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饭一样包油条-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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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的小道士继续对着大海发呆，一脸的黯然神伤。活脱脱一个弃夫样。看得范米一阵好笑。
“不要闹别扭了。回来睡觉了。”女剑客示弱。
小道士继续保持一副诗人气质。
“程欢，你不来睡觉以后就别睡我床了！“范米有些无奈的激将。
却不知将不出，怎么激都是一副忧郁像。
“好，有种你就在客房一直呆着，别想出来上厕所。”范米愤愤的，几乎立马就要点退出键了。
道士突然说话了，“老婆，我突然想你退出圈子了。”
范米愣愣的看着屏幕，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都不用演，我们俩，就像游戏里一样，在海边上买一个房子，看日出看日落。一呆就是一天，舒服自在，多好。”
又是一大串字从程欢的道士头顶上冒出来。
停了半晌，范米终于打字，“程欢，你发什么神经？”
除了做艺人她还能做什么？她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闯荡，多少年了，演戏早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了。
程欢的小道士沉默半晌，说，“我还是喜欢和你窝在小屋子里做臭豆腐的感觉。”
范米默了一下，关上灯，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电脑晾在那里。
屏幕上面，一个扛大剑的女人和一个拿符咒的男道士傻傻的站在海边上。看潮起潮落。
她也不懂得为什么要去接动作片，只是，经过照片事件以后，觉得偶像剧，的确不是自己要的。那些都是很短暂的。
但是，动作片，是自己要的吗？
男道士傻傻的问，“老婆？”
“老婆？我想回来睡觉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老婆，你睡了？55555，我还在客房呢，客房没有被子，被你锁阳台了。老婆……你醒醒嘛。”
最后程欢哽咽着，把枕头抱在怀里，窝在床上，盯着剑客发呆。
“老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分房睡了。”
打戏就打戏吧，范米这种人，属于慢热的，要慢慢来。冷战这种东西，不适合她，因为她反应不过来。
叹气，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
吸口鼻涕，“阿嚏”。
【最后一波】
晚上范米做了个梦，梦里面那个妖孽一样的牙医拿出她的牙齿笑的神秘兮兮的，在门前一块草坪里使劲的挖啊挖。挖的不亦乐乎。
最后范米实在忍不住了，凑过去问，“你在干嘛？”
那只妖孽回过头来，灿烂的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闪闪发光，“把你的牙齿种下去啊，这样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能一转身就看到一排排的老婆。不怕你不见了。”
范米一囧。
她果然是在做梦，梦里的程欢的脑袋都是抽住的。
睁开眼睛，天还蒙蒙亮，手机就响起来了。
“饭饭姐，你还在睡吗？俺们要出发了，大早的飞机。”那头小梅的声音很鬼祟，一副做贼的样子。
搞的范米也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怎么了？有情况？”
小梅窃笑，“没啦，强子哥听说俺要去陪你去片场死活不放俺去，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被俺锁在屋子里，俺们得尽快。”
范米微微一愣，貌似，不只是他，连那个老实巴交的阿强都觉得去拍打戏太危险了？
叹口气，“小梅，你可以不用去的。”
那头小梅一急，声音一扬，“一定要去！”接着，像是反应过来不能拔高，立马又低下来，“饭饭姐，难的你要拍打戏，俺也想亲身经历啊，你别忘了，俺可会少林武当峨嵋综合武功，十八样武艺样样会点，说不定俺能派上用场呢？”
算了，这个丫头估计拳头又痒了。小梅最大的理想是娶个男人回家，最终极的梦想是当个女侠娶个好男人回家。这次的接戏的时候，小梅眼中那一闪一闪的光芒啊，瞎子都能被刺到。
范米穿好衣服，背着大包小包，路过客房的门的时候，伸手准备敲敲，只是一时又忍住了。他还在生气吧？昨晚她什么都没回答他就一个人睡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再看电脑，海边上就剩女剑客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海边吹着冷风。
