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要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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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骤然响起一连串噼啪响;刚开始响声还较远;渐渐的传入耳中时已噪杂清晰,顾子焉敛神,对上季慎憋屈的模样,忽的勾起一抹莞尔,“师叔,待回去后你的那套红妆送我罢。”
红妆,待嫁,允的是……季慎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涌出狂喜之色。喜婆推门而入的刹那,急忙隐去了身形。
顾子焉暗中扣了住采儿的手腕作出被扶着的模样,步出了闺阁。
拐角处极快掠过两道鬼祟影子,被这热闹氛围掩盖,无人察觉。傅安躲在角落捂住了胸口心有余悸道,“我听过抢婚抢新郎或是新娘的,还没听过抢岳丈的。”
沈璃斜了他一眼,正色道,“让你埋的东西都埋好了?”
“嗯!”傅安郑重其事地点头,忽然觉得手里头沉甸甸的,微微迟疑了一下,“好像……还多了一个?”
“……”沈璃默。师姐,祝你平安。
元华殿前,铺天盖地的大红喜色,到处可见写着“喜”字的大红锦缎,宾客络绎不绝,既有武林人士,也有一些大小官员,纷纷恭贺穆盟主喜嫁女儿。
一名小厮匆匆走到了招呼宾客的穆霸天身侧,附耳道,“老爷不好了,姑爷不见了。”
穆霸天动作一顿,让手下弟子继续招呼着,走至人烟稀少处冷下了神色道,“怎么回事?”
“小的服侍世子穿戴,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见世子的贴身侍卫倒在地上,世子不知所踪,是……是让人劫走了罢?”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禀道。
穆霸天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疑虑;面上浮现一丝狠戾,扫过这宾客满棚的场面,似乎在认真地权衡丝毫;半晌之后才开口决断道,“婚事……照办,速让陶溪顶替。”
“……是。”小厮应声而去。
不论如何,瑾儿都会是平阳王世子妃,他才能……免了后顾之忧。
宽阔的大街上人声鼎沸;叫卖声不断。此时一顶华丽的轿子出现在这喧闹的大街,疾行而过,抬入了某处大院。
黑衣劲装的男子掀开了轿帘,里头坐着的正是今日慕华山庄的姑爷夏兴安,双眼被黑色布条所缚着,双手双脚亦是捆上了绳索,身子靠着内壁神色自若。
却在被腾空抱起的那刻变了神色,一股淡淡龙涎香充斥于鼻尖,夏兴安僵着身子任由那人抱着进了屋子,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倏地眯起了眸子,紧抿的唇角上扬了一个极为浅淡的弧度,薄唇轻启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别来无恙啊,皇叔。”
身着明黄色锦袍的男子沉沉看着他,指腹拂去他喜服上沾染的灰尘,一丝不苟地擦着,一时屋子里寂静无声。
偌大的屋子里,红色轻纱丝绸挂满整个房间,桌上燃着熏香,香气弥漫。八支大红龙凤烛燃着火光,将周遭映照的喜气洋洋的,落在夏兴安眼中成了莫大的讽刺。
“皇叔这是何意?”
“你那院子里的木笔花今年开得最好,随我回宫吧。”那人微微抬起眼看他;却没有正面回答,眼底有清色的隐忍沉延。
夏兴安忽然向前倾了些,凝视着他的双眸,似乎是在看那瞳孔里的倒影,那一瞬二人贴得极近,却在那人伸手的片刻退开了身子,眼底泛起一丝诡异的神色,“这回又以什么样的借口囚禁三年呢?”
