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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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办法就动手开干。酒的提纯需要密封容器,陆轩寻遍整个军营,找出两个能扣紧的铁锅并进行加工,接着就在帐中生火蒸馏。说着容易做着难,陆轩同志的实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领着军士们洗了两天桑拿,以可怜的物理知识和浑身的汗水为基础,终于弄出来两小瓮透明的液体。
军士们从来没见过发出奇怪味道的水,一个个象落汤鸡似的围住陆轩,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酒瓮。陆轩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脸上渐渐露出胜利的笑容:“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老白干儿!”
说是酒精,其实就是浓度较高的白酒,不过最低有六十度以上。能在东汉末年弄出这玩意儿,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了,陆轩为此很是得意了一阵。
等这股兴奋劲过去了,陆轩马上叫人引火一试,不出所料,火力十足。“这水居然还能着火!”军士们全体痴呆,一起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陆轩,共同在心中呐喊着:“神奇的水!神奇的陆大人!”
军士们认为神奇,张郃更是感到匪夷所思。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片蓝汪汪的火焰,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却无法掩盖心中的震撼:“承远真神人也!”片刻之后蓝火渐渐黯淡消失,张郃再看着陆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地道入口一侧亮起火光,不大一会两名将官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陆轩认识其中的杨奇,便上前施了一礼;另外一个刀眉鹰眼、彪悍十足,看着极为眼生,便问张郃:“将军,不知这位大人是……”
张郃哈哈一笑:“我来给二位引见一下。鹏观,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轩陆承远;承远,这位是我义弟,扬武将军高览高鹏观。”
高览与颜良、文丑、张郃并称为“河北四柱”,是袁军当中屈指可数的能人。陆轩喜出望外:“老天待我不薄,又是一张好大的馅饼!”连忙躬身说道:“卑职陆轩见过高将军!”
高览身为张郃的副手,一直率骑兵在外围阻截黑山方向的敌军,张郃见决战在即就派人把他找了回来。他与张郃时常互通消息,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一直在辅佐自己义兄,等见了面发现对方竟是个小年轻,脸上随之露出怀疑的神色。
陆轩察颜观色看出高览是个直性子,知道对这类大老粗不用装腔作势,立刻表现出一副豪爽之态;高览见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军伍里的事情极为了解,而且那股冲劲也很对自己胃口,不免流露出几分亲近之意。
四个人一边交谈一边从地道出来走向营外,只见将士们已经排好方队在黑暗中默然肃立。杨奇说道:“将军,五千人马已经点齐,就等您一声令下了!”高览在一旁更是摩拳擦掌。
张郃看着陆轩说道:“承远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此言一出高览和杨奇同时吃惊:“这还是张郃将军吗?怎么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高览是张郃的义弟,陆轩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僭越,连忙说道:“将军,易京北城的防守本来就弱,现在天色已晚正是破城良机。卑职只是建议,还得由将军您来定夺。”
张郃上前几步抬头望去,只见易京城头疏疏落落点着几枝火把,在夜色中显得极为朦胧。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转身对高览和杨奇说道:“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唯令者斩。稍后听我号令一起杀出!”两人领命去了。
张郃看向陆轩缓缓点了点头。陆轩向他一拱手,默不作声地奔回地道入口,对守在外面的军士低声说道:“告诉里面的人,点火!”
那名军士立刻走进洞口晃起了手中火把,片刻之后地道深处蓦地出现一团火光,随即顺着四壁急速蔓延而出。陆轩抱肩而立一言不发,两只眼睛被迎面而至的火光映得闪闪发亮。
ps:高览还有后戏,由于表字不详,在下斗胆给他取了一个。《说文解字》中“览”即“观”,所以取为“鹏观”。
第十六节 势如山崩
易河之水好似一条玉带横贯东西,将整个易京城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北岸平地升起一座土丘,上窄下宽、高达十丈,远远望去如同一截巨大的树桩,顶部被一圈石墙围着的,就是蓟侯公孙瓒的驻地了。
北城。单经带着几个人走上城楼,发现只有一名士卒在放哨,其余的人都躲在女墙后面打着盹。他看了看被砖头倚住的几枝火把,气得拔出腰刀走过去喝道:“都滚起来!擅离职守,你们要不要命了!”
士卒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只见单经正杀气腾腾地站在面前,慌忙站起来施礼:“将军!”
