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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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换了秦晚晚来说秦太后估摸着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出自左姚瑾这个傻女之口,秦太后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倒也不好直接驳了面子,只能笑道:
“瞧这左家闺女小嘴甜得跟抹了蜂蜜似的,左相得此女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秦太后这夸赞的话让洛贵妃心里不高兴了,心想,您老这是幸灾乐祸吧,明知道我这堂妹如今这痴颠模样让我那大伯父夜夜难入眠,您倒好,用老怀安慰这个词,这要传到相府,还不把伯父活活气得喷出口血来!
反倒是左姚瑾听了这番看似褒奖实则讽刺的夸奖对着秦太后呵呵地笑着,无比地天真无邪,在秦太后打算低下头再跟秦晚晚说话时问了一句:
“太后娘娘与小姚瑾的爹爹关系很好吧?”
秦太后听了这么一问,有些摸不清左姚瑾到底想做什么,说她想挑拨离间吧,瞧那傻姑娘的表情,也太憨直了,索性也顺着杆子回应道:
“嗯,还行吧,哀家未进宫之前曾和左相有过数面之缘,若哀家没记错,当年哀家那哥哥便是和左相一起镇守边关,哀家那段时间也承蒙左相的照料。”
“唔,太后娘娘比小姚瑾还像爹爹的女儿,爹爹最近公务繁忙,都不怎么照顾小姚瑾,”左姚瑾哀戚地扁扁嘴,接着问:“听说爹爹对弈很好,太后娘娘会对弈吗?”
这个傻女究竟想做什么?秦太后因为方才一句“太后娘娘比小姚瑾还像爹爹的女儿”气得胸口乏闷,但碍于身份只能宽容这痴傻的后辈,再开口时语气却是又淡了几分:“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秦太后那脸色语气都摆在那儿了,拐着弯在告诉左姚瑾不要再问下去,偏偏左姚瑾还兴致盎然地凑近了一些,用一种犊子孺慕的眼神望着秦太后:
“您能跟小姚瑾说说爹爹年轻时的事儿吗?小姚瑾上次摔了一跤,很多事都忘记了,唔,很想知道爹爹和太后的事呢!”
这都问得什么话,什么叫爹爹和太后的事,说得好像哀家和那奸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要是传到陛下耳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秦太后对左姚瑾算是彻底的无感,也不想再和她多说,拧着眉头敷衍道:
“那些事,还是留给左相跟你说吧,哀家今日是来赏花的,可不是来说古的。”
“太后娘娘和爹爹相爱过,对吗?”
左姚瑾继续死缠烂打,尤其是她此刻故意压低着声音,用只能让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秦太后,最后还不忘冲秦太后抛了一记媚眼,看来秦太后眼里,那是挤眉弄眼的奸佞样,简直是坏透顶了!
而左姚瑾那句“相爱过”更是把秦太后的眼眶逼得泛红,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好像在暗示:您坐上太后这个位置,是不是靠潜规则的呀?
量她秦太后在宫斗中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能力,如今愣是被左姚瑾这个黄毛丫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去只能含泪把这个哑巴亏往肚里咽。
谁让说这话的是个傻子呢,这话要是传出去,左姚瑾顶多被训斥一句胡闹,可她就不一样了,她可是执掌后宫的太后,那话对她来说就是一场桃色绯闻。
当着琼花宴这么多双眼睛,叫她如何发作,况且和一个傻子计较太多,只怕百年之后她会落得一个待人刻薄的骂名!
忍住想扑过去掐断左姚瑾那小脖子的冲动,秦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换上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摸了摸左姚瑾的脑袋瓜:
“这左家闺女倒真的玲珑剔透,也给几位贵妃娘娘敬个酒,说几句吉祥话。”
这话潜台词:你喜欢上哪儿溜达哪儿去,别再挡在我跟前碍眼了!
左姚瑾也已经适可而止,她如此捉弄太后,也不过是方才憋屈得紧,想找个撒气桶发泄发泄,如今气消了大半,便眉开眼笑地往两侧的贵妃那里凑去,一番客套话下来已经七八杯果酒下肚,最后端着酒杯走到容衍桌前,笑眯眯道:
“公子衍,人生处处得逢君,公子昆山片玉高洁难揣,又两次三番舍身相救,此等恩情小姚瑾此生难忘,小姚瑾区区一杯酒聊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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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打击,中等姿色?
