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隐婚老公-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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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人。
乔辛听了,拿桌上的杯子,一大杯豆浆,咕嘟咕嘟全部喝了下去。
脆弱的眼神闪烁,完全,完全的不敢相信下去。
临近中午,阿年把乔辛带去了家中,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乔辛住在外面,把她拉到家里去。想跟她住在一个房子里,像在宿舍的时候一样,聊天,聊到睡着。
舅舅终日不见人影,阿年无法了。
乔辛跟阿年挤在一个小床上,第一夜,阿年掉在了地上,磕了额头。
而后,阿年打了地铺,室内室外的空气都很潮湿,但是夏天,阿年就觉得没什么事,外婆说,到你舅妈房里睡,阿年说想陪乔辛说话。
外婆摇头,到底是小孩子,身体好。
10月5号,凌晨乔辛就醒了,也许是压根没睡着过,阿年后来是被乔辛叫醒的,一起起床,去看小镇这里的日出。
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看着强烈的光撕裂天际,乔辛问阿年:“想了两天两夜,放不下,怎么办?”
阿年看着天边,呼出一口气。
不能劝放下,不能劝不放下,如果两天两夜没有想通,就继续的想,一切,交给时间吧。反正,刚二十出头,怕什么?
来到小镇之前,张望订的是往返的机票。
阿年和管止深回程的机票,是10月7号早上的,阿年还挑着一个任务,得顺利的完成了才行,两边家里都有事,分心分了几次,憔悴极了。
6号晚上,阿年跟舅舅谈了谈。
否则,走了不能放心。
知道舅舅是怎么打算的,是否铁了心?她也要知道接下来顾着哪一头,哪一件事。外婆,阿年最放心不下了。
舅舅心平气和的说,阿年心平气和的听。
“婚得离,孩子,舅舅是真想要,阿年你理解舅舅吧。”
舅舅这些话的时候,阿年还是没有忍住,心平气和的人,也会抑制不住的默默掉眼泪:“舅舅……”
求有没有用?
“阿年,小孩子一个,别搀和大人的事情了。好好处你的男朋友,结婚,生小孩子,变成一个大人。舅舅脾气好,如果舅舅是个脾气不好的大人,生气给你一巴掌,你说你还搀和不搀和?”
阿年咬着嘴唇,这话,是谁教给舅舅说的?
“就因为是小孩子一个,才怕看到爸妈一样的舅妈舅舅离婚……”阿年低头,憋着泪,嘴上已经不敢再说什么,所有的眼泪表达着不同意。
又知道,自己的不同意根本没有用。
每次说完这件事,舅舅就会离开家,一天不回。
阿年和外婆有很多话要说,说着说着就困了,这些天晚上睡不好,缺觉。
7号早上,阿年离开的时候舅舅送了,只送到巷子口,阿年让舅舅回去,别送了,阿年怕自己忍不住再求舅舅,求着求着,再吵起来。
和管止深见面,一起离开。
阿年知道,回了Z市处理完杂志社的事情,她还要回来一趟小镇上。
乔辛直接去了外地,阿年佩服她,一个人可以到处的走,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担心,不用为了生计问题费神,不想工作就先游玩着,一心暂时只为自己的感情,快乐也好,伤心也罢,有爱她的爸妈在关心她,她有个可以停靠大半生的温暖港湾——亲的爸妈。
外婆的身体不行,听舅妈说,去巷子里溜达都很少,自己去厕所拄着拐棍舅妈也不放心,得扶着去。
现在舅舅照顾自己的母亲,很不方便。
