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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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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吃醋!

被冤枉到她正想大吼。

“大家吃中饭了。”一道温淡的声音打断他们。

予问赶紧回过头来,看见赵士诚已经淡着一张脸,和容华一起在摆筷子。

她不吼了,乖得象只猫一样,坐到位置上,在赵士诚手中接过了被分配到的米饭。

贺毅在后面看呆了。

八个人,八菜一汤,贺太太就坐在中间,大家恶狼扑食一样,迅速“筷”来“筷”去,她居然没有露出一点嫌弃的神色,竟然也在好努力地争食。这真的是一向以优雅著称的贺太太吗?

他算大开眼界了,“开”到让自己完全愣成了一团。

“帅哥,你吃过没有?”诊所里年龄最大,管理中药房的大妈,一边迅速夹菜,一边对着死望着他们一群人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贺毅调戏着。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没吃过东西。”贺毅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讶然,露出潇洒迷人的微笑。

昨天快下班时,听说找到宋予问了,他匆匆驾车到茶山时,已经人去楼空,再接着,他迅速开车去阿雷家时,早已过了晚饭时间。

他不敢打草惊蛇,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早上,他一路打听,自然连早饭也没顾上。

现在。

“咕咕”他的肠胃很配合的发出尴尬地叫声。

“你是予问的朋友吧?来,一起吃吧!”人帅就是这点吃香,小米她们非常热情。

他不马上答应,只是,微笑着盯着予问的后背。

哪知道,她理也不理他,继续好拼命好认真地在抢菜中。

气氛,有点尴尬。

“咕咕”他的肠胃又发出抗议声。

“不嫌弃的话,坐下来,一直吃吧。”赵士诚终于还是开了口。

闻言,大家纷纷挤靠,挪出一个空位,那个位置,自然是予问的旁侧,这让予问的眉头颦起。

“好。”贺毅大大方方坐在空位上。

只是,他一坐下来,就出现了一个难题,这一桌都是工作餐,自然饭菜都是有定额的,菜还好说,饭就一碗不剩了。

“容华,打个电话给饭摊,叫他们再送两个菜和一碗饭过来。”赵士诚淡声交代妹妹。

“恩。”容华点头,正想起身。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予问吃一碗饭就可以了。”贺毅制止。

容华顿住脚步,望着二哥。

赵士诚没有开口,他只是眸色转深了。

予问还在努力夹菜中,但是,她的饭碗突然被人拿走,十秒后,她只能怔愣地望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白米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根本吃不下一碗,对吧?我分吃你的饭,这样就不浪费了。”贺毅笑笑。

大家拼命点头,帅哥没记错,这里的人都知道,予问一向的饭量只有半碗而已,剩余的基本都是糟蹋了。

予问移过目光,错愕地瞧着贺毅正低头吃着她吃过的白米饭,他喉咙在动,每一口咽下的,可能都有她的口水。

大家都安静了,很想看看热闹,又不敢太明显。因为,贺毅和予问两个人的关系,不用猜,已经可以肯定,毕竟只有情侣才会那么自然地分食。但是,赵医生这可怎么办?

容华注意到,二哥已经早就没有了那飞扬的眉目,他静默到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扒饭。

“二哥,我的菜,给你一点吧。”容华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他抬眸,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只是光吃白米饭而已,而盘中的菜已经所剩无几。

“不用了——”他的话音刚落,他的碗里已经多了一只大虾。

除了虾,予问还把自己碗里抢到的墨鱼肉、青菜,一一夹到他碗里。

“不用了,够了。”赵士诚制止,因为同样也几乎只是在吃白米饭的贺毅缓慢地放下了筷子,用无比肃严的眸,盯着他们。

但是予问不管,直到自己碗里的菜分了一半过去,她才停下手,继续淡雅就餐。

“予问,我们回家吧。”贺毅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也笑不出来了。

她瞧也不瞧他,睬也不睬他,继续吃饭。

笑话了,她又不认识他,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的冷漠,让贺毅觉得无法忍受,即使是恨也可以,但是,为什么是被忽略成陌生人一样的漠然?难道,现在的他,真的只能做陌生人?他不甘心!

