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相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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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扶着栏杆看天空,稀疏的星。
、书、室外的寒气逼人,过了一会,便冻透了。
、网、回来坐下,不经意拿起手机,短信,她的。
到20号楼下等我吧。
欣喜若狂,哑然失笑,是我对关于她的事情太敏感了。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不该在阳台呆这么久。
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急匆匆跑下楼,第一次见面,只有我等她才可以,不然是天大的罪过。
距离并不远,两分钟便到了,从东面绕过来,楼下有不少人,多是成双对的情侣。
在这样寒冷的夜里,也只有纯热的爱情可以融化冰雪,涤荡严寒。
光线并不好,商业区的灯光通明,照到宿舍楼下已变昏暗,勉强映衬出身影。
然后在十米外看到她,不用辨认,我知道那是她。站在楼外的台阶上,摇晃着身体左顾右盼,帽子,围巾,双手揣在兜里,她喜欢在冬天里那样,可以不用很冷。
跑到她跟前,笑着说,呵呵,没及时看到短信,来晚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等着。
她摘了口罩,笑着,继续摇晃着身子说,没关系的,怎么突然说要见我啊?出什么事啦?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
我并不是个直爽的人,性格内向,讷于言行。
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她清纯,也聪明。一眼看穿我的心思。低着头,看脚踩着地上的小石块滚来滚去。
愈紧张就愈不知所措。我看着她,说,走走吧。
她点点头,帽子檐上的绳缀晃动着。
我们便转身走在往商业区的路上,来往的人很多,走的很慢。
她带着手套,但依旧揣着兜,我亦然。除了这样,真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走到超市旁的台阶,就停下,看着她,露出的头发湿漉漉的,仍带【奇】着清香,显然刚【书】洗过头。羽绒服【网】并不厚,刚刚又在楼下站了那么久,已经冻透了,直发抖。
我叫住她,说,回去吧,挺冷的。
刚开始走就停下,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她说过,她怕冷。
转身,顺势伸出手搂住她肩膀,只一瞬间,这是生平第一次搂一个女孩,一个至关重要的女孩。
感受到她瘦削的身躯,如此单薄,让人心疼。
送他到楼下,相见的地方,我说,进去吧。
她嗯了一声,跑进楼,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进去,转弯消失。
转身回去,等待那一天,似乎看看见它姗姗走来。
大雪。
烟台的冬天很奇怪,雪一旦下起来便肆无忌惮,无休无止。
她改状态说,五教前的破路死路坏路,好滑,一下摔倒两次,疼死了。
回复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很多的人,喜欢听她的抱怨,听她说自己有多小心还滑倒。
似乎就看见她努着嘴,满脸埋怨,旋即又哈哈大笑。
她对生活有着才常人难以想象的热情,总是充满期待。也许会抱怨,但都是无心只谈。所以她一直抱怨着路滑,一边又继续走着那条路。
她说,那条路热闹。
我笑她傻,是啊,这样看热闹的也多。
窗帘没有拉严,晨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刺痛了眼睛。
雪停了,天空格外的晴朗,连日的阴云差点让人忘记深冬的清晨,还可以这么明朗。
她还睡着吧,给她发短信,你喜欢的雪停了,天气很好,空气新鲜。
她喜欢手心捧着雪的感觉,冰凉,温馨。我最喜欢看她一个人,大清早跑去操场,摘掉厚厚的棉手套,轻轻捧起最白的雪,看着它们在指缝间慢慢飘散,天真知足的笑。
但是她不喜欢雪天的气候,总是大风,刺骨的寒冷。下雪的时候她总是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口罩。围巾,手套。每一样可以御寒的物件她都想办法用上。
她说她不喜欢口罩,感觉不到空气的新鲜,但是不戴雪片又打在脸上,像刀子割裂般的疼。
她那么脆弱,那么单纯,我真的跟担心她吃亏,到了社会怎么办。
我责备说,打伞啊,我给你撑着,不怕风大。
她笑着,才不,那有距离感。
她一定生活在矛盾中,喜欢雪,又怕雪。
并不担心会惊扰她,她习惯了关机睡觉。
开着机,接着回过一条,嗯,已经知道啦,正在自习室呢。