“公子衍,人生处处得逢君,公子昆山片玉高洁难揣,又两次三番舍身相救,此等恩情小姚瑾此生难忘,小姚瑾区区一杯酒聊表谢意。”
容衍却没有去端酒杯,面具后的一双眸抬起看着左姚瑾已经泛红的面颊,淡淡道,“左小姐喝多了……”金色的面具在烛光里荡开一圈细密的涟漪,左姚瑾的眼睛一晃,顿时热血沸腾,那冰冷淡漠的嗓音正是她夜夜梦中奢求握住的希冀。
那双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左姚瑾端杯的手僵在了身前,双颊愈发地鲜红,一时间那巧言善变的舌头竟然开始打结,说不出一句顺溜的话来。
“谢……谢谢公子衍的……关……关心……”
左姚瑾嘴里嗫嚅,浑浑噩噩地转身,慢吞吞地移开步子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一步一步,只有左姚瑾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等的欢欣雀跃,容衍竟然关心她了!
左姚瑾这宴上敬酒的大胆行径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但因为体谅她是个“傻子”,加上秦太后对她的默许,并没有人开口指责她的不妥之处,包括坐在左姚瑾旁边的沈钊,也是端着酒杯,睨着她慢慢地往回走。
至于看到左姚瑾的敬酒被容衍回绝,左姚瑾一时难堪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沈钊一扬剑眉,酒杯后的唇角微微上勾,有些讽刺,然后轻抿了口杯中酒。
左姚瑾坐回自己椅子上后,瞄了眼兀自执杯饮酒,自始至终没搭理过秦晚晚的容衍,乐滋滋地为自己倒了杯果酒,想要找人干杯庆贺却发现只有身边的沈钊,一时得意忘形,将椅子往沈钊旁边拖了拖,凑上去呵呵道:
“咳,沈将军,相聚即是有缘人,反正后面小姚瑾也没人要敬了,沈将军,就让我们把这几壶酒一起干了吧,小姚瑾现在好开心啊!贵妃姐姐也一起吧,来来来!”
沈钊看左姚瑾一开始还颇为矜持,现在不知什么疯终于爆发雀跃激动,他的手里还举着杯,一时竟推也不是托也不是,只是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左小姐喝多了!”
洛贵妃的位置离左姚瑾不远,听到左姚瑾招呼自己过去喝酒,又气又急,自己又不好直接走过去,便招来宫婢去阻止她撒酒疯却被左姚瑾一把挡开:
“不多不多,你看我身上还没起疹子呢,我要是喝多了就会起疹子的!”
此刻的左姚瑾早忘了身处何地,话一说完就撩起袖子露出白皙光滑的一大截藕臂,沈钊脸色骤变,也不顾礼节地抬手一把扯下她的衣袖喝道:
“酒喝多了就回去休息,当着这么多人撒酒疯不嫌丢脸吗?”
沈钊也是一时气急竟忘记了压低声线,顿时,他话刚说完,宴会上一大群人便往这边瞄过来,看到的便是沈钊扯着左姚瑾的袖子露出一条藕臂的情景,不知情的人无法避免地在大脑里产生了一种错误信息:沈钊喝醉酒轻薄了这傻姑娘!
就连上座和秦晚晚聊得起劲的秦太后看着这幅画面也沉下了脸色,亏她方才还一个劲夸奖沈钊,至于秦晚晚,不过是凉凉地看了几眼便低下了头,这样的反应却让秦太后都为她觉得委屈不值,怎么当初选上了这么个男人当夫婿!
沈钊也察觉到周围不善的各色眼神,不由尴尬起来,而左姚瑾却是拧紧两条秀眉,抽回自己的手卷了袖子撒泼道:
“姐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要呼来喝去的,这么忤逆我可不疼你啦!”
洛贵妃头疼地揉着太阳穴,看着颜面扫地的沈钊和撸袖子的左姚瑾大眼瞪小眼,刚低低地唤了一声“瑾儿”,那厢左姚瑾已经拿起一壶酒举到沈钊跟前:
“好吧,想揍我就喝过来,今天姐姐一定放倒你!”
沈钊轰然一掌拍在桌上,长身豁然站起,目光冷怒地逼视左姚瑾,也跟左姚瑾一样忘记了今夕是何夕,只是胸口的怒气早已堆砌得不可不发作:
“不可理喻!”