算了，她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推出圈子，这不是一个一时半会就能做下的决定。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等她拍完这部戏吧。
等她拍完武戏，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体会。说不定，那时候他也能有不一样的结论。
想到这里，范米笑了笑，背着行李转身走了。
而客房里，某只可怜的小妖怪躺在床上，整个床单都盖在身上嗅着鼻涕，睡的昏昏沉沉。脑袋疼，因为冻到了。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是因为实在困的受不住了。
如果早知道后面会发生的，程欢说什么都要用小牙签撑着眼皮，死活不睡。只是梁静茹那首歌唱的好啊，如果我说，爱我没有如果。
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如果？
范米跟小梅到了剧组以后，第一眼看到胖乎乎的某个动作片的传奇人物，洪金宝。那个胖的整个脸都要把眼睛挤起来的人扫了范米一眼，“我不管你后台有多硬，也不管你有多红，演戏就要好好演。说老实话，我能同意你，也只不过是冲着你不用替身。”
一句话一出，全场都冷住了。谁能想到平时笑嘻嘻和蔼可亲的洪金宝第一句开口的话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旁边一个导演悄悄靠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你别怪洪哥，他在为女主角的事情火大。上面空降了一个最近绯闻闹的很多的一个女星，洪哥闹了半天都没把她推了。”
小梅从后面一脸神秘样，就跟做贼样的表情，也学着这位导演的姿态小声问，“那个空降的女星是谁啊？”
导演脸一青，有些为难的看了范米一眼，最后叹口气“这个本来一直要求保密的，反正要拍了就说了。是前段时间艳照闹的很厉害的……”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某个娇滴滴的声音喊的高高的，“啊呀，中午我跟PETER请大家在全聚来吃饭，盒饭就不要了。”
回首望去，范米苦笑一下。
当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谁说过，这辈子的相遇一定是上辈子多少次的回首换来的。范米几乎可以肯定，上辈子自己一定是跟安贝儿把头扭的几乎都要抽筋了才换来今生的缘分。
也许是看到范米了，安贝儿眼睛一亮，笑的更加妖娆，跟旁边那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咬了下耳朵，然后那个金主的肥手迅速的在安贝儿的胸上揉了一下，看得范米都一阵恶心。
这动作也太嚣张太不拿别人当人了。当他们是布景啊。
谁知道，安贝儿还很不在意的娇嗲了一声，挎着小包包迈着某种胜利者的姿态走到范米跟前，“啊呀，饭饭姐，怎么在这里看到你啦？”
范米忍住抽动的嘴角，恨不得一巴掌抽到她脸上去，她没有失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媒体面前哭着不打自招的说要控诉那组照片，艳照也不会那么迅速的被众人关注。
只是这时候不是发脾气的场合，范米微笑，“因为有接戏。”
安贝儿夸张的捂着自己的红唇，“啊呀，怎么搞的，饭饭姐不是一姐吗？不会吧？这次明明我是女一号啊，饭饭姐，我演女一号，你演什么啊？”
说着，嚣张的笑起来，“也真是巧了。饭饭姐什么都爱跟我抢，又什么都抢不过我。罗旭也是，还不是我玩腻了丢了的？你现在的老公，还不是跟我伺候过同一个男人？说到底，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范米微微一笑，很好脾气的说，“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跟你抢了。”
安贝儿弹着自己的手指，眉毛一扬。笑的很得意。
“因为我对秃头大肚皮的男人没兴趣，你留着自己一个人慢慢用吧。”说完，范米掉脸走人，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跟这种人吵架？她还没这种闲情跟情趣。
安贝儿愣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在后面吼着，“老女人，我就看你能嚣张多久。从罗旭到程欢，哪个不是小白脸？你就靠着你的小白脸吃一辈子吧？”
范米回过头，笑，“我再老，也有小白脸靠着。总好过你。”范米顿了顿，下巴向着片场中间某个正跟工作人员打情骂俏的肥头大耳的老板，“好好的一树海棠还非要钻到梨树地下躺着。想想，都可悲。你也不怕半夜睡醒了看着害怕。”
安贝儿整张脸气的通红，眼睛通红通红的，握紧了拳头，一抹阴色划过她的眼。只不过，范米背过身没有注意到。只有小梅，呆呆的看了会儿，吐吐舌头，忍不住嘀咕“这个女人，怎么越长越扭曲了？”