阿年让舅舅请一个保姆,最好是邻居或镇里认识人介绍的,人好一点的。阿年跟管止深走了,心里惦记,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把这件事当成要紧的事情来办。阿年在那个镇上,谁也不认识,如果认识,会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保姆。
哪怕多给一点薪水。
外面雇佣的陌生的,阿年怕不好好对待外婆,别说保姆欺负老太太了,现在幼儿园老师都敢虐待孩子。
不亲力亲为,事事担忧,别人太不可靠。
从南边飞到北边,这个月份还好,气温没有太大的差异。司机开车来机场接的,行李箱放在了车上,阿年和管止深上车。
直接回了管家老宅。
路上,阿年靠在管止深身上,闭着眼睛休息,有点晕机,心情影响的。
管止深说:“回去睡一觉,睡醒了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别自己憋着藏心里。”
“嗯。”阿年依旧闭着眼睛。
下午两点,阿年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和管止深要先去医院看爷爷,管家其实有些事情还是很讲究的,晚辈得有个晚辈的样子。
但是这次,方云拦着了。
让两个人都去休息,爷爷好着呢,没事,方家那一小帮都在病房里守着,管家的去了怕是这会儿也不合适。
那么,只好不去了。
阿年和管止深躺在大床上休息,夏天,开着空调,阿年穿着睡衣枕着他的腿,睁眼叹气说:“我舅妈打给我说了,离婚,一定是离。”
“外婆呢?”他问。
“我担心的也是外婆,舅妈说,她想找找房子,反正一个人生活,照顾一个外婆也没问题。”阿年枕着管止深的腿动了动,拧眉说:“怎么好意思让我舅妈再照顾,离婚我舅妈得到什么了?靠自己度晚年?舅妈后半辈子的生活费没问题,我以后赚的钱会给我舅妈一半,够用了。”
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头发,没有彻底吹干,还有点湿,开腔安慰:“舅妈后半辈子生活费不用担心,外婆身体来不了北方。阿年,如果真的离了,要给你舅妈和外婆想想稳妥后路,如果那个女人真如你说的,是骗子呢?你舅舅太憨厚,容易上当。”
“你看法呢?”阿年坐起来。
管止深躺在床上,看阿年,眼眸里的深沉比一般人深:“如果我想,就会更复杂了,你跟我说,你舅舅外面的这个女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合伙在骗你舅舅?你外婆手里有几套近日拆迁的老房子,年迈多病,舅舅老实,舅妈一个本分的妇女,这样一个马上钱多,人又都老实的家庭,有人盯上也不奇怪。不过我也可能是想多了。”
阿年吓了一跳:“不会真的吧?明抢吗?”
“先休息,醒了再说。”管止深搂过她,安心的睡一觉。
他眼看着,阿年这一个星期折腾的瘦了。
阿年调整状态,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把杂志社这边的事情定一定,其余的稿子细致问题,再网络上联系就可。
大概十月下旬,带着笔记本一个人再回去小镇上。
一边处理杂志社的事情,一边想着怎么跟外婆说舅舅和舅妈要离婚这件事,管止深说,小镇上的房子在外婆手里攥着,外婆应该不会轻易全部给你舅舅和那个女的,提前跟你外婆说一下。
至少在那个女人露出狐狸尾巴之前,要小心为上。
可是阿年怕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外婆受不了舅舅离婚的这个消息打击。
回到了Z市之后,阿年基本是拎着电脑去找管止深,他工作他的,她在他办公室里写稿子,戴着耳机,听钢琴曲。
有时候一整天不跟管止深说一句话。
时而冥思,时而噼里啪啦敲字,甚是认真。
管止深偶尔想看看她写的什么,阿年捂上,脸一瞬通红。
管止深笑,“杂志刊登了,我会第一个买回来看!做你的读者!”
