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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如娇似妻:超冷情大叔,放松点!-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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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腰际抽出那把匕首,毕恭毕敬递了上去。

她分明看到大叔眉头一紧,他接在手里时,右手重重抖了一下悛。

睹物思人,冷逸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和夕夕在一起的画面从脑海中一幕幕飞逝而过。

这把匕首,它就是化成灰了他都认得,这是他送给夕夕的东西,倘若它知道这把匕首曾经有那么不愉快的传说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送给她,不会让那预言成真。

每一个细小的失误都可能会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倘若时光能够倒流,他最想做的事情是和她结婚,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论他们会面临怎样的考验他都不会犹豫,不会等笱。

可惜上天没有给人重来一次的机会,而今她已经走了,每当他独自一人时他都能感受到这种蚀骨的孤独,这和之前的孑然一身不同,他的心,被她生生带走了一块,伤口无法愈合。

他出神地摩挲着这把匕首,上面还泛着一丝腥甜的嗜血之味,他的眸光忽然变得柔和,变得温暖,这是夏惟夕第二次看到大叔用这种目光对待一个物件,第一次是面对那相框。

他手指在匕首上温柔缱绻,如同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是他的新娘,他眉宇间是浓化不开的失落和思念,夏惟夕心头猛然浮现出一丝不舍,她看得出,大叔似乎一直无法接受她离开的现实。

“这把匕首,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隔了好久,自他口中才忽然发出一声轻问,他声音有些沙哑,视线已经从匕首上转回到她面颊,一瞬不瞬盯着她,等着答案。

夏惟夕被看得有点紧张,她本来就不善撒谎,只能用平时做反侦察训练时学到的那些本事蒙混气场强大的大叔,她攥了攥拳,沉声回答:“是一位朋友送我的。”

“朋友?是谁?叫什么?”

终于问到这关键性的问题了,他始终盯着她的眼眸,试图从她眼中哪怕看出一丝破绽。

夏惟夕紧张万分,心里敲着小鼓,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简洁精准地回答:“她和我的名字一样,确切说,我是因为喜欢她的名字才借用的,我自己原本并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是么,那——你颈上做吊坠的戒指,也是她送给你的?”冷逸杰将匕首在手中掂了两下,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她,倘若他愿意的话,任何一个细小的慌乱都逃不过他敏锐的双眼。

然而没有,她一切都回答得自如平淡,似乎事情原本真就是这个样子一样,即便他怀疑,他也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有根据的,反倒是她,始终不卑不亢,流畅作答。

“戒指是我自己的东西,是我和男友的定情信物,我并不知道先生您也有一枚同款的情侣对戒,倘若这枚戒指对您很重要的话,我明天就会收好,不会再让您看到。”

“不必了。”冷逸杰忽然摆手,迟疑良久后才犹豫着问,“她……还好么?”

夏惟夕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她点点头,肯定地道:“她很好,她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冷逸杰松了一口气,然而那样子却又不仅仅是松一口气那么简单,听到她说夕夕很好,他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她不知道她这样逍遥自在的时候,他每天都在忍受着思念的煎熬吗?

他脸上是成分复杂的表情,夏惟夕一时间难以琢磨出大叔的心情,她已经调集一切脑细胞准备好回答更为艰巨的问题,没想到他的询问竟然到此为止。

“你回去吧,明早9点到这里就可以,以后的每一天你都需要9点准时出现。”

“是,先生。”

夏惟夕一面应着,一面却在心里暗自嘀咕——大叔怎么这么轻易就摆脱对她的怀疑和对“夕夕”的关心了,难道她在他心里,自己的地位已经轻到只是了解一下基本状况就会不再想深入打探的地步了吗?

好奇心加上不甘心,当这两种情绪掺杂到一起时就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夏惟夕用这种心情来形容就完全不为过,她回过头走出两步后,忽然又停下脚步。

“先生不需要回家么?”