接下来的几场戏，都是危险镜头，范米也算是为了赌一口气，也是为了自己的承诺，硬是没有用替身。也没有要小梅代替，尽管小梅摩拳擦掌了半天，也没有给她一个背影。
拍到几场和洪金宝对打的戏，明明可以比避过去拍角度的，但是为了力求逼真，范米咬咬牙，硬是挺着身子挨下来了。
范米这股狠劲生生把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吓到了，一场打戏拍下来，洪金宝看着范米的眼光都放柔了。从刚开始旧社会看黄世仁的眼光一下子跳跃到看劳苦大众的眼神，是理解和敬佩。
范米坐在角落揉着身上的青紫的时候，洪金宝走过来，递过来一瓶药酒，“丫头，拿着。”
范米感激的投去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擦药。
有些路，既然是自己选的，就要坚持做到底。她不是那种娇气的人。
谁知道，洪金宝下一句话就砸过来，“如果是婚姻上的事情，不要苦着自己。两个人不合，就分开算了。没必要为了个男人虐待自己。”
范米泪目的看着洪金宝，感情自己努力了半天，想要留着点敬业的印象到了他眼里就成了苦情女人为情自虐？
范米的泪目看在洪金宝的眼里，更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瞧这孩子苦的，居然都快掉眼泪了。拍拍范米的肩膀，“你自己有数，别太委屈自己了。唉，我是过来人，我懂的。”
范米抹着自己的青紫，更是无语。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晚上，范米盯着手机上的某个男人设的桌面发呆。桌面上是他对着镜头噘嘴的照片，傻傻的呆呆的，那时候死活不肯设，硬是被他逼着做了桌面。
这会儿看了，莫名的，有些想念。
早上，一眼都没有见他就走了，他是不是生气了？咬咬唇，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传来某个浓重的嗓音，“老婆……”
范米一听，心不由得一紧，“怎么了？”
那头咳嗽了一声，带着一丝气喘，“没事。老婆，我想你了。”
一句话，击中范米心里的一丝柔软。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只是声音还是忍不住的严肃，“感冒了？药吃没？有去医院吗？”
那头某只妖孽开始卖嗲，“没有，都没有。老婆，你回来好不好？带我去看病。”
范米气急差点笑起来，“你有没有点脑子，自己不会去看病？非要我回来，你多大的人了。”
那头的声音渐渐沉默了，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
半晌，那头的程欢说话了，“再大的人，也怕老婆生气。范米，我们和好吧？不闹了，好不好？”
范米无语，“我们没有闹过。”
“恩？那你回来好不好？”
得……
又回到原话题了。
范米扶额。“程欢，我需要一点时间。我这边有工作，你自己去看病好不好？”
那边的人不再说话了。等待了半天，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
范米看着电话，傻傻的。他居然挂她电话？相处这么久，第一次，他居然挂了她的电话。范米突然有种感觉，电话那头那个一直撒娇的男人，现在这会儿，不是生气了。
好象是，很失望。
咬咬唇，走到厕所，对着正在淋浴的小梅说，“小梅，我要回家一下，你帮我跟导演请个假好不好？”
小梅迎着淋浴头，满眼的水，“啊？饭饭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等等俺啊……”
范米急急的说，“明天，最迟明天晚上。”
说完，套着衣服直接往门外奔。
一边奔一边忍不住的想笑，欢老板，如果你知道，现在我正奔在见你的路上，是不是要得意的嘴巴咧开来呢？
只是，刚走出门，突然的，一个黑影直直的罩下来，范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顶一阵剧痛，陷入一片昏暗。
而另外一头，程欢对着手机上的黑屏彻底无语。“搞什么搞，关键时候居然没电？小心老子废了你！”
程欢站起身，想要起身充电，不小心碰到桌边上的杯子，杯子掉到地上，支离破碎。
程欢看着地上的杯子，碎的一片片的。
突然间，心里一阵发麻。这种感觉，怪怪的，一阵心慌。
【HAPPY ENDING】
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裂开一样。不用说，一定是那个人一棒子打的太重了，才有现在这种效果。
范米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情景，饶是自己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都有些愣住了。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而面前，也躺着一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