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的美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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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傅夫人震惊的目光下,傅亦辰缓缓站起来,“母亲,您插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眼前这束玫瑰百合,将玫瑰的妖冶与百合的高洁优雅展现的淋漓尽致,真美!”
他将薄唇弯起浅弧,眸光倏地暗沉下去,忽然幽幽道:
“就如同她一样!”
傅亦辰阔步走了出去,背影颀长清隽,傅夫人坐在偏厅里,久久看着眼前那束玫瑰百合,雍容柔美的脸庞上,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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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彦西的深情
斐烟原以为,江彦西会遵循父母之命,留在西城,与潘玉珠完婚,然而事实证明,她小看了江彦西。
夜上海后台的走廊上,灯光略显昏暗,斐烟眸光睇向前方,只见江彦西一袭清隽颀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单手优雅地插在裤兜里,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穿着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衣服平整得不见一丝褶皱,里面的白衬衫亦亮洁如新,胸前的怀表链子正微微晃动着,金属材质在灯下泛着耀眼光茫。
虽然斐烟并未出声,但江彦西还是很快察觉到了她。
“烟儿……”江彦西的声音仿若是从时光深处透出来的一般,泛出浅浅的沧桑感。
裴烟抬起眸眼,眼眸中悲怆浸染。黑色的丝网,隔膜了她的视线,她唇角勾起一抹嫣然,却晃动了那片流年,“你怎么来了?”
看到江彦西的光鲜亮丽,她仿若是透过他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她的手指勾住了耳边的发丝,却掩住不了岁月的痕迹。她被遗落在时光的深处,人生被脂粉染成了灰,再不复当初。
“我想跟你谈谈!”江彦西看着她,目光深沉异常。
“没什么好谈的!”
斐烟冷然说完,便转过身,灯光下,那件红色的旗袍勾勒的身姿,尽是妖娆。
“别走,烟儿,你听我解释,可好?烟儿!”江彦西慌忙追上去!
斐烟并未回头,对江彦西,她自然是想躲闪的,自从坠入风尘之中,她全身都是都染了灰烬,她不复当初的纯净,天真烂漫亦是殆尽,狼狈和不堪如影随形,她难以躲避和躲闪,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妖娆中尽是冰凉的疼痛。
手上受了一股力道,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你……”
走廊上偶有去上洗手间的客人,认出斐烟来,又看有男人与她纠缠不清,难免顿足观望。
江彦西扣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斐烟不想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次并未反抗。
看到江彦西便会想到她年少的时光,他的光鲜亮丽映衬着她的狼狈卑微,可是现实却又躲不开。她一手任他牵着,一手捏着袖口,锦缎在掌心的触感是细细密密的痒,脚下的步子一动,衣裙便在腿上荡漾出清凉。
他带着她穿过走廊,来到相对僻静的楼梯拐角处,这才停下来,垂首凝视她。
“烟儿,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没有改变过,我拒绝了潘家发婚事,我亦是不允许自己的生活被别人这般安排。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是我毕生的梦想,你可是知道?”
江彦西轻声低语,声音温软的散开在空气之中,他的眸光柔和得仿若是一束光线,将她包裹其中,尽是缠绵。
“罢了,既然过去了,又何必重提?你和潘家订婚也好,退婚也罢,都与我无半分的关系。江彦西,你是江家的少爷,而我只是一个舞女,说什么我是你的梦想,这话让旁人听去了,也只会当成痴话。”
斐烟手扶在一边的木桌上。花瓶中紫色的玫瑰花,瓣瓣低垂,一滴水珠从花瓣上掉落,滴在她的手上。仿若是一滴泪一般,尽是清凉。
她和他,已经阔别了一个世界的距离。这般对望,之间却尽是门第。她想起了曾经玩闹嬉戏,可是想起了念起了又如何,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尽是飘渺。
“裴烟,不论旁人怎么说,旁人怎么看,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瑰宝。这一生一世,永不改变,裴烟,你又何必拒绝得这般决绝?”他目光轻晃,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花瓶。
花瓶中的水轻轻的黄当初涟漪,花瓣洒落在桌上子上,尽是残碎。
