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落魄-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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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情?”秋水感觉到紧张。
“做个不怎么恰当的比方,就像你在街上扔东西给流浪狗吃,然后那只狗就这么跟着你走,除非你驱赶它,否则它就会一直在你周围转悠。”老王说。
女鬼
住院部大楼内几层都看不到一名武装人员,医护人员和患者也已经离开,显得极为空旷。
应老王的要求,秋水带领他去到十三楼,观看手术室。
进入电梯之后,很快升到想去的那一层。
门打开之后,程灵素长出一口气,对于电梯,她仍然有些紧张,上一次莫名其妙进入异空间的情形还没忘记。
沿着走廊前行,地面上不时出现几张纸片,或者丢弃的塑料袋之类垃圾,显然清洁工也走了,没人再打扫。
走廊内有几只胸膛洞开的鬼,全都是怒气冲冲,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慢悠悠地逛来逛去。
秋水没等老王指示,直接走上去,向其中一名中年女鬼询问:“大姐你好,知道扁院长在哪里吗?”
女鬼抬起头,两只仿死鱼一样的眼睛瞪视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当然知道,就等你来问。”
“快告诉我,扁院长在哪里?”秋水说。
女鬼伸出一只手指向东南方向:“城外东山那边有片别墅叫做官财小区,扁院长在那边有两幢住宅,门牌号是A13和A14,大恶人躲到那边去了,由于房子周围布了阵,我的鬼兄鬼姐都没办法进去。”
“都有谁跟扁院长在一起?”秋水问。
“个子很高的那个女人,还有保安班的正副班长,院长的专职司机还另外一个年青人。”女鬼说。
“多谢,我得赶紧过去寻找他们。”秋水说。
“祝你们一路顺风。”女鬼咧嘴一笑。
旁边的老王满脸惊讶,小声对程灵素说:“想不到啊,秋水开了阴眼之后不但能够看到鬼,还可以和鬼交谈,简直太有天赋了,完全不亚于一百几十年前少年的我。”
“你真有这么大岁数吗?”程灵素问。
“当然有,你不相信吗?”
“这事有点违背常识。”程灵素说。
“青年时期,我曾经在刘永福将军的帐下当谋士,在黑旗军里待了二十几年,从越南到台湾,杀过法国人,杀过日本鬼子……”老王说。
老照片
秋水驾车驶向东郊。
程灵素和老王坐在后排,依旧在讨论年纪问题。
“你说你有一百四十几岁了,曾经是刘永福将军的属下,能够拿出照片为证据吗?”
“我没跟刘将军合影过,因为我身份与将军相比过于卑下,但是我跟黑旗军里的其它人合影过,这就拿给你看。”老王说。
“这个——”程灵素愕然,想不出会看到什么样的照片。
老王把手伸进口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破旧兮兮的小笔记本,然后翻开,找到其中一页。
一张黄色的老照片出现在眼前,图像已经有些模糊,两名清朝普通男子打扮的年青人肩并肩挤在一起站立,身材瘦削,表情木讷,脑袋后面拖的辫子很像猪尾巴。
程灵素看了看老王,又仔细看看照片,摇了摇头:“里面的人跟你一点都不像。”
“这个是我,当时二十九岁,风华正茂,性欲旺盛。”老王感慨成分地说,一点不在意程灵素的怀疑。
其实照片里的的两个人全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并且暴牙,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与如今的老王毫无共同之处。
“旁边是谁?”
“刘将军的厨子,四川人,烧菜的时候老喜欢放花椒。”
“还有其它照片吗?”
“当然有。”老王把小笔记本翻过几页。
另一张老照片露出来,年青时代的老王与一名身材矮小却丰满的异族女子站在一起。
“这个是你婆娘吗?”程灵素问。
老王仰天长叹:“唉,不是,真遗憾。”
“上过床吗?”