单经恶狠狠地盯着几个人,刚想找一个倒霉的就地正法,就见当值牙将快步跑过来紧张地说道:“将军,是我……让他们这样的。”单经皱眉说道:“是你?你怎么敢违抗军令!”
这牙将是单经的亲信,他壮着胆子说道:“将军,我见晚上还是很冷,主公又不来,就想让弟兄们轮着歇歇,有一个守夜的就够了。”
自上次内外夹击的计划失败后,公孙瓒就一直没露过面。单经看了一眼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士卒,又回头望向城内灯火通明的土丘,压抑许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他娘的,自己躲在乌龟壳里逍遥快活,却让将士们天天喝西北风,城破人亡是早晚的事情。唉!”
单经长叹一声,正想对几个士卒安抚一番,只听一声闷响从脚下直传上来,在寂静的夜色里清晰可闻。他脸色顿时一变:“都听见了?快看看什么东西!”
众人跳上城头张望了一阵,回头说道:“将军,未见敌军来袭!”单经心里没底,扒着城墙亲自看了一圈,果然没有任何动静,顿时纳闷起来:“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异样,真是奇怪。”他见不是敌人偷袭就放了心,迈步便要跳下女墙。
这时城头剧烈摇晃了一下,差点把单经闪了个跟头,他赶紧稳住身体,心中惊疑不定地想道:“这是怎么了?”还没等他整明白,附近又传来“咔吧”一声巨响。城上的军士跟着乱成一团,更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快跑,城墙要倒了!”
单经大吃一惊,急忙顺着声音来处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股烟尘由城体连接处激射而出直冲天际,紧接着泥土砖石簌簌滚落,一条缝隙在密集如雨的爆裂声中快速扩大;整面城墙在剧烈地抖动下发出低沉的轰响,并随着向外倾斜之势越倒越快,最终如同一座崩塌的高山,挟着无数人的哀号重重压向地面。
“咚!”茫茫的天地之间发出一声隆然巨响,如同九霄之上垂下的一道惊雷,又仿佛数千面战鼓同时擂动了一记;令人心悸的声音穿透百丈空间四散迸出,方圆十里内的地面都跟着微微一颤。
袁军北营。张郃穿着玄衣铁甲,一马当先位于五千将士最前列;陆轲勒马横刀紧随其后,怒睁的双眼泛着炽热的光芒。张郃昂首眺望片刻,接着扬起长刀指向远方的城池,满脸坚毅地高呼道:“众位,攻陷易京只在今晚,全体点燃火把,随我杀入城中!”
……
高大的毡帐中明灯四举,溢彩流光;一身月白短衣的公孙瓒半卧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歌舞。
八名舞女环成一圈屈体下蹲,一位盛装美人从中缓缓站起,温柔妩媚、仪态万方;娇躯转动之际一袭碧绿长裙犹如风摆荷叶、婀娜多姿。看得公孙瓒两眼发直,一觞酒顺着衣领就倒了进去。
等一曲结束,公孙瓒挥退了舞女们,接着又向美人招了招手;那美人樱口含朱、妙目流情,见状掩口一笑款款上前,显得颇为楚楚动人。
公孙瓒握住美人的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喜欢,便拿起身旁的酒觞送到她嘴边:“爱姬,代本将军满饮此觞如何呀?”意思就是说:内妞儿,替大爷把这杯酒干了咋样?
美人笑道:“将军,贱妾不会饮酒。”声音有如莺啼燕呖,悦耳之极。公孙瓒听得骨头都酥了,柔声说道:“诶!这是本将军赏与你的,如何不饮?”说着把酒觞往前凑了凑,美人半推半就便要借势喝下。
眼看着酒都要倒进美人嘴里了,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把公孙瓒惊得手一抖,一觞酒又顺着美人的衣领倒了进去。那美人“哎呀”一声,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公孙瓒见唐突了佳人,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叫道:“来人,看看怎么回事?”不料连喊两声外面根本没人答腔,接着竟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中间还隐隐伴有金铁交鸣。公孙瓒暗说不妙,连忙取过佩剑走向门口。
厚重的帐帘忽地被人向外掀起,紧接着冲进来几个手持兵器的军士,浑身鲜血、杀气腾腾,顿时把公孙瓒吓了一跳,旁边的美女更是惊叫出声。
公孙瓒怒道:“你们胆敢擅闯进来,不要命了?”一名军官伏地便拜,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袁军进城了!”
