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阳学园学生会议事录(学生会的一己之见)-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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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想要你普通在这里！」
「但是杉崎君，就算你说是要普通的，但是本来在我和杉崎是夫妇这个时空，世界观就已经不同寻常了不是吗。这难道是因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全人类的精神受到了有毒电波冲击的未来么？」
「我和你的结婚就这么不现实么！」
「如果我还正常的话，毫无疑问会在婚礼上就咬舌自尽的」
「这也太悲惨了！够了！感觉再这样继续下去只会越来越伤心，就这样了！」
就像这样，什么都没有进展，接待改善要求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真是浪费时间。
感觉以水无濑做对象的话普通的闲聊是不会有什么收效的，所以我还是不要费心打量她的情况，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算了。
「说起来啊，水无濑，刚才真仪瑠老师在找你哦，因为志愿调查书的事」
在我看来是选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水无濑却显得有点吃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表情，但感觉更加严肃了。
「是吗……真仪瑠老师也……」
「你在迷茫于志愿问题？」
虽然我觉得有点过度干涉她，但是看这个情况好像还蛮自然的，所以我就刨根问底试试吧。水无濑也并没有特别讨厌的样子，反而像是事不关己一样反问。
「在迷茫……吗？我？」
「不，在问这个问题的倒是我啊」
「是呢……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就我个人来说，好像还远远不到迷惘的程度呢」
「那个……那么为什么……果然是成绩和父亲啊什么的事情吗——」
「……」
正要细说的时候，水无濑瞟了一眼旁边的火神。火神吃了一惊，慌忙地自我介绍起来。
「啊，火神名叫火神！额不对，我是一年级的火神北斗！是今年学生会的……那个……」
她不断找这边窥过来，于是我提醒她是「会记「
「没错，火神的职务好像是会计！所以，请多指教，水无濑前辈！」
「……请多指教。我是，水无濑流南。三年级」
只说了这些的水无濑开始和火神握手。自我介绍结束后，就算是火神也察觉到了现在的气氛，说着「啊，我先去看看游戏啊！」，然后身影消失在了游戏商店中。
水无濑也向收银台那边走去，我也跟了上去。她以坐在柜台上轻轻抱臂看了过来。应该是她很高吧，摆出了这种姿势果然就觉得不像是学生，成熟得像个大人
「……看来，杉崎君对我现在的状况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呢」
「那个……这个……抱歉」
「我并没有想要你道歉。不过我并不想主动在家里说这些呢，虽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对你来说更加了」
「啊，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
「就像人就算被蚊虫看到裸体也不会在意一样呢」
「说得也是！」
说真的我觉得我已经做好了被说这种话的准备了的。
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倒不如说满脸堆笑地看着她
「那么，你就对我这个世界级的臭虫•；杉崎键说说吧。就当自言自语」
「……真是的，你这个人从一年级开始就……」
水无濑一脸腻味的表情……但一瞬间感觉她的表情之中稍微有些温柔，但马上就恢复了平时的无表情，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最近父亲受伤住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收入的不安定问题，所以我在纠结于是不是将升学志愿改成就职。只是在考虑这个而已呢」
「……如果真只是这样的话，你早就交了志愿调查表了吧？」
听了我的疑问，水无濑说了句「我就是讨厌你这种没用的敏锐啊！」，然后继续说
「那我们就换个话题吧……虽然杉崎君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家是单亲家庭，父亲和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就离婚了，啊，说到这里，请你先注意一下。当谈到我的家庭的时候，请不要对我抱有令人恶心的同情。被杉崎君这样的下等生物同情的话，那我可能就会真的哭出来了，因为太想死了」
「也就是说你觉得伤害我的心灵是这么无所谓的么」
「总之我一生下来家里就只有父亲。我是把这个当成日常而被抚养大的」
「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了么喂！」
「或许正因为这样，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为信条而活过来。这绝不是父亲给我灌输的理念，只是我自发地这么想而已」
「……原来如此，确实是很像你的信条啊」
「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学习和打工，这两件事就是我现在的信条吧，夸张点说就是超越了生命意义的因果吧。虽然这并不是像决定什么大事一样下定决心，这只能说是每天的日常生活中衍生出来的信条而已，但就是这些，说它构成了我的全部也不为过」
「……」
总觉得，只是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说不定水无濑和我蛮相似的。和（原）学生会的各位相遇，然后慢慢地但踏实地形成了现在的「杉崎键「这个存在……这点和我很像。
是不是将自己的内在剖析得太多了呢，水无濑干咳了一声「把话题转回来吧「，于是就这样继续说
「正因为是这样的我，二年级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升学，想进入一个好的大学，有高的收入。只考虑这些事而已，不过……最近我的这个展望好像是出了点问题」
「是因为父亲住院的事？」
水无濑点头。但她脸上果然还是没有感到什么悲壮的感觉。
「是非常严重的伤。万幸的是命保住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办法恢复工作。包括手术费、入院费的话金钱的问题就突出了。虽说是有点积蓄，但是供我上大学是绝对不……倒也不是说不可能吧，但是这样下去我和父亲必然会穷困潦倒。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并没有、如此的执念想要去上大学，这样一想，决定就职就是很理所应当的是了」
「……唔嗯」