她想起曾经,在某一个下一雨天,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青石板的小路,走到四角亭中。那时,江彦西的指尖冰凉的比雨水更甚。亭子外,绽开了一片玫瑰,映着雨丝的清浅,粉红色的花瓣飘荡在雨水中。
江彦西探出身子,指尖轻轻的一掐,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飘过千回百转,最终落在了地上。他将玫瑰花,拿到她的面前,发丝上的雨水滴滴落下,“喏,送给你。”
她接过玫瑰花,他发梢上的雨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到血液之中,她扬起唇角,轻声笑:“谢谢你,彦西。”
只是时光将玫瑰花从粉色染成了妖娆的紫红,红尘漫卷。
回不去了,时光匆匆,难以恢复到从前。
“我不是活在你的眼中,我是活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我如何,不是你衡量,世俗的眼光已经订好。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的生命中我只是一个碎影,再拼接不出光彩。”
斐烟轻声的笑道,唇角一勾,眼眸中尽是悲怆,她的笑容划过眼角,目光仿若是碎了一般。
被红尘卷过的时光,再不复曾经的光彩,怎奈,时光匆匆,物是人非。
“斐烟,我一直在寻找你,你可是知道?”江彦西想要看清楚斐烟眼眸中的情绪,走近了才发现,她的眼眸中尽是生疏。
究竟吃过怎么的苦,熬过怎样的时光,才能使得眼眸中露出这样的沧桑。裴烟的疏离,斐烟的娇媚和妖娆,使得他心中划过一股疼痛。他想疼惜她,将她拉出红尘之中……
“即便是找我又如何,曾经的那个斐烟,已经死了,你永远都找不到了。”她的声音中尽是冰凉,眼眸中的凄清愈加浓烈仿若是玫瑰的盛开一般。
她转过身子,衣襟从他的手上划过,一阵轻痒。江彦西想要扣住她的手,却仅仅抓住了一抹空气。江彦西转身望着她的身影,她背影中都是妖娆和妩媚,上海滩这么人都醉在了她的歌声中,醉在了她的美貌中。可是有几个人知晓,曾经她只属于他一人……
斐烟关上化妆室的门,坐在镜子面前,望着脸上的粉尘,一层一层,掩盖了原本的模样。她心中尽是空洞,心中的泪水湮没在心底,眼眶中一片干燥。她想念起了那段时光,那段纯真,就仿若是初阳一般,可是怎么……最终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呦,你在啊?她们都说江少爷来找我们斐烟了,我就说,什么样儿的风儿把将少爷吹过来了。倒是忘了我们这儿还有你这朵玫瑰,就算是不用吹得,寻着味儿也就来了,不是?”
陈甜甜走到斐烟的身旁,手垂在斐烟的肩上,望着镜子中的斐烟,神色有几分异样,忙轻声问:“这是怎了?斐烟,你莫不是不舒服?”
斐烟拿着湿透的手帕,擦拭自己的面容上的妆粉。绯红的胭脂染红了素色的手帕,胭脂水粉像是尘土一般,蒙罩了她的生命。
“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然我们也出去欢乐欢乐,被寻了那么久的乐子,我们今儿个也起找找乐子。”斐烟将丝网帽,丢在桌子上,发簪一抽,如同流水一般的长发直泻而下,漫卷在肩头。
“找乐子?那倒是好啊,我们进了这一行,当真是成了旁人的乐子,今儿个我们也去找找乐子。”陈甜甜将手轻轻的垂放在她的额头,沾了一手的冰凉,“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还以为你病了不成。”
“自从来了这儿,身子骨都成铁打的了,忙都忙不过来,怎还会有别的心思?就连生病的心思都没了。”斐烟望着胭脂褪尽的脸颊,面容依旧清理,可是仿若是失去了血色一般,眸眼中闪现出一抹苍凉。
时光不仅仅是改了容颜,醉了胭脂,就连神情都被修饰了。
她的唇角一勾,眉角间尽是苦涩。
“谁说不是呢。哎……算了,说什么晦气话呢!走,斐烟我们去好好的找个乐子,乐呵乐呵。省得泡在那群臭男人的堆中,又是谄媚,又是假笑的,连笑的心思都没了。”陈甜甜递上桃木梳子,屁股扭动着转过身去,“我也去换件衣裳,这件衣服上尽是些烟味,这味儿闻着就影响心情。”
斐烟伸手卷弄着长发,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派妩媚。
她想起那些和江彦西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她尚是大小姐,十指不沾春阳水,亦是不识人间烟火。只是,没想到会沦落风尘。
陈甜甜换了一身白色的洋服,却仍难以掩饰风尘的味道,“怎么样?纯手工的,我前些日子去定做,还说没有货呢。”
“好看,当真是好看。”斐烟笑道,一手拢着肩头的长发,兰花指一勾,尽是娇媚。
陈甜甜一笑,身子都颤动了,她挽住斐烟的胳膊,走出化妆室,竟然看到江彦西倚着走廊的墙。角落的阴影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眸陷入黑暗之中。
仅凭借着气息,她仍能清晰的察觉江彦西的存在,一抬眼眸果不其然。她对于江彦西产生了一种无形的抗拒感,看到他便会触及到往昔的日子,心疼的无法自抑。那段岁月的流彩,反衬着今日的卑微。
“斐烟,你出来了?”见裴烟从化妆室中走出来,江彦西一脚踏出了黑暗,脸颊上洒落了一抹灯光,发梢挡住了眼眸,神情被掩盖。
原来,他一直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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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女人也要找乐子!(精!)