贺毅不问她的意见了,他只是抬眸,对赵士诚冷冷地笑,“赵医生,我想,我现在要带我老婆回家,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赵士诚僵住。

“两个月前,你拐带失去记忆的予问,这种行为不觉得很不妥?”好歹,现在他贺毅还是宋予问的丈夫,对方这样公然拐带,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被谴责的赵士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是你老婆?”予问终于有反应了,她皱着眉头。

老是说她是他老婆,他不嫌烦,她都听烦了!她又不认识他!

“贺太太,回家吧!”贺毅拿出耐心,放低声音,哄慰她。

“我不走!”予问坚决摇头,她的家在这里,她的未婚夫在这里,她才不这么傻,又跟奸夫跑掉!

她不要再被当成普通朋友,她要取得赵士诚的原谅,和他重新开始!

但是。

“你跟他回家吧。”一道暗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开口。

予问难以置信地抬眸,死死望住赵士诚。

“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不能再逃避下去,是时候该重新想起一切,重新生活。”赵士诚淡淡道。

宋家的父母执意不让予问接触到贺毅,但是,他觉得,躲避不是办法。也许现实很残忍,但是,一个人不能一辈子背着空白的记忆过活。

跟着他,她只能继续空白、继续逃避下去,这是他的领悟,也是他的担忧。

以前的宋予问,活得很精彩,不该是现在这样,除了诊所,就是窝在家里睡觉而已。

“你别太急进,别过度刺激她,一切都慢慢来,拿出一点耐心,让她自己一点一点想起来。”他交代。

“谢谢。”以为有场硬仗要打的贺毅,松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她开一盏灯,现在病着的她,很怕黑……”他递了一张名片过去,“她有时候很好照顾,有时候挺难照顾,这是我的名片,遇见不懂的地方,打电话问我就可以了。”

贺毅急忙接过他的名片。

“每周三晚上,我爸会来我家替她看诊……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以后可以和我爸约在治疗中心……”都交代完毕,赵士诚站了起来,转身就回诊室,替下午忙碌的问诊做准备。

他没有回头,因此,没有瞧见,那么轻易就被“抛弃”的予问整个人都石化了。

第二十二章

她不想走。

心不甘情不愿,感觉整个胸臆很愤慨,但是,最终,予问还是跟他贺毅走了。这两个月里,什么记忆也没有的她,习惯了听从赵士诚的安排。

即使,感觉好象自己是被主人弃下的小猫一般。

“予问,这就是我们的家!”贺毅取出女式拖鞋,体贴替她换上。

予问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

她确实住过这里!几乎才第一眼,她就马上确定。

第一次住进赵士诚的家里时,里面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对她都是陌生的,但是,这里不同,很熟,熟到让她触目心惊。

她缓步向前,双腿好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带着她步向厨房。

“我怀孕六周了,今天刚检查出来。”

“别人的东西我不贪,但是属于我的东西,到死我都一步不让!”

激动的她。

……

“我也只是刚好在片场听到她讲电话约您先生,所以顺便给您提个醒。”

在厨房一边搅动着白粥,一脸神情淡漠地接着电话的她。

……

那是她吗?无论是激动还是冷漠的眼神下,分明藏着不快乐。

予问向前一步。

“妈妈,今天早上吃什么?”有个好熟悉的小女孩清脆的声音。

厨房里的那道幻影转过身来,原本漠然的表情,化为柔和以及淡淡的幸福。

头,有点痛。

她转过身来,贺毅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两个人,眼对着眼。

……

“贺太太,现在好象是16号凌晨了吧?”

“我记得,协议里好象提过,如遇人为因素,‘工期’顺延!”

那道幻影,挑高了眉,隐藏住内心的荒芜,纤长十指贴上他的颊侧。

紧接着两道(赤)裸的身体,一个倔然,一个泄愤,粗鲁纵情、疯狂纠缠。

……

予问按住自己的头,她告诉自已,这是幻影。

就好象她刚住进赵士诚的家时,很多很多的幻影在眼前飘忽个不停。

现在也是!

她拒绝相信,这一幕,曾经都真实发生过。

但是,这脑海深处浮出来的一幕幕,让她觉得烦躁。

“我们到里面吧!”