「对此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留恋，因为家事而放弃升学选择就职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决定。我也没有什么纠结的地方，只是非常自然地决定就职了而已」
这是自然的对话的进程，但是水无濑这时突然低下了头
「但是在这时，我终于察觉到了。我其实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点头后，水无濑继续说下去
「就职，这是很恰当的。反正就算是要升学，总有一天也要就职。但是，就在我开始仔细思考自己的未来的时候……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自己到底擅长什么，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到了连自己都吓一跳的程度。我就连想小孩那样的无脑的「想要成为宇航员「「想要成为偶像「……这样的愿望都没有
对于就职，我没有什么想法也没有什么技能更没有什么要求，这真是自己都会吓一跳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这个导致了我只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未来是什么样完全没有考虑。
比方说……对了，就好像在夜晚打着手电筒散步一样。虽然手电筒的光很微弱只能照到脚下的路，但是我就因为我还有路可走就安心下来。对路的前方到底是什么却完全没有考虑过。
……杉崎键。说不定，像畜生或者臭虫的也许并不是你，是我才对呢。就是这种依靠本能活过来的存在」
「水无濑……」
「刚才你发出了同情的声音吗？」
「没有」
水无濑用非常恐怖的表情盯着我，我便慌忙地摇头表示否定。水无濑回了一句「是吗」便再次恢复无表情的样子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察觉这件事，倒不如说是在理解了这一点之上才活到了现在。所以说现在真正无法理解的事情其实是，到现在才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的，现在这种心境……包括我行使特优生资格的事，真是的，最近我真的是很奇怪啊」
哈，水无濑沉重地叹了口气，便继续说了下去。
「于是，就在我想着这种问题的时候，这次又是学习上的问题。继续用刚才的例子来说的话，就是我放弃了用手电筒照亮脚下的路了吧。因为看不到前方的路才将小小的手电筒的光到处照，但其实不可能马上就能发现什么的。
最后，不论是脚下还是周围都没能看清……只能停滞不前。就连以前能做的事我都变得做不了了。不用说学习时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阻挡着我的头脑，就连原有的知识都不能活用了。
当然的结果就是我的成绩下滑了，我终于也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空虚的存在。就在这时，那个志愿希望调查开始了」
「……」
「就好像非常正常的一样，我什么都没能写出来」
「……」
水无濑突然一副放弃了什么的表情低声说到，
「要说现在的我也能做到的事，也就只有不用脑力劳动地打工，然后努力支付父亲的住院费，仅此而已了吧」
「水无濑……你、所以你才翘掉学生会工作来打工了么……」
「啊，不是，学生会的话只是觉得有点麻烦所以没有去而已有什么问题么」
「……」
喂，我的双拳正在颤抖。把我的同情还给我！虽然我是想这么喊来着，但是想起一开始说过的「不要同情我「，就说不出口了，可恶！水无濑这家伙，一开始就这样盘算好了吧，所以才先做出「不要同情我「的发现么！就算是被弱化了水无濑也还是水无濑啊！我的天敌啊！
「你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任何参加学生会的理由么，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我现在连忙自己的事情都费劲精力，还有什么余裕去管其他学生啊」
「虽然是这样说啊，优、特优生资格明明是自己行使的！」
「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受伤呢」
「你也没有申请辞职吧！」
「因为实在太忙了所以就忘记了。实际上也非常麻烦呢，从现在的状况分析，来年我就不是申请辞退的一方，而是被辞退的一方了吧，这样不是很省事么？倒不如说我还想为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库……！」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故事背景非常值得同情的，但总觉得综合起来看的话让人感到非常不爽啊，水无濑！这算什么！为什么你能够一边烦恼一边还一如既往的桀骜啊！
就在我这样嘟哝的时候，火神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我，甚至连水无濑都被吓到了，火神她……或许是偷听到了吧，用非常轻快的口吻对水无濑说
「对火神来说，如果一时找不到什么目标，就先锁定稳定的公务员职务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火神，我说你啊……」
我被她不看气氛的态度吓到了，正想要她闭嘴的时候，水无濑却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
「嗯，正如你所说的呢，正如你所说的。和我想得完全一样啊」
「是吧是吧！」
火神得到认同以后得意了起来。嘛……这倒也是一条路呢，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决定先观望一段时间，这时，水无濑……不知为何露出了今天最忧郁的表情。
「但是……这个想法，被完全地否定了」
「被谁？」
「我的父亲」
「啊……」
我们三个人又陷入了沉默。水无濑好像有点自嘲地说到。
「在病房里和他里聊天的时候，说到了……学习的事、工作的意愿、还有学生会的烦人的苍蝇的时候」
「喂，那个苍蝇是在说谁啊！啊？！」
「就在聊天的时候变得怒火冲天的父亲对我说了」
「说了什么？」
火神毫不顾虑地发问了，水无濑貌似看着远方一样说
「「如果我是人事负责人的话，我是不会录用你的，绝对不会「」
「……」
「被父亲斥责……被他这样否定，在我能记起的过去里，应该是第一次」
「……」
「……说真的，现在的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样不就变得和杉崎君的生殖能力一样毫无用武之地了么」
「喂」
「噗……」
就算是像现在这样进行着和平常毫无二致的对话的时候。
浅浅地微笑着的水无濑是在太虚幻了，感觉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一样。
就在我在斟酌到底要说什么好的时候，火神比我先有了动作。
「总之先去学生会看看怎么样？虽然火神也没有去过所以形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