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纵横-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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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官员上表道贺到是来上表道贺了,但在道贺的同时,奏表中全是哭穷的声音,说因为今年年初的“勤王谕,招集令”,府库早就被那些出兵的门阀豪族们给抢光了,那里还有可以上交给朝庭的财物,便是他们自己,也是早上水煮野菜,晚上野菜煮水的度日呢,拉出的屎都是稀的,上面还飘着清绿的菜梗,煞是醒目。
他们恳请朝庭,要么,拔点余款,让他们能够渡日,熬到明年上交岁赋之时,要么,允许他们增加民众的岁赋,多少都能有点进项,否则,他们就打算,弃官而去当乞丐,上京都来要饭糊口了。
有的州牧郡守说得更是可怜~~新皇登基,四海同庆,吾等臣子,理应朝贺,奈何家穷,唯有四壁,臣今决定,徒步上京,献贺吾皇,祝国永兴,臣已六旬,腿瘸齿崩,如走不能。臣便爬行,山高水远,千里迢迢,今年不至,明年必到,如出意外,让子代劳,臣之精诚,可昭日月,臣之忠义。金石溶销~~这那里是要来朝贺啊,这分明是来赴死呢。
大齐帝国在建国之初,曾招集四方学子,研究历朝历代地兴盛和灭亡之道,以免重蹈前朝灭亡之复辙,得出的结论就是。要想国兴,就得民强,而要民强,就不能轻易加赋,历朝历代在灭亡之初,都是因为天降灾祸,如大旱、蝗灾、地震、水灾等等。而朝庭又频频加赋,使民众穷困。为了生存,于是揭竿而起,憾动朝庭根基。
所以大齐帝国规定,不能轻易加赋,要想增加岁赋,必须报请朝庭批准。私自加赋的官员,便要承担剥皮酷刑。
已经是相国的陆平,一眼便看透了这些奏表的内容实质。
虽然现在的各州郡是穷一些,但也没有到达如此不堪的程度啊,再说了,有的州郡因为在暗中割据,和当地的门阀豪族联合在一起,在施行“勤王谕,招集令”的过程中。很是发了一笔小财呢,现在来哭穷,一是不想掏钱,二是觉得,京都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想再看看风向,这第三么,就是来到京都,便要接受朝庭地评议,接受升迁、贬职、调遣等重重安排,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最好的方法就是拖着不来,等形势更加澄明以后再说。
关于岁赋增加一事,其时各个地方的州郡,早就在没有通报朝庭的情况下,便悄悄的增加了,此时,拿这个当借口来说,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如果自己不同意,他们就更有理由哭穷了,如果自己同意,他们便又会拿出太祖遗训这类话,来跟自己辩论。
当即,相国陆平在朝堂之上,做出了颇为强硬地回应。
应该上缴给朝庭的岁赋,那就要老老实实的上缴上来,一个大子都不能少,都别给老夫哭穷,老夫现在手握十万雄兵,那都是要吃肉的,如果上缴上来的钱粮,不能喂饱老夫手下的兵卒,老夫就要让你们知道,钢刀是锋利的,脖子是软弱地,老夫是弑人不眨眼的。
没有钱?没有钱就去向当地地门阀豪族们借,明年再归还,老夫虽然身为当朝相国,但也是门阀豪族中的一份子,如果当地的门阀豪族在这个时候都不肯帮衬,那老夫索性也撕破脸,不给钱者,抄家灭族!
在给一巴掌的同时,也给了一颗甜枣。
至于上京朝贺一事,老夫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来,那就不用来好了~~这句话,等于是给了那些大臣们观望的时间,甚至还可以理解为,只要你们肯尊奉朝庭,按时交纳岁赋,愿意割据就割据去吧~~地许诺。
于是,各种困难、哭穷之声,一下子偃旗息鼓了,随之而来的,是众口一词称赞朝庭圣明的颂扬,各位州牧郡守纷纷表示,岁赋一定会上缴的,臣就是用草绳,把腰勒得比牙签还要细,臣也会把岁赋交上的,臣将派门客子侄,代替臣入京,参加除夕大典,以贺新皇。
让门客子侄入京,其实是为了观望风色。
正所谓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之中,忽然又冒出了种种流言蜚语,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说景宗皇帝之死,其实是大有古怪,在景宗皇帝死,后,王美人为什么会被关押到冷宫之中,不但是因为王美人是洛王的生身母亲,更因为王美人知道,景宗皇帝之死的真相啊。
“那为什么不弑了王美人,这样,不更能绝了后患么?”