“没上过床,一般都在竹林或者树丛里亲热,一场云雨结束过后,身上常常被蚊子叮起十几个疱。”老王说。
“始乱终弃?”她问。
“她叫小芳,是交趾高棉族人,旅店老板的女儿,我对她是真心的,可惜,时逢战乱,忠义和儿女私情不能两全,只能与她别离。”老王说得有些动情,眼眶竟然湿润了。
“有没生下孩子?”
“我临走前,小芳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不知是男还是女,如果活到现在的话,应该有将近一百二十岁了。”老王不胜唏嘘。
牢狱之灾
车子驶到岳不群大道与魏忠贤路交汇处,背后有三辆警车追来。
秋水暗暗嘀咕,希望别是找自己麻烦的。
就在几分钟之前,程灵素又拨了一次电话阿牛的电话,无法接通之后又拨打了朗淡平的电话,结果听到的声音与此前没有任何不同,仍然是——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老王伸出手指掐算了几下,然后沮丧地说此行有麻烦,恐怕无法顺利到达。
“算出是谁挡道吗?”秋水问话的同时往照后镜里看看越追越近的警车,心想如果这帮家伙追赶的目标正是自己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有牢狱之灾。”老王说。
“能算出咱们会在牢房里呆多长时间吗?”秋水问。
“大概一到两天。”老王说。
“这个问题不大。”秋水说。
“我会被捉进去吗?”程灵素问。
“不会。”老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气色很好,不像是会坐牢的样子,加之秋水和我都会选择为你开脱。”老王说。
这时警车已经追到侧后方几米处,车顶的喇叭里传出走样的声音:“靠边,停车。”
秋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按照指示停下。
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停下,把秋水驾驶的车围在中面。
一个钟头之后,秋水和老王被送进警局的临时牢房内,理由是他们驾驶的车辆属于被查封的医院资产。
他们曾经努力解释,并表示丝毫不介意车子被没收,还愿意交纳罚款,可是这样的表态并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根本没人听他们的意见。
面对粗壮结实的铁栏杆,秋水仰天长叹,感慨时运不济,如此重要的时刻,居然被捉进来。
他和老王蹲在一个角落内,旁边是一伙面目凶恶的年青人,有十二名,全都脸上带伤,衣服上沾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刺激而危险的斗殴。
另外有四名年青男子挤成一团,看样子是常在公交车和菜市场出入的贼。
牢房
秋水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怕被强暴,据说这种事常常在监狱里发生。
好在没有谁对他表现出兴趣。
程灵素被放走,不知道眼下在做些什么。
老王背靠铁栏杆,眼睛半闭,似乎在打盹。
“你有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秋水小声问。
“这里是牢房,固若金汤,我怎么可能有办法。”老王摇头。
“你有法术,能不能打开一个空间,然后咱俩进去,再往另一个通道里出来,然后就到了牢房外面。”秋水说。
“这事行不通,至少在这里不行。”老王说。
“为什么?”
“牢房是个特殊的地方,配合上差馆内天然存在的煞气,很多法术在此地都失效,在这里我基本无计可施。”老王说。
“那我们怎么办?”秋水六神无主地问。
“你没什么事可担忧,只要别乱说话,过一两天自然会放你走,倒是我得小心些,如果精神病院那伙混蛋找到我的话,麻烦估计很大。”老王说。
“我觉得这里很危险,有可能贞洁不保。”秋水压低了声音说。
“此地是警局内的临时牢房,并非看守所和拘留所,十几米外就有守卫,有三个摄像头盯着,你担忧的事不可能发生。”老王说。
“好像你做过许多次牢,对这里非常熟悉似的。”
“当然啦,最近六十年来,我在一大半的时间在监狱里度过,五十年前还差点被枪毙,后来刽子手说子弹快用光了,得留下仅有的几粒上山打猎,于是就把我活埋,幸亏我会休眠术,躺在泥土里待了整整四天也没死,后来村里有人饿极了想挖尸体吃,刨开土之后我趁机逃出来,以后又坐过几次牢,所以啊,对这种地方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甚至觉得有些亲切。”老王说。
“你不像坏人啊,怎么会这么惨?”