男子面色微滞,原本笑意融融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寒霜;抿唇道,“是寡人……太纵容你了麽。”
话音落的瞬间锁住了他的咽喉,稍一用力,便能送他归西。
夏兴安垂下了眸子,还怕他下不去狠心似地仰起了脖子,极为服帖。唇上蓦地一痛;血腥之气涌入口中;一股恶寒从心底窜出,猛地出手推开了覆在身上的人一阵干呕。
下颚突然被捏住,强行抬起,黄袍男子的眼梢飞斜,使得他眼神凌厉之中又兼带了一丝阴柔,语气森然道,“你愿意也罢,不愿也罢,这辈子休想逃离寡人身边。”
夏兴安抬手抹去唇上的那片猩红,淡淡的血腥气萦绕鼻尖,唇角弧度不由加深;笑得意味不明道,“那倒未必。”
淮宗蓦地捂住了胸口,一阵绞痛,招式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局势颠倒。而手下早已被自己驱逐出院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双眸子倏地黯了下来。
“虽然猜错了皇叔到的时机,不过这过程却没出错。炼心,只要沾上了血毒意更甚百倍,钻心噬骨之痛。”夏兴安拢了拢身上的喜服,缓缓直起了身子,俯视他道,“不过皇叔不必太过担心,侄儿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了。”
“如果一个人时日无多,你猜他最想做的是什么?”夏兴安饶有兴致地问道。
淮宗一脸冷色,直直看着他,这才发现这少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魔,而造成这一切的……是自己。
“一起下地狱吧,皇叔。”
淮阳宫鹅毛大雪,一名男童步履蹒跚地走在雪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着,神色已然不寻常。
要变得足够强大,足够保护自己。
身上好疼,要是会医术就好了。
娘,你在哪儿,安儿好怕……
作者有话要说:剧场:
齐钰:我有个敛财大计!
沈璃:_
齐钰:成亲可以收好多的红包(坐等小白兔掉坑里的萝卜)
沈璃:(¯;﹃¯;)口水,那我可以多成亲几回麽?
齐钰:……对象只限于我。
沈璃:……
齐钰:我又有了个敛财大计!
沈璃:=口=
齐钰:满月酒可以收很多红包(继续等小白兔掉坑)
沈璃:=口=
没等着小白兔的齐钰自己圆场道:那我们可以多生几个!
沈璃摊手:……生的对象也只限于你。
齐钰:……
忽然发现黄瓜金针菇这是个灰常邪恶的凉菜!!!烫了爪子,摔了腿,还差点出了车祸,明明不是本命,这是要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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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双乌金丝线滚边的靴子忽然停在了轿前;轿帘被从外面掀开,听喜婆唤了一声;顾子焉的手里被塞进一条红绸;感觉到红绸那端的重量,知那边该是夏兴安了。
红绸铺地,绵延一路;两旁宾客满座;纷纷行着注目礼。
顾子焉怕露了破绽;只让采儿贴身跟着。脚上穿的鞋子是平时不惯穿的花盆底,稍有不稳就倾了身子。
一只大手赶在采儿之前扶住了她,顾子焉隔着细帘看到的是夏兴安的精致面庞,只是脸上笑意稍显僵硬。
“小姐莫怕。”夏兴安趁势低语。
顾子焉乍然听出声音的不同,猛地抬眸,却听他继续道,“陶溪奉掌门之命保护小姐,成亲大典之后世子便会出现。”
“……”顾子焉又是一阵沉默,视线扫过了坐上主位的穆霸天,思绪千转,忽然神色一变想到了一种可能。
据说此事还惊动了当今圣上,三日后二人举行成亲大典,届时那位会亲自来主持婚礼……那日怜荀说的划过脑海,天心诀,盟主令……顾子焉心下骇然,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是想对那人下手。
“吉时已到,新人行礼。”典礼官高声喊道。
众人便顿时安静下来,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一对佳偶。穆霸天面上笑意更浓,举杯与身旁之人,态度略为谦卑。
“嗖……”天空之上;一声尖锐无比的破空之声传来;无边气浪之中;肉眼可见一道银色流光飞弛破空;纵贯而来。叮的一声擦过穆霸天手中挽着的金樽,斜斜钉入主座右侧,距离不过一寸。
“穆盟主嫁女这等喜事,本尊就是在阴曹地府也要赶来送上一份贺礼。”来人一袭玄黑缎面锦袍,狭长凤眸中闪了一丝敛尽天下的光芒,深浅难辨。
黑色的袍子在风中扬起一角,眼角眉梢无一处不是阴沉杀戮,五指拢起,那枚六星飞刺赫然收入他的手中。
身畔伴着一名红衣女子,面色冷峻,以守护者的姿态而立。忽而一丝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察觉的肃杀。
穆霸天身子一僵,轻轻冷笑开来,厉声开口:“来者何人,竟敢冒充魔教教主来我慕华山庄捣乱!”