她本不该多嘴的,佣兵对于雇主的事情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干涉,哪怕只是询问也不可以,然而两年的分别,她太想知道大叔究竟是怎么度过每一天的,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每晚都在梦中同心爱的彼此相见?

冷逸杰拿起桌上的相框,轻轻摩挲着那张被他思念温暖过无数次的相片,他轻声道:“我就在这里住,陪着她。”

陪一张相片吗?

这两年来,大叔每天都如此度过?

她忽然想起金丝眼镜的话,也就是说,大叔两年来从未踏进过家门一步,他每天都在这里,只有抱着她的照片才能够安眠?

心中五味陈杂,夏惟夕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开并非成全,而是错误。这一刻她忽然有种想问清楚一切的冲动,可是她没有勇气,始终无法告诉大叔这个现实。

为什么要守着他而不是光明正大同他在一起?因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羁绊太折磨,她唯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跟他每一天都在一起,省去麻烦,免去折磨,她只守护着这个男人就好,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她就心满意足。

可是她一点都不知道,大叔想要的更多,他是想要跟她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他想要给她一个家,也要她给自己一个家,他们彼此忠贞不渝,任凭谁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两年了,他发了疯似的挨过了两年,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死在利欲争斗之间无数次了,然而他还活着。他活在最顶端,只为扫清一切障碍等着她回来,等着告诉她说,这一次,没有任何谎言能够玷污他们的感情。怀揣心事的两个人都兀自停在原地没有动,夏惟夕看到他抬起手来,亲吻了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她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感动。然而现实却逼迫她不得不牢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她想了想道;“不知道先生和那个叫夏惟夕的女孩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很好,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和他的爱人在一起。”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蓦地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欺骗真的好吗?劝大叔放弃真的可行吗?

她分明看到他摇了摇头,他说:“夕夕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夕夕不会不爱他,她以前是他的小尾巴,多喜欢跟在他身后,所以她绝不会撇下自己,他相信她,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回去好好休息,再见。”

夏惟夕毕恭毕敬地点点头,关上门走出房间。空旷、安静,整栋大厦此刻应该只有零星加班的职员,她忽然觉得大叔守在这里如同守着一座空寂的城堡,他始终是孤单的、落寞的,就好像他的幸福,只有她能够给一样。

可这只是星火般的一念,眨眼间便在脑海中消失无踪,她降至一层,走出大门,钻入早就停在那里多时的一辆车子里去。

“你还好吗?”刚上车她就听到宗世勋焦急的声音,他就坐在驾驶座上,他是来接她回家的,刚刚他亲眼目睹她从冷逸杰车上下来,她好像受伤了,一只手臂无力垂着还险些摔倒。

她怎么能这么不让他省心呢?

夏惟夕笑他小题大做,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犯不着这么紧张。

“该死,我答应你来真是个错误!”他猛一捶方向盘道。

夏惟夕定定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焦急的男人,她懂他是真的为自己而心疼,她同他们兄妹生活在一起两年,两年间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能让她走出那段被自我放弃的阴影。他曾坦言,他想要利用她,他曾想要以她为筹码来换取冷逸杰的妥协,可他最终还是没能舍得,他以深爱上她而告终。

“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她记得他曾经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令她哭笑不得:“如果我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好的话我一定会克制自己不会再喜欢你,然而棘手的是,我就是不知道喜欢你什么。”

所以,即便知道她心里有着别人,他还是愿意等着,等着她释怀一切,重新开始。

只是起初他以为他的等待很快就会开花结果,直到今天发现她对冷逸杰的思念依旧不减分毫,反而还为那男人伤成这种样子,他心情很不好,他不可遏制地吃醋了,生气了。

“下次你要是再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就让你辞去这份工作。”

夏惟夕很了解宗世勋的脾气,他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保不齐会使出什么手段,所以哄他为上策,息事宁人对他最有效。

“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受伤了。”夏惟夕笑笑,拍了拍宗世勋的脸。

两年来他们已经如亲如兄妹,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这肢体的碰撞在她看来很是正常,她以为对宗世勋来讲应该也是如此。