公孙瓒提着长剑走过去喝道:“这不可能,你谣言惑众是何居心?”那军官望着他手里明晃晃的长剑,结结巴巴地说道:“单将军、单将军正在带人全力抵抗,并命我前来禀告主公!”
公孙瓒兀自不信:“浑蛋,袁绍的人马难道会飞不成?你去叫单经来见我!”那军官还没答话,帐外又冲进来一伙人,领头的武将上前悲呼一声:“大哥!”
公孙瓒看清是从弟公孙范,这才惊魂未定地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大动静?”公孙范眼中流下两行热泪:“大哥,袁军弄倒了北面城墙,张郃已经带人杀进城中。咱们的易京,完了!”
尽管公孙瓒纵横天下多年,猛听到这个噩耗也不禁呆立当场,他张开嘴沉默了一阵,接着歇斯底里一般叫道:“不会的,我城中守军数万、积粮如山,他袁绍不可能打败我!你一定是搞错了!”
公孙范悲声说道:“大哥,张郃亲自带兵在城中往来冲杀,各处人马早已四分五裂、溃不成军!我拼命抵挡根本无济于事,单经将军也战死了,大哥,赶随我逃命去吧!”
公孙瓒怔怔地说道:“逃?往哪里逃?四面八方都是千里平原,我们逃得出袁绍的手心吗?”公孙范抓住他胳膊:“那咱们也不能等死啊大哥!下面还有千余骑兵,我保着你突出重围,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易京丢了哪里还有容身之地?没得起了。”公孙瓒看着追随自己多年的从弟,心中跟着泛起一阵酸楚:“可惜我一世英雄,最后竟落到这般田地!”
公孙范见大哥没有逃命的意思,刚要强行把他带走,一个都伯跌跌撞撞地奔进来叫道:“下面全是敌军,我们守不住了……”他身被数箭,支撑着说了两句话便倒地死去。
公孙范把心一横说道:“大哥,我尽量去截住敌人,你、快走!”说完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口,拎起长刀大步出帐。
公孙瓒明知他去送死,却没有一点阻拦的想法,反而喃喃说道:“完了,全完了。袁绍绝不会放过我的,要死就一起死吧!”他霍地转过身直奔那个美人走去;美人被吓得花容失色,望着他狰狞的面孔哀求道:“将军饶命!”
公孙瓒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缓缓说道:“你是我的,我绝不充许袁绍把你抢走!”长剑刺出将美人透胸穿过,反手抽回之际一道血箭就势喷出,把他身上白衣溅得一片殷红。
美人晃了两晃倒地死去。公孙瓒伸手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轻声说道:“稍等片刻,我随后即来!”
他踉跄着走到帐外,放眼望去四下里全是冲天的火光,依稀可见双方军士正到处奔走混战,纷杂的马蹄声伴着阵阵喊杀此起彼伏;低头看时无数火把已将整座土丘围住,并且正在逐渐靠拢过来,估计公孙范他们也快支持不住了。
公孙瓒神情木然地来到隔壁帐中,对着自己的一妻三妾、一儿一女说道:“袁绍大军已经入城,你们活着也要受到他的凌辱,就跟我一起去吧!”接着手起剑落,在一片惨叫声中把六个人全部杀死。
留守的两个士卒吓得转身就跑。公孙瓒把尸体一具一具拖到大帐,又在上面堆满了幔纱衣被,凝视片刻后把手里的油灯抛过去,那堆杂物立刻裹着尸体燃烧起来。
他看着渐渐蹿高的火焰,自言自语道:“袁绍,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续儿会替我报仇的!”说完从容走进火堆,抬起长剑在颈中狠狠划过。
保护土丘的公孙瓒手下被尽数杀光,陆轲出手最狠杀人最多,浑身上下如沐血浴,他腰里拴着公孙范的人头,象疯虎一般带人冲上土丘,因为陆轩叮嘱过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陆轲抵达土丘上面的石墙,发现翻卷的火舌正在吞噬着摇摇欲坠的营垒,公孙瓒只怕已经烧死在里面了。他吐了一口混着鲜血的唾沫,向四处盯了一会,这才不甘心地转身返回。
袁军在城中结队而行,四处搜剿着残余的敌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这座饱经战火的城池才回归了平静。城头上绣着“公孙”二字的旗号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随风飘动的“袁”字大旆,向天下昭示着一方势力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