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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在春天等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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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花蓓

“你想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汤辰飞无意多说。

“荩是我的好朋友,你竟然……。”

“花蓓,注意你的用词。我和钟荩是相亲认识的,不是在马路上随随便便认识的女人。我很认真。”汤辰飞几句话把所有的事都交待了。

花蓓杀人的心都有了:“你的意思就是我随便?”

“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你什么样,不是我过问的事。爱情这东西,就像劫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来的人长什么样,要是想活命,只有投降。”

“汤辰飞……”大厅里的空气跟着僵硬起来,花蓓心一凛,眼里有了泪意。

“你别这样,让钟荩看到,会误会的。你有什么要求,私下找我,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帮你。”

花蓓狠狠地拭去泪,“汤辰飞,你出门给车撞死,我不会叹息半声。可是你夺走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恨你!”

“恨吧,如果你想。”汤辰飞笑得从容不迫,“但你要是对钟荩胡言八道什么,认识一场,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处事。今年的广告任务完成了吗?”

“你就是一人渣、垃圾!”花蓓咬牙切齿。

汤辰飞耸耸肩,“可惜你希望我是君子。”

花蓓不愿再看他一眼,扭头冲了出去。白色的高尔车从车道上缓缓驶过来,她看见钟荩在朝她挥手。

眼泪就这么落下来了,一落还就收不住。

24,不可能的梦想(下)

新款高尔夫外形时尚、动感大气,配置较为丰富实用,提速快,价位不高,很适合驾驶技术不太高的新手。

钟荩有三年驾龄了,但江州的交通哪能和宁城比,又是新车,又碰上下班高峰,钟荩简直就是提着颗心,把车开到了西餐厅。泊车小弟走过来,只见她趴在方向盘上直发怵。

不止是胳膊酸,腿也是僵硬无比,钟荩都不知是怎么下的车。

“漂亮的新车!”泊车小弟见多了,笑了笑。

钟荩拭了拭汗,动动脚,正准备往里走,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抬起头,钟书楷站在台阶上。

“爸,你早来啦!”钟荩招呼道。

钟书楷没有说话,目光直直地追着白色高尔夫,脸上的神情俨然惊吓过度,嘴唇都没了血色。

“那……是你的车?”他都希望这不是真的。

“今天刚提的车,还不太熟悉性能,吃完饭回家,爸,你开慢点,得等等我。”钟荩说道。

钟书楷只觉得三魂丢了两魂,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锈住、停止运转了。但接下来又突然发力般高速转动起来。

结婚的时候,方仪说男人的钱在哪,心就在哪。他为了表白自己的真心,除了留有限的零花钱,所有奖金、工资一律上缴给方仪。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认识阿媛之后,才感到手头吃紧。

给阿媛那辆车,是方仪拨款的,原本是买给钟荩的。他和方仪赌气,一时逞能。想着后面单位发奖金不上缴,再慢慢填上。

“谁……谁买的?”方仪知道阿媛和他的事了?钟书楷告诫自己不要慌乱。

门僮替两人拉开大门,钟荩告诉侍者名字,她早晨打电话过来订位的。侍者领着两人往里走,钟荩回过头,“我按揭的,妈妈不知道。”

听了钟荩这话,钟书楷人是镇定下来了,但他随即意识到,钟荩平白无故请他吃晚饭,原来是场鸿门宴。

侍者替两人拉开椅子,接过大衣。

他打量着对面看菜单的钟荩,显然她知道他和阿媛的事,但她知道多少呢?不管多与少,作为父亲,发生了这事,在女儿面前是非常羞窘的,同时,又有点恼火。

餐厅里飘荡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很是宜人。餐桌上的刀叉闪闪发亮,雪白的餐巾叠得整整齐齐,高脚杯里倒上了红酒,背景音乐是行云流水般的竖琴协奏曲《玫瑰人生》。

钟荩嘴角绽出一丝微笑,她喜欢这样的气氛,让人放松。她点了吞拿鱼沙律、野山菌清汤、生鲜椰子牛肉沙拉,还有百里香乳鸽配蔬菜,每道菜都是钟书楷钟爱的。

钟书楷现在哪有心情关注眼前的美食,他悄悄打着腹稿,准备钟荩的发问。

钟荩闲闲地看向邻桌的客人,那是一对中年夫妻,也许是情人,投向彼此的眼神非常热切。

“我听外婆说,爸妈结婚那天,爸爸落水了!”

