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写诗-我的班主任日记_001-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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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同学们都鼓掌，我没有鼓掌。为什么呢？这样，我们在请一个同学起来读，比较一！〃同学马上把手举了起来。〃好，请唐强读，大家认真听听，比较一下，看唐强是否读得比钟雪飞强！〃我说。在我看来，唐强读得显得比钟雪飞强，他抑扬顿挫处理得好一些，速度中。学们也给了以掌声。我正要评论，这时候，张长春举手要求读，我点点头，示意他读。他站了起来：〃独――立――――秋――〃他读得非常投入，而且很有气势，只是在〃百舸流〃时候，突然把声降低了，耳语一般：〃百舸争流〃。但后面边一气呵成，直到〃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同学们的掌声又响起了……我请钟雪飞对两位同学的朗读进行评论。钟雪飞站起来：〃我觉得张长春读得像念经……〃同学们听了立刻笑了起来。我问张长春：你同意钟雪飞的评价吗？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读？〃〃当然不同意！〃张长春很干脆地说，〃我觉得泽东的诗必须读的抑扬顿挫，才能体现出其的韵味。〃我又问钟雪飞对唐强朗读评价，他的评价也不高。我说：〃哦，他们都不如你读得好？〃全班大笑，钟雪飞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我觉得你得很认真，但是没有读出毛泽东的种大气。你想不想再给大家读一遍？〃钟飞来不及表态，同学们已经开始鼓掌了。于是，他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了第二次朗诵：〃独立寒秋……〃次显然大有进步，我评论道：〃牛顿说过，如果我在科学上有什么发现的，那时因为我在巨人的肩上。同样，此刻我可以说，如果说钟雪飞的朗读有很大进步的话，那因为他在张春和唐强的肩上。〃
全班大笑。〃刚才都是男同学朗读，有没有女同学们能够读一读？〃我的话音刚落，何思静举手了。〃好，就请何思静同学！〃我用手对坐在后排的何思静同学挥了挥。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何思静音色很美，读的舒缓而从容。当最后一句读，学给她以最热烈的掌声。
〃听了何思静的朗读，我再一次感到，女性在语言表达上天生就优于男性。〃我这话的时候，们有点不好意思，女生的脸上却明显表现出了自豪甚至得意。我继续评论道：〃我个人认为何思静是读进去了的，她虽然声音不算特别大声，也谈不上特别有气势，但她有一内的量。得他是读懂了这首词的。〃
我又说：〃我叫同学们读，其实是在考察同学们是否理解了这首词。因为，你们的朗读就体们对词的理解程度。这首词，在我看来，感情基调是深沉而豪迈，因此读的时候节奏缓从容，表现出一种雄浑的气势。比如第一句，'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始给学生一边谈我的理解，一边朗读，〃第一句不能读快了，读快了给感是匆忙急迫，而不是从容镇定。你们想想，青年毛泽东独立于江边，思绪渺然，感情的潮水随水而北上。因，里读的时候，要体现出一种深沉。〃〃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我继续讲继续读，〃'万'应该读得高亢一些，以表现山之多，'也应该重读，表现出层层叠叠的味道。下面几句'漫'该读得响亮一些，以表现出无无际的江面，'百舸争流'更应该读出一种大气磅礴的气势，们想想，千帆竞发，是何等的观！因此，刚才张长春读'百舸争流'突然读得很轻很小声，人的感觉就一只船，而是偷偷摸摸的。〃学生们大笑。〃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自――由……〃读到这里，我评论道：〃唯有此从容而气势豪迈的朗读，才能表现出毛泽东前那种生机勃勃的边秋色！在这里，接下，毛泽东已站在空中俯瞰地球的眼光世界发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你们读到里，应该把自己当作毛泽东，向世界发问：'问、苍――――大地，主――沉――浮？'〃〃下阕回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可以稍微读快一些，以体现出种青春蓬勃的生活。'恰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点江山，激扬文字'……应该读得这样激越放。