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写诗-我的班主任日记_001-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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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鼓早就请我到他班上给他的学生讲讲爱情，我当时便答应了，但因为忙一直未能兑现。今天下午第二节是他的语文课，于是我便来到他的班上给他的学生讲〃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是铁皮鼓为我做的现场文字记录――
同学们，其实我走进这教室是有心理障碍的，因为我怕有同学有这种想法：魏老师把校长搬了教育我们了！如果这样的话，同学们就会有一种抵触心理，其实我原来一直有一种想法――这个人还是挺真诚的，真诚到什么程度？真诚到差点儿赶上你们魏老师了。（大家笑）我我们班上说，三班四班要相互尊重，为对方喝采，尤其是运动会，更何况我们班同学是发自内地尊重魏老师，我告诉他们，你们如果为四班的失误幸灾乐祸，也就伤害了魏老师。有次广播里表扬你们，我们班同学还自发鼓掌呢！我多次给三班同学说，我们要真心诚意地向四班习。
刚才我说这些，绝对不是我发表演讲想先和你们套近乎。我真的经常在三班讲要向你们学习。还在构思咱们两个班能不能搞一个活动，比如哪一次三四班组成足球联队和其它班比赛，者搞一个大合唱。我今天来了以后同学们要消除敌意。我知道咱们班上多数同学还是很尊重我，是不是呀？（学生：是的！）上周我在我们班上搞了一个讲座，从周一到周五。前几天李老师还在省电教馆上了一节课，我就选了一篇苏霍姆林斯基给女儿的信，是苏霍姆林斯基的女14岁时写给她的，在信的始，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女儿：
你提出的问题使我忐忑不安。
今天你已经十四岁了，已经迈进开始成为一个女人的年龄时期。你问我说：〃父亲，什爱情？〃
我的心经常为这种思想而跳动，就是今天我不再是和一个小孩子交谈了。进入这样一个年龄期，你将是幸福的。然而只有你是一个明智的人，你才是幸福的。
……什么叫爱情？就目前而言，一般来说，凡是从家长老师口中，提到〃爱情〃，一般都是负面的，一般都是针对所谓的〃早恋〃。但是我想，假如学生没有〃早恋〃，能不能讲爱情？全以！1986年我教初二，我就给学生开系列讲座，关于爱情。有些家长说，本来我女儿没想，你一讲，她就要想了。（学生大笑）我给他们说，苏霍姆林斯基说过，爱情的种子，要我的少年性生理成熟很早以前就撒在他们的心田，这里的〃爱情种子〃，不是教他们谈情说爱，而是培养学生的人性美，让学生明白什么叫忠诚、义务，责任感。爱情的教育，就是培这的过程。我曾经写过一个文章，培养父母应该从少年时代开始。苏霍姆林斯基曾说，许多人做父母精神上还是很幼稚，甚至还是个孩子，却有了孩子而当上了父母，能指望这些父母合格的父母吗？所以他说要在中小学当中进行做父母的教育。你们是未来的父母，丈夫，妻子，爷爷，奶奶。今年暑假，我收到一个学生的电话，他说李老师，我儿子要读小学了，你给我联系最好的小学，我说没问题。放下电话，我很有感触，当年我给他们开设爱情讲座的候，也不过十四岁；一晃，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电话里这个学生还开玩笑地说，李老师，以后我儿子读中学时就送到这里来，还是你当班主任。我说好哇！那天我给我三班的学生讲这个学生的电时说，再过几十年，你们也会成为最优秀的妻子，最优秀的丈夫，也会成为父母的，若干年以后，我会从你们孩子的身上看到你们自己的影子。我说，如此浪漫的人生同又是诗意的生。
