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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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适才睁眼,漆黑的眼瞳澄澈无波,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已有决定。
而陆显看到的是一颗灵透晶莹的黑曜石,引人沉醉,诱人进犯。
她说:“知道了,我不再跟你吵了。”认清现实反而清醒,审时度势谁不会?会犹豫只是被虚情假意蒙蔽双眼。
竟还会主动吻一吻他淡而薄的唇,勾一勾嘴角,已足够撩动他一颗心,满涨如一池水,渐渐要溢出边缘。
没办法也没理由控制,骤然拔高的欲望,他按住她在水池里又来一回,闹得水满香江,满地狼藉。
晚间九点四十分就抱着她赤身裸*体滚进被子里,体温与体温熨贴,呼吸与呼吸纠缠,亲密得无可言说。
电视开着,主持人嗡嗡嗡解说当作背景音乐。他捏着她的纤细的手指玩,同她靠在枕上絮絮叨叨说话。
“以后不要再见戚美珍。”
“为什么?”
“她是恶人。”陆显一手撑着头,胸膛贴着她背脊,一时捏她鼻尖,一时又去揉她红肿的蕊,问她痛不痛,难得尽兴,不痛就再来一次。
温玉拍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我以为在没有人能够坏过你。”
“我坏?我对你再好不过。”
“没感觉。”
陆显感叹,“那是你没良心,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作者有话要说:肉肉肉肉肉~~~~~
61掐死温柔
每一个风雨未停的清晨都在身后温暖坚实的怀抱中醒来,是否是大多数女人对生活对爱情的终极愿景。
温玉在陆显的臂弯中睁开眼;却有莫名恍惚;不知今天几月几日;也不知身边人是谁;同她又是哪一种关系;好像瞬间失忆,等不来久远回忆。她傻呆呆地看着身边陆显紧贴着她的脸;他的眉心微蹙,睡梦中并不安稳;双唇薄而淡,却有上下四面菱角,微凸;性*感至极,是一张诱人深吻的唇。
她微微抬头,去触他干涩柔软嘴唇,含住浅薄下唇,舌尖轻轻扫过,他似有牢骚,轻哼几句,似乎在叫“阿妈——”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更加紧贴更加真实地占有。
温玉的手在他小麦色胸膛上停留,辗转经过一道道时光无法磨灭的伤口,静静想,他过得是哪一种生活?也许明天就横尸街头,何必等她报复。
又想,他越不要命命越长,搞不好二三十年过去,他还是龙精虎猛毫发无伤。
到时她要怎么办?难道真是想他死?
她内心做着无意义的小挣扎时,陆显已睁开眼,伸个拦腰翻过身压住她,沉甸甸一百六十磅重量毫无保留地送给她,碾得原本丰盈的胸脯变了形,实在可怜。
“知不知道自己几百磅,快要压死我——”
他只管笑,双手撑起上半身,下半身却在磨蹭中另起反应,要邀她清晨再战。堂而皇之横在她小腹上,新鲜热辣。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然挺腰,一个动作,一瞬间,占尽所有感官。
他是如此强壮,她又是如此弱小。他腰腹向前,撞击攒动,她整个人都要跟随这节奏颤动发抖,软软两团肉在眼前如水波荡漾,红得越发鲜活,白得纯洁无暇,越来越惹眼,越来越惹人疯狂,□力道也越来越重,谁料到他大清早似食过整合壮*阳药,杀红眼的勇猛无敌。
原本应是装满朗朗读书声的九点半,被凌乱大床上皮肉相撞声响取代,光用耳朵听都觉得疼,更何况是温玉,这简直是酷刑一件,享受的只有陆显,绝对的占有着与当权者,不问缘由,随性所欲。
无论她怎样哭,怎样哀求,他的抽动未见缓和,反而变本加厉,几乎当她是宿仇,要杀杀杀,杀到双眼猩红,理智全无。
突然间他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虎口撑在咽喉处,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扣动扳机时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此刻却要在她身上逼出对死亡的恐惧。温玉声音嘶哑,渐渐湮灭在他不断收紧的指缝间。
他的狂乱的眼直击她的绝望,或是仇恨点燃兴奋与疯狂,男人胯*下利刃暴涨,于她原本完整无缺的身体里凿开一条道路,带着血,掺杂着撩人的露珠,四周围柔软多汁的鲜肉似舌,一片片刷过他最原始的欲望,前胸后背汗水淋漓,是前所未有的酣畅。
他是一头嗜血的兽,掐住猎物咽喉,逼迫她,“不许走,一步也不许离开…………听见没有……听清楚没有…………”
温玉早已发不出声,一双手在他后背上乱抓,求生,求一口可供呼吸的氧气。
直至窒息感如洪水灭顶一般到来,生与死的边缘,他才松开手,接着猛然一送,于温玉的尖叫声中送还结束,画句点,只剩她胸前属于他的粗重喘息。