〃我突然产了联想：〃你们回忆一下，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风格是凄婉，但表现二人同窗共读那一段生活时，旋律却显欢快活泼……〃我忍不住哼了起来，生们开怀地笑了。〃当然，我哼得不好听，但意思可能同学们都明白了。因此，读这句我觉得节奏以稍微快一些，一直到'粪土当年万户侯'这句应该斩钉截铁而英勇无畏，度可以微放慢，尽量读的雄健一些：'粪、土、当、年――万――户――侯！'最后一句更要读激昂而豪迈：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飞――舟！'〃
教室里一片肃静，随着我的朗读和解说，学生们都在尽力体会揣摩词的内涵。〃好，同学们读一遍――'沁园春 长沙'起！〃我开了个头。〃独――立――寒――秋――〃无论是音量和气势还有节奏，都明显比刚才的齐读好，同学容而精神饱满地朗读着，从这气势磅礴朗中，感到，同学们的心中正激荡着青年毛泽东的万丈豪情。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学生们朗读的戛然而，还在教室里回荡。我忍不住叫到：〃好！好！你们开始走进青年毛泽东的心灵了！〃
我顺势把话题一转，教学进程推入下一个阶段：〃那么，你们从毛泽东的心灵中感悟到什么？说，你们读了这首词，有什么总体感受呢？大家也可以谈自己的发现――对某一句后字的读到理解，当然，也可以就什么不理解的地方提出疑问。这就是我说的研讨。这样，坐在起几同学可以先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感受和发现。〃
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地讨论交流起来……第一个站起来发言的是女同学王楠楠：〃我读毛泽这一首词，每读一次都感到一种气势，气势在我心中挥之不去。词中的气势，其实体现毛泽东那种豁达的胸襟。我读上阕的写景，那种景象就会立刻印在脑海里，读下阕，我就会自而地联想到我们现在朝气蓬勃。特别欢'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一句，我体会到毛泽东的眼光总是看得很远，与众不同。〃〃嗯，这是你自己的感悟。是的，毛泽东看世界，有一种宇宙的视野――毛泽东晚年曾在中把地球视为'小小寰球'；还有，他曾写'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李文思问了一个问题：〃李老师，'恰同学少年'的'恰'是什么意思呢？〃我说：〃别只靠回答，同学们也可回答。又没有同学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几个同学说：〃恰好，正当。〃
〃这个解释是对的。〃 我说，〃但是，这里的'同学少年'好像重复了，又是同学又是少年，学就不是少年吗？〃
有学生在下面说：〃少年在这里是年少的意思！〃我问：〃同学少年在这里是并列结构还是主构？〃学生们说：〃主谓结构！〃
我笑起来：〃这就对了！〃我请学生继续谈他们的感悟和发现。汪洋同学说：〃读这首词，我最深的一点是，我体毛泽东是一个很有抱负、充满崇高理想、满怀壮志、一心想干一番事业的人！〃〃的确如此！青年毛泽东正是一个立志改造中国的人。〃我补充道，〃1986年，我第次去沙，寻访新民学会旧址，这是当年毛泽东和他们的伙伴们组织的一个革命团体，创了著《湘江评论》；我还到了长沙第一师范，这是毛泽东的母校，从一些文物中了解到，毛泽东早时候，就和别人不一样，不一样什么地方？那就是他有志向！这种志向，使他在学活中产生了一般人不具有的毅力和意志。他认为'现在时局危机，求知的需要迫切'，必须刻苦攻。日常生活中，他认为关心和谈论的应该是'大事'，即'人的天性，人类会，国，界，宙！'正因为如此，他要求自己并鼓励同学为挽救今日中国之危亡，共为建设未来而储才蓄能；要确有真才实学的救国'奇杰'，不要做'金玉其外'，不学无术，为自而生活的人。说：'来日之中国，艰难百倍于昔，非有奇杰，不足以言救济。''奇杰'何在？'奇杰'就在那些满救国抱负，而又潜心学习的'有志之士'中。这些都可以这首中感受到。对毛的评价，是一个说不尽的复杂的话题，但我现在读这首词，我真切地感到一种英雄主义气息！〃说着，我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大字：〃让英雄主义重返中国！〃我发挥道：〃因为――恕我直言，当代中，这种英雄主义已经很少很少了！今天的中国，已经很少很少。刘翔在奥运会上造了12。91秒110米跨栏的成绩，这在中国田径史上是一个历史的跨越。在我心中，刘翔就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英雄！