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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今夜离港-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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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显照做,迷迷糊糊说:“阿玉,我头好痛。”

  高温使他头痛欲裂,体内冷,皮肤热,病毒折磨比持刀械斗更可怕。

  她将体温计插*入他口腔中,再试一试他额头,依然滚烫,“你到底去做什么?北美公牛一样走出门,过不多久病鸡一样拖回来,我从不知道无所不能的陆生也会生病,病得四肢无力奄奄一息。”

  “跟邓Sir谈心。”

  “谈心?谈心还是杀人。”

  “谈不好,邓Sir嫌我话少,就罚我吹风扇,吹足四十八小时。”轮胎大的电风扇,三台一起开,对住个正常人类,他能顶到家门口实属不易。

  “关师爷光拿钱不做事。”

  “邓做事滴水不漏,警察局是差佬地盘,关师爷能干什么。”

  温玉在冷水里拧了毛巾来摊在他头上,他即刻抓住她手背贴在面颊,冷冰冰好舒服。

  她低声嘀咕,“法律有遗漏。”差不多时间,拿出他口中体温计,一百零四,绝对高热。

  “法律没遗漏,我们怎么混。”他已然昏昏沉沉要睡,只是头胀得要爆炸,拉住她不松手,“我头好痛——”

  “医药箱里应该有退烧药,盘尼西林不可以随便吃…………”

  翻箱倒柜总有收获,端一杯温水给他,“先喝水。”

  他嘴唇发白、干裂,附一层白色旧皮,虚弱得可怜。

  “吃一粒药好好睡一觉,四小时后再不退烧,我叫王叔开车送你去医院。”

  陆显吃完药仍嘴硬,断然拒绝,“我不去,男人发烧进医院,丢脸到家。”

  温玉根本懒得理他,一转身他又在叫,“阿玉,我头好痛——”

  “知道你头痛——。”

  他耍赖,“你来摸摸我。”

  裹着被子的裸*男对着她傻傻笑,温玉被母性催使,无奈叹气,“你可真烦。”

  他抓住她沁凉如玉的手,“你摸我头。”

  哭笑不得,她看他只差喊她一声阿妈,“你是不是已经被烧成白痴?”

  他缠着她的手,满足喟叹,“阿玉,你真好,什么都好…………”

  半睡半醒时补充,“不穿衣时最好。”

  退烧药效用并不大,隔四小时来测他体温,只不过降到一百零二,效果微乎其微。永不生病的铁人陆显脸红红打轻鼾睡得沉沉,温玉便去楼下查家庭医生联系电话。

  说完具体情况,谈好大概酬劳,约定晚上九点半登门看诊。再等她上楼,推开门,床上却不止陆显一个人。

  温妍身上穿的是尤美贤精挑细选性*感睡衣,玫红色真丝吊带,再披一件同色系薄纱,露出纤长的腿与丰满乳*房。正掀开被,握住软趴趴消极怠工的肉*柱,伸出舌来——

  温玉气闷,阿姊高过她不少,恰好有四十二寸索腿紧实光亮。

  抬手敲一敲门,她靠着门说:“打扰一下,你能否等他退烧再实行强*奸?不然我怕一会不是call白车救命,而是要拨999报警收尸。”

  而陆显呢,死人一样横在床上,只时不时冒出一句话,“阿玉,我头好痛——”

  痛你个死人头。

  56阿姊阿妈

  “阿玉…………”温妍仍俯趴在男人胯*下,手上握着他未能登时起立的部件;眼睛看着的是温玉;装满腹委屈,以凄凉目光责备她的突然出现——真是不懂事,不会晚十分钟再来?等送入、颠簸;米已成炊再观赏。

  温玉深呼吸,装出笑,回问道:“我打扰到你?”