墙上挂钟走到十点整,陆显翻过身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闪着光的水晶吊灯,眼神空洞没内容。
想一想仍是叹息,伸手将蜷缩在床边的温玉抱到身边来,放置在臂弯里,两个人身上都是赤*裸裸没遮掩,经过刚才一场大闹,又像是刚从浴缸里捞出来,满身汗,黏得难受。
陆显看了看温玉脖子上一段红色掐痕,摆到面前才知道懊悔,“去看医生…………”
温玉说不了话,更不想多理他,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但无奈陆显最不能忍受的是被忽视的沉默,他又侧过身,去寻找她埋藏在凌乱长发与被褥间苍白无血色的脸孔,男人无法不爱的一张脸,皮囊也好,表象也好,人类从来肤浅,情与欲,与灵魂没关系。
绵绵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他断断续续说着:“阿玉,我不是有心…………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
“对不起…………我…………我只是…………”
温玉哑着嗓子艰难开口,“你别这样,我是真的讲不出话来…………”
“阿玉…………”局促不安,他显得无措,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抱紧她。有时太渴望得到,便愈加患得患失,犹豫踟躇。
他捧住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喃喃说:“我的阿玉,几时才能长大…………我已经等得不耐烦…………”
温玉转过脸,并不愿意面对他一面残忍一面痴迷的矛盾。
等到家庭医生来看温玉,审视她脖上突兀的瘀伤,眼神尤其微妙,等陆显去客厅,还好心询问,“小姐,是否需要报警?”
温玉笑着摇头,顺手写“不,我们玩游戏”。
医生先生的眼神微妙得难以言说。
过后,陆显以家长身份替温玉请过假,她躺在卧室新换的深黑色床单上一面懒懒看着电视,一面听陆显装模作样,礼貌恭敬地与老师谈论她学习生活状况,多谢多谢,劳驾费心,一板一眼,长辈架势无师自通。
挂断电话,他乐颠颠讲:“以后我们不管生男仔还是女仔,读书一定要像你,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同老师对话不吵架。”一下扑到床上来,弹簧下压,继而奋力反抗,把温玉颠起来。他再看一边已转入青紫的掐痕,确认自己的斑斑劣迹。
大白天不做事,要与她缠在一起,头埋在她胸前,静静呼吸间都是她洗过澡,樱花香波留下的化学香。
一阵沉默过后,他忽然说:“我梦到我阿妈,我知道,她又要跟男人跑了,饿得眼发花,想问她要一口吃的也不肯给,贱女人…………”骂完他老妈,环着温玉的手臂也箍得紧紧,半边脸贴住她酥软馨香的胸脯,蹭了又蹭,“我老豆刚死,她就脱光衣服给奸夫含撚(注),贱B,淫西——害死我阿婆,丢下我,野狗一样活…………”
他一句一句,咬着牙咒骂,咒骂那位抛弃他的母亲,大约也在咒骂过往凄惨无依的人生,也许吧,他的人生充斥着杀人于被杀,仇恨与背叛,以及放纵无原则的性,唯独没有爱,没有人手把手教导他,怎样去爱一个人。
温玉说不出话来,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任由他发泄痛苦。
但她的痛苦呢,只能自己忍。
呵——男人没什么可得意,表面再强大,内心也总有一处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女性在所谓新社会,被条条框框崭新且崇高的道德道德标准与现实无数个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的惨烈故事训练成钢铁人。这世上可以依靠的从来只有你自己,没有什么救世主,有的只是在庸庸碌碌人世中,虚无缥缈的英雄梦想。
“女人就是贱,上下两张嘴,喂饱就跟狗一样,见谁都摇尾乞怜。”还要强调,“母狗一样贱——早就该死…………”
温玉忍不住轻呼,“陆显——”
“我不是讲你。”
陆显拉开她领口,露出两颗嫣红可爱的珊瑚珠,伸手捧起来,虎口推挤,两颗挨挨挤挤在一起,恰好供他一同含在嘴中,细细地舔过,再以舌尖拨动,弄得她浑身瘫软,纤长的指穿过他头顶浓黑短发,多余的呼吸都是痛,痛且痒,酥酥麻麻随神经牵引入身体每一个角落。
隐隐约约,他似乎说:“我中意你,你中意我,不如我做你爹地,你做我妈咪咯——”
温玉已基本习惯他这类不要脸作风,懒得与他多说,只闭上眼,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倚靠在一起,也能在日光下平和安然,不多久,他居然含着她入睡。似乎终于求到一个好睡眠,可以彻彻底底放松,不必担心失去,恐惧离别。
忽然间电话铃响,陆显去应,说得两句回头来看她,“你同学双双,要不要接?”