阿年觉得没法活了……不敢给认识的人看。
中午。
管止深和阿年一起去吃午餐,寸步不离的,他就那么潇洒的攥着阿年的手,同进同出,站在大厦外面,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他点了一支烟,一上午了,只抽了这一支。
在慢慢戒。
司机和阿年都在等着他抽完,周围有公司女员工走过,不敢靠近五米以内,人绕着走,眼睛却黏在了管止深的身上。
他蹙眉,仿若未见,单手插在西裤口袋中,手指间那一支烟燃的非常的慢。
阿年刚要叫他,就看到公司里出来两个人,午休时间,都是出去吃午饭吧?又是蒋雅和李秋实。
蒋雅走了过来,李秋实没有。
“正要找一下你的。”蒋雅对管止深说:“止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有没有认识的靠谱肝病专家,秋实每天疼的死去活来,市医院的医生楞说没事儿。”
阳光下,李秋实的脸色是不健康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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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实大概听不见这边在说什么的,她跟阿年对视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去看别处,一直没有再回过身。舒悫鹉琻
“肝病专家?回头我问一问,再联系。”管止深说。
蒋雅点头,大方的微笑:“医生这方面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代她,先谢谢你了。”
“客气。”他轻声应着。
攥着阿年的手,准备上车龛。
司机见此,立刻下了车,为管止深打开了车后座的车门。
蒋雅始终只是对阿年笑笑,阿年一样,也只是笑笑,礼貌的打个招呼。阿年打从辞职了集团的工作就了解,自己和管止深的朋友有着代沟,就像管止深和自己的朋友有着代沟一样。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工作的大环境上,统统都不一样。有了明确的自知,所以就没了再去故意迎合谁的举动,因为没用。
管止深曾担心阿年有心理压力,告诉她,对你不好的人,你本就无需刻意讨好躯。
阿年或多或少的无奈,能融入进他的朋友圈子里,会是一件很骄傲,也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件事情李秋实老师做到了。
往往有些事情就是强求不来,比如,阿年无法把自己变成一个社会职场精英。比如,管止深无法把自己变成一个稚气冲动热血的青年。
管止深手指间的烟蒂还没有扔,两人上车。
司机开了车,蒋雅和李秋实的身影从倒车镜里一闪而逝,在外面时,对视的那一眼,彼此眼神也是尽显仓惶。
西餐厅里,阿年比管止深先用完的午餐。
吃的实在不多,这些天心事多。
“稿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管止深抬头,问她。
阿年坐在他的对面,一时跑神儿了,听了他问的话,并没有立刻答上来,想了想才说:“杂志社征了一些稿件,责编选定了。一些针对学校,针对教育,针对教师的文章,责编也在选定中,只有我们这边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我买过一本教育杂志,不记得在哪个城市看的,上海?印象不太深了。我无聊读的时候,看到大多数是一些有‘深度’到我根本就读不懂的文章,不清楚究竟是刊登给哪个机关的人看的,和实况并不符,像一份份完美的报告。”他说。
“又不是给你看的!”阿年笑。
管止深莞尔:“可我认为,购买那本杂志的钱我花的很冤枉。”
阿年很愁,她和苏宇阳手上倒有一篇真实例子的成稿,苏宇阳自己在Z市找到的,杂志社领导却不准刊登,给打了回来。
午餐之后,阿年和管止深回了集团大楼。
他下午有一个会议,预计要从下午2点开到下午4点多才能结束。
阿年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一筹莫展,水喝了两杯,很没味道,咖啡他也不准喝。阿年和苏宇阳联系了一下,明天上午,一起去找郑田,三个人再碰一次面。
苏宇阳回复,说,好的。
办公室里很静,阿年想起了影子,乔辛,向悦,大学四年里所遇到的每一个同学,还能想起来面孔的人,和听过的每一个戳了心灵的故事。
晚上的晚饭后,阿年给郑田打了电/话。
“明天见一面,我约了苏宇阳一起去你那边。”
郑田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说:“阿年,你现在能过来么?不要叫苏宇阳,就你自己一个人,我有事要跟你说,我下了很大决心叫你的。”
“……”
阿年顿了片刻,点头:“好的,我很快就到。”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过去了再说。
阿年拿了东西,又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十月份的Z市晚上很凉了,凉风吹得皮肤上鸡皮疙瘩会起来。
楼下,管止深在客厅跟爷爷聊天,爷爷出院了,身体还很不好,这会儿闭着眼睛听孙子说话。刘霖被方云和管三数意见一致的派来了家里,负责照顾老爷子,医院的医生每天也会来家中给老爷子检查身体。
不光爷爷不爱住医院,谁都不爱住医院那地方,爷爷怕自己明明能好的病,住着医院都给住的好不起来了。
烦那地儿。
刘霖看到了下楼的阿年。
管止深顺着刘霖的目光也转头,问阿年:“要去哪里?”
“去郑田那一趟,她找我有事。”阿年说。
“我去送你。”管止深起身,拿了车钥匙。
王妈听见,去把管止深的外套拿了过来,管止深伸手接过,对王妈说了声谢谢。
爷爷没睁开眼睛,沙着说话会累嗓子说:“想到杂志社上班的事,跟爷爷说……”
“嗯,爷爷您早点休息,我俩先走了。”阿年说。
管止深走在前面,阿年和刘霖走在后面。
刘霖如果要跟阿年说起方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