  温妍恋恋不舍离开鼻尖萦萦绕绕若有若无麝香气息,终于肯挺起胸站直身同温玉对话。她上了妆,红唇妖娆,眼底妩媚;显然筹备已久;只等今日。

  “阿玉,你不要介意…………”

  “介意?我怎么敢如此这般不大方。那个东西,阿姊喜欢用还是舔,都随你高兴——”

  只听前半句,温妍已放轻松,“我就知道你开明,阿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陆先生这样的人不可能就你一个,反正迟早他要拿钱去外面玩,不如我来…………”她说话轻声细语,似乎是怕惊醒了正在昏睡中的陆显,经过上一次赤*裸裸威胁,她对他多多少少有惧怕,但这惧怕并不足以抵抗她的飞蛾补火盛大斗志。

  因为她爱他呀,爱他在床上做*爱时的勇猛凶悍,爱他抽烟时的深沉莫测,爱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经脉,以及眼前壮大凶猛的“二弟”,噢,多么伟大而纯洁的爱。她甚至不求名不求利,不介意他有过多少女人,现实又有多少床伴,只求能够陪在他身边,日日看他一眼,当然,床上竞技翻云覆雨交换贴合会更好。

  一切一切,以爱之名。

  连莎士比亚都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为她伟大的爱情写赞美诗。

  只差要上来拖住她的手,“阿玉,你让我一回,我真心喜欢他。不然也做不到这一步,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但他真的好charming,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上前来,似乎要同温玉交流心得,如何令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在床上极尽快乐的心得。“我知道他个D好大好劲爆,阿玉,你怎么受得了?阿妈叫我带润滑油,可我还是好怕,看多一眼又兴奋,怎办才好…………”

  腹内一阵反胃,温玉被眼前半裸女人热切眼神激得要吐,她抽开手,语调冷下来,愤怒再也压制不住,游走在爆发边缘,“你自己要做鸡不要带上我,要交流床上经验,你去跟三太讲,她可以讲足一千零一夜。”

  走到床边,去拍陆显滚烫面颊,“醒醒——陆显——叫你醒…………”

  他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望见是她,预备翻过身继续睡,但架不住温玉一下重过一下挥过来的掌心,烦躁地抓住她手腕,皱眉瞪眼,“搞什么?”

  温玉面色泛白,方才在阿姊没钱可装轻松冷漠,一见他,没预兆眼泪便连串滚落,没矜持,争先恐后泄露心事。

  她甩开他,看向床尾的温妍,“家姐想同你谈心。”

  陆显坐起身,露出精壮胸膛,浅蓝色薄被恰恰遮过胯骨,深凹的人鱼线、巧克力腹肌以及肚脐下细细碎碎蔓延开的毛发,一一尽展眼前,他低头时烦恼的叹息,抬首时的凌厉眼风,未有一件不性*感,温妍说他好Charming,但他何止是Charming一词可以形容,再多笔墨也写不出时下境况。

  温妍于薄纱中穿出万种风情,立在他对面,怯怯唤一声,“陆……陆先生…………”

  陆显再去看温玉,她已然收起眼泪,漠然无言。她所固有的坚硬城防再次启动,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这情形,发生过什么,他已然心知肚明,转而对温妍说:“你同你老妈,明天九点之前搬出去。”

  温妍听后焦急,不顾第三人在场,再次缠上他,一双莹白的腿似藤蔓缠紧了他劲瘦的腰,红艳双唇在他眼前开阖,“别这样,别这样陆生——我知道你想的…………你怕阿玉发火?没关系,她不介意,以后我同阿玉一起伺候你…………”突起的乳*房在他胸膛上磨蹭,涂抹殷虹的指甲顺着平坦结实的小腹向下,她吐气如兰,一句句,拖他去堕落寻欢,“姊妹花,好劲——陆生不想吗?真的不想吗?”

  她入了魔障,而他,大约也在某一刻动过心,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支配大脑,他眼前似乎能够看到从前同三流明星玩双飞时劲爆场景,只不过躺在身下那个换成温玉——冰冷的漠视着他的温玉。

  他一把推开她,因男人的力道实在大,温妍后背撞到床头柜再落地,火辣辣一片痛得厉害。

  但她舔一舔嘴唇,索性放开来,再不必装,世间好人并不差她一个。

  “陆生,你硬了。你也想要的,何必再装?正好阿玉也在…………”

  转而看温玉,“阿玉,坦白讲,从小你就命好,一样出来卖,你看,我只卖个要死不死的老人家,钱到手立刻被人追债,你呢?勾一勾手指,就卖给陆生这样的男人。你无处去的时候是阿姊收留你,现在阿姊无处去,你就不能大方一点点?多分我一份?阿妈说的嘛,有钱大家赚,姊妹间不分彼此。更何况我真心喜欢他,拜托你看在往日情分,让一让位…………”

  温玉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知是愤怒亦或是伤心,于胸腹中翻腾不定,过许久,只得一句感慨,“你从前不是这样…………”

  “因我从前没有尝过人间冷暖,还有…………钱滋味。”

  “你已经被阿妈彻底教坏。”

  “至少阿妈肯为我好,你呢?一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原来你同阿妈一样,将不如意都归罪于我,恨我挡了你们的路。”

  “难道不是?你现在就拦在我面前。”

  温玉心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妍笑一笑,答得坦然,“我原本如此,从前在家中偶发善心,你便以为我很好。那些好,源自于‘不冲突’。你不是很醒目?这都看不透?”