钟书楷一愣,干干地撇撇嘴:“那时不通车,去安镇就得坐船,我晕船……吐得晕天黑地,眼一花,就栽进河里。”后来,他穿的衣服是从伴郎身上剥下来的,伴郎只好穿临时借来的衣衫。

钟荩手托着下巴,睫毛扑闪个不停,“真是落后。”

“三十年前,哪能和现在比。”

钟荩垂下眼帘,手指漫不经心地餐桌上画着圈,“当人们创造出‘离婚’‘分手’这两个词时,说明它们是允许发生的。感情的事没有对错,只有选择。爸爸,三十年过去了,你在妈妈心里,还是结婚那天落水的那个人。如果你们现在分开,我可以把妈妈照顾得很好。但是爸爸呢,再过三十年,那个人会认为爸爸还是今天的你吗?”

钟荩的声音低柔却不失力度,一下把钟书楷给问住了。

再过三十年,他八十多岁了,腿脚不灵便,耳朵、眼睛也不好使,说不定得了老年痴呆,阿媛看到他,会喜欢他吗?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和你妈妈好好的,怎么可能……离婚!”他黑了脸。

“爸爸是不可能,但别人呢?”钟荩一语道破。

钟书楷呆住。

他和阿媛是在朋友家吃饭认识的,朋友就介绍了下名字,其他没多说。饭后打麻将,阿媛挨着他坐,在桌下,有意无意用腿蹭他。也不知阿媛涂的是什么香水,他连眼前的牌都看不清,只觉得她蹭过的地方烫得可怕,很没出息的,他当时就有反应了。

后来,他去洗手间,回来时,发现他搁桌上的手机挪了个位置,一扭头,阿媛朝他笑,眉儿弯弯的,眼睛像会说话。

散了后,他一上车,急急打开手机,里面有条短信:如果我说你像我初恋的男人,你信吗?

他信了。

吃过两次饭,两个人熟悉了。阿媛告诉他,她离婚了,有个女儿跟着奶奶过。他本来还掖着点什么,听了这话,把自己的手臂掐出了一道白印儿,想不到自己这么幸运,但他真没往离婚那方面想。

男人怕老婆、骗老婆,都是在意老婆。

阿媛不止一次说想跟他天荒地老的,他都不接话。

“爸爸也许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但再这样下去,后果怕就不受爸爸的控制。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找上妈妈,爸爸想过吗?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婚姻,不可能两者兼得,爸爸只能取其一。早点下决定吧,不然爸爸会非常被动。一个人撒一句谎,必须要用一百句话来圆,非常心累的。”

钟书楷完全被震慑住了,他无法否认钟荩的话,他给她说得真的后怕起来。

阿媛要是找方仪一闹,绯闻就成了新闻,在众人眼里,他是晚节不保。

说实话,没那个胆量、也不值得丢那个脸。

钟书楷心中的天平迅速倾斜。

“我会……处理好这事的,不要让你妈妈知道。”他面红耳赤。

钟荩笑道:“妈妈看到爸爸给我买的新车,一定非常开心。”

“钟荩,谢谢!”钟书楷现在才明白钟荩的体贴。

“爸,我请你出来吃饭,其实是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是回江州处理公寓的事,事实我想回一趟安镇,你别告诉妈妈。”

小的时候,方仪说要让钟荩适应城市生活,没空回安镇。上学了,功课紧,假期要学琴,也不能回安镇。过年时,回安镇给外公外婆拜年,一家人都是匆匆来去。

她懂的,方仪怕她恋家,怕她不贴心,生生想把安镇的记忆从她脑中抹去。

只是那些记忆已在她脑中生了根,如何抹去?

直到现在,她提到回安镇,方仪还是会沉了脸。

今晚,钟书楷总算捞回点做父亲的面子,他点点头:“你回吧,多住几天,我会替你守住秘密的。”

两个人都笑了,钟荩低下头,暗暗吐了口气。

钟荩在半路上,就给方仪打了电话,让她到楼下看钟书楷买的新车。方仪裹着大衣,绕车转了两圈,对钟书楷展颜一笑:回家吧,我炖了汤,热着呢!