“弑?为什么要弑!害死景宗皇帝的人,自然是想弑死王美人了,但别人呢、、、、、、、#####,######,###,###王美人,其实已不重要了,我听说,王美人疯了。”
“什么?疯了?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狐媚祸国、、、、、、的王美人竟然疯了,兄弟,你不会在是胡说八道吧?!”
第二个谣言,却是关于抚南大帅张崎的,说张崎虽然接受了太尉地官职。可是在心中不服气着呢,一门心思都在琢磨着,如何能从京都逃离出去,回到驻扎在京都八关的南军大帐中,只要张崎能回到南军大帐,他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扯义旗,发檄文,讨伐陆平,还大齐帝国一个朗朗青天。
现在的京都四门。仍然保持着戒严的态势,任何出入京都的人,不但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更要有多户做保,在这种情况下,张崎要想不被人发觉的离开京都。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但谣言却是有鼻子有眼,说张崎是什么人?是老奸滑啊,你别看他现在摆出一幅恭敬顺从,全无所谓的态度,其实,他心中恨着呢,在他的家里面。有一条和城外相通地地道,这条地道在十多年前的那场地震中给震塌了。张崎现在,每天下朝回来,就躲在家里面疏通地道,谁要是不信,可以看张崎的眼睛,那是红红的啊。就是彻夜无眠挖地道挖的、、、、、、
“挖地道?不会是因为骑在他老婆的身上,挖下水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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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汝阳王府中,一个阴冷的声音,正在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王爷,属下以为,陆平对付咱们王府的最佳时间,应该是在除夕大典之后。”
“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个声音自问自答道:“现在离除夕大典还有一个多月,在这段时间,正好够陆平整合各方势力。从而把军权完全掌握,而最主要的却是,在除夕大典上,陆平的爱子陆恒,就要跟玉琉公主成接,到时候,那个陆恒就有了双重的身份,既是门阀豪族中人,同时也成为了皇族中的一员,由他来执行灭咱们王府满门地事情,不但能达到立威的目的,同时也使这件事情,降低舆论的非议。”
“现在的京都四门,皆在陆平的掌握之中,每天就开一个小缝,让行人客商们出入,决非咱们撤离京都的最好时间,那么,什么时候是撤离京都的最佳机会呢?”
那个声音再次自问自答道:“是除夕之夜!因为在除夕之夜,不但有典庆,还有公主尚婚这样地天大喜事,按照惯例,应该内外城的城门全开,以示四海靖平,甫天同庆,这个时候,便是咱们撤离京都的最佳时机了。”
声音虽仍然阴冷,但微微加快的语速,却流露出兴奋之意:“到时候,咱们全府四千二百多人,全力冲击城门,以王爷你的身份,那些守城士卒定然不敢擅自动武,而是会派人去请示陆平,那陆平呢,定然是在皇宫之中,参加他爱子陆恒的婚礼,这一来一去的时间,便已足够王爷你冲出京都了,从此海阔由鱼跃,天高任鸟飞。”
“现在,陆平一心所想的,就是要使局势平稳,他好从容的掌握一切,特别是驻扎在京都八关地南军的军权,而属下放出的谣言,却是为了让局势出现动荡,现在那张崎,他便是有七张嘴,八个舌头,恐怕也有些说不清楚呢。”
“不过,属下到是有一事不解,关于雨花阁王美人的谣言,定然是长春宫何昭仪派人放出来的了,那何昭仪派人放出这样的谣言,就是为了能当上后宫的太后,如果王美人一切正常,陆平留下王美人的性命,还能够达到牵制何昭仪的效果,可如今,王美人已经疯了啊,留下王美人的性命,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平白无故的得罪了何昭仪,这实在是不智之举啊。”
“姜安,这一点你到是猜错了,那王美人的性命,是平湖公主出面留下来的,至于平湖公主为什么会出面留下王美人的性命,本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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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章 充满变数的婚礼