  面对亲姐惨淡又恶毒的脸孔,她再也无法忍耐,绕过床,要眼不见为净,“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下一刻被陆显一把拖回,她挣扎,他下力,将她困死在怀抱里。

  同地摊上浓妆斑驳的温妍吼,“立刻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你们不搬,我叫人替你们搬!还等我动手?滚!”

  温妍缓缓站起身,盯着陆显,哭哭笑笑难辨,“要演情真意切呀?好好好,我擦好香水,换一件衣,等今晚你来找我。”

  再睨温玉,“阿玉,多听我一句,你霸不住他。阿妈讲,他这类人为新鲜味收收心,有可能,但要他老实一辈子,怎么可能?迟早要出门偷腥,到时候你不要抱住张支票去跳海。”

  阿妈阿妈阿妈,开口阿妈,闭口阿妈,尤美贤已成她心中信奉的上帝。

  不必再装,这恨不知从何处来,如此深切而浓重,她与尤美贤一个模子印出来,对于求而不得,对于家中另类,恨之入骨。大约都因有了温玉,冷冷旁观,才衬出自身卑劣,不然大家一起坏,不分彼此,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纯真,同流合污才是真和谐。

  温妍带上门离去,屋内只剩下温玉同陆显,相顾无言。

  陆显抱紧她,他胸膛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烫伤她,“温玉…………”

  “拜托你现在不要跟我讲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玉,这不是我的问题。”

  温玉想要站起身,奋力地企图推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已经够凄凉,拜托你,拜托你给我一分钟,我不想现在同你争是与非…………”

  “温玉!你看着我!”他握住她下颌,强迫她转过头来,便撞见她强忍的泪水,他的心蓦地一酸,低头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阿玉,我最见不得你伤心…………”

  “看多你就习惯——”

  “阿玉……”他低吟,管弦乐发声,耳中空鸣,嗡嗡低平率共振,“你不能生我气,我才是无辜受害者…………”

  “对,你无辜,我阿妈同家姐都是贱*人。”

  “难道不是?两个贱女人,又淫又下*贱,生来就要去做*鸡。”他铁口断言,全然不顾温玉苍白脸色,更补充,“叫她们滚,不然带坏我阿玉。”

  温玉冷然道:“陆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是谁邀她们来?你利用我阿姊同阿妈,无非是想逼得我走投无路跪下认输。用完即弃,讲不讲江湖道义。”

  陆显摩挲着指腹下一片细腻无瑕疵的皮肤,忍不住亲吻她嘴角,说:“你还小,不懂人情冷暖,一家人又怎样?世上只有我对你好。”

  她已无力,轻哼道:“真是多谢你。”

  陆显说:“我并不是不求回报。”

  温玉道:“我以为你已经拿走一切能从我身上剥削的利益。”

  “我要你对我好,永远像今天一样。”有时男人比孩童幼稚,“永远”这类誓言,你只能听听而已,要信?会斩断你半条命。

  “我建议你去和菲佣恋爱。”

  “你别哭,你气不过,我帮你做掉她们。”

  温玉瞪他,恨得牙痒痒,“我只想做掉你!

  57虐你到底

  尤美贤当然不会自己撤退;她是二战日本兵;斗志昂扬,决不投降,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天皇发话才剖腹自杀。

  好在有满脸横肉,身躯高壮的诸位悍匪帮忙,扔出她们死守不放的豪华内衣裤,惹出一声声女人尖叫,如同指甲刮擦玻璃镜面,几乎将耳膜刺穿。

  没悬念;尤美贤同温妍母女怎么争得过匪徒,搬一次家似狂风过境;一系列女人衣物飞来飞去落满地,紫色的Bra与红色丁字裤,横尸于水泥地面,连同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画面尤其凄艳。

  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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