“谁牢房里关的一定就是坏人?”
“被冤枉的事当然是有的,可那是特殊例子。”
“你真够乐观的。”
“你犯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被抓到牢里?”
“对于某些缺乏正常判断力的无良混蛋而言,把某个无辜的人置于死地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老王说。
联欢会
秋水和老王呆在牢房里的时候,程灵素尽她最大努力四处求助,想要把他俩捞出来。
她找了律师,结果听到了令她沮丧的言论。
律师说,在这个神奇的城市里,有些人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不惜一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谁要试图证明他们做错了什么,面对的麻烦和危险非同小可。
从里面捞人有许多种办法,然而程灵素既无可靠的关系,又是一个穷人,真正的无计可施。
她甚至无法探望秋水和老王,有人不许她进去,送东西也不行。
她坐在台阶上哇哇大哭,泪如泉涌,却无人理睬。
与此同时,在官财小区内,属于扁院长的别墅里,一场热闹的联欢会正在举行中。沈浪上半身赤裸,脸上画了浓妆,嘴唇红如鲜血,腰部往下围了一些纸条制成的土风裙,正在院长面前大力扭动腰和屁股,表演仿夏威夷土著美女的舞蹈,同时高唱一首颂歌:“红彤彤的太阳光辉灿烂,照得我们心里亮,意气风发斗志坚,胸怀世界打麻将,刀山火海无阻拦!无阻拦!”
公平地看,沈浪的舞姿极差劲,用张牙舞爪来形容比较合适,就跟一个从未训练过的笨家伙突然登台跳小天鹅一样,感觉又丑又怪,笨拙可笑。
然而谁也不敢笑,除了院长之外。
朗淡平感觉很累,目前处境危险,心情紧张,还要努力控制表情,真是太辛苦了。
阿牛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是由于最近两天精神过于亢奋的缘故。
小梦依然很平静,表情漠然,看着沈浪和傻仆瞎折腾,却总能够在适当的时候拍掌或者欢呼。
朗淡平不断下意识地伸手到口袋里摸索那瓶铅酸蓄电池标准液,隐隐有些担心,如果瓶子里的液体渗漏出来怎么办?
傻仆不断从厨房里送来精心烹饪的人手和人脚,院长一般情况下简单啃两口,然后扔回盘子里,让傻仆自己吃,或者端去给沈浪吃。
邻居家的小保姆早已经被弄死,尸体分割之后一部分被吃掉,还有一些保存在冰箱里。
人头大餐
四个钟头之前,扁院长享受了一顿人头大餐,可怜的小保姆脑袋被炖得熟透,浇上料汁、做过装饰之后送上来,被院长用铁锤砸破头顶,勺子打出脑汁大吃特吃,剩余部分则落到沈浪嘴里。
感觉自从进入这幢楼之后,院长的胃口好了很多,每天吃下许多食物,据朗淡平估计,光是人肉就不少于五至七公斤,至于在房间里悄悄吃了多少东西则不得而知。
现在,院长手握刀叉,慢条斯理地对付盘子里的一只心脏,吃相颇具绅士风度。
阿牛和朗淡平在祈祷,希望尽快得到机会,赶紧把院长打倒,彻底控制住,否则的话他们恐怕要撑不住。
朗淡平渐渐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精神崩溃,于是极力想轻松一些,但是不太成功,面部常常不由自主地抽动,手指和腿也不时莫名其妙地颤抖,如果专心应付的话倒也可以控制住,但是稍一走神,立即又开始。
他觉得老想消灭一个人,却始终找不到机会下手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比起在学校被老师骂难受万倍。
沈浪终于结束了草裙舞,得意洋洋地走回沙发里坐下,捧起院长赐予的人脚掌,狂咬几大口。
院长双手一直一横,轻轻拍了几下手,以示对沈浪的鼓励。
阿牛大声喊:“沈浪好棒,如果去泰国做一次变性手术再来表演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