我经常说，在教育上要改变一个观念，就是坦然地给学生讲什么爱情。首先不是有没有〃早〃，就算说没有这个所谓〃早恋〃，也要给孩子们讲。在公开课上我问过我的学生，我说你们也过14岁，在你们这个年龄，你们想过爱情没有？你们问过你们的父母没有？许多同学说想过但没有问父母，只有四个同学问了父母。第一个同学的父亲说，你还早，长大就知道了，三个同学的父母特别好，给他们讲什么叫爱情。我说更多的家长，其他家长面对孩子的提问多半会说：〃你不好好学习，尽想这些不该你想的东西！〃然后我又问我的学生，你们猜，老的女儿有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他们都说问过，我说没有问，但是，在她14岁的时候，我给她读了这封信。为什么我觉得要公开地谈这个话题？我我刚才讲了，这是一个培养孩子性的过程。不然我会给女儿一读那封信。你们有机会也读读这封信，里面并不是说教，而是一个非常美丽的童话。李老师在你们这个年龄，也想过的，因为青春期必然会有一些〃想法〃，这是非常正常的；如果没有才不正常，至少说明你身体不健康。（学生笑）到了春天花一定开，到了秋天一要挂满会头！我常对我的学生说，李老师羡慕你们，他们问我羡慕什么？我说你们男女同学之间可以随便说话呀！李老师读中学的时候，男女同学不能说话，那时候我想和女同学说，但不敢。所以我们班同学一定要我谈一谈我中学有没有什么〃早恋〃之类的故事。我说确实有，我得实事求是。那时候的环境社会相对封闭，男女同学界限分明。当然，女同学之间也不是绝对不说话，班干部开会肯定得说话，我当时是班干部，所以我当时我喜欢开班干部。那时候新学期发作业本，他们认为我写字比较好，于是有一个女同学――也是干部――每次都要让我给她写。每一次我觉得很难为情，她相对大方一些。写的时候我要表现出很不愿意的样子，但心里巴不得每天都发新本子。我那时候最感到悲哀的：是为什么每期只发一新本子啊！（学生大笑）那时候我常常想，我是不是变坏了？
我在班上读过一篇作文，作者说初二的时候有一次青春痘长满了他的脸上，流血了没带纸，边女同学给他，是苹果香型的纸，他当时很不好意思，怦然心动。这种心理就很微妙。后来业了，他说他放下了〃包袱〃，他说我终于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说没有必要觉得是〃包〃，不过就是你〃怦然心动〃了一下。不要说这就是〃早恋〃，他也说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做！感到很可耻，我说一点都不可耻，这是一种很温馨的记忆呀！我说，在我们这个年龄，会一些特有的心理现象，比如作文中的这个同学这种心理，放在幼儿园，男孩流血了，女孩给他巾，他绝对不会怦然心动，擦了就走；同样，如果在办公室哪个女同事拿给我纸巾，我不心动。只有你们这个年龄，才会有这样心灵的涟漪。
昨天下午我在办公室，和你们魏老师在聊这个话题。我说，如果一个人初中毕业不读书了，八岁，在这个年龄谈情说爱不是很正常吗？太正常不过了，为什么到了学校就不正常了。关键是不同的人对自己的人生设计不一样。我原来看过一个电视连续剧，上面有一个女人，到个人生难题时问他的哥哥怎么办，他说你记住，以后在人生过程你遇到难以选择的事情，你要问，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或者说，你最重要的选择什么？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只有对好的选择。有时候某个事情做了并不错，但可能会给你带来遗憾。中学生的爱情也是如此。在我的《爱心与教育》中，写到一个叫王铜的学生。这个孩子在高中特别调皮，我写书想应写他，结果是他给我列的写他的那部分提纲。高一时，他也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我记得当时找他谈，爱情并不可耻，而且少男少女的爱情要比成人纯洁得多，纯真得多！但问在于，这一生要做什么？你的目标是什么？在这一阶段你的任务是什么？比如你要去峨眉山，到万年寺你就停住了，以为这就是最美的风景了，因而不往前走了；其实你把最美的都过了。我时送给他泰戈尔的诗，是《飞鸟集》里面的：〃只顾一路前行，不要留恋眼前的鲜花，一路走过去，鲜花很多。〃事实上风景到处都有。当然，你也可以说我不想考大学，不干一番什事业，如果你是这样的选择，李老师不但不干涉你，还可以成全你。到了年龄就结婚，不是不可以。你既然选择了咱们这所重点中学，你自然比同龄人有更高远的追求。当时给我说，老师，我决心做你的学生中第一个博士，我说你只能做第二个了。我教他语文，但他语文并不太好，不过我只要求他70分，但同时要求他必须在数学物理方面学的出拔萃，那全国大。他给自己提出了要求，高中阶段至少要做一千道物理题，我说你现在沉湎于所谓的感情，这妨碍你目标的实现。还是那句老话，关键是当务之急你需要什么？当我跟他开玩笑，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以后还愁没有人爱你吗？你在中学阶段这样痴迷，你以后再回顾高一，会觉很可笑。后来他醒悟了，以后高三他是班长，当时有推荐读大学的额他只能提出，但他主动提出让给另一个同学，他说他自己考，最后考上了中国科技大学。毕业后来看我，说我现在起高一，很荒唐，但是当时我却觉得很真诚。