可是她不会懂,当一个男人眼看着心爱的、即将属于自己的女人忽然又跟前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时,那种心头的恼怒和不安顷刻而生,并在瞬间被放大出数十倍。

车子缓缓驶回宗家豪宅,这是夏惟夕现在唯一的容身之处。两年了,家里从来没有打过一通电话给她,从来没找过她,夏惟夕甚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直接报失踪人口,或者做着她已经被大卸八块分尸荒郊野岭的美梦,反正对于他们来讲,自己从来都是多余的那已个,他们从来都不会关心。

丽莲早一步到家,宅子里亮着温暖的灯光,她煮好了晚茶给哥哥和夏惟夕,见两人回来便立刻兴冲冲地迎了上去。

同样是两年,夏惟夕的脸依旧有些稚气未脱,然而22岁的丽莲却已经长成风情万种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妩媚妖娆,带着寻常女人不会有的野性和洒脱,正是这种脾性让她身边始终男人环绕,而她却只是逢场作戏,从没认真对待过,至今还赖在哥哥身边撒娇。

“今天顺利么?”见她一直捂着肩膀,丽莲立刻察觉出她可能是受了什么伤。她一挑眉毛,半调侃半责备地问,“怎么,‘出师未捷身先伤’?”

“遇到点小麻烦。”夏惟夕灌一大口水。

宗世勋指尖敲了敲桌子,皱眉道,“我就知道,她不适合这种职业,她入行太晚,做这种事情简直跟送死无异。”

夏惟夕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所以并不在乎他会说这样的话出来,他不过是想打击她的积极性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可是他知不知道在中国有句话叫“越挫越勇”?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要小看我。”夏惟夕活动活动肩膀,笑笑。

“那,今天你有见到杰吗?他有没有认出你来?”

“一切都跟计划中一样。”夏惟夕抬眼迎上丽莲的眸光,然而不知怎的,她们竟然同时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一抹失落。

宗世勋冷笑一声,对于冷逸杰的没脑子他可真是有够意外的了,他冷嘲热讽:“那家伙不是很喜欢你么?怎么,你在脸上贴了块疤痕就认不出你来了?他要是真的对你每一个细节都熟悉的话,早该在第一眼就识破你的诡计了。”

丽莲从心里当然认同哥哥的话,雇佣兵易容师常事,他们兄妹俩为了好好乔装打扮自己甚至还学过缩骨术。可是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他们总能认出自己。

冷逸杰为什么没认出夕夕来?“抱歉,我累了,我先休息,晚安。”

夏惟夕不愿再想这问题,她的心情何尝不是喜忧参半呢?然而长久来看,这于她的计划来讲毕竟事件好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理由难过。

“你瞧你。”丽莲嗔怪道,她走上前去拍一拍夏惟夕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难过。”

坦白说,丽莲打从心里欣赏这个中国女孩夏惟夕。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在短短两年内从一个白目少女蜕变为世界顶尖的佣兵团一员,除了天赋,她付出了十倍于常人的努力和艰辛,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夏惟夕的固执和坚韧令她深深敬佩。

从一开始不屑地叫她爱哭鬼,到后来她对她说“放弃吧,这根本不是你该走的路”,而到如今,无论是她还是哥哥都必须要承认——她成功了。

所以当哥哥说出这样打击夏惟夕的话时,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听。

夏惟夕小脸惨白,宽容地笑笑,独自一人走上楼梯回到卧室去了。她的背影那么寂寞,寂寞到宗世勋的心没由来突然揪紧,该死,他为什么会这么不爽?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去,连门都不敲,就没有任何预兆地进了她卧室。

浴缸里注满热水,夏惟夕刚刚退去身上衣服,她还没来得及在大叔那里把这件沾了血的衣服换掉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想来她还是心理素质不够过硬,不够豁达,否则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每一句都会让她难过?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

宗世勋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刚刚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衣,突如其来的门声让她倍感意外,要在往常她肯定一声尖叫随手抄起枕头就把色狼给砸出去了,可是现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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