阎皇闻言却只是唇角微掀,半垂下了眸子,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道,“那你……便当本尊是来索命的罢。”
视线一一扫过礼台,却在一人身上停住了,眼中倏地爆出一抹亮色;随即加深了眸色;那阴森的黑浓浓地沉淀了下来。一抹讥诮跃然于唇上,下一瞬却是六星飞刺疾点的破空之声,直冲穆彦林而去,尽显杀机。
四下宾客早已在阎皇出场的时候便纷乱出逃,不一会儿偌大的礼场仅余下一些武林人士与华山派的人。顾子焉被陶溪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穆大小姐护在身后,视线却牢牢锁在了礼场,暗寻契机。
穆彦林伤势未愈,招架阎皇的攻势稍显吃力,十二暗卫皆是现身相护,也只是与他二人战个平局,僵持不下。
主座上,穆霸天微微蹙眉,眸色中染上几许暗沉,却只是开口安抚身边之人,丝毫未有出手的意图。
略一垂眸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流光。
霞光渐收,澹月琉璃,落日熔金抹了几缕重彩悬在天边,淡淡洒向大地,也落向了山庄的亭台楼阁,层叠交错间,如同波涛骇浪连绵起伏。
光晕的那头,阎皇一身黑衣负身而立隐匿在其中,忽明忽暗的光影间,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有几许身姿凛凛。
九霄剑法相对,显然阎皇更甚一筹,穆彦林渐渐败下阵来,申时的钟响回荡林间,蓦地涌起白色浓烟,顺着风势弥漫开来。
顾子焉瞅准时机,迅猛出招袭向了穆霸天,后者未有防备被她拿捏住了先机,招招受制。几番交手,险些被擒。
穆霸天看着凤冠之下露出的面容大惊,怒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想要救回你女儿,不如先还我们衡山派一个清白。”顾子焉一柄青鸾使得极快,借着浓雾走势的便利直攻穆霸天的要害。
银光闪烁,一道凌厉锋芒的剑气从剑锋陡射而出,穆霸天向后急退,随手抓了个替死鬼,顶替自己而上。
剑刃没入那人胸膛,那人不甘地瞠圆了眸子重重倒下。顾子焉收回剑势,眼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却发现四周已然不见穆霸天的踪影,神色一凛,不敢有丝毫轻心,运功凝神戒备。
蓦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顾子焉连忙屏息侧身,提剑格挡。剑刃交接发出清脆声响;两人各自错身而过。穆霸天备了暗招,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直逼她命门,局势陡转,顾子焉渐渐落于下风。
下腰避过穆霸天的玄龙掌,顾子焉只觉眼前闪过一抹橙色莹光,定睛一看,在穆霸天的衣襟内发现玉佩状似麒麟一角,心思一动,稳住下盘趁势袭向他的胸口,一抓一放间手中蓦然多了一样东西,疾步而退。
烟雾变薄,快要散尽。
阎皇在烟雾涌起之时中了穆彦林的偷袭,失了先机,视线一扫,蓦地发现元华殿前涌出一批的弓箭手。遂一声令下,于雾中极快撤离。
顾子焉纵身一跃,立于碧瓦之上,举起了玉佩冲着穆霸天道,“想要回盟主令,你知道该怎么做!”
“放箭!”穆霸天陡然收紧了拳头,狭长的眸子蕴出一抹嗜血,厉声道。
箭雨落下,顾子焉身形一闪,消失于墙头。“三日后,敬候佳音。”风中余音袅袅,一抹霞帔翩然落在了墙内。
穆彦林捂着胸前的伤处;缓缓走到了穆霸天身侧;忽地轻咳一声笑道,“没想过能从他手里活下来,这算不算运气大哥?”
穆霸天一怔,视线回落,触及穆彦林身上一片血色时连忙唤道,“来人,赶紧去请大夫。”微微敛眸,眼底情绪难辨。
手底下的人收拾喜宴现场的残局,穆霸天这才看清方才被自己当了替死鬼的人是……面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随行的黑衣侍卫没有一个存活,而地上那人身下一滩血迹,溅在脸上却显出不正常的颜色。穆彦林拧眉蹲下了身子,沿着他脸颊的侧边一用力,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与之前站在他身后的那名随侍长相无异。
“是假的。”穆彦林起身肯定道。
穆霸天看到这一幕,默了半晌,突兀地笑出了声,“好一招金蝉脱壳,夏世子失踪之事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正说话间,采儿忽的冲上了前,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焦急道,“老爷,小姐被人下了毒,快救救她啊!”
二人闻言变色,立马赶去了穆晚瑾的闺房。
山庄别院,一抹人影疾速掠过,闪身入了屋内。深褐色核桃木书架之上陈列着满满当当的书籍,那人一通翻找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
屋外骤然响起的细微动静,季慎敛眸,微微侧身隐入了书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