钟书楷背过身,一头的冷汗。

喝了汤,方仪问钟书楷买车的事,钟书楷张口结舌地回答。钟荩的忙已经帮到家了,再插嘴,方仪肯定会起疑。她早早就回房间了。

兴许是今晚那首竖琴曲触动了她的心弦,钟荩竟然有弹琴的冲动。

手指从竖琴的一端滑到另一端,所有的音符听起来就好像一个快速的音阶。竖琴独奏稍显单调,它一般与长笛、大提琴、小提琴搭配。

在书店、咖啡屋角落最常听到的竖琴协奏曲是莫扎特写的C大调协奏曲,这首曲子有一个小故事,说这首曲子是莫扎特专门写给一位会弹竖琴的贵族小姐,他不是为酬劳,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模糊爱恋,也可以说是暧昧。曲子轻盈而透明,亲切又有点俏皮。钟荩曾和凌瀚说起这个故事,凌瀚刮着她的鼻子,说,我不要暧昧,我要你的爱――真心的爱,一辈子的。

指法有点生疏,手与脚也有点不太协调,弹了一会,渐渐找到点感觉。但这首好听的曲子,听在她耳中,却像一曲哀歌。

钟荩准备后天出发,明天她想上街买点带回安镇的东西。回来时,在电梯里遇到韵达快寄员,居然是她的快寄,同城的,寄件人没留下任何信息。

她疑惑地拆开包装盒,里面装着一条韩国进口的女士薄荷香烟,还有一本书《幸福九植物》,她从书里翻出一张卡片。

“荩,心里面太苦时,抽根烟,别让你妈看见。不要碰酒,你酒量低,女人失态很丑的。这本书我很喜欢,如果植物真能带给我们幸福,我们又害怕什么呢?蓓!”

她拿起手机就给花蓓打电话,移动小姐告诉她: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25,风之甬道(上)

花蓓从来就不是一个海纳百川的人。

汤辰飞那神出鬼没的一招,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吞了条虫,一半在嘴里,一半在嘴外。她有理由记仇,她愤怒,她恨,她嫉妒,她恶心,她失落。

但是,她认栽,因为另一方是钟荩。

虽然坊间都传防火防盗防闺蜜,她对钟荩人格的信任,比对自己还多。这件事对于钟荩来说,是完全不知情,对于汤辰飞来说,则是彻彻底底的刻意。花蓓现在才觉得自己傻,她是主动向汤辰飞提起钟荩的,后来几次,汤辰飞无意有意把话题往钟荩身上挪,那时,他就对钟荩情有独钟?如果是,难怪他对她若即若离,过去的那些日子,是她会错了意?

花蓓脱衣的手停下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蹙起了眉。

像她这样的女子,哪个不巴望能撞上个高帅富,但不代表她就是个花痴,遇上一个就扑上去。

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俗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她是在报社去年的年会上认识汤辰飞的,他是请来的贵宾,社长陪着他一桌桌敬酒。这么有型又有地位的男人,在哪都招眼。她是多看了几眼,但没乱做梦。她向来有自知之明,不会多浪费一点感情。中途去了趟卫手间,在走廊上恰巧碰上汤辰飞,他表现得风度翩翩,她也是温柔娴雅。进大厅时,他给了她一张名片,挤了挤眼。

她捏着那名片,有半天没回过神,夜空中仿佛彩虹倒挂、仙乐飘飘。

第二天,她试探地拨了名片上的手机号,他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一下叫出她的名字。

她沉默了五秒钟,巨大的兴奋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天晚上,他带着她去了丽莎饼屋。

梦就在从看到蓝莓慕斯那一刻开始的。

后来种种,假设都是他的礼貌、他的绅士作为,那么替他顶包这件事呢?

大年初五的夜里,她睡得正香时,突然被手机惊醒。一打开,就听到汤辰飞音量压得特低、呼吸急促,让她现在打车赶到西郊的一个十字路口,再走一站。她问什么事,他已经挂了。她冒着严寒,哆嗦地赶到那个地点。一看,傻眼了。

汤辰飞常开的黑色毕克前躺着一穿棉大衣的男人,头部下方一摊血。汤辰飞看见她,从车里跑出来,一身的酒气。“我不敢相信别人,只有你了。你懂吗?”

她捂着嘴巴,眼瞪得大大的。

“时间来不及了,你快报警。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对警察说这车是向我借的,晚上视力不好,你没注意他突然从小路上跑过来,这是个意外。嗯?”

汤辰飞把钥匙塞到她手上,她抖得都拿不住。

“我们是不是朋友?”

她点头。

“谢谢你,蓓!我不会忘记你的。”他张开双臂抱抱她,仿佛想给她点温暖。

他走了,在交警来之前。她一个人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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