温玉抬手,他便将电话递过来,温玉敲一敲听筒,那边依然不出声,她只好开口,“你好——”
“你要找的东西我已经有线索,很快给你答复。”是邓明宪,“同样,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她瞄一眼陆显,他正在翻今天的报纸,她迅速垂下眼睑,说:“知道了,明天拿给你,拜拜。”
而电视里又在复播那条血淋淋时讯,警方卧底被枪杀,尸体扔在警署前,黑社会挑衅警方,补充是,此案仍未告破。
陆显面色不改,依旧看他的报纸,不是社会版也不是经融头条,而是赌马讯息,没有错,有些人,生来就是赌徒。但这世上有人赢就有人输,有人得意有人烧炭,算不算另类平衡。
下一条新闻即是彩票开奖,累计三千万大奖已有赢家,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看来明日不用做工,多买彩票才是正职。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呃,“含撚”,就是咬。。。
那啥,下面要拉出陆显老妈来溜溜
为了看文方便,下章会发一下她老妈的番外,以前发过的,陆显小时候的番外
买过的请勿买啦,Thankyou啦~~~~
妈妈呀,感觉陆显把我毁了
我原来多么婉转缠绵啊,为了配合他,写得这么粗俗。。。
63永远永远
双番东生来无脑;陆显画个圈这位东区大佬跳得义无反顾,上个月抓奸在床;被关德勤送一顶硕大油量绿帽,双番东一贯脑子不正常;做事绝不想后果;被人笑两句,立刻拿上枪带上小弟杀去皇后夜总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为导演节省胶片,二话不说子弹发射。
总计六发子弹颗颗都打在关德勤头上,那张脸多出几只孔洞,流出多少血与脑浆连法医看到都惊奇,呀;天大的仇,百年难遇,快拍照留影,明后年又是科教读本。
双番东没有空余时间去想差佬今次怎么一个个都像超人蝙蝠侠,999还没来得及拨通,已有重案组督察到场,现场法医、CSI、治安警一溜排开,各自工作如同血汗工厂,他脑中只有被胜利激荡的亢奋与狂热,叼你老母,终于报仇,叫你给老子带绿帽,奸夫淫*妇,早该死!
哈哈哈哈——简直睡觉都要笑醒来!
几多壮烈,龙兴第一人,出事不用啰嗦,一切掏出枪再谈,谁敢跟他做对?
肥关独子关德勤也不例外,让你嚣张,让你勾阿嫂,空荡荡的右手做出扣扳机动作,要隔空再给关德勤血肉模糊的尸体一顿扫射。
直到手铐扣紧,才想起来叫嚣,律师,不见律师我一句话都不会讲。
阿Sir难得好脾气,笑嘻嘻说:“大佬,这回你还能脱罪我改跟你姓。”
肥关快七十,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口气提不上来,带着一身糖尿病、高血压、脑血栓与水泥墙一样厚的脂肪层中风入院,醒来只能张张嘴,啊啊啊,要报仇,要杀人,要血!从前多么风光,没有死在差佬围堵中,飞虎狙击枪下,居然变成这样半死不活鬼样,不甘心,不甘心,老天不公。
也忘了去算,为财,一生杀过多少人;卖白粉,毁掉多少家庭;争地盘,斩死多少后生仔。只记得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喊老天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