他想牵她的手,但是,被她冷冷格开。

她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

贺毅也没生气,确定她有跟着,他走在前头,打开卧室,“这是以前你和……”怕因为急进会太刺激到她,瑞瑞两字,贺毅硬生生打住,“你以前的卧室。”

予问站在门口。

熟,真的熟。

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摆设,熟到仿佛她闭着眼晴都能知道它们的位置。

她迈进来,打开衣橱,这个动作,她做得如此理所当然,自在到仿佛做过千百回。

衣橱里,都是她的衣服,浅色的无领套装、白色的紧身衬衣、黑色的短裙。

抚着一条熨烫得很工整的深灰色裤子,一句话,在她的唇畔脱口而出:“好丑,我不喜欢穿西装裤——”

贺毅愣了一下,仔细想了十几秒,“每次开会,你都会穿西装裤。”比男人还要干练,还要威风凛凛。

她没说什么,只是,拉开衣橱下的抽屉,里面有几条贺毅从来没见过的连衣裙。

她也愣了一下,自己也意料不到,只是凭着直觉而已,居然这里面真的压积着几件连衣裙,这些衣服的款式简洁、轻巧而又清新,根本不象她的风格。

“看其他人穿这种衣服,总是好羡慕,但是,自己买了也不敢穿。”她的一双眸,依然缺乏情绪的波动,只是很平淡的阐述事实。

她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女人,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这副T恤加牛仔裤的简单打扮,以前的自己,一定不敢出门。

贺毅怔然。

如果有人告诉他,贺太太会偷藏淑女型的连衣裙,一直想穿却不敢穿,他会笑得抽筋,大骂对方脑残,想象过度,但是,现在,是贺太太亲口告诉他。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也没什么了不起吗!”宋予问关上衣橱,神色依然镇定,“好吧,我愿意接受,我曾经是住在这里,我们曾经同居过!”

“不是同居,我们是夫妻!”贺毅再次声明,“我们结婚已经快满六年!”

结婚已经快满六年?

予问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伸出来,在他面前,外弯90度。

“你——学学看!”她命令。

贺毅看傻眼了,他也伸出自己左手大拇指,但是,怎么弯也弯不起来。

“瑞瑞的手指就跟你一样笨,怎么学也学不起来!”有时候还越学越生气。

又一句话,脱口而出。

她愣了一下。

谁是瑞瑞?

“你怎么办到的?”贺毅觉得很惊奇。

遗传!

这两个月,在赵士诚家中,她白天闲着无聊,发现自己的大拇指异于常人的柔软,于是,在和妈妈打电话时,才知道她遗传了父亲。

宋家很多人都是这样。

“所以,你如何让我相信,我们结过婚?”她嗤之以鼻。

她不轻易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她认为这也是一种生理畸型。但是,如果是夫妻的话,不是应该没有秘密?六年的时间,他都没有仔细研究过她的身体构造?六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去融入她的家族,了解这种遗传?如果是这样,那么婚姻六年,他做什么去了?

所以,想诓她,简直做梦!

贺毅被梗得几乎无语,他该怎么证实他们是夫妻?恐怕,他就算现在找再多的人证,她也当他是诈骗集团吧?!

对了,结婚证!

他跳起来,急忙去找。

但是,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以后,无奈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红本被自己丢在哪里了。

泄了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我会改。”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保证。

她依然是一副不太信的神情。

“贺太太,从今天开始,你依靠我吧。”贺毅没有被她的冷淡冻着,用一种很认真的态度:“有一次我们吵架,我问你偶尔靠一下男人是不是会死,你能不能让我们男人有一点点的存在感?你说,你去靠谁?我吗?当时我被你讽刺得完全无语,也很沮丧——”

她挑了一下眉。

有意思,原来他们曾经关系这么差劲。

不顾她的抗拒,他握住她的手:“贺太太,你以后‘靠’我吧!也许,我还是不成熟,也许我还是有很多缺点,会常常幼稚,但是,我会努力成长成你要的样子,直到你安心‘靠’向我。”瑞瑞没有,他们的世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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