可是，我打开一些报纸，不少文章都这样评价刘翔'刘翔是个阳光男孩'！真死我了！但的确现在相当多的男性青年，都喜欢别人叫自己'男孩子'，有的至三十好几了，也自称'像我们这些男孩子'！学生大笑）恶心！难怪有人说，今天国没有男子汉，只有男子！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从《沁园春 长沙》里，读到一种久违的英雄主气概，进而呼唤让英雄主义重返中国！我希我们在座的每一位男同学，一定要做胸大志的男子汉，不做所谓的男孩子'！〃学生们的眼睛都凝视着我，听着我铿锵有力而斩钉截铁的声音；教室里静静地，我仿佛可以学生们的心跳。杨晓梅举手了：〃我感到毛泽东很会写景！'看万山红遍，层林尽'一直到'万类霜天竞自'得很好！虽然只有短短的几行字，留给们的想象空间却很大，而且泽东写得很层……〃
听到这里，我感到这是一个切入写景分析的好时机，便顺势问道：〃怎样的有层次呢？〃其可以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于是，我和学生们一起紧扣词的上阕，七嘴八舌地细细分析起来―― 先是写〃立〃：〃独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然后是写〃看〃，这里有动景和静景的合：〃万山红遍，层林染〃和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有远景和近结合：〃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有仰视和俯视结合：〃鹰击长〃和〃鱼翔浅底〃；再以〃万霜天竞自由〃结；最后是写〃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和学生们分析之后，杨晓梅还补充说：〃我特别喜欢'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因为这几句给人以很豪迈、视群雄的觉；还有后面'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一句特别能现青年毛泽东与众不同的气概，在受封建思想统治几千的中国，有几个人能够这样这说？足见毛泽东的远大抱负！〃〃我不同杨晓梅的点！〃钟雪飞站了起来，〃从'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中，我觉得毛泽东有点狂，甚至还有几分虚伪！〃大家惊讶地看着他，我没有打断，而是鼓励他说下去。飞继续说道：他说'粪当年万户侯'，可当他夺取政权当了最高领袖后，却听不进一点别人的意见，把刘少奇和一些老帅打下去，对比他当年的'粪土当年万户侯'，这不是虚吗？〃同学们议论纷，显然有学也不同意钟雪飞的看法。我看李运的手似举非举，但他分明有要说，我便说：〃李运有什么高见？〃李运说：〃我的确不大同意钟雪飞的观点！毛泽东不'狂'的话，他打不下新中。至于年的错误，我认为可以原谅，因他之所以犯错误，大体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年纪大糊涂，是江青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坏话。另外，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泽东毕竟生活在建社长达几千年的中国，因此，怕他再怎么反封建，但他脑子里必然也有些封建帝王思想，且根深蒂固，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实际上成了中国最后一位皇，这与历上一切成功的民起义领袖有几分相。〃李运坐下后，学生纷纷把目光投向我，期待着我发表看法。我便说：〃那我谈谈我的看法吧！呀，这只是我的看法，不强加给同学们。年毛泽东的确很狂，而且泽东一直都很狂。种狂包含着一种对国家对民族的责任感，一种舍我其谁的使命感，这种狂本身并没有错。当中，狂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问题是，不只允许一个人狂，而不许别狂。毛泽你可以狂，也应该允许别人狂呀！毛泽东的悲剧正在于此。年轻时的他，'粪土当年万户侯'；年的他，却容不下半点不同意见，别人哪怕说他一不是，都可能遭致灭顶之灾！自己狂的时候，不许别人狂。词中'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意思是谁来主宰这个世界的命运，们说，毛泽东认为是谁？〃学生纷纷答：〃是毛泽东自己！〃我说：〃按正统的解释，泽东说的是无产阶级。但我看这一句里面当然包含有他自己的意。我这里要问的是：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