陈甜甜刚才进去的时候,江彦西隐在暗处,故而未发现他的身影。此刻他突然说话,当真是把她吓住了,“哎呦,我还没发现这儿竟然有个大活人。咦?这不是江少爷吗?是在等我们的裴烟吧?裴烟我先去补个妆,我的胭脂掉了。”
陈甜甜还未转身,斐烟便扯住了她的衣服,轻轻一扯在你腰间一扯,洋装胸前的抹胸便轻轻的滑落,露出了一条微微的弧度。
“江少如果是想找歌女玩玩儿,不巧,我今儿个下班了。”裴烟的睫毛轻轻的晃动,投落在眼眸下的影子也在轻轻的闪动。收纳起心中百转千回的疼痛,她唇角勾起一抹媚笑,眼眸中的流转着波光。
江彦西未曾想到斐烟会这般巧笑,心头一紧,疼痛不可抑制的袭来,落在胸透尽是疼痛。他眼眸中全然是惊讶,他不曾料想,她对付旁人的手段竟然会对付到他的身上。他以为自己是不同,可是最终却是高估了自己。
“烟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这般糟践自己,又是何必呢?”
陈甜甜暗自掩着胸前的抹胸,轻轻的拨开裴烟的手,看出了斐烟的坚决,倒也未转身离去。
斐烟牵着陈甜甜转身离开,走下楼梯,高跟鞋在楼梯上砸出碎响。
糟践?她若是不糟践自己,怕是现在已经是尸骨无存了。倘若有丝毫的出路,她定然是不会选择这条路途。
“裴烟,不是我说的,江家的根基不薄,傅家也当真是强硬,不论是随了哪个男人,日后你是衣食无忧。过着少奶奶的日子,再不必这般赔笑。”陈甜甜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苍凉,空洞得仿若是空了一般。
裴烟轻的眼眸中尽是苦涩,这话陈甜甜讲了不下百次,她到现在仍是不以为意。若嫁了人却丢了尊严,她宁可不要。在风尘之中摇曳成一缕青烟,守着孤独,
“我们是出来找乐子的,又不是寻苦闷的,莫要再提及那些伤心事了……”
裴烟和陈甜甜相依偎着走入小巷之中,高跟鞋摩擦在地上,击出声响,将寂静的夜色敲得粉碎。
“平时吃惯了油腻,我们找个小的馆子可好?”裴烟望了一下四周,将心中的悲苦全部掩藏,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笑容却恍惚了月光。
陈甜甜指了一家石头垒砌的铺子笑道,“那家铺子,我以前常去,不知道易主了没有,那个时候,每次去吃汤圆都多给我两颗。”
“那就依你,我们去那家铺子尝尝。”斐烟的头发被风吹散,扑在脸颊上,面容间尽是清淡。
陈甜甜倒是敢触碰“曾经”。而“曾经”成为了她这一生的疼痛,她不敢触及,即便是瞧见记忆中的一砖一瓦,都会牵扯出生痛。
“二位里边请……呦,这不是甜甜小姐吗?在哪儿发迹了?”铺子不算是大,老板亲自看店。一身青灰色的长袍,一看便看识出了陈甜甜。再抬眸一看,另一个身姿袅袅的女人,面色冰冷中却又夹着几分不经意的媚色,看着甚是眼熟。想了半刻,说道,“这不是斐烟小姐吗?两位美人儿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上海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满是裴烟的照片,映着灯光的流彩,当真是美得**。每当旁人路过,总忍不住多瞧两眼。
“呦呦,你看看,我们家的斐烟当真是名人儿,走哪去儿都有人识得。这次的酒水,可是