十二月三十日,除夕。
风雨如晦,朝野满盈,申时。
吃完午饭,陆恒又小睡了一会,起床后,从小就服侍他的芷筠和萍儿,提了一桶冰冷的井水走了进来,把毛巾浸湿了,为陆恒擦示身躯,她们的动作周到细致,连一个微小之处都不肯放过,而陆恒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大字形站在房屋的中央,健壮的肌肉仿佛是雕刻出来似的,并因为两个贴身丫鬟的大力擦拭,肌肤变得红润起来,升腾着淡淡雾气。
中原男子,有两种成人的仪式,一种是在十八岁时,在祭堂中,举行冠礼,由长辈元服,并赐给别号,以此来代表已经成人,可以另立门户了,当然,如果要继续住在家中也是可以的,陆恒已经举行过了冠礼。
还有一种,就是在结婚大典,洞房之夜,娶正妻之时,先用冰水擦身,再禀告父母,有从此成人自立,清洁身心之意,同时也表示对父母、对正妻的尊重。
今夜子时,在永和宫中举行的除夕大典上,陆恒将要娶妻,而且还是两女同嫁,其中一名,便是前朝庆德长公主的女儿玉琉公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擦完腰腹,毛巾便顺势而下,抚弄着陆恒胯下的硕大凶器,两个丫鬟虽然已是多次领教,但此刻,仍然情不自禁的脸如霞烧,性格明快好动的萍儿,一边小心擦拭着,一边惴惴不安地说道:“马上就要有两位少奶奶入门了,也不知道这两位少奶奶的脾性怎么样?能不能容下我们、、、、、、”
“是啊。”
芷筠轻拭着褶皱之处。看见那凶器,便是在浸着冰冷井水地毛巾擦拭下,仍然有勃然壮大之势,身子便有些软了。她用另一只手扶着陆恒宽厚地胸膛,好象站立不住似的,同时春情上脸,呵气如兰的细声说道:“韩氏少奶奶是老爷派人去提的婚事,可见对这门婚事地重视了,还有一少奶奶呢。是咱们大齐帝国名声最为响亮的公主,我们这些丫鬟,身份低贱。便是妾室之位也不敢想的,只求少爷你在娶亲之后,不要把我们遣散嫁人,而让我们永远都能服侍少爷你。”
话语中,颇有自伤之意。
官宦大户人家,先娶妻才能再纳妾(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又因为男主外女主内,正妻的爱好喜恶,有时可以决定妾室的命运,更何况是丫鬟,所以这两个小丫鬟地担心,到也并非是无缘无故。
“这,你们就放心吧。”
陆恒一只手搭在了萍儿的胸部。一只手放在了芷筠的腰间,一边熟练地揉搓着,一边嘻皮笑脸的安慰道:“那个韩氏侍月,我也没有见过,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聘她为我的正妻,我也是一头雾水呢,但听说她容貌秀美,性格温柔,应该还是很好相处的人,她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嫁入咱们相府,对你们这些从小就待候我的丫鬟,恐怕巴结都来不及呢,如何又敢遣散得罪你们,再说了,除了我以外,不是还有我母亲罩着你们么?”
“至于玉琉公主么?她地性格,有时候到是显得急燥了些,不过、、、、、、”
陆恒思忖着措词,脸上渐渐浮现在那种发自内心的痛爱神情:“也挺好的,也挺温柔的,只是表达出来的方式比较另类、特别,习惯就好了,她可是人生难得遇见的佳侣啊!”
两个在心中打着小九九的丫鬟对视一眼,想不到这个既将入门的公主殿下,在恒少爷地心目中,竟已有了如此高的地位。
虽然陆恒手口放肆,但因为还有诸多紧急事物需要处理,他却也没有跟芷筠、萍儿两人真个消魂,擦拭完身躯后,他穿上新衣,前往陆平的书房,一路上,看见家人奴仆正在鸡飞狗跳的打扫着卫生,挂彩灯,系红绸,贴喜字、、、、、到也是一派热闹非凡,欢天喜地的景象。
宽大的书房一如往日般静谧,仿佛是不沾凡俗的世外桃源,丝毫都没有因为新年的即将将临,和陆恒要娶妻结婚的喜气,在深紫色的书案后面的阴影中,陆平板着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从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在高兴、生气,还是在思忖、睡觉。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仿佛包含了所有的情感,又仿佛任何情感都已不存在了,但陆恒却知道,在常崧死后,尸骨被焚化的那一天,陆平在窗台前,整整坐了一晚上,第二日,还是靠仆人揉搓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