我曾经给我的学生讲这样的话，李老师在读大学的时候读过一本书《晚霞消逝的时候》，男主人公曾经相恋，但由于社会的原因不可能走到一起，十多年以后又走到一起，而且偶然泰山相逢，女的皈依了宗教，男的成了海军军官，男的就说，曾经有过的爱，遗失的还能捡起吗？女的说不可能了。男的就说我没有幸福了。女的说了一段话，她对幸福有一个解释：生不同的阶段都有不同的幸福主题，童年享受父母的呵护，少年时代体验求学的充实，青年时沉醉于爱情的浪漫，中年拥抱辉煌的事业，晚年享受天伦之乐。这段话我给历代学生都。并且有两点评论，第一个评论，每一个阶段的幸福缺失，是悲剧，比如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比如农村的孩子，在求学的时候不能读书了，也是悲剧，到了该谈爱情的时候，却没有人你这也是悲剧，中年事业无成，老年孤苦等等，都是悲剧。第二个评论，如果不同阶段主题错也是悲剧，比如说你该谈恋爱的时候还在读小学，就是悲剧。同样的，你到了晚年了，没找到爱人，也是悲剧。反过来讲，小学中学，提前涉入爱情，这也是悲剧。
有同学会说，难道〃早恋〃真的影响学习吗？我说，其实现在的中学生谈恋爱的当中，也有的。但是，这种情况太少。假如有一百对中学生恋人，成绩好的就是百分之几，太少了。你是不是就能保证你是这百分之几当中的呢？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你的前途作为带去碰这分几的运气呢？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另外我还要说，一定要谈恋爱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是真正会幸福，很难说。我打个比方，我当知青的时候跟农民学种果树，第一年就结果，我们觉得好吃，农民却剪掉了；第二年结出果子又剪掉了。我们不理解，农民说，虽然长了果子，但树还不成熟，果子不好吃的。我跟大家说，人的成熟不但有生理的成熟，还有心理的熟。最南师大搞了一个调查，调查显示，大学生普遍对恋爱缺乏责任意识。大学生如此，更不用中学生了。那天我讲那堂课的，突然想到《最浪漫的事》这首歌。为什么想到这首歌？因为当时何思静同学发言说，课文中写道，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传情，很美。我说的，恋是不需要太多语言的，但这种古典的爱情越来越少了。我们这个阶段不是不能谈恋爱，而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选择是什么？现在不少中学生的确很糊涂。初二有一个学生更荒唐，在上认识一个唐山大学生，她只有13岁，却闹死闹活地要去唐山去见〃他〃。老师怎么劝她也不听，她认为自己的感情很纯真，可以感动许多人的。我说，即使这女孩子的感情是真实，至少你这个大学生极不道德。如果你真的对女孩子负责，就会应该励她好好学习，长大了再她。所以我就说，一个人哪，如果被自己的某种情绪所支配，是毫无理智，会做出许多傻的。
我在三班给同学们提过男女同学相处的建议，当然，也许李老师说的不一定对，供你们参考！我始终觉得男孩子一定要尊重女孩子，男同学，我希望每一个男同学要把每一个女同学作为得尊敬的来尊敬，这是苏霍姆林斯基的观点，因为他说姑娘是人类的母亲。（有男生很不服气地说：〃我们还是人类的父亲呢！〃）呵呵，我一会儿再说男生嘛！男同学首先要豁达，么不在乎，不计较，如果哪个男同学经常计较，没有人会看得起他。女同学呢，最最重要的是自尊，自重，我觉得这和封建道德首先没有关系。如果一个女孩子行为行动不得体，很浮，可能觉得自己很可爱，很天真，但别人会看不起她。男女同学怎么相处比较得体，我提过三个建议，第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