沈钊这一手拍案而起让两个人成功地成为了宴会的焦点,四周的眼光都齐齐地落到了此处,骤然安静下来,都好奇地瞅着面面相觑的沈钊和左姚瑾。
阴冷的愤怒从那双俊逸凤眼里流泻而出,左姚瑾的酒也醒了大半,背后一道阴风拂过,她打了个哆嗦,乌溜溜的眼珠晃了一圈,暗暗咂舌,又闯祸了!
装糊涂,装可怜,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乖乖地做回去?扁了扁唇瓣,无辜地左瞄瞄又瞧瞧,最后她决定装晕过去……
闭上眼以仙女姿势往后仰去,只是还没倒下去腰际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撑住,左姚瑾偷偷撑开一条眼缝就瞧见自家堂姐一脸青黑地站在自己旁边。
“瑾儿不胜酒力,才会如此无礼,还请太后赎罪,臣妾这就带她下去!”
左姚瑾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洛贵妃便拖着她往外面走,越过沈钊时还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两个结实拳头,本还想询问的她立刻闭了嘴老实地离开。
……
“贵妃姐姐,轻点轻点……”
被揪住耳朵的左姚瑾一边走一边讨饶,被凉飕飕的夜风一吹酒已经彻底醒了,直到走出老远听不到宴会上的声音,洛贵妃才放开左姚瑾训道:
“怎可如此放肆行事,若方才太后动怒了,你可知我根本保不住你,就算请伯父赶过来也定是免不了你的一顿处罚,就算你心里如何中意这沈钊,也不该表现得这般露骨,被别人拿捏住了把柄说三道四,以后让伯父上哪儿为你说亲?”
左姚瑾哼哼地扒着洛贵妃的宫装撒娇道:“谁说我喜欢那个沈钊的,方才喝醉了而已,贵妃姐姐莫气,再说啦,凭小姚瑾这倾城姿容,不愁找不到婆家!”
话毙,左姚瑾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美貌做一番感慨,对上洛贵妃一双波澜无痕的眼,立刻像颗焉了水的大白菜没了气势,不得不说洛贵妃的眼神极具杀伤力!
“看来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才让你在这琼花宴上出了这等丑事。”洛贵妃一脸严肃地盯着左姚瑾,左姚瑾身子一抖,“瑾儿,你的长相就跟集市上的青菜萝卜一样到处可见,除去一个左相千金身份,就算你今晚从这南祈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过问,你又何必活在自己的催眠之中,不肯面对现实?”
这话何其残忍,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左姚瑾的心口,然而面对洛贵妃那覆了层冰霜的双眼,左姚瑾却是自知理亏,弱弱地垂下头嘀咕:
“我……我长得就这样啊,你不说我也知道,干嘛要强调……”
“瑾儿!”洛贵妃抬起双手捧住左姚瑾的脸,然后用手指掐着左姚瑾粉嫩的腮帮,严肃了神色,言辞诚恳地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
左姚瑾万般无奈之下,倍受打击地抬起头,只看到洛贵妃的双唇一开一合:
“你真的只能算是,中,等,姿,色!”
如一道闷雷狠狠地砸在脑门上,告诉一个自比倾城倾国之貌的女子她只是一般姿色,可比告诉一个丑女她很丑的事实来得更惨烈,因为后者有自知之明,而前者往往心高气傲不肯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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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幽会,才子佳人
左姚瑾眼角一抽,洛贵妃却是面不改色地将她的腮帮往两边扯了扯,疼得她五官都拧到了一起,抬手想去揉却被洛贵妃“啪”地一声拍开:
“堂堂左家女儿怎可沉迷于男色,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外界皆说你中意沈钊,但我却知道让你上心的却是那容家的公子衍。”
被洛贵妃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左姚瑾有些讪然,平日她虽装疯卖痴,但对容衍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洛贵妃也察觉了左姚瑾的窘迫,重叹口气:
“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想,若是沈钊你软磨硬泡或许伯父还会松口,可若是容衍,只怕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伯父都不会让你成为容家媳妇!”
洛贵妃映衬在月光里的脸庞格外的严肃,并不是玩笑之语,左姚瑾收敛了那股子痞气,但脸上依然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和洛贵妃的漠无表情形成对比:
“爹爹和容沈秦三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洛贵妃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左姚瑾眉眼间的那股子无忧时收住了声音,只是摸了摸左姚瑾被她掐红的面颊,翦水瞳里笼起一层浓郁朦胧的烟雾:
“你只要记住容家儿郎薄情不可托以终身,秦家儿郎阴险狡诈不可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