真的发生战争,这个破洞也没什么用处,并且容量有限,至多能够保护几百名大人物和他们的家属罢了,全城几百万人,无论如何装不下。
当年由于技术落后,管理差劲,以及外行领导外行的世界独一无二之特殊模式,在挖洞的过程当中屡屡发生事故,很多人被活埋,或者被落石砸死砸伤。
施工的人吃得很差,一般就是玉米糊糊里加一点菜叶,偶尔可以吃到一顿米饭,大约半个月可以享受到一顿猪肉。
他非常幸运,能够保持完好无损,活着走出了那个可恶并且毫无用处的洞。
如今,他故地重游,像囚徒一样被拎着走进来。
根据转过的几处弯,他大致判断可能的走向。
一扇生了锈的厚重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吱咕咕的刺耳声音。
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十分难闻,令人作呕。
旁边一名壮男大骂:“老是叫我干这种破事,真是倒胃口,扯JB蛋。”
“加上这老胖子,五年来咱们已经扔下去二十多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行,不再做这种事。”另一名壮男说。
“老胖子,你九泉之下有知请勿生我们的气,大伙全是奉命行事,为了养家糊口和更好的前途,没有办法,死后你要找人算账的话去纠缠朱秘书吧,别来找我们。”先前大骂的壮男说。
扁晓雀此刻明白,这帮家伙根本没想审问也没打算关他禁闭,而是采取了最直接最干脆的做法,把他往干涸的深井里一扔,然后关严铁门,一走了之。
现在他最关心的事就是这口井有多深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抢夺
扁晓雀不希望目前这副躯壳被弄坏,因为还指望通过正规途径把财产夺回来,至于用什么身份进行报复,那不是问题,他有许多的办法可以让朱秘书等人死得非常难看。
几只手伸到他身上乱摸,显然在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此前手机和身份证还有驾照和银行卡等物已经被搜走了,留给这三位的东西极有限,只有一只表,两只戒指。
其中一只戒指很难摘下,于是一名壮男拿出刀子,齐关节处把扁晓雀的手指切断了一只。
为了不引起怀疑和注意,他只得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其实并不疼。
他的疼痛感觉已经消失了四十年,自从那一次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之后,他就再也感觉不到身体方面的痛楚。
他的皮鞋被脱下,一名壮男说,反正变成鬼之后会飞,鞋子已经用不着,这样的名牌货色扔掉太可惜,应该利用起来。
“袜子要不要?”另一名壮男问。
“怕他有脚气,不要了。”
他的裤带被抽掉。
“皮带也是名牌货,很贵的,操,如果我自己掏钱买的话,决计舍不得。”
“裤子和衣服是阿玛尼,剥下来洗洗可以自己穿,也可以卖给旧货摊和当铺。”
“这老家伙一身都是正品名牌,大有来头啊,咱们动手把他扔下去,会不会惹来麻烦,最后弄成替罪羊?”一名壮男说。
“这种事只要别传出去,根本不可能有谁知道。”
“还是别要衣服和裤子了,太大,也不合身,卖给旧货摊可能会招来麻烦。”
扁晓雀身上的衣服保住了,但是领带被解开拿走。
“哇,好家伙,领带夹子居然是黄金的,上面镶的肯定是钻石,咱们捞到一票啦。”壮男兴高采烈地说。
“把嘴弄开,看看里面有没有金牙,如果有就敲下来。”
“别这么干,上面叮嘱过,这家伙有些邪门的本领,别让他开口说话,否则可能会送命的。”
“找只棍子塞到嘴里,总之别让他说话就行,看看有没金牙,不会影响什么。”
行刑
一根生了锈的钢管塞到扁晓雀嘴里,抵住喉咙,然后抽走细绳,慢慢掀起了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