我笑了,怎么去这么早,不跑操啊。
她一定是以为雪停了就要跑操。才傻乎乎先去自习室等着集合。
果然,她说,是吗?不知道呢,呜呜,也不早告诉我,浪费了睡懒觉的大好时光。
我和她以不太频繁的频率见着面,除了宿舍,每个地方。
她去海边玩,排了很多照片回来给我看,我指着一张对她说,真好看。
照片中她戴着那顶白色针织帽,摆着v性手势冲着镜头笑,背后是广袤的浅蓝色大海,波浪滚滚。
自然与人的完美结合。我笑着看着她,又说,你真好看。
不骗她,真的很好看。
她很开心,一脸幸福,灿烂的笑着,像一朵花盛夏的花,洋溢着生命的芬芳。
出去,给她买了很多吃的,提着满满一篮子吃的,拎回学校,满头大汗。晚上给她,她满心欢喜,说谢谢我记着她,给她买这么多东西。可是不能要,那会愧疚。
我塞到她手里,说,傻孩子,给你买的,你不要谁要。只要你开心,我就没白买。
嗯,她笑着使劲点点头,笑容甜美。
晚上,她给我发短信说,零食好多,种类好多,要留下一些好吃的和我一块吃。
我笑着说,不用了。我不吃零食,只要觉得好吃就行,这东西品种太多了,不知道买哪种,你喜不喜欢吃。
她说,嘿嘿,都喜欢吃。你对我真好。
黑夜里,借手机微弱的光,记下她的话。不知不觉间,已记了满满一本。
后来,一出门就会给她买些吃的,用的。不管多远。多急。ZEi8。Com电子书
我喜欢给她买东西,不需要花多少钱,却可以让她很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日子这些继续些,我们熟悉了,无话不谈;亲近了,当她需要帮忙了,不开心了,第一个想到我。
我想,那是爱情吧,不需要说出口,却无处不在。
我想在某个合适的时候告诉她,为她读那些点滴的印记,或许,她会很感动。
(五)
晚上喝了不少酒,七八分醉,躺在床上,头疼睡不着。最近一直很忙,大一的事情很多,琐事居多,却耗费时间。以至于和她疏于联系。
醉醺醺的,给她发短信,我喜欢你,很久了。
不想再压抑下去,需要一个名分,让我更好的爱她。
我没有能力左右她的决定,却有权利表达心底的想法。
她没有回。一直等到深夜,才昏沉睡去。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联系,她也一直没有回复,除了上课能看到她,仿佛消失了。我想她一定是在做思想斗争,20年的单身生活,想打破需要勇气和决心。
看她走出教室,我在门口等着她,她从我身边走过,一直对视着。还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试图在那眼神中发现什么,最后一无所获。
发现我们并不熟悉。
室友打篮球回来,惊讶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动作够快的啊。
我不解的问,什么?
他“切”了一声,还装呢?刚刚看见你和刘双儿从东门一块出去,你还装不知道。
这明显是个谎言,我笑了,胡说什么呢,我一直在宿舍啊,没出去。
室友擦着额头的汉,哦,那不是你啊,看背影挺像的,以为是你呢。误会你了啊。
不知是喜是悲,瞬间的失落感,我勉强笑着,别乱猜了,那不是我。
末了,我问她,那是谁。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不想再隐瞒下去。你呢?
她很为难,过了许久才说,一个同学啊,来找我玩的,别多想啦。我们——,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想好好想想。
我说对不起,不该怀疑你,只是害怕失去你,给你时间,不管多久,我都等。
在这时间里,我预期着各种结果,包括被拒绝,只是没有预期到结构背后的伤痛。
如此的强烈,痛彻心扉。
过了半个月,她说,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孩。
我预想过这场景,只是变成现实时,还是那么难以接受。
为什么不适合?你又怎么不是好女孩?我急切地问,心有不甘。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我们曾那么好,亲密无间。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句接着一句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下线了,看着灰色的头像,再无闪动。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的流逝着,只是再无心过问,它如何把一个个现在时变成过去时。
被爱的人拒绝,爱她有多深,伤害也就有多深。
我说,不会放弃你。
她说,别这样好吗?做个普通朋友吧,那样对两个人都好。
她不懂,真正爱她的人,不是变成她的情人就是陌生人。
普通朋友承载不了这沉重的爱。
平安夜,给她准备了两个苹平安果,如果一个代表平安和幸福,那我给她双倍。
我说,送你平安果,在哪呢?
他说,嗯,嘿嘿,谢谢。在宿舍呢,楼下等你。
像第一次单独见面的情形,冷风,静夜,还有冰凌的白雪。
这一次我先到的楼下,等着她出现,而后到身边。我打开包,拿出来给她,她笑着,笑容甜美,一手一个接着。她温柔的说,谢谢你。
我又掏出一条可爱的玩具流氓狗。他它长着流氓兔眯成缝的眼睛,一样的身形,却张着一对短耳。
我说,这只狗跟随我好多年了,现在送给你,让他它守候着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她犹豫了一下,说,以后别再提那件事了好吗?要不我不要了。
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陌生又熟悉,心顿时软下来,她有什么要求不能满足呢。
我骗她说,好吧,以后不提了。拿着吧。
她使劲点点头,特别开心。头发跟着上下甩动,一阵清香。
只要她开心,我就满足了。
我说,改改你的毛病,别晚上洗头,对身体不好。
她眯眼笑着,嗯了一声。她一手抱着礼物在怀里,腾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给我,欢快地说,祝你平安夜快乐,永远幸福平安。
我接过,摩挲着这两块糖,今天的光线好些,透明的糖,像水晶。
她总是那么脆弱,一股冷风吹来,不住的打颤,让人心生怜悯。我说,快回去,外边冷,早点睡,别冻着。
她嗯嗯的点头,笑着跑进楼。
看着她进去的背影,突然很静寂的冬天,其实想告诉她,多想和她说会话,多想仔细的看她,多想握住她的手,多想把那些关于她的文字读给她听,只是一见到她,心绪全乱,所有的打算全成了泡影,以至于连句简单的“永远开心”都忘了说。
也许她懂,也许不懂,只是,她已转身离开。
突然有种感觉,她真的不属于我。
没过几天,她恋爱了,对象不是我。
我问他的情况,她说,他们是高中同学,家长都认识,现在青岛上学。
我问她,为什么选择他?
奇?她说,他对我好。
书?好?怎么好?怎么对你好?又不在一个地方!别再骗我了好吗?
网?我确实想象不到,身在另一座城市,怎么对她好。
她没有回答,像上次追问的结果一样,下线,消失。
她真的恋爱了,不管是空间还是校内,都多了一个人的足迹,与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嫂子、弟妹的称谓。
而她,虽不赞成,却也不反对。
不管愿不愿意面对,这已经是事实。
她,真的不属于我。
她还是喜欢拍照,而后传到网上,看到一张搞怪照片,我评论说,呵呵,傻乎乎的。
随即而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回复出现在下方,她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那是他,她的男朋友,在无谓的维护她的形象。
我并不因此讨厌他,却也不喜欢,我知道我嫉妒她。
我想不应该再涉及他们的生活,于是,犹豫了半天,解除了和她所有的好友关系,只保留着她的电话号码。那个熟悉的号码不小心记在心里,想删去却不能。
开始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看见对头走近,便转身离开,在教室里也一样,我坐到前面看不到她的地方。
不想看到她,是因为想看她。偶尔不经意的对视,都让我心潮澎湃。
然后,会看到她澄澈的眼神,还在闪躲着。
真的读不懂。也不再去理解其中的含义,猜不透,也怕猜错,动摇了放弃的决心。
说过永不放弃,却不得不食言。
我对她说,不会再打扰她,只会在某个节日里为她祝福,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这是普通朋友该做的事。我还想说,忘记你,真的无能为力,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过的很好,还有什么必要再说这些呢?
她也一直希望我能放下这段感情,和她做个普通朋友